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不答反問,盯着她閃着狡黠的眸,他心中,已然猜到了答案。
「我在想,范東那人,對蘇媛太過死心踏地,為了她,指不定將來會做出什麼事來,而且,他為了蘇媛,連他父母都不要,這也太過份了。不如,讓他忘了蘇媛,以後,就算你們不再做朋友,也不會變成仇人。」
「就只是他嗎,我怎麼覺得,我的歡歡想對付的人,不只是范東一個人呢?」
墨晉修眼裏笑意加濃,不吻她的唇,改襲擊她敏感的耳垂,灼熱的氣息故意噴灑在她耳窩處,惹得她身子一陣酥.麻。
他那句『我的歡歡』繾綣纏.綿得讓楚歡心尖狠狠一顫,一股好似甜蜜的液體被注入心臟,延着四肢百骸迅速地蔓延全身,每一寸神經末梢,都因他這幾個字而歡喜。
「你知道,還問我,我只是想想,具體付諸行動,好難的。」
楚歡左右搖擺着腦袋,避開他的吻,輕柔的聲音帶着撒嬌的味道,墨晉修的心頓時柔軟成了一汪湖水,寵溺地說:
「喊聲老公,我就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真的?」
「嗯,真的!」
墨晉修點頭,為了她,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幫她實現一個願望,有何不可。
況且,范東和戴維,隨時有可能傷害到她,他也正在想着如何應對,剛才聽了她的想法,他覺得,很不錯。
若是讓范東忘了蘇媛,他興許還可以重新開始人生,又不會再被蘇家利用,而戴維,他若失了記憶……
雖然有點困難,但並非不可能。
見他眉宇自信,楚歡眸子閃了閃,說:
「只要你幫我實現了願望,我一定滿足你剛才的要求,讓范東和戴維都失去記憶,如何?」
「先喊一聲老公來聽聽。」
墨晉修眸色深邃,這丫頭,還是那麼狡猾,不肯讓他佔半點便宜,偏偏,她這狡黠如狐的模樣,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身陷m國時,他想着見到她就一定告訴她,他多在乎她,多想她,多愛她。
可是現在,他那些話,又不想說了。
「怎麼可能,你什麼都還沒做,就要我喊,我喊你,你做不到,那我豈不是虧了。」
楚歡嬌笑着搖頭,如藕的雙臂摟上他脖子,借着他的力度仰起頭,紅唇,貼上他性感的薄唇,輕聲道:
「你若是做到,我不僅滿足你剛才的要求,還有意外的驚喜給你。」
驚喜?
墨晉修心神一漾,這要命的小女人,她只要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他血液沸騰,她這是吃定了自己對她無毫抵制力了。
「好,不過,現在先辦正事。」
墨晉修邪魅勾唇,話落,低頭,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主臥室里的溫馨甜蜜很快就被旖旎繾綣的景致替代,曖.昧的分子迅速的瀰漫了一室,男人粗重的喘息混着女人嬌吟輕喘,組合成一曲優美的旋律。
…………………………
因為有個意外到來的小生命,導致某人慾.火焚.身也不得不壓抑,整個過程,溫柔得都快把他自己逼瘋了。
可是,儘管不如素日盡興,他心裏,卻是極其滿足的。
擁着心愛的人入眠,心安踏實得一.夜無夢,本就疲憊,又一番運動,次日,兩人睡到上午十一點,方才一起醒來。
手機,昨晚就關了機,電話在樓下,即便響,熟睡的人,也聽不見的。
睜開眼,一張俊美溫潤的臉龐映入視線,楚歡眉目不自覺的染上笑意,耳畔,男人慵懶的嗓音分外悅耳:
「歡歡,早上好!」
「早上好!」
相視一笑,墨晉修掀開被子,下chuang,兩分鐘後,抱着兩人的衣服從衣帽間出來。
楚歡笑意盈盈地坐在chuang上,清弘水眸凝視着俊雅清貴的男人,真的,很迷人!
