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也因為突然的剎車身子猛地一晃。
「楚歡,以後不許和程景淵來往。」
她身子尚未穩住,墨晉修的話便砸了過來,霸道得不講一點道理,楚歡哪裏會接受他這樣的命令,臉色一冷,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憑什麼,我和誰來往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難道由着你出去勾/引男人,我也管不着嗎?」
墨晉修頎長的上身前傾,頓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逼向她,陽剛的男性氣息強勢灌入她呼吸,惹得她心緒又是一亂,聲音越發的冷硬:
「我沒有勾/引男人。」
墨晉修抿緊了唇不說話,只是深眸銳利地盯着她,似乎要從她眼神里看出她是否在說謊,楚歡仰着小臉,倔強地對上他眼神。
她沒有做過,就不會任由他冤枉。
四目相對——
一個深暗犀利,一個清澈倔強!
時間似乎定格了。
車廂里,寂靜無聲。
彼此呼出的氣息混合,凝聚出一粒粒*的因子瀰漫進空氣,再隨着呼吸灌入肺葉,讓原本僵滯的氣氛一點點變得微妙……
「既然沒有,那我們再說其他的事。」
良久,墨晉修打破沉寂的對峙,輕啟薄唇,低沉的聲音溢出,在狹小的空氣裏層層暈染開來,她的堅定和倔強讓他選擇相信她一次。
楚歡的心卻因他的話而咯噔一聲響,直覺他要說的事,不會是好事。
「什麼事?」
她眼神防備,雙手暗自攥緊,原本是想在娘家躲兩天,根本還沒想出更好的應對之策,突然被他抓住,現在不得不擔心。
看出她的警惕和緊張,墨晉修突然勾唇一笑,狹長的眼角微微一挑,鳳眸半眯,俊美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線下憑添出三分邪肆,嘲諷地問:
「你害怕?」
與她的緊張不同,他問得輕鬆,嘴角笑意深了一分,深邃的眸鎖住她視線,緩緩把手伸進褲兜里……
楚歡不僅沒有因為他嘴角的笑意而覺得放鬆,一顆心反而越懸越高,口不對心地道:
「我沒有害怕。」
「不怕就好。」
墨晉修低笑,並沒掏出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是一張帶着清香的信箋,夾在食指與中指間。
觸及信箋,楚歡瞳孔驀地一縮。
即便光線昏暗,她依然一眼認出,那是早上她寫給他的『情書』她抿緊了唇,大腦飛快運轉着該怎麼辦。
「認得這是什麼嗎?」
墨晉修幽幽地問,這狹小的空間裏,他一點不擔心她會跑掉,像是貓逗老鼠一樣,可以在吃掉她前盡情玩逗。
「什麼,我不認識。」
楚歡裝傻,一臉茫然,如水的眸子輕眨,心下暗忖要不要再用特殊的方法過關,剛滋生出那念頭,墨晉修的臉便突然在視線里放大,她眼皮重重一跳,身子本能的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