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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這本來應該是個寂靜的夜晚,可就是在這個城市的郊區,一條荒僻的馬路上,一輛紅色的無牌轎車正在馬路上S型的跑着,開車的朋友肯定明白,出現這種情況,司不是醉駕,那麼就是女司機,為什麼呢?因為哲人,尼古拉斯廣善大師說過:「這個世界上又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司機」。
沒錯,開車的正是女司機,而且還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司機,她不是醉駕,也不是開車技術不行,那是為什麼呢?她不知道,她已經把剎車踩到了最低,甚至她能聽見輪轂與剎車片發出刺耳的聲音,可是車的速度絲毫不減,她努力的控制方向盤,可偏偏方向卻不受她的控制,就好像五行中有一雙大手在超控着方向盤。」快,躲開啊,躲開啊「那個美女在車內焦急的對着正前方的一個男青年喊道。
男青年其實早就看見了這台車,本來他是可以躲開的,可是偏偏這時候,他的雙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怎麼都動彈不得。
「嘭」
一聲巨響過後,男青年被撞飛出去,而那台紅絲的轎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劃着型,消失在夜幕當中。
六月的太陽正用它那溫暖的雙手擁抱着大地,只能用一句話表示:「大爺的,熱死了」。
一個不到二十平的小黑屋裏,一個掉了漆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個沒有蓋的杯子,桌子旁邊坐着一個年輕人,正拿着一份報紙在看,報紙上的日期已經是三天前的,可是年輕人看的有滋有味。隨着他身體的晃動,椅子發出不甘的咯吱聲。
不知道年輕人看了多久,可能是渴了,年輕人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緊接着傳來咳嗽聲.
「大爺的、什麼玩意、水都沒了」.
於是年輕人、扔下了報紙、拿着茶杯去水龍頭那把杯子接滿了水、又坐在那張椅子上、同樣、那椅子又發出一聲不甘的咯吱聲,年輕人沒有理會、拿起報紙繼續看.
這一切看着是那麼詭異、不過在我的眼裏卻很正常、因為這個年輕人就是我!莫笑天,對沒錯,我就是莫笑天,茶杯是一年前的女友送的,由於有紀念意義雖然蓋子沒了,也沒捨得扔,杯子裏的茶葉是兩天前的,雖然泡的一點茶味都沒有了,了勝於無,好歹說這也是茶水,這套桌椅是房東的,由於樣式古樸就做了我的辦公桌,可以說物盡其用吧。
就是這麼節儉的我,還看着三天前的報紙,說白了就是沒錢,可是我依然活着挺自在。
為什麼呢?正應了那句話「有錢,任性,沒錢,任命」。
其實我挺任命的,正所謂「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幾年再外漂泊,為了混口飯吃,除了犯法的工作沒幹過,基本都幹過了,好不容易混的好點了,無緣無故的一場車禍,又回到了解放前,肇事司機逃逸,巨額的醫藥費用,使我一貧如洗。
哎,本來打算傷好了,就回老家種地去,可是想想還是留在了城裏,因為回老家要面對親友的嘮叨,和相鄰的嘲諷,使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有時候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去吧,也不是萬能的。
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我一個朋友的,他叫王老七,至於他真名叫啥我也不知道,問過他幾次,他總是用各種藉口迴避這個話題,我有時候也納悶,不就是一個名zì 嗎,有什麼不敢見人的,不過我倆認識已經三年多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套出他的名zì 。想想我也是醉了,自己除了工作失敗之外,連交友都失敗。
包括我現在所乾的也是受了王老七的影響,他也是外地來打工的,憑着一手扎紙的手藝,就在這開了一個殯葬用品店,生意非常好,還僱傭了兩個學徒,可以說混的風聲水起。
這個王老七跟我年紀一般大,今年都是25,什麼周易八卦,陰陽五行,全都會,至於精不精,不知道,反正我是聽不懂,由於我車禍有傷,不能工作,他就把他的一間倉庫倒出來給我住,也就是我現在這個起居辦公一體化的小黑屋了。
說了這麼多,我到底是幹啥的?看看門口那塊牌子就知道了,上miàn 寫着「看事,風水,周易預測,處理各種靈異事件」。
你們可別小看了着塊牌子,足夠解決我的溫飽問題。至於我會不會,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可是這個浮躁的社會,很多人迷失在裏面,都想找個解脫,這也使這個行業逐漸的壯大起來,「咳咳……」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王老七告訴我的,他還說這行業,不需要會,只需要會忽悠,就有錢賺,忽悠的越大,賺的越多。
想想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點道理,所以我也不斷在進化我的忽悠本事,不覺中還有小小得yì ,
我又深邃了,
瞎想什麼,茶葉都混不上了,如果再有兩天沒活,我就得去王老七那裏蹭飯吃了。
「笑天,開門」。
聽聲音就是王老七,沒等我之聲,門就被推開了,午後的眼光直射進來,王老七就站在陽光下,猶如沒穿衣服的天使,咳咳,其實他就是光着膀子,穿着大褲頭,趿拉着一雙布鞋,一頭亂蓬蓬的頭髮把眼睛都擋住了,嘴裏邪叼着一根煙,不過沒有點着,從我認識他那天,他嘴裏就一直叼着煙,不過我從來沒有見他抽過。不知意欲為何?
