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壞事啊?我們長得就這麼像壞人嗎?」左老頭無奈的說道:「就算我們要辦事,那也是辦好事,絕對是為國為民謀福利啊。」
「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三河先生也跟我們開起了玩笑,擠眉溜眼的問我們:「跑關島來辦正事?要是你說你們是特工,那我沒話說,但你們是先生啊。」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司徒,我們這一票人,都是出了名的活雷鋒。」左老頭往椅背上一靠,特別悠哉的看着三河先生:「壞事從來沒幹過,要干都是干好事。」
「比如?」三河先生好奇的問道:「驅邪抓鬼?」
「不不不。」左老頭咧開嘴一笑:「比如扶老太太過馬路,或者背着個炸藥包去解救身處水深火熱的美國人民。」
「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三河先生特別迷茫的問道,估計他都讓左老頭詭異的思維給繞懵逼了。
「沒關聯啊。」左老頭哈哈大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還跟我較真,傻不傻啊。」
三河先生看了看左老頭,默默的嘟嚷了一句,沒說話了。
看他那嘴型,貌似是在罵:我操。
「馬里亞納海溝屬於公海,去那邊玩玩,倒也不怕有政府的人會找我們麻煩,怕就怕那些搞科研的啊。」三河先生喝着椰子汁,滿臉無奈的說道:「雖然那幫搞科研的人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死心眼,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注意到我們的,但他們身邊大多都跟着政府的人啊,那些人可不好對付。」
「怕個屁啊。」方時良此時也吃飽了,靠在椅子上,特別無所謂的說:「大不了你們先撤回來,我把他們全給幹掉,這樣不就安全了嗎?」
「我操。」三河先生一愣:「你們果然是來搞襲擊的啊!」
「你滾一邊去!看見你就不煩別人!」左老頭惡狠狠的瞪了方時良一眼,隨後又轉回頭來,猶如變臉一般,瞬間就擺出了一副慈祥和藹的笑臉,安慰着三河先生:「你甭多想,這孩子跟你開玩笑呢,哎我就是想問問,要是讓那些人注意到我們,那會怎麼樣?」
「說不好。」三河先生皺了皺眉頭,稍微想了一會,補充道:「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被他們注意到,就兩種下場。」
「哪兩種?」左老頭問道。
「第一種,被他們徹底無視掉,但這種可能比較小。」三河先生說着,聳了聳肩:「第二種就比較麻煩了」
「有多麻煩啊?」左老頭一皺眉。
「被他們盯上,然後就會被人偷偷摸摸的調查底細,發現一點不對勁的情況,就會被政府的人跟上。」三河先生咧了咧嘴,笑得很是無奈:「我倒是無所謂啊,反正我的身份在明面上就是普通人,絕對的合法公民,但你們」
三河先生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莽千歲它們仨身上游離不定,似乎意有所指。
「沒事,來一個,我們做一個。」莽千歲很淡定的說道:「凡夫俗子還敢來找老子的麻煩,這不就是送菜上門嗎?」
如果莽千歲說的是送貨上門,那麼我們還覺得正常點,但它要是說送菜上門我們還真覺得有點瘮的慌。
這老傢伙不會是餓了想吃人肉吧?!
「先這麼定下吧。」三河先生說道,緩緩站了起來:「我現在去安排一下,等會就過來接你們,大概半小時左右就能回來,一會去了海上你們都注意點,表現得跟個遊客一樣就成。」
「明白。」瞎老闆點點頭,笑了笑道:「那今天下午的事,可就都麻煩您了啊。」
「小事而已,用不着跟我客氣。」三河先生一擺手,特別瀟灑的就走了。
等三河先生走後,我們便聊了起來,而聊天的主題,恰好就是這個三河先生。
「聽司徒說,這人心眼挺多的,但人不錯,可以信他。」瞎老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比較低,似乎也害怕外人聽見。
「確實。」方時良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也難得認真了起來:「能看出來,他對咱們還是比較真的,就是有時候會動點小腦筋」
左老頭擺擺手,打斷了方時良的話:「那後生就是純好奇,也算不上是動小腦筋。」
「咱們的事,他了解這麼多,應該沒什麼吧?」孔掌柜問道,似乎也有點擔心:「畢竟這事不能出岔子,要是」
「如果這人是司徒的上司介紹來的,那我肯定不信。」瞎老闆笑道:「但你也不想想,司徒這人有多精,要是他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他早就完了。」
「度生教的人呢?」沈世安忽然問了一句,表情有些疑惑:「按照不老山即將現世的情況來看,他們也快來了吧?」
「那幫孫子?」左老頭眯着眼睛,側過頭,往窗外的大海上掃了一眼,說道:「搞不好他們已經來了。」
「厲害啊!這你都能猜出來??」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就跟見了鬼似的,紛紛轉過頭看去,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驚恐
「哎我說你們是不是都沒腦子啊?我坐在這兒半天你們都沒發現我?」葛道士就坐在旁邊那張桌上,跟吳秋生完全是背靠背的狀態,當我們看過去的時候,他還舉起手裏的椰子汁向我們致意:「咱們果然是後會有期了,哈哈!」
「你是鬼啊?!不聲不響就冒出來了?!」左老頭像是受到了侮辱了一般,似乎沒發現葛道士的蹤跡對他來說就是種恥辱,特別的氣憤:「你啥時候來的??」
「我比你們先來這兒。」葛道士咧着嘴,特別得意的笑着說道:「剛坐下還沒幾分鐘,你們就來了,這也真是夠巧的。」
如果說我們像是來旅遊的,那麼葛道士從頭到腳就是一個來旅遊的。
沙灘褲,草帽,花襯衫,外加一雙人字拖跟一副墨鏡。
那種老不正經的打扮,簡直是亮瞎了在座所有人的眼。
「我就說怎麼沒發現你這孫子呢,打扮得跟出來相老伴一樣」左老頭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氣隱藏得挺好,感覺都跟個快死的老頭子差不多了,厲害啊!」
「還行吧。」葛道士笑了笑,說起話來也是帶着刺:「起碼應付你這種狗鼻子都不如的人,也可以湊合湊合。」
「你他娘的」
左老頭氣得站了起來,挽着袖子似乎就要動手,但還沒等他往下繼續罵,孫老瘸子就將其拽了回去。
「這是關島,不是國內。」孫老瘸子很冷靜的說道:「咱們要注意點形象啊,要是在這兒被條子逮了,那可就丟大人了。」
聽見這話,左老頭也冷靜了點,坐了回去,壓着嗓子對葛道士說:「老子告訴你,這一次你們跟來關島,那就是有來無回,我非得讓你在海里來一回水葬不可!」
「哎喲,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葛道士嘿嘿笑道,那種擠眉溜眼的嘲諷相,簡直比左老頭高出了好幾個檔次:「只不過我是想把你埋在海里,我的命還長着呢,怎麼也得再活個百八十年的。」
左老頭當時都氣得直哆嗦了,要不是有孫老瘸子跟胖叔他們勸着,估計這倆老傢伙當場就得打起來。
「葛道士?」
聽見孽真人喊自己的時候,葛道士的表情明顯是僵在了臉上,愣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葛道士不敢相信的看着孽真人,一臉的震驚。
「你原來不是這樣啊這變化也太大了吧?!要不是你說話的聲音沒變我都不敢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