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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情景,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裏亂的跟漿糊一樣,我想不明白。因為我不明白我到底錯了還是對了,小男孩的灰飛煙滅是我親手造成的,它連投胎的機huì 都沒有,可是害他的人還在逍遙法外。如果沒有人害他,他這個年紀,應該在父母跟前無憂無慮的成長,他最後的一句話「我想媽媽」,那是他這個年紀孩子最應該有的,不帶有任何雜念,我想媽媽,我們小的時候,不管是害怕,還是孤獨的時候,甚至在夢醒的時候,只要有媽媽在身邊,我們就不會害怕,想着想着,我的眼淚不自主的流離開下來。
「笑天怎麼回事?」王老七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問道。
我剛想回答,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馬義,突然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特別想揍他,如果不是他,若果不是…可是我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去揍他,不管他是貪也好,廉也好,他只是個普通人,想了想總算壓住了心中的怒火,算了,好歹他也是副區長,別給自己惹禍,於是我沖他喊道:「你給我滾進來。「
馬義哆嗦着來到了我的身邊。
「那個小男孩不是給你指過他身體的位置嗎?」我努着問。
馬義點了下頭,
我繼續對他說道:「去找鎬頭,把他指過的地方,全給我刨一遍」。
此時的馬義就跟龜孫子一樣,唯唯諾諾的答應着,他也不敢不答應,畢竟普通人誰遇到這種事情,反應都是一樣的,別管你是多大的官。
我們幾個做到了沙發上,馬義去找鎬頭刨牆去了,
這時我才問道:「何道長,你怎麼又半路殺了出來?」
原來上午,馬義就是去請何事成,何事成不在,馬義就把地址留給了何事成道觀里的弟子,要說這何事成還真是個道士,而且還是二龍觀的主持,這點我怎麼都不敢信,怎麼一個道觀會找個大猩猩當主持呢,看來這應該是當今社會的未解之謎。
要說這大猩猩雖然本事不怎麼樣,好歹關jiàn 時候都幫過我們。要說也真邪門了,他每次出現都是危機時刻,而且每次都是在關jiàn 的時候幫着解圍,我猜他上輩子肯定是程咬金,總是會從半路殺出。
至於這個屍煞亡靈何事成也給了解釋,屍煞亡靈必須事不滿十歲的童子,用陰邪的利器蘸上孕婦的屍油分屍,這樣童子魂魄經過屍油怨氣的侵染,就是怨上加怨,然hòu 在用邪術祭煉七七四十九天,至於什麼邪術,何事成也不知道,然hòu 把男童的屍體,也用邪法祭煉,祭煉完的屍體,會擺一個鎮,如果屍煞亡靈自己破了陣法,把自己的身體湊齊,那就會用陰氣重組自己的身體。到那時,屍煞亡靈才算徹底成功。
要說這屍煞亡靈的危害程度,那可比殭屍什麼厲害多了,據說當年這個屍煞亡靈,就是一個正道弟子,不小心連成的,我想了想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一個正道弟子,會用這麼惡毒的法術一祭煉一個屍煞亡靈,還想再多問,何事成邊直搖頭,他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慶幸的是,我們來的時候,他只找到了腳,我們才能這麼容易把他消滅,這要是讓他湊齊的了身體,別說我們幾個,就是再來幾個都不夠那屍煞亡靈塞牙縫的,經過何事成這麼一說,我的背後不由的出了一層白毛汗,雖然我可憐那個男孩,可真要到那時,恐怕那真是完犢子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可憐我。
這時王老七突然問道:「笑天,我給你的符籙大全,你是不是沒背」。
我特麼要背了,才怪呢,不過我還是沒承認,打着哈哈說道:「背了背了,哎哎,馬義你快點」。
嘿嘿,你們永yuǎn 不會體會到,指揮一個副區長是什麼感覺,哥告訴你們,簡直太特麼爽了,哥們我那小小的虛榮心,一下爆表,雖然我不能揍他,但是也可以這樣折磨折磨他,馬義也是真聽話,讓刨哪裏就刨哪裏,一直到天亮,把本來裝璜極盡奢侈的房子,刨的是慘不忍睹。就跟剛被迫擊炮轟了一遍差不多。
