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給楊艷軋劑子,她反應的慢,自然學的就慢,這一頓餃子包的時間長,盡教給楊艷軋劑子了。
☆艷多少學了個囫圇個兒,反正明白了這個道理,知道是怎麼才能軋出來,乾的是很慢,楊柳有耐心,教的明白,她是個老師的材料,講的條理分明,楊艷懂了,只是拿劑子的手轉的慢。
也就算學會了,一盤香腸,半隻燒雞,一人一碗餃子,阿瑩只是一小碗兒,兩周的孩子不是很能吃,已經忌了奶,吃了五個餃子,幾片香腸,兩塊雞肉,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拍了幾下:「鼓了!爆炸了!」
許青楓說:「去遠點,別爆炸崩我們。」
阿瑩大笑:「崩不了,還缺三個餃子。」
☆柳說:「別吃了,小孩子吃肉多了消化不好。」
「再來一個,阿瑩抓了一個就跑,他的飯量不大,就很飽了。
☆艷吃完就收拾桌子,楊柳說:「你倆去院子消化食兒。」楊艷就拉着阿瑩出了大門,到大院玩兒。
從阿瑩能跑了,中午吃完飯楊艷都領他去大院轉一圈兒,很快就回來寫字。
很快的就回來了,倆人還是繼續學,十幾天一過,阿瑩就一步不離楊艷,許青楓不在的時候,楊艷就張羅吃片湯。
⌒午吃片湯要是冬天還行,夏天晌午吃片湯,大長的天不抗餓。
了半天楊艷還是想軋劑子,就做打滷片湯,揪的劑子很小,一個個的軋出來,都是圓片片兒。楊柳打了滷子,下了一鍋圓片湯,過一遍水,溫和的,這樣的片湯也比掛麵有香味,還挺好吃的。
☆柳說:「咱們明天晚上做,你姐夫也許喜歡吃。」
☆艷一聽許青楓會喜歡。不由得更高興:「好l天做。我就學會軋劑子了。」
「我看你今天就很熟練了,喜歡軋劑子,咱們就多包餃子。」楊柳笑道。
「餃子。晚上吃餃子!」阿瑩喊。
「就吃餃子,十來天沒吃了,你們寫,我去買肉。」楊柳就打電話告訴許青楓。不要帶菜,家裏包餃子了。
☆柳只買了一斤韭菜一斤肉。市場並不遠,只有一千米,還可以抄近路,穿胡同。楊柳為了節時間,大多是穿胡同。
穿過了一趟胡同,還有兩條就到了家。突然她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門一開。進來了楊柳,阿瑩歡呼:「媽媽!媽媽!……」
阿瑩往楊柳的身上撲:「媽媽!有啥好吃的。」
☆柳眼一瞪:「滾一邊去!刑子,你髒不髒?」
☆艷說:「阿瑩很乾淨,我才給她洗的手,姐,你怎麼嫌阿瑩髒了?」楊柳就是一怔,隨即說道:「不髒,不髒。」
☆柳說:「楊艷,吃了這頓餃子,你就回家吧,住的日子不少了。」
☆艷震驚:「大姐,你說教我到初中文化的,怎麼又說話不算數了?我不走。」
「你是個傻子,學啥也學不會,學個啥勁兒?」楊柳拔高了聲音說。
「大姐不會叫我傻子,你不是大姐,你是妖精!」楊艷只是聽楊敏說白骨精,白骨精的,白骨精是妖精楊艷知道,意思你就是白骨精變的。
☆柳狠狠的掐了楊艷一把,楊艷慘叫一聲:「大姐!……妖精殺人了!」楊柳的眼裏閃過厲色,一瞬之間就笑起來:「沒有那麼疼吧,她還沒有掐過人,試了一把,楊艷的慘叫讓她很爽。…
她想在阿瑩的身上試幾把,方消心頭之恨。她恢復了笑容:「鬧着玩的。」
楊艷想:「大姐怎麼抽風了?怎麼變得這樣狠了?她的眼睛總瞪個什麼勁兒?她的牙總咬什麼?這麼一會她出去就長高了點兒?怎麼一會兒她就胖了點兒?楊艷滿腹的狐疑。
一根筋的人是執着的,認定了姐姐的樣子,就是不會變的,只有楊柳對她好,把楊柳的樣子記得牢,以前她不關心誰是什麼樣,對她最好的楊柳她的記憶是最深刻的,一舉一動都刻畫在了她的心裏。
楊柳的舉止這樣反常,讓這個不善活動的腦子大感不適應,她想的倒乾脆,就是不是她姐姐了,她姐姐是好人,不會對她壞,橫話都沒有對她說過,怎麼會掐她呢,怎麼會罵阿瑩小崽子呢?
