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說沈星辰立即狐疑起來,這傢伙替她出頭該不是就想要她去賭石吧?
肖寒知其所想趕緊解釋:「我不是讓你去賭石,只是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到時候你跟着我身邊就好。」
沈星辰想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點頭,趙若星那麼慘,誰知道肖老頭會不會遷怒?不動肖寒,未必就不會動她,再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更是一陣膽戰心驚。
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肖寒不由得放下心來,或許天下間夫妻皆是如此,吵過就算了,對於沈星辰這樣帶着傳統意識的女人來說,一旦嫁了,也就這樣,估計在她心目中,他也再壞不到哪裏去。
大概沒有期待反而不容易失望,只不過今天的事確實不能再出,她嫁給他,也許就只有安穩一個好處,要這都沒了,他們估計也過不下去了。
次日清晨,沈星辰起來照了照鏡子,肖寒給她抹的藥膏不錯,才一個晚上,紅腫就消退了,就是還有些淡淡的紅印子,稍微塗點粉就看不出來了。
出門的時候,是一大群保鏢跟着的。
大概是許久不出門了,沈星辰有些不安,不時看着窗外,一臉的忐忑。
直到肖寒看不下去,捏住她的小手,輕笑起來:「這麼這會兒膽子那么小了?」
沈星辰依舊在腹誹,之前種種再怎麼倒霉,也算是她自己惹上的,可這次要是因為他行事太過狠辣,有人為趙若星出頭,把氣撒在她身上,那可真真是冤死了。
正如她之前說,嫁給他就圖個安穩一點的生活,結果居然比以前還要兇險,真是得不償失。
就在沈星辰患得患失中,車子到了目的地。
掃了一眼這個公盤,沈星辰有些無語了。主辦方這也太省錢了吧?直接就是一大塊平整的荒地,把雜草剷平了,連水泥都沒鋪上,就成了交易場。跟以前盤山那個賭石批發市場有的比。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地方實在夠大,攤位之間距離相對遠,人再多也不會出現那種人山人海的景象。
沈星辰腿還沒有完全好利索,肖寒給她準備了一個輕巧的輪椅。推着她走。
幸好這些日子是梅雨天氣,接連下雨,地面有些潮濕,這才沒有煙塵滾滾的景象。
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賭石攤點,還有猶如小景區拉客導遊一樣幾乎是生拉硬拽的攤點老闆,喃喃道;「這也太誇張了吧?緬甸的賭石真有那麼多?」
肖寒笑着道:「一大半是摻假的,這個算是外圍,純粹考眼力,不過真的很便宜,要是眼力夠好。就撿了便宜,就跟當初老趙的一樣……。」
大概是意識到提起往事會讓沈星辰心中不快,肖寒說了一半就住口了。
好在沈星辰注意力被那些賭石攤子吸引住,也沒有太注意她說的是什麼。
賭石攤子的老闆雖然熱情,卻不敢拉扯像肖寒這樣帶一堆保鏢的,怕那群凶神惡煞的保鏢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有錢人多數不講理,賭輸了很容易惹麻煩。
「星辰,你在這裏坐坐,我看看這家的毛料。」肖寒指着旁邊一堆毛料。柔聲道。
沈星辰點點頭。
來這裏的自然都是想要賭石的,想來肖寒也是想要撿一下漏。
沈星辰不想打攪他的興致,坐在輪椅上靜靜等。
「什麼人?」保鏢之一攔住一個想要靠過來的男子。
「我只是想要跟沈小姐打個招呼。」
沈星辰望過去,一張久違了的面孔。卻是羅世帆,當下有些恍然,想到肖寒說過,當初是他把她救出拘留所的,不禁在心裏嘆了道:「他是我朋友。」
保鏢之一看了一眼立在沈星辰身後的赤石,這才讓開一步。
羅世帆慢慢走過來。心情複雜的看了沈星辰,問道:「沈小姐,你最近好麼?」
沈星辰淡淡一笑:「還好。」
這條命還在,只能說還好了,不然她現在坐在輪椅上,怎麼也不能說非常好。
羅世帆看了她的腿,遲疑道:「你的腿?」
沈星辰淡然道:「前幾日摔了一跤,受了點小傷,其實也沒什麼事了,不過肖寒不放心,還是讓我坐輪椅上。」
說着,沈星辰站了起來,稍微走了兩步,以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卻看到羅世帆盯着她的臉頰看。
那不是愛慕的目光,雖然也有着深深的心痛。
沈星辰有些尷尬的偏下了頭,跟秦玉青相處時間長了,她知道做雕刻的人觀察都比旁人細緻得多,她臉上還有些許的巴掌印。
顯然羅世帆誤會了。
她有心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說,他並沒有問出口,她不能直直說她的臉不是肖寒打的,反而會有此地無銀的感覺。
幸好,羅世帆也不是善談痴纏之人,簡單問候了幾句就走了。
「這人倒是比姓金那小子識趣多了。」