「別發花痴,趕緊穿衣服,早餐和午飯只能一起吃了!」
墨晉修揶揄的話語溢出薄唇,把衣服放到chuang上,見她盯着一堆衣服瞧,又體貼地補充道:
「外面在下雪,今天要多穿些。」
「下雪了嗎?」
昨晚他們回來時,還沒有下雪呢。
「嗯,小雪,不過,颳風,很冷,穿着這個。」
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皮草披風,粉色系,很襯她的皮膚。
「好!」
楚歡點頭,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自己若是讓他出去,似乎顯得矯情,一咬牙,當着他的面脫了睡衣,伸手去拿內.衣。
「我幫你!」
男人的大手先她一秒奪去內.衣,噙笑的眸,深邃幽暗,昨晚,他雖然很溫柔,但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吻痕,她的肌膚,實在太過細嫩。
楚歡終究不如他臉皮厚,白希的面頰頓時泛起一層薄粉,那含羞帶怒的模樣惹來墨晉修朗聲大笑,心情愉悅的彎了腰,伸手過來替她穿衣。
「一會兒回大宅,要是我媽問你有關在m國的事,你就說有人保護你,但不要告訴她,你和白狼一直共處一室。」
墨晉修替她扣內.衣時輕聲叮囑,聞言,楚歡驚愕轉眸,眸色詫異的盯着他俊雅的面容,問:
「你怎麼知道?」
「白狼告訴我的,說他和你同chuang共枕了一個月。」
墨晉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楚歡卻從份平靜里聽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絲沉鬱,她心猝然一緊,解釋的話,脫口而出:
「他騙你的,我和共處一室,但一直是我睡chuang上,他睡的沙發。」
她似水的眸緊緊盯着墨晉修,似乎是怕他生氣,見他臉色不變,只是深眸幽深莫測,她抿了抿唇,繼續說:
「去m國之前,他為了我的安全,說我是……他的女人,所以,到了那裏,血豹就讓我和他住一個房間,但是,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我每晚都睡得很警醒,他一直是睡的沙發。」
「他們怎麼會相信白狼的話?」
氣氛,因為這話題,一瞬變得沉鬱。
墨晉修捏着衣服的手暗自收緊,他不能否認,自己很在意,甚至,是嫉妒,楚歡,是他墨晉修的妻子,他不願意任何男人見到她美好的一面。
而那個白狼,就算身體上守了禮,心,卻為她生了情,他自己都是男人,自然清楚,一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會想些什麼。
眸底的墨色加濃,他的聲音,帶着難以掩飾的妒意,楚歡臉色微變,在他深沉的視線里,輕聲道:
「去m國之前,我想盡各種辦法逃跑,他阻止我,有被我抓傷,血豹是因為他身上的傷,相信了他的話。」
「歡歡,他有強吻過你嗎?」
墨晉修深暗的眸,停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眼前閃過戴維發給他的那張相片,嫉妒的火焰,在心頭蔓延開來。
楚歡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怔住,唇,下意識地抿起,大腦飛速轉動,他為什麼問出這樣的話,那個白狼,到底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歡歡?」
他輕喚,臉色,漸漸難看。
「有過,但他沒有佔到過我便宜……唔……」
楚歡的話沒說完,唇便被墨晉修封住,扣着她腦袋的手,將她緊緊壓向他,他的吻如疾風驟雨,似要將她大腦里屬於別人的記憶,全部抹殺。
她驚愕睜大的眸,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俊顏,他眉頭緊皺着,心頭交織的怒意通過吻,化為疼痛諸加給她。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只是僵滯着身子,靜靜的承受。
心裏,酸澀泛濫。
「歡歡,以後,不要再想那個人,也不要再提起他。把那段記憶,忘掉!」
吻結束,凝着她紅腫的唇,他心裏又一陣內疚,深暗的眸子裏,噙着壓抑和嫉妒,他害怕她心裏,有別人的影子。
修長的指,撫上她紅唇,他眉峰,緊擰。
楚歡抬手,把他的手拿下,唇上的痛,不及心裏的鈍痛,她搖頭,輕聲道:
「我沒有想別人,那段記憶,若說在心中留有痕跡,也是從你出現那一刻才開始的,其他的,對我,毫無意義。」
墨晉修眸色一喜,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又去親吻她額頭,沙啞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