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對一個普通人而言,新年前的十天是忙碌的,喜慶的。但對於一些高官或政客來講,每年的新年都是緊張的,焦慮的。
前幾天落了一場大雪,如今在郭老的別墅周圍還找尋得到痕跡。在郭老的門前非常意外的停了一輛可以讓z省的警察見了就肅然起敬的車,「師傅,甄誠這件事你怎麼看?」雖然是深夜,但錢國彰坐在郭華春的書房裏睡意全無。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燕王吃不了甄誠」郭老笑着說道。
「現在寒千市都在傳,說甄誠惹怒燕王被殺了有些人蠢蠢欲動,已經準備開始謀劃甄誠的產業了」錢國彰擔憂的說道。
「宋家動了嗎?」郭老收斂笑容問道。
「前幾天我看到柳貴蹦踧的挺歡,最近反而不折騰了,很安靜。宋日成好像也很低調,真誠大酒店那面我沒看見有什麼動靜,依然是每餐排隊。聽說午夜飯已經有人加價定包廂了」錢國彰苦笑道。
「甄誠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艷福,幾個女孩子明明知道他不專一,卻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人在燕京不知道會怎麼樣,南宮那丫頭卻幫他大把撈錢。看不懂啊」郭老搖晃着腦袋感嘆道。
「這東西羨慕不來啊。這些女子的可貴之處在於是在甄誠未發跡的時候就和甄誠曖昧不清,如今甄誠發達了,一些想議論是非的都找不到藉口。人這東西真是複雜。放眼寒千市,就哪怕是工大經管系吧,比甄誠高帥富的不知道有多少,但這幾個丫頭就是盯着甄誠不放」錢國彰的婚姻是老爺子指定的,現在年齡也大了,對這些東西更是看不明白。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果能知道前世過往,甄誠估計對這些女子有恩吧。有的人因為遇見了紅顏知己事業成功,做什麼都事半功倍,也有人玩弄女性,若干年後身敗名裂臭名遠揚。沒什麼看不懂的,個人都有個人的福分,是福是禍,若干年會就知道了」郭老看着窗外,感觸頗深。
「我家錢偉要是有甄誠一半本事就好了。平時看他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但一見到女孩就沒戲。現在放假在家休息,整天呆在房間裏,要麼睡覺,要麼就一個人發呆」錢國彰擔憂的說道。
「錢偉警校準備讀幾年?」郭老關心的問道。
「本來我想讓他多讀幾年,畢竟年齡也不大。在警校多混混,長一長身體;但我看夠嗆,實在不行,我讓他到今年七月份畢業算了。」錢國彰無奈的苦笑道。
「不喜歡,書讀得多了不是好事情,你不說他挺在意甄誠意見嗎?等到那臭小子回來,你讓他和錢偉談談,看看錢偉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甄誠什麼時候回來。」錢國彰看到時間不早了,而話題卻扯到兒子身上了,急忙轉移話題說道。「甄誠現在雖然擁有了寒千市大酒店的絕對所有權,但那就是個大樓,還不能賺錢。本來我想等甄誠有了籌劃,計算一下再幫他弄錢,現在這小子遠在燕矩不來,但寒千市大酒店又不能放在那裏不開業,所以我今天想聽聽師傅的意見。
「這事你不說,我也快聯繫你們了。甄誠拿下了寒千市的兩個地標建築,為了寒千市大酒店,宋家更是這種事情都干出來了。還好甄誠命大,否則我良心難安啊。現在甄誠沒了消息,那我們就要在這種事情上多幫忙。上次真誠大酒店的錢,甄誠利用股份制把同學拉進來參股,再加上半年的盈利,已經把錢都還上了吧?」郭老看着錢國彰笑道。
「還上了,還打過來六百萬利息,說是孝敬我們六個師兄的。還沒錢呢,已經開始大手大腳了。呵呵」錢國彰對甄誠這個小師弟還是比較滿意的。
「寒千市大酒店要是準備做其他的,重新裝修什麼的,大約需要多少錢?」
「師傅為什麼會認為甄誠不做酒店,而做其他的?」錢國彰很是不解。
「兩個出自一位名家的花瓶怎麼可以賣高價的道理你不懂嗎?甄誠不會傻到開個更大的酒店和自己搶生意,即使甄誠沒考慮到,南宮婉兒不會想不到。」郭老倒了兩杯茶,端給錢國彰一杯。
