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仙劫
當城門打開的一剎那,白簾畫有點緊張,心中的感覺更是難以言喻,你很難想像出兩個大活人站在一群已經死了卻還相信自己活着的鬼魂中間遊蕩。
原來不知道,倒也不怕。如今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牴觸的。她手心不知不覺已經密出細小的汗液,掌心有些許膩滑。
一雙冷冰冰的大手不知何時圈住了她的小手,白簾畫錯愕的抬起來。
&說話,跟我來!」
兩人不顧街上的人流,快速的穿越過每一個人的身體飛速前行,景象非常詭異。
熾風帶着白簾畫快步跑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後方才停下來,然後馬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記住,在這裏千萬不要亂說話,也不要那些人醒過來,就讓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好。若是他們一旦認識到自己已經身死,這城內大部分的鬼魂會直接化為厲鬼,到那時神仙也難逃。」
白簾畫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麼,現在告訴我你的朋友到底在哪兒!」
白簾畫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說道:「不知道。」
熾風的臉雖然被黑布遮住,但白簾畫還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崩潰兩個字。
&的意思是我們要挨家挨戶的找麼?」
&也許是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吧……」
兩個人分別以最快速的方式在悠城內穿梭,幾乎是地毯式搜索。每當看到無數的靈體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都會想起熾風的話:「他們相信自己還活着,你只要相信他們還活着就不會吵醒他們,那麼,你就是安全的。」
又一個靈體從白簾畫的身邊飄過,白簾畫視若無睹的繼續前行。為了怕發生意外,白簾畫特別從這個靈體相對較遠的地方繞了過去,可就在此時,她的心跳猛然跳動了一下。
不顧身後之人的呼喚,快步的吵着她面前的那個有些低洼的房屋奔跑過去。
剛一進來的時候,屋內的溫度驟然冷縮,讓她忍不出打了一個戰慄。
幽暗的空間內只有微弱的燭火在照亮,深且低洼的台階一點點向下,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白簾畫的心口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她有點緊張,還有點害怕。因為在這個房間的門口,她分外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南宮星良的感應,而且非常強烈,她敢肯定,南宮星良一定在這個屋子內。
她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台階邁下去,大概有幾十個台階才堪堪到了平地。
白簾畫大概估算了一番,這裏和地面應該有十幾米的距離,類似是一個地下室的結構。
牆壁上忽明忽暗的燭光幽暗昏黃,只能堪堪的看到眼前些許大的地方,能見度只有幾米的距離。
她縱身一躍,將牆壁上的蠟燭取下了一支放在手中。她四處查看了一番,這地方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前前後後幾十丈,應該不是普通的人家。屋頂又高的可怕,儘管她視力極好,也看不到這屋內的房梁。
&人麼?」
白簾畫脆生生的問道,空蕩蕩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內徘徊,愈發的空洞和冰冷。
&宮?凝芙?」白簾畫似是不放棄的追問道。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她的也只有那些冰冷的回聲。
她眉頭輕蹙,心道:怎麼會?她的感覺如此強烈,怎麼會沒人?
這時,她不知道哪兒里來的勇氣,快速的在整個空間內奔走,身形快的幾乎肉眼難辨,一邊奔走,一邊大喊着:「南宮!凝芙!你們說話啊!我來救你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小心觸碰到了什麼地方,「咔嚓」一聲脆響。
整個空間突然亮如白晝,光線直逼日光,刺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白簾畫只感覺自己的眼前嘩的一下白了,腦袋更是嗡的一下,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去慢慢地適應這裏的光線。
緩緩睜開雙眼後,最最吸引她的便是這棚頂上用手腕粗裝的鐵鏈倒掛着的一枚巨型石頭。這石頭外表坑坑窪窪的,其貌不揚,偏是吸收了這裏的光線之後隱隱自發起光來,暗黑的表皮之下隱藏着血紅之色。
白簾畫之所以之前沒有發現,是因為這石頭掛實在太高太高,她根本沒注意這棚頂上方,哪裏又會發現這裏倒掛着一枚巨石?
這裏除了這顆巨石,好像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白簾畫仰着頭,望着那枚暗黑並且泛着血紅色的巨石,「南宮和凝芙不會被困在這石頭裏面了吧?」
心念神動之間,神魔劍已然出現在腳下,緩緩的飄到這巨石的旁側。
就當她準備一舉敲碎這顆巨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