此時他的臉上正掛着一絲標誌性的壞笑。
「笑天,來生意了,準備幹活」。
我心裏一陣暗喜:「正為吃飯錢犯愁呢,你就是我的福星啊」。
「滾蛋,少給哥拍馬屁,趕緊準備一下,今晚我來找你」。
「我忒忙,不和你扯了」。說着就走了。
伴隨着「咣當」一聲的關門聲,我的小黑屋又陷入了黑暗之中,留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我,哎,這個王老七就這樣,做啥事都着急,火急火燎的,所以我私下一直管他叫王老吉。
王老七走了以後,我繼續看着三天前的報紙,不知不覺的就在椅子上迷糊着了,又繼續做着同樣的夢。
要說這事也挺邪乎的,從車禍以後,這個夢就反覆的做,夢裏我看見一個女子站在橋頭等我,女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好像要對我說什麼?可是我聽不見她的話,也看不清她的模yàng ,我就這樣默默的從她身邊過去,這時我的心突然會很疼,再回頭的時候,女人已經從起橋上跳進了河裏,我想去抓住她,可是沒有抓住,看着橋下黑色的河水翻滾,心裏跟刀扎的一樣疼,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會醒來,每次醒來眼角都帶着淚水。
今天也不例外,我擦了一下眼淚,嘴裏叨咕着:「大爺的,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中毒了」。
「哎…」嘆了口氣,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一會王老七好來找我了,趕緊從床底下,拽出一個紙箱子,裏面有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中山裝拿了出來,剛穿戴停當,王老七就來了,他也換了身衣服,一套白色的中山裝,而我的是黑色的,加上我倆個頭還差不多,真有點黑白雙煞的感覺,用黑白雙煞不怎麼恰當,應該是黑白無常更合適。
出門打了一個車,七拐八扭的四十多分鐘才到地方,在車上我問了王老七,這個地方叫河西村,說是是一個中年婦女撞邪了,來給做法驅邪。
這種事情我和王老七已經幹過好幾次了,沒啥特別,就是去裝裝樣子,可是話說回來,我是不相信什麼撞邪,應該就是精神之類的疾病,撞邪在民間有很多叫法,有叫見鬼了,招不要臉的,撞陰了,鬼上身,科學方面統稱為癔症,不過不管那個中年婦女是真撞邪了,還是發癔症,我來的目的是賺錢。
車到了一個小院落的門口停了下來,門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等着,看我們車剛停下來,就匆忙的走了上來,對王老七說道:「小伙子,大師來了嗎?」
王老七指着我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師」。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那眼神充滿了疑慮,我才他心裏肯定在想,這麼年輕,不會是騙子吧,我裝着一副高人的模yàng ,嘿嘿,哥們不是騙子,哥們我就是一神棍,恭喜你答錯了。
側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面部黝黑,手粗糙而有力,應該是長期從事農活的莊稼人,穿的也很髒,衣服應該是一個多月都沒洗了,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並且還散發着酸臭的味道。
「咳咳……此處陰氣甚重,門口獨柳,柳為木中五鬼,聚陰之木,牆矮三分,陽氣外泄,大不妙啊」。我沒有搭理那個中年男人,自顧自的說着。
其實這都是王老七教的,隨口胡說,門口載不載柳樹,跟陰氣搭什麼邊,不過王老七告訴我說,不管在什麼壞境,一定要裝成得道的之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因為沒人懂你說的是啥,就因為他們不懂,所以就會認為你是高人。