帶着譏笑的聲音響起,肖寒手裏拿着一塊柚子大小的黑沙皮毛料回來了。
沈星辰懶得理會他的嘲笑,看了看那塊黑沙皮毛料,道:「這個多少錢?」
「三百塊。」肖寒淡淡回答。
沈星辰帶着微微惡意說道:「我看,它三塊錢都不值,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把它切開,免得拿來拿去的麻煩。」
「是麼?」肖寒無所謂的聳聳肩,別說三百塊,就算三萬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頓早茶錢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隨手扔在了後邊保鏢推着的小推車上,然後笑着對沈星辰說道:「打個賭怎麼樣?」
「跟我賭?」沈星辰撇撇嘴,「你確定麼?」
「你沒有上手,我為什麼不敢賭?」肖寒推着輪椅慢慢走着,然後伏在沈星辰耳邊低聲道:「你要是輸了,今天晚上就盡你做妻子的義務,敢不敢賭?」
溫熱的氣息在沈星辰的耳邊圍繞,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惱怒道:「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不賭博,任何形式的都不賭。更別說拿自己做賭注。」
「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肖寒輕笑一聲,又在沈星辰耳邊低語。
沈星辰偏過頭不說話了。周圍那麼多人,這種打情罵俏的感覺,讓她有些難為情。
「這位先生,請等一等。」後邊一個白胖老頭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
肖寒看到是一個老頭,看樣子也不像是會武的。便示意保鏢讓路。
那老頭走上前,看了看那小推車上肖寒剛買的毛料,有些焦急道:「先生,真不好意思,只不過你這塊毛料能不能轉讓給我?」
買別人剛到手的毛料,這在賭石界也不算是稀罕事,有人看上一塊毛料,另一個也看上了,不過賭石講究先來後到,除非是公開競價。不然先到的就有絕對的優選權。
在這種情況下,後邊的人就只能出更高的價錢購買。
神仙難斷寸玉,只要價錢合適,前邊的人一般也不怎麼會冒險。
肖寒揚了揚眉略微不屑道:「老先生,不是我不尊重前輩,只是我看上去像是貪圖一點小利,把自己看上的東西轉讓給別人的麼?」
白胖老頭沒有回答。
旁邊又有一個人擠了上來,道:「年輕人,話不能說得太滿,只是區區一塊毛料。價錢合適為什麼不可以呢?」
另一個說話的也是一個老頭,跟剛才白胖老頭長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他臉色稍黑,是個黑胖老頭。這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肖寒也不爭辯,道:「是麼?那就請老先生開個價吧,希望二位開的價錢不至於讓我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三千萬華夏幣。」黑胖老頭肯定說道。
眼見有熱鬧可看,旁邊人漸漸圍了上來,聽到黑胖老頭的說話,圍觀者發出一陣抽氣聲。
「老先生開玩笑吧?」肖寒眉梢輕挑。
「三千萬現金支票。你可以當場驗看。」黑胖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遞給肖寒。
肖寒沒有接 ,赤石接過查驗之後,點點頭。
「這塊毛料是老先生的了。」肖寒說完,示意拿着推車的保鏢後退,又淡淡道:「老先生想要當場解石麼?」
「不了,我帶回去慢慢解開。」看到肖寒那麼爽快答應,黑胖老頭先是怔了一怔,隨即拿起毛料,像是抱到狗頭金一樣喜滋滋走了。
這樣一筆巨額交易就這樣完成了。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先前把三百塊錢毛料便宜賣給肖寒地攤主只想要找塊大點的毛料一頭撞死。
三千萬啊,他一輩子沒見過那麼多錢,然而懊惱只有幾秒鐘,他迅速反應過來之後大聲吆喝:「都來看,剛才那位先生的毛料就是在我家買的,轉手賣了三千萬。」
人群呼啦一下子朝那個攤子涌了過去。
沈星辰真有些不敢相信,要不是認識肖寒,她都快認為肖寒是哪個攤主的託了。
簡直就是古董市場賣假貨的標準伎倆。
兩老頭的做法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當然肖寒的做法更讓她覺得奇怪,低聲問道:「你剛才還認為那塊毛料能解出翡翠,現在……你就不怕跟頂級翡翠擦身而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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