總算,把小男孩的屍骨給湊齊了,看這些被肢解的支離破碎的屍體,我的心又一陣抽搐,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殺一個孩子,都已經可以說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何況還分屍,還要操控男孩的魂魄。想到此處,我把牙咬的是格格作響,心想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這個背後兇手,到那天,你特麼就是天王老子,小爺也一定會一刀刀的颳了你。
看看外面的天也快亮了,於是我對馬義說道:「這屍骨,我們帶走了」。
馬義巴不得我門把屍體帶走,連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我用破床單包了兩包,拎起來就要走,王老七趕忙把我攔住,小聲對我說道:「不能拿,有問題」。
有問題?啥問題,我一愣神,隨即小聲問到「怎麼了」?。
「這個房子收拾這麼幹淨,肯定是女人收拾的,沒保姆,那就是媳婦收拾的,馬義的媳婦呢?這麼大的事,不可能就讓馬義自己處理吧!再說,這段時間,馬義還不在家」。
他這麼說也對,這房子確實很乾淨,如果是一個男人,除非他有潔癖,不然是不會把屋子收拾的這麼幹淨,那麼肯定是女人收拾的,想到這,我轉過身問:「馬區長?你媳婦呢?」。
馬義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住了,片刻才說道:「哦!哦,她啊,回娘家了」。
我本來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沒理由,我也不能問你媳婦回娘家幹嘛,這個問題他自少有十個答案等着我,明顯是假話,可是我又不能揭穿,哎,也許這就是官和民的不同吧,民一千句真話,到最後可能會是謊話,而官一句謊話,民眾只能當千句萬句真話來聽,愚人自愚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既然不好再往下追問,只能招呼他倆走,王老七本來還想再繼續刨根,被我扯了扯衣襟,也只好作罷。
回去的路上我數着馬義給的紅包,大爺的,正好一萬,我算是發現了,除了土豪就當官的有錢,不僅有錢還不差錢,不過我鬱悶的是,我是神棍哎,怎麼幹上了道士的活了?這說不好聽的,叫做「搶飯碗」。要是說好聽的,這是反壟斷。這麼多人幫忙,才來的紅包,自然要請他們吃頓好的,於是我們驅車來到了一個路邊的早餐攤,
「吃,吃,今天我請客」雖然我的心情不怎麼好,可是這事又不是一天能解決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何事成沒客氣,扯着嗓子喊道:「五根油條,一碗豆腐腦」。
攤主是個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又看看我們,那意思就像是再說,這是你們養的寵物嗎?
由於心情的關xì ,我並沒有感覺多麼的好笑,催促道:「照樣再來三分」。別看是喝豆腐腦,我們楞是給喝出酒桌的感覺,何事成喝了一小口,然hòu 說道:「今天這事很奇怪,按理來說,自改革開放以來,不管是仙是邪,都躲了起來,可是最近這幾次事,越來越大,有點反常」。
王老七斜楞了他一眼:「這特麼殭屍,巫術都出來了,不反常才怪,就特麼說廢話」。
何事成被王老七這麼一說,差點噎到,乾咳了兩聲說:「貧道出家四十多年,也是最近才遇到這種邪乎事.好在貧道,道行深,才能脫困」。
「道行你大爺,你的道行就跟你名zì 一樣。何事成?何事都沒成過」。王老七喝了一口豆腐腦回諷道
「這,這貧道……」
何事成話沒說完,王老七就接道:「這,這個毛,好好的道士你不干,你出來抓鬼玩」。
「貧…貧….」何事成一時語塞,竟然結巴起來。
王老七沒好氣的說:「貧什麼貧,我看你就夠貧了,你說你出來抓鬼就不能穿個好點的道袍」。
「我….」
聽他倆逗嘴也挺有意思,於是笑着說:「好了,老七你也彆氣何道長了,趕緊吃飯」。
這時杜若菲白了我一眼,:「你笑什麼,好好神棍你不干,你也不是跟着抓鬼玩嗎」。
我這爆脾氣,這是赤裸裸的侮辱我這神棍的職業,誰規定的神棍就不能抓鬼了,可是她說的我竟然無言以對,你說我好好的神棍不干,抓毛鬼啊,這要以後神棍都去抓鬼了,這個行業不就徹底沒落了嗎?想了想,以後還是好好的當我的神棍吧,這以後什麼鬼啊,神啊。我離得遠點就是了,這說好的是抓鬼,沒準哪天就被鬼抓了。
由於我們來的早,這個早餐攤也沒幾個人,老闆娘就在旁邊聽我們幾個逗嘴,其實我們幾個聊這些,也根本沒有避諱人,就算是被別人聽見,也會把我們當成喝多了,吹牛比的主,
可這老闆娘卻突然走了過來,用目光掃射我們幾眼,最後定格在了何事成身上,那咄咄的目光就跟發春的少女遇見了夢中的情郎一樣,這個形容不太好,就像生物學家遇見了罕見的物種,也不太恰當,哎,反正我是無法形容這眼神。
