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簾畫只覺得腳下的區域一片陰暗,大祭司已經漂浮在兩人的上空,白簾畫下意識的將覺遠護在身後。
大祭司面目冰冷的盯着二人,當他的目光從白簾畫身上掃過的時候,白簾畫明顯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感受!只是那種威壓幾乎讓白簾畫喘不過氣來。
很快,便有其他的人衝過來,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覺遠以及將覺遠小心翼翼護在身後的白簾畫。
當二人看到覺遠的時候,面目表情不禁一滯。
&怎麼會……有比那個老傢伙還純潔的靈魂?」
&祭司…>
懸浮在半空中的大祭司卻並沒有生氣,平靜道:「無妨,他能這個時候出現代表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聖器就用他吧。」
&
&你們不可以碰他!」白簾畫大叫道。
身旁的兩人剛要衝過來就被大祭司攔住了,他輕輕的移到白簾畫的面前,兩人幾乎近在咫尺。
&說什麼?不可以?」大祭司連忙搖了搖頭:「還沒有人能夠在我的面前說出不字呢。」聲音如此的溫柔,卻讓白簾畫從骨子裏面感到寒冷。
&們拿活人煉器,還配享受這天極山的香火麼?難道就不怕天道!」白簾畫輕喝,聲音不卑不亢。
&人?」大祭司微微一笑,白簾畫頭皮發毛:「能夠成為聖器的一部分,是他們幾生幾世修來的福分罷了。」
隨後,他突然手指覺遠「而他,則是上天註定要成為聖器的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白簾畫搖了搖頭,表示對大祭司的否定。
大祭司卻也不怒,就像是觀看自己的食物一般柔聲道:「看到他掌心的萬佛印了麼?能夠賜予萬佛印在身上之人那可是得到了釋迦牟尼的肯定,靈魂是最純潔不過的了,當然了,煉器也是最好的。」
白簾畫拼命的搖着頭:「不會的!」
&不會?就算我們沒有將他煉製成聖器,釋迦牟尼也不會放過他,從他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他的命運,你以為你能救得了他?」
&會的!佛祖那麼慈悲,怎麼會……」
&看你也有幾分靈性,不如跟在我身邊,一起為邪帝效命,統領十界,如何?」
&祭司!」
大祭司立刻擺了擺手,示意說話之人退下。
說話之人憤恨的退到一旁,眼睛惡毒的盯着白簾畫,生怕她就這麼同意了,那他可算是徹底在大祭司面前失了寵。
&帝?你是邪狂的人?為什麼要煉製聖器?為什麼要放棄你們自己的信仰去幫他?為什麼要殘害這裏的人?你們不是應該保護他們的麼?」
&信仰?值幾個錢?對我來說人命更是如草芥!他們出生便是最下賤的凡人,怎麼配得到我的庇佑?哼哼,聖器能夠打開通往天界的門,他們能給我麼?只有邪帝才能賜給我,到時候我便可以永生!」大祭司突然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手臂高舉頭頂,仰着頭奮力的嘶吼。
白簾畫見到大祭司的瘋狂,突然站起身來道:「他們信你敬你供奉你,如今你卻拋棄他們,讓他們自殘,僅僅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們麼?你現在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將追悔莫及!」
&稚!」大祭司冷哼一聲,他蔑視的看着白簾畫:「你以為你是誰?本祭祀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供奉,本祭祀只在乎永生!永生你知道麼?」
&可理喻!」
&可理喻的是你!本祭祀看中的是你的靈性,若你再執迷不悟,本祭祀不在乎把你也做成活器!」
白簾畫沒有理會大祭司,走到覺遠的身旁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覺遠,覺遠,是白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
&簾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祭司雙眼瞳孔驟然緊縮,他非常不喜歡看到她緊張別人的樣子!他突然上前,扳住她的手腕,他臉上的面具驟然滑落在兩者之間。
白簾畫錯愕。
她驚訝的睜大雙眼,原本她就覺得祭祀的氣息讓她很熟悉,可她從來沒想到會是他……
大祭司卻並不在乎落在地上的面具,「哼?怎麼?沒想到會是我?」
&怎麼會……在這?大家……大家都還好麼?」
&還知道關心大家?白簾畫,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我萬萬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我原本為下一次見面會在邪帝的監牢中去探望你呢!」
大祭司上下打量了白簾畫一眼:「怎麼?你現在已經變成毫無靈力的凡人了?再一次做回凡人的滋味恐怕讓你不好受吧?」
他看着她,突然就笑了,很明媚,很刺眼。