她想的是妖精把姐姐吃了,變成姐姐來吃他們了。楊艷渾身抖個不停,緊緊的抱住阿瑩,眼淚唰唰的往下落。
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想到許青楓,二姐說許青楓讓那個女的變成了白骨精。
恨不得許青楓快回來,告訴這個秘密。
電話鈴一響,楊柳接電話:「咕,咕,我知道了。」電話撂了。
阿瑩問:「媽媽是爸爸的電話不?」
楊柳眼一瞪:「小崽子,少問,有你什麼事兒?」
楊艷趕緊捂阿瑩的嘴,偷偷的囑咐他不說話,阿瑩也不是膽子多大的孩子,媽媽從來也沒有這樣橫過他,突然的這樣,讓他難過極了,嗚嗚的哭起來:「媽媽不要阿瑩了!……」阿瑩就總說這句話。
楊艷也哭,楊柳罵:「哭哭哭,倆喪門星,趕快的死,都出去,都滾!」
楊艷不是真傻,感覺出來不對勁,姐姐怎麼會趕她們走?難道姐姐精神病了嗎?
楊艷被嚇壞了,姐姐要是精神病,會不會殺了她們倆,聽說瘋子會殺人,自己不能等着殺,楊柳一攆,楊艷拉着阿瑩就跑,到了大院,她想怎麼辦?
帶着阿瑩跑,自己還不敢回家,自己是偷跑的,家裏都找來了,回去怕被扣住,怎麼辦,想到了許青楓,可是市政府她不知道在哪兒,怎麼找?
倆人就坐大院的石台上哭,楊艷哪有什麼章程,哭出來幾個老太太,一問,楊艷說她姐把她們攆出來,不讓他們進家了,他們要去市政府找姐夫,就是不知道路。
不知道這家人出了什麼事,市長媳婦是個很斯文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往外攆孩子?
看倆孩子哭的慘了,老太太義憤填膺,領着倆人就走,楊艷背着阿瑩,老太太的歲數不大走的也挺快,到了市政府,許青楓不在,去省里開會,三天的會議。
許青楓的秘書也跟去了,市長辦公室值班的小曹給許青楓打電話,那頭看電話的說許青楓正在開會,不能接電話。
一直等到了晌午,許青楓才接了電話,楊艷說了她姐姐把阿瑩她倆攆出來的事,許青楓差點沒有震撼死,楊柳精神不正常了嗎?別說是阿瑩,就是楊艷她也不會攆。
許青楓恨不得插翅飛回來。
急忙往家裏打電話,問問楊柳是怎麼回事。
電話沒人接,許青楓簡直急死,又打電話囑咐楊艷,不要帶着阿瑩到處跑,就在市政府待着,別跟任何人走,囑咐值班的給她倆打飯,再三的囑咐楊艷,才撂了電話。下午還要三個小時的會議,務必是得參加的。…
會議一散他就得走,一刻他也呆不下去,,回去看看豁着夜裏往回跑,這樣煎熬着他實在受不了,他擔心楊柳精神有了問題。
家裏就半天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楊柳的精神極度的緊張,壓抑的時間太久,意志崩潰,心思變態了?
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她是從不發泄情緒的人,是憋壞了,脾氣突變了?他想了很多,心緒煩亂,坐不安席。
楊艷倒是聽話,一根腸子認死理,許青楓是好人,就牢記他的話。
到了大天黑,許青楓回來接了楊艷和阿瑩回家,開了大門進去,院子很靜,沒有一絲的響動,許青楓進了臥室,才驚動了酣睡的楊柳,起來揉揉眼,沒有說話,平常的:回來了。這句話也免了。
許青楓就是看她有些異常,審視了一陣,一種感覺就是楊柳好像突變了,臉好似沒有以前平展,身上的衣裳好似有些瘦,早晨她就穿的這一身,一天就變胖了?
眼裏的溫柔呢?怎麼看着眼神這樣生硬?好像渾身都沒有溫度,跟昨晚的楊柳就有了區別。
許青楓大惑不解,人是一天天老去才變,一胖一瘦怎麼也得十天半月的,這樣快速的增肥法兒都不見得有。
楊柳的眼神閃爍,讓許青楓從沒有過的陌生,細看她的眉毛是楊柳的,眼睛也是,看五官是楊柳啊。
他在想:楊柳好像精神沒有病,不說話,不鬧騰的。
他們進來時楊柳一剎那的驚愕許青楓沒有撲捉到,只是臉盤兒有些異樣,眼神有些疏離,她沒病沒事的往外攆孩子幹什麼?
白天睡覺不是楊柳的習慣,連晌覺她都不睡,大白天的她怎麼捨得睡覺?
她是真的病了嗎?是心情不好攆孩子?
想不明白,許青楓只有問了:「阿柳,你心煩?怎麼攆上孩子了?」許青楓審視她的眼睛。
只見她眼珠兒一轉:「嘿嘿嘿!我是有些心煩,頂着火兒就發了幾句牢騷,楊艷傻了吧唧的以為我趕她們,其實哪有。」
許青楓想:楊柳從來不說楊艷傻,自己說走嘴了她還囑咐,她怎麼會說出楊艷傻了吧唧?不是楊柳的本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