「如果轉行做其他的,那個位置可能就是像寒千市大廈那樣的商業大樓了。按裏面裝修的規格計算,如果甄誠想自己做,那麼估計至少要兩億五千萬才能開門營業」錢國彰大致估算了一個寬鬆的價格。
「那你們就準備錢吧」郭老對這些不懂,但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他來做的。
「恩,那我準備起來。但這錢準備好了怎麼辦?」錢國彰看着郭老問道。
「準備好了去見吳鐵軍,我上次聽甄誠的意思是想把這幢大廈交給吳欣來打理。你把錢轉到吳鐵軍的名下,怎麼用他們決定好了?」郭老鄭重的說道。
「恩,好吧」錢國彰本來想勸一下郭老,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呵呵,你放心好了。吳鐵軍那裏比甄誠那裏安全。而且吳欣在甄誠那裏佔着很大的分量,你就是把錢轉給甄誠,最後還是回到吳欣手裏,一樣的」郭老看出錢國彰的猶豫,連忙開解道。
「師傅說的是,是國彰想多了」錢國彰臉紅的說道。
「現在已經是一月中旬末了,等到新年一上來就是人大代表的選舉,這是我們能不能打贏五月份那場戰役的關鍵。你大師兄籌劃好了嗎?」郭老談起正事,總喜歡喝茶。
「本來人大換屆也沒什麼好爭的,就是走個形式。這次因為戚家人倒台,人大代表一下子空缺出20多個,這二十多個原來就是一個變數,現在變得明朗了。我們和宋家的人誰搶的多,可能就決定了事情的最終的結果」
「那你們準備扶持哪些人去搶這些人大代表的名額?」郭老笑着問道。
「參選這個人大代表,一定要名氣夠大,最好是普通老百姓都熟悉。從這個角度上講,甄誠最適合。但他過了年才勉強20歲,萬一成功了,就是最年輕的人大代表了,到時候我擔心造成政治上的轟動」錢國彰皺着眉頭說出自己的擔憂。
「總有第一個吃螃蟹的。瞻前顧後成不了大事,到時候把甄誠弄進去,說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是我們以弱勝強的好機會。」郭老滿臉笑容的說道。
「師傅你是要……」
「不要說,不要說」郭老擺手示意錢國彰。
「那我知道了,我會和其他幾個師兄弟打招呼的。另外,我們幾個副省長要不要去爭一下?不管是大師兄成功,還是宋文淵成功,下面都有一個副省長的空缺。如果大師兄成功了,那麼我們副省長競選應該就會水到渠成。萬一不成,我們可以死守副省長這個底線。到時候加上大師兄,兩個副省長的牽制,也足夠他宋文淵難受的。」錢國彰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雖然兩個副的不一定趕得上一個正的管用,但聊勝於無你去參與一下吧,這麼多年了,你的廳長也該動一動了。加上你幾個師兄的人脈,應該成功幾率很高」郭老看着錢國彰鼓勵道。
「我也想試一試,我們錢家也沉默太久了。這件事成的幾率能有六層」錢國彰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這點我最欣賞了。從來做事都是當仁不讓。好了,今天這幾件事,你抓緊去辦,最近總是心慌氣短,我要去休息一下」郭老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額頭的汗珠也下來了。
「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下吧」錢國彰急忙上前扶住郭老說道。
「沒事,老毛病,我坐一會兒就好了。夜深了,回去小心點」郭老撥開錢國彰的手說道。
「好,那我先走感覺不對,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回來」錢國彰擔心的看了眼郭老,轉身就走。自己這個師傅是個倔脾氣,決定了的事情,再勸也改變不了。
「但願這次可以給我的妻女報仇,失敗了,我就再無機會了」郭老坐了一會,神色緩解了很多,看到外面清冷的月色,突然感覺到很是無力。
錢國彰沒注意到,在郭老的辦公桌抽屜里有幾瓶難得一見的藥,還有一張檢查不久的化名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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