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老闆當時的表情該怎麼說呢總之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看着讓人覺得瘮得慌
「啥東西?」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瞎老闆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表情非常的認真。
只見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半蹲着身子,用手拍了拍地板。
「這下面肯定有東西。」
瞎老闆說着,語氣里透出了一種害怕的味道:「感覺是個能要咱們命的東西。」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並沒有壓低多少,所以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見了他的話。
不得不說,瞎老闆在這群老前輩的眼裏,還是有一點分量的。
一聽他這麼說,大家誰也沒把這話當成玩笑,反而都認真了起來。
「啥情況?」左老頭叼着煙,走到瞎老闆身邊,往地上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你發現這下面有東西?」
「不是發現。」瞎老闆搖搖頭,說:「是感覺。」
「你感覺這下面有東西?」葛道士也走了過來,跟瞎老闆一樣,半蹲着身子,用手拍了拍地板磚,有些納悶:「實心的啊,應該沒藏着東西。」
「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苦和尚問瞎老闆,表情很是平靜,倒是沒有譏諷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在問:「可能是錯覺?」
「應該不是。」瞎老闆嘆了口氣。
隨後,他便趴了下去,用耳朵貼着地板磚,滿臉凝重的聽了起來。
見此情景,我們都面面相覷了起來,誰也沒說話。
或許是我的錯覺,也可能是瞎老闆給忽悠的。
在那時候,我好像也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就潛伏在我們的腳下。
其實這種感覺是很荒誕無稽的,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是真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沒動靜。」瞎老闆說道,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但下面應該是空的,不是實心的,我聽見下面的風聲了。」
「這你都能聽見?」葛道士特別驚訝的看着瞎老闆,然後也依葫蘆畫瓢的趴了下去,將耳朵貼在地板磚上,仔仔細細的聽着,滿臉迷茫:「我怎麼沒聽見啊」
「我是瞎子,你又不是。」瞎老闆聳了聳肩:「這下面肯定是個空堂,天花板可能比我們這裏的要厚一些,所以聲音很難傳達出來,只能貼上去聽」
瞎老闆說着,表情很是認真:「風聲是絕對有的,這點我不可能聽錯,下面的空氣肯定是流通的,但有沒有那些冤孽陣局啥的,這個我說不準,因為聽不見動靜。」
話音一落,瞎老闆很自信的說:「可直覺告訴我,下面有,你們信嗎?」
「管它呢,反正我們又不下去。」葛道士咂了咂嘴:「洞天環在那邊,和下面的空堂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咱用不着擔心,甭管這下面藏着什麼要命的祖宗,都威脅不到我們啊。」
「希望如此。」瞎老闆嘆了口氣。
在這時候,瞎老闆似乎也輕鬆了一些,面帶微笑的拿出煙來點上,又盤腿坐了回去,等着葛道士他們做準備工作。
「哥,你覺得下面那東西會是啥?」我湊到瞎老闆邊上,低聲問他:「是冤孽還是別的東西啊?」
「不知道,但我估計,應該是冤孽?」瞎老闆笑了笑,也把聲音放低了一些,細聲跟我說道:「我身子裏鎮着的這個東西膽子很大,但它現在好像是在害怕啊」
聽見這話,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沒再多問。
。
在冤孽這個物種里,鬼太歲可是當之無愧的大哥啊,它要是認了第二,都沒誰敢認第一!
可就是這麼牛逼的冤孽祖宗,竟然也會覺得害怕?!
這有點不可思議了?!
我看了瞎老闆一眼,見他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不像是在跟我說笑,我心裏頓時就更納悶了。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沒事,咱們不下去招惹它就行。」瞎老闆打了個哈欠,挺輕鬆的說道:「不招它,咱應該就不會遇見麻煩。」
「成。」我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我真覺得傻逼才會招它呢。」
聞言,瞎老闆也只是笑笑,沒跟我多說什麼。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左老頭忽然喊了我們一聲:「走!搞起!」
「搞起啥啊?」我盤着腿舒舒服服的坐着,看着左老頭,有些好奇:「你們準備好了?」
「廢話。」左老頭得意的笑着:「你以為我們跟你這種後生一樣?非得折騰半天才能把事給辦了?」
「瞧你能的!」我沒好氣的說道:「有本事的話就帶着我們闖過去啊,讓我好好看看你們這些老前輩吊打魋孽的風采!」
「啊這個啊」左老頭尷尬的看着我,又看了葛道士一眼,見那老傢伙直接把臉轉開了,左老頭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以後有機會再說!今天我看黃曆了!不宜跟冤孽動粗知道麼?」
「除了裝逼你就沒別的本事了。」葛道士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左老頭,罵了一句:「閃開,別擋着我辦正事!你們倆先過來一下」
一邊說着,葛道士就一邊沖我們招手,示意讓我們過去。
聽見這話的時候,瞎老闆也不由得來了點精神,揉了揉眼睛,跟着我就走了過去。
湊近了一看,葛道士已經在地上堆了三小堆硃砂,中間還放了一張畫好的黃紙符。
這三堆硃砂的位置,恰好能連成一個等邊三角形,而符紙就在這個三角形的中心部位。
「這個陣局,叫做五心陣,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
葛道士說着,拿出一個小木盒子來,打開一看,裏面裝着的都是磨好的硃砂。
只見他用毛筆蘸了蘸硃砂,隨後就在這個「三角形」的每一個角上,畫了一道極其簡單的符咒。
沒錯。
這些符咒的構造,那是極其的簡單啊。
除開符咒必備的符頭等要素外,中間那一截,畫的就是一張人臉。
當然了,說他畫的是人臉,都是高抬他。
那些人臉就是一個雞蛋外加三條橫着的線,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隨便讓個幼兒園的小孩兒來畫,估計都比葛道士畫得傳神。
「我說的五心,是指人的雙手心,雙足心,還有正心。」葛道士說到這裏,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從五心壓氣?」瞎老闆笑了起來,臉上有種敬佩的表情:「可以啊,葛老前輩,你還真是個能人!」
「低調!」葛道士也樂了,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一般的陣局,甭管是害人還是助人,其陣局的力量,都得從九或是十關走,能夠像是我這樣走五心的,從古至今那都是少數啊!」
「你不嘚瑟會死啊?」左老頭有些不樂意了,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的辦事,辦完了輪到我來!」
「好好好,我趕緊的。」
葛道士被左老頭催了幾句,也沒了繼續嘚瑟的閒心。
隨後,他看了看我,說道:「你先來。」
「成!」我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走到葛道士身邊,問他:「需要我怎麼配合啊?」
「坐上去。」葛道士指了指那個「三角形」,說道。
「坐坐上去?」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個陣局,試探着問道:「怎麼坐啊?」
「一屁股坐上去就行,記住,把後門對準了中間的符紙再坐啊,陣局的氣,有一部分得從那兒走,坐歪了不行。」葛道士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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