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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火的時候,我發現左手心清風給我畫的符,就蘸着自己的血,在右手心也畫了一道符,左手清風畫的符我不知道是啥符,而我自己在右手,畫的卻一道火符,這也是我唯一會畫的一道符,畫完之後,我伸着右手給王老七看。王老七撇了一眼說:「哎,你真是太無聊了」。
由於火的關xì ,眾人都有了困意,一時間哈欠連天,就在這時,在哪盤膝打坐的清風突然叫道:「不好」。
我們聞聲望去,只見剛才趴在地上的母行屍,這時已經飛在了半空,一聲巨響下,綁在她手上的褲腰帶已經被她掙斷,我和清沐不由得脫口而出:「這下完犢子了」。
王老七手快,他剛才知道我是用哪個塔給砸趴下的,於是從地上、抓起了那個鐵塔就沖了上去,清風焦急的喊道:「小友不可…」。
可惜已經晚了,跑到母行屍腳下的王老七,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撞了回來,隨即吐出了一口老血,我心裏納悶,這母行屍怎麼變得這麼強,後來清風告訴我,因為毛月亮的關xì ,這個母行屍一直在吸收毛月亮帶來的月華,之前和我們動手的時候,她一直在保存實力,而現在應該是丑時末,她也完完全全的吸足了毛月亮所帶來了月華,所以這才爆發,母行屍只所以可怕,就可怕在這,因為她有智商。
在當時,我自然不知道這些,面對這恐怖的陰煞之氣,我感覺呼吸都困難,清風見王老七受傷,手裏拿着銅錢劍迎着陰煞之氣就沖了上去,只一回合,清風被打飛。可能是清沐見師兄受傷,他也不傻笑了,幾步就衝到了清風的身前,雙手一翻一連串奇怪的指決, 並大叫一聲:「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說完,雙手就朝母行屍推了過去。四掌相碰,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四散開來,然hòu 母行屍慘叫了一聲,倒飛出去七八米,才摔在地上,此時的清兩隻胳膊無力的耷拉下來,而之前那副嬉笑的面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額頭上豆大汗珠往下滾落。
我的神情早就被震驚,恐懼所佔據,一時間都忘記了所有事情。
「笑天快去幫忙」。
王老七的聲音把我驚醒,於是我拎着那個鐵塔就朝母行屍跑了過去,母行屍這時剛爬起來,我趁她還沒站穩,一鐵塔就迎頭砸了下去,砸的那個瓷實,震的我的虎口都疼,可是母行屍沒有像我預料中那樣倒下,而是一隻手直接印在了我的前胸,於是我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落地的時候還好落在一堆枯葉上,只是前胸感覺無比陰冷。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還好都好用,於是我一翻身就爬了起來,輪着鐵塔就要往上沖,這時清風喊道:「用符」。
用符,用什麼符?就在遲疑的時候,我清楚的聽見了肋骨的折斷聲,低頭看去,只見母行屍的爪子正印在我的左肋上,隨即我的身子又一次飛了出去,這次運氣沒有那麼好,落在實實在在的凍土上,疼痛到一定的程度人就會忘記疼,這時實話,此時的我確實忘記了疼,就是感覺胸腔憋悶,呼吸困難,兩隻眼睛開始金星亂撞。
這回這個母行屍可不像之前那麼菜了,大有趕緊殺絕之意,我這剛爬起來,就又感覺到了她那陰煞之氣逼近。回頭看去,就發現母行屍以凜冽之勢朝我撲了過來,頓時我的腦神經就炸了,因為我從來沒這麼絕望過,不管是面對那個殭屍大姐還是那個女妖怪,我都沒有這麼絕望過,他們雖然狠厲,可是所散發的氣息沒有這麼恐怖,而,現在我所面臨的這種恐怖的氣息,只能用絕望還形容。
我眼睜睜的看着母行屍的爪子就要抓到我的心口,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隨即嘭的一聲,我被這個黑影重重的撞到在地,櫃門關里走了一圈,我立即反應了過來,這時那個母行屍的爪子正按在清風的胸口上,頓時我的心裏一涼,左手就拍向了母行屍,紅光一閃,母行屍慘叫一聲,退了回去.