白簾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也會笑的這麼狂狷、這麼任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祭司突然施法,一朵黑色金蓮浮在白簾畫的腳下,將她和覺遠硬生生的托起,來到大祭司的面前。
他仔細的端詳着她的臉,竟有一種忍不住抱住她的衝動,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袖袍一甩,一個巨大的結界將他們完全封鎖在其中。
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儘管他認為她拋棄了他,可他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過,一如當初。
&畫,只要你同意神器交出來,嫁給我,讓邪帝做我們的證婚人,他就不會再追殺你,我們回到村子裏,這樣不是很好麼?」大祭司突然柔聲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望和等待。
&做夢!我!絕不會把神器交給你,也斷然不會嫁給你!」
&畫,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我已經有靈力,可以保護你了,我可以把我學到的所有仙術都教給你,你不是很羨慕那些修仙的人麼?我現在就是仙人了,跟我回去吧。」
&山哥,你誤會了。我是羨慕那些修仙的人,可是我羨慕的是那些維護正義的仙,大義凜然的仙、匡扶正義的仙,該回頭的是你,王山哥!不要再幫邪帝做惡了,你這樣身上不知道背負了多少冤魂的債,你真的能接受這樣的自己麼?我記得你以前雖然什麼都不會,但你心中有正義,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無視人命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王山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大祭司突然打斷了白簾畫的話:「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做過的事情我斷然不會後悔!你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凡人,什麼都不會才沒有選擇我!等到邪帝統領十界,他說會封我為十界之一的領主,到那時候我便可以娶你了。」
&在乎根本就不是十界領主的地位!」
&陽川呢?若是陽川什麼都不是,你還會愛上他麼?不過你別急,等我把這聖器完成,我會稟告邪帝,讓他封我為魔界至尊。」
&愛陽川不是因為他是魔界至尊,而是我愛他這個人……就算他是魔尊也好,是乞丐也罷,我都不會嫌棄他半分,只要他需要我,我還是會出現在他身邊,不管花瑤也好,花神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想看到我愛的人受到傷害。」
半響,白簾畫頓了頓,卻還是繼續道:「王山哥,你也是。只是你是我的家人……」
他剛要發怒,只是聽到白簾畫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突然就沉寂起來,半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白簾畫。
&祭司,時辰已到。」
&可以放你走,也可以當做從來沒見過你,只是他……」大祭司指了指白簾畫身後的覺遠道:「必須要成為聖器的聖靈。」
白簾畫也是依然決絕的看着大祭司:「我也是斷然不會放棄覺遠的!」
大祭司想要發怒,可看到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還是將怒氣壓下:「就算我放過他,他也活不成,還不如交給我煉製聖器。」
&要你放過他,他就能活,王山哥,不要一錯再錯。」她幾乎是祈求的口吻再和他講話,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大祭司嘆了口氣:「你知道他手上的佛印代表了什麼麼?」
白簾畫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麼?」
白簾畫依舊搖了搖頭。
&手上有幾件神器了?」
白簾畫看着大祭司,沒有說話。如果他是王山哥,她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只是他現在是邪狂的人,她沒有辦法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待他……
&告訴我也罷,我只是想告訴你,邪帝推算出佛界的輪迴塔會在這裏現世,並派我在此早早的佈置好一切。」
&回>
&手上的萬佛印正是輪迴塔的標誌!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大祭司抬手指着覺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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