他說的很有道理,百試百靈,這不又靈驗了嗎,當我說完,那個中年男人,投來了驚yà 加上疑慮的目光,小心的問道:「大師,你是說這個柳樹不好嗎?這個柳樹還是我父親載的呢?」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說的多漏洞就多,所以直接避過,朝院子裏走了進qù ,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很濃的湯藥味,這個房子是典型的農村磚瓦房,不過,東西兩面的窗上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看不清屋子裏面是什麼樣,我剛要開門進qù ,就被王老七拉出了,他遞給我一張符,小聲的說道:「把這個貼門框上」。
剛才好奇心驅使,差點給忘記了,既然來做法,這架勢一定要擺好,接過符,趁那個中年人不注yì ,沾了點口水,然hòu 嘴裏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今天馬道功成,……….」念這些聲音非常小,甚至我自己都聽不清,念叨了能有一分鐘,最後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順勢一個非常拉風的動作,把符貼在了門框上。
貼完符,我直接開門走了進qù ,然hòu 從包里拿出了一把桃木劍,王老七也緊跟着進來了,拿着一張符貼在了我的桃木劍上,那個中年人趕緊進了東屋,我舉着桃木劍也跟了進qù ,往炕上看了一眼,炕上正坐着一個中年婦女,披頭散髮,身上被捆了好幾道,嘴也用膠布封的,看我進屋,朝我投來惡狠狠的目光,並不斷掙扎,如果她能掙開綁在身上的繩子,這情形肯定能活吃了我。
「孽障,本真人來也,還不速速離去,」
我說完,炕上的中年婦女掙扎的更厲害了,其實這都在我的預料當中,凡是神經病,你要是拿跟棍子指着他大喊大叫,他要不打你,那他肯定沒病,
「看來我不拿出點本事,你是不會走了,小七,擺法壇」。
王老七也配合,嘴裏答應着,就把手裏拎着的摺疊桌子打開了,蒙上了一層紅布,在上miàn 擺了兩個蠟燭,又找中年男人要來了三個碗,兩碗裝着清水,一碗裝着大米,點上了三炷香,插在裝米的碗上,又從包里拿出了一沓符放在了桌子上。
王老七準備停當,我來到了桌子旁邊,嘴裏念念有詞,不要問我念的啥:「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
念叨了一會,腳下踩着我也不知道叫什麼的步伐,後來我給起名,叫淫蕩迷蹤步,耍了一會桃木劍,感覺差不多了,順勢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符,迎風一抖,那符就着了,我大聲喊道:「急急如律令,」。待符燒完我把符灰放進了裝水的碗裏,又拿了一張符,直接貼在了中年婦女的額頭,
「急急如律令,退去」。
做完這些,一個瀟sǎ 的轉身又回到了桌子跟前,長舒一口氣,對中年男人說道:「把這碗符灰喝了,你媳婦就會好了」。
此時的中年男人都看傻了,第一肯定是被我這淫蕩迷蹤步給嚇到了,第二是被我這符咒給驚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來到桌子跟前把那碗符灰的水端過去給他媳婦灌了下去,此時他媳婦已經安靜下來了,我也沾沾自喜,這種事情我已經處理好幾次了,這又一次成功,最少應該是一千元進賬。
有人好問我為什麼那個符咒會自己着了,這個太簡單了,在符咒上撒點磷粉,磷粉燃點低,使勁一抖,磷粉和空氣摩擦自然就着了,不過這都不是我管的事,全是王老七準備好的,磷粉也是他撒的,符咒也是他批發的,對是批發的,十塊錢一千多張,至於那個中年婦女為什麼會安靜下來,以前有這個事的時候,我問過王老七,他說這符咒上miàn 有硃砂,硃砂有安神的作用,自然會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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