「道長,清風的道長,你沒事吧?」我急着喊道。
可是任憑我怎麼喊,清風都是一點反應沒有,就在這時,那個母行屍又撲了過來,又的時候說人急生智,看來這句話所言非虛,因為這時我忽然想到剛才那一掌,那掌上不正是清風給我畫的符嗎?想到這,我猛然抬頭看了一下天,本來那個紅紅的月亮不見了,變成了皎潔的圓月。
你大爺的,就在母行屍撲倒我身前的時候,我雙掌一起推了出去,大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頓時一團火焰從我的右手射出,直接打在了母行屍的頭頂,母行屍絕對想不到我會有這麼一招,因為我也沒有想到這火符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只見母行屍急忙去拍打已經快燒沒了的頭髮,忽然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這玩意怕火,之前用槍打,還是用拿個鐵塔輪她,她一不躲避,二不反抗,可是被我這符火一燒,她竟然去拍打,而且面部好像是被燒疼的模yàng 。
於是我趕緊把左手清風給我畫的那張符給擦掉了,快速用自己的血畫了一張火符,我的符剛畫好,帶着燒豬毛味道的母行屍就沖了過來,於是我雙掌一抬,大叫道:「我去你大爺的」。
就在雙掌推出去的時候,我又叫了一聲:「這回可完犢子了」,身子隨即也倒飛出去,此時就感覺我的雙臂冰冷酸麻,怎麼回事?怎麼火符失靈了?我一時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強忍雙臂的酸麻,瞬間爬了起來,離母行屍還能有三米多的距離我就大喝道:「急急如律令」。
嘭,兩團火又一次奇蹟般的從我掌心射出,母行屍見到火球,瞬間要去閃躲,可惜只是躲過了一個,另一個火球正打在她的右肩上,她慘叫了一聲退了回去,拍打自己身上的火,趁熱打鐵,我見到此情形,上前幾步,又對着她打出兩掌,兩道火球全部打在她的身上,頓時她的整個身上全部被大火覆蓋,疼的她滿地滾了起來,我本想火上澆油再補兩掌,可是不管我在怎麼用力,再也不見有火球出來。
這時我的汗就跟不要錢似的直往外竄,因為我心裏知道,這要是燒不死她,那麼下一刻掛掉得就是我。眼瞅着母行屍身上的火苗逐漸熄滅,而那陰冷的氣息也跟着散發出來。那一刻,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阻擋不住我逃跑的腳步。
就在我剛跑出去兩步的時候,忽然聽到坐在一邊的清沐叨叨咕咕的說:「火蓮,火蓮「。
火蓮,什麼火蓮?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麼,止住腳步,從兜里拿出那個鐵塔擰開了,裏面一個紅通通的蓮花,此時借着月光看去,只見塔里的玉蓮花,紅的如鮮血一樣,一晃動,生怕它會灑出來。
看來這個玉蓮花絕對不是凡品,想想也是,能做鬼陣的陣眼,會是普通物件嗎?剛才清沐念叨這玩意,還有他說「猛然打破無縫塔,偶爾裁成出火蓮「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我問道:」清沐,這玩意怎麼用?「
清沐此時的胳膊受傷,可是並不見他又痛苦的模yàng ,反而嬉笑着說:「不…不知道」。
哎,清沐啊,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可是我也知道再問,也是白問,就在這時,那個被燒的黑乎乎的母行屍蹭的一下從地上飛了起來,根本就沒給我反應的機huì ,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情急之下,就把這半截鐵塔擋在了胸前,順口叫道:「急急如律令」。
頓時一道通天火光從那個蓮花發出,頓時烈火將母行屍覆蓋,在烈火中的母行屍,發出陣陣慘叫聲,我也被此情景給震住了,一直到最後母行屍已經被燒成了灰燼,我才反應過來,因為這時肩膀已經多了一隻手,回頭看去,竟然是王老七,他正張着嘴吐出了一個圓圓的煙圈。
「哎老七,你怎麼點着了?」我又一次震驚。
王老七笑着說道:「死裏逃生,慶祝一下」。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時忽然感覺渾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那種感覺就像餓了七八天那種感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老七,我累了」。話我不知道說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以後,一間病房三張床,並排躺着我和清風,清沐。杜若菲趴在我的床邊已經睡着了,只有王老七坐在旁邊玩這手機,我沒叫醒杜若菲,只是和王老七聊着,這才了解了我昏迷以後的事。