「您,您是道士?」老闆娘問道。
何事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遲疑了一下,才緩緩的說到:「貧道,二龍觀主持,道號清虛子」
老闆娘,又仔細打量他了幾眼,然hòu 撲通一下竟然給何事成跪了下去,這個動作,不僅我們幾個驚呆了,就連另外兩個吃早餐的人也都被震住了,
「大師,道長,求你幫幫我,錢不是問題,你一定要幫幫我」。老闆娘哭着說道。
她這一跪,把何事成嚇的直接蹦了起來,伸手把老闆娘拉了起來,「施主,有什麼事您就說,貧道肯定竭盡全力幫忙」。
「大師,我兒子被鬼抓走了,已經三個多月,求你幫我把兒子救回來」。老闆娘哭着說道。
「好好,貧道答應你」
老闆娘聽何事成答應了,才哭着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三個月前,老闆娘夫妻帶着孩子去附近的山上遊玩,玩着玩着就忘記了時間,等太陽落山,才發現時候不早了,可是附近的山林也挺密,一時半會也走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天還陰上了,兩口子牽着孩子的手,急急忙忙往回走。
剩下的事情有點像西遊記的片段,就是來了一陣黑風,把師傅捲走了,錯了是來陣黑風把孩子捲走了,兩口子拼着命追了一會,畢竟這風不是啥尋常的風,就這樣,兩口子眼睜睜的看着孩子被捲走,無奈之下去報了警,可是警察怎麼會相信他們的話,只能當作丟失人口處理。
警察管不了,只能找先生,這三個月來,本市大小的陰陽先生,出馬弟子,和尚道士,百分之八十都找遍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幫他們,這麼一晃就是三個月過去了,兩口子一直沒放qì 尋找孩子。本來是兩口子共同經營這個早餐的攤位,可是她家的男人一大早就出去,聽別人說,城南有個大師很厲害,這起早就去請了。
由於剛才我們瞎侃,又是鬼又是神的,這老闆娘就認定了我們這幾個人絕非凡人,只是我和王老七太年輕了,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她就選中了大猩猩成精的何事成。這後幾句話自然是我加的。
何事成聽完以後,問道:「你把孩子的名zì 和生辰八字告訴我」.
老闆娘說完之後,何事微閉雙眼,右手五根手指拼命的搓了起來,大概能有十分鐘,何事成才把眼睛睜開,一臉猶豫的說道:「這卦象,這卦象不好啊」。
「大師,我的孩子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找到」。老闆娘擦了擦眼淚,焦急的問。
「這……」,何事成還在猶豫。
「這什麼這,你就趕緊說」王老七催促道。
其實我心裏也着急,如果不是王老七搶先說,我都忍不住要罵何事成。
何事成只好搖頭說道: 「卦象山水蒙,澤滅木,水淹船之象,孤木刻舟海里游,行處深海遇浪頭,風急浪高無人救,人亡舟滅一世休,哎當年楊令公得此卦,撞李陵碑而亡,大不妙啊」.
「什麼意思,我孩子還有救嗎?」老闆娘焦急得問道,
何事成搖着頭說:「哎,如果貧道沒有算錯,令郎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老闆娘聽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裏念叨「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兒子不會有事的,我兒子不回有事的……」。
這個老神棍,也不知道你真會算,還是假會算,就搓幾下手指頭就敢肯定人家孩子不在了,我鄙視了他一眼,趕緊沖老闆娘說道:「大姐,那個老雜毛就會胡說,我相信你的孩子絕對不會有事」。
我說完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對了大姐,有沒有孩子照片,我們幫你找」。
老闆娘聽我這麼一說,趕緊說道:「照片有,這這呢」說着從兜里摸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當我看到照片的時候,頓時腦袋嗡的一下,照片差點沒拿住,這真不可能,我不敢相信這照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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