那日我把母行屍給燒成了灰,可是由於使用氣太大,造成身體虛脫,所以昏迷,能動的就剩王老七,杜若菲和白莽,於是他們三個把我們三個給送到了杜若菲的車裏,留下白莽照顧我們,畫好了符咒,於是他和杜若菲,,重新回到了那個工廠,把那些行屍全部制服,由於沒有了母行屍的指揮,這些行屍就跟傻子一樣,所以他們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收拾了行屍,他們在後院發現了一個大棺材,想來應該就是那個裝母行屍的棺材,由於王老七感覺那個棺材又一股子邪氣,就一把火給燒了。
聽王老七說的很輕鬆,想想那可是玩意是行屍,有句話說「駱駝再瘦也比馬大」,想想他們兩個肯定是經過了一場苦戰,但是好在沒有受傷,這就比我強了不少。
於是我對他笑了一下,說道:「哎老七,有煙嗎?」
王老七順手掏出了一個煙給我,然hòu 小聲跟我說:「小心點,醫院部讓抽煙」。
我會意的點一下頭,說實話,我很少抽煙,可是這時,當煙霧吸進肺里的時候,是無比的舒泰。可就在我抽第二口的時候,杜若菲醒了,一把就從我嘴上把煙搶了過去,瞪着眼睛,卻小聲說道:「你現在不能抽煙」。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然hòu 問道:「為什麼?」
「你你都好幾天沒吃飯了,這樣抽煙對胃不好」。杜若菲理直氣壯的說。
我有些納悶,於是問道:「你說我好幾天沒抽煙了?」
王老七苦笑了一下點着頭,這時我才感覺出肚子餓的厲害,用哀求的眼神對王老七說:「老七啊,你給買點吃的唄,只要是肉就行,老子這次虧損太大,得好好補一補」。
可我說完,王老七隻是笑,並沒有要出去給我買吃的舉動,於是我就怒了:「我說老七啊,你也太不講究了」。
王老七還是笑,並朝杜若菲的方向指了指,當我側頭看過去的時候,杜若菲就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保溫罐。打開的時候,我聞道一股濃重的雞肉香味,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就搶了過來,是大一口,小一口,片刻功夫,一罐雞肉讓我吃的乾乾淨淨,只聽得杜若菲在旁邊說:「你慢點吃,別噎到」不過只要這罐雞肉在我手裏,別說她只嘮叨兩句,就是搶都搶不走。
憑良心說話,這也是我吃到最好吃的雞肉,一直到多年以後,每每我還會懷念起當時的感覺。當我吃完之後,看着他倆驚詫的目光,尷尬的說:「小爺我實在是太餓了「。
杜若菲白了我一眼,嬌嗔的說:「你都不能慢點」。
我笑着撓了撓頭,杜若菲打掃着我吃完的殘局,我看了看睡熟的清風和清沐,才問道:「老七,白莽呢?還有那幾個朝鮮女人哪裏去了」。
王老七輕聲說道:「白莽和她女朋友走了,說等他倆結婚的時候會來邀請咱倆去喝喜酒」。
我不僅笑了一下,這個愛哭鼻子的小伙子,反而是一個真正的大丈夫,而像王凱這樣的人,在利益的分配下,想到的卻只有自己,可是世人有幾個人能分得清,白莽那天遇到了我和王老七,如果遇到了別人呢?那有可能他就會一直墮落下去,在他骨子裏真正男人的性格,永yuǎn 都會被埋沒,而世人的眼裏,他永yuǎn 都是個賊,也許這就是人性,也許不是,記得我們經常說的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都以為是人活着就應該為自己,後來一次我在翻越古籍的時候,才知道這句話的原意。
農夫和蛇的故事,我們都聽過,以農夫的慘死作為結局,農夫死後,一縷冤魂不散,日夜徘徊在他和蛇相遇的那段路上,內心悲憤異常,不斷痛斥天地的不公。漸jiàn 的他把憤怒發泄到來往的路人身上,那條路終於成為了一條「鬼路」,沒有人敢再靠近。沒有了人,他就把怒火發泄到周圍的動物和植物上,直到有一天,他周圍的世界,變得一片荒蕪,寸草不生。土地無奈,上告到天庭,玉帝命雷公電母前去誅之。正好觀音在坐,一念慈悲,便請玉帝留情,要親自前往降服。農夫見了觀音,便向觀音哭訴自己的冤屈,觀音靜靜的聽他說完後,肅然問道:」你當初為何要救那條蛇呢?」
「一時糊塗,心生憐憫。」農夫答道。
「哦,那你還有救,不然只能等待天誅了。」觀音面露喜色,「如果當初你不救那條蛇,事後會有何感受?」
「大概會心有愧疚吧。」
「即為己心,何怨天地?」
農夫默然,遂有所悟。怨氣頓解,化作一陣清風,消逝於天地之間。
農夫為了自己的憐憫之心,而救了那條凍僵的蛇。雖然因憐憫之心而死,也因為當初的憐憫之心,而免於天誅地滅。
即為己心何怨天地,其實為己就是要我們不要違背自己,保持那一顆初心,學會做人,當我佛祖出生時說:「天上地下,為我獨尊」他的初心,就世間一切的大愛,而白莽雖然沒有佛陀的大愛,卻有這一個人性的初心,為己。
說到白莽,我想了很多,心裏對他暗暗讚賞,笑着對王老七說:「恩,我們一定喝他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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