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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怡高興地說了聲『謝謝哥』就飛奔出了他的辦公室去通知各部門,今晚加班加點,把事情做完,明天去玩。
剛奔出辦公室,她又頓住腳,轉身,跑回來,從門口探進腦袋,笑盈盈地問:
「哥,幾日游啊?」
「三日吧,讓大家玩得盡興些,今晚,你該見的客戶,不能爽約。」
程景淵說完,又補充一句,省得景怡這丫頭高興得忘了形,放客戶鴿子就不好了。
程景怡爽快的答應:
「我知道,忘不了!」
……………………………………………………
墨晉修在家陪着家人吃過午飯,下午,買了一束花,先去了一趟墓園。
從墓園回來,他直接去了楚氏藥業。
兩個月前,他來過一次,那時,任雨霞就告訴他,她不知道楚楚在哪裏,還讓他先別急着去找楚歡。
今天,他來,是要告訴她,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要把楚歡找回來。
楚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墨晉修敲了門,得到允許,推開辦公室的看進去,任雨霞的手剛從太陽穴上放下來,抬眼那一瞬,她眉目間有着沒來得及收起的疲憊。
看見是他,任雨霞眼裏閃過驚愕,臉上隨即浮起一抹笑,起身,招呼他:
「晉修,你回來了!」
墨晉修走進辦公室,喊了聲『媽』,狹長的眸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而是輕輕蹙了下眉頭,關切地問:
「媽,是不是工作太忙休息不好,您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任雨霞從辦公桌後走出來,跟他一起坐到沙發上,淡淡地說:
「最近有些失眠,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不濟。」
墨晉修眸光輕閃,一臉關切地看着她問:
「媽,您除了失眠外,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就只是失眠而已。」
秘書很快地端上咖啡,又悄悄退了出去,墨晉修又問了幾句,最後提議讓任雨霞去醫院做個檢查,工作別太忙,好好的休息一下。
「晉修,我聽阿博說,你恢復記憶了?」
任雨霞這話看似尋問,實際上,是很肯定的語氣,她能從和他的談話中感覺到,他已經恢復了記憶,上次他來公司找她,雖然也喊她『媽』,但那時,他喊的那聲『媽』,沒有感情。
今天,卻不一樣,他進來時喊的那聲『媽』,充滿了內疚。
墨晉修身子坐得很直,和任雨霞談話的時候,言語恭謙:
「嗯,經過在d國兩個月的努力,我恢復記憶了,媽,之前,是我不好,傷了歡歡的心,今天來,我是向您賠罪的。」
說完,他站起身,對任雨霞恭敬的鞠了一躬。
任雨霞臉上一驚,連忙起身,阻止地說:
「晉修,你不用自責,這也不是你的本意,我都知道了,你若只是單純的忘了楚楚,也不可能那樣對她,是因為那個林筱對你催眠,讓你覺得你討厭楚楚,你才會對她那麼討厭。」
墨晉修認錯的態度很好,不僅沒有推卸責任,還很深刻的反省說:
「媽,謝謝您不怪我,不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傷了歡歡,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現在恢復了記憶,很想立即見到她,跟她說聲對不起。」
任雨霞被他的話感動,眼眶都濕了。
墨晉修的話語帶着深深的自責,並非花言巧語,她心裏,很開心他終於恢復了記憶,也支持他找到楚楚,帶她回來。
可她真不知道楚楚現在哪裏。
她正想說自己不知道,墨晉修卻先開了口,語氣堅定:
「媽,我不是要您告訴我,歡歡現在哪裏,我只是來告訴您,我一定會儘快地把歡歡找回來,她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行動一天天的不方便,就算有顏洛橙陪着,我還是不放心。」
任雨霞臉上重新浮起笑容,她相信墨晉修的話,不知想到什麼,她臉上的笑容又斂了去,輕聲說:
「晉修,楚楚之前是真的傷心絕望了,才會選擇離開,你現在雖然恢復了記憶要去找她,但是,如果她因為之前的事不理你,或是……」
「媽,不管歡歡怎樣生氣,我都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或者說一些傷害她的話,您放心,我一定誠心誠意的,請求她的原諒。」
墨晉修打斷任雨霞的話,很認真的承諾。
別說歡歡怪他,就是他自己,都怪自己,只要一想到他對歡歡的那些傷害,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
因為明天要去旅遊,程景怡心情特別好,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與客戶約定的酒店。
即便面對客戶的雞蛋裏挑骨頭,刻意刁難,她也一直保持着微笑,是從未有過的好脾氣。
甚至,吃完飯,還請客戶唱了一會兒卡拉ok。
結束節目,已是晚上十點了。
從歌房出來,她手機響起,讓助理先送客戶下樓。
電話,是程景淵打來的,問她和客戶談得怎樣,程景怡笑得一臉的明媚自信,驕傲地說:
「哥,你放心吧,我都搞定了。」
「那好,你喝了酒,自己別開車,讓小陳送你回來。」
程景淵在電話里叮囑,景怡有喝酒開車的前科,先不說會不會被交警抓到,喝酒開車,本就很不安全。
「我知道,你別像個老人家一樣囉嗦行嗎,一會兒回家,我再跟詳細匯報工作。」
「小陳有沒有喝酒,要不,我去接你吧。」
程景淵想到什麼,又突然問,低沉溫潤的嗓音帶着濃濃的關切。
「不用,我自己能回家,你不用來接我。」
程景怡噘了噘嘴,說完就直接掛掉電話,不給她哥再嘮叨的機會,走廊那頭,助理小陳和客戶所乘的電梯已經下去了。
她把手機放回包包里,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鈕,等着從電梯從十樓上來二十四樓,心裏想着,要不要把明天要去旅行的事發信息告訴楚楚,可剛冒出那念頭,很快又打消了,若是楚楚真的在那裏,那肯定也會迴避着他們。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面,出乎意料的沒有人。
她正抬步準備踏進電梯裏,身後突然一道勁風卷着怪異的味道而來,她的手腕一緊,身子被一股大力拉進電梯,抵在冰冷的電梯壁上,尚未反應過來,紅唇,被狠狠堵住!
陌生而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面,霸道而狂野的吻席捲了她。
她整個人如電擊般,身子僵滯。
清亮的眸驚恐圓睜,映入視線的,是一雙如瞿石般漆黑的眸,男人一隻手抓着她,騰出另一隻手去按牆壁上的按鈕,
「跑哪兒去了,一定要找到他,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他中了一槍,跑不遠的。」
走廊里傳來幾道陰冷肅殺的聲音,聽在人耳里,心裏,無端生寒。
那群人,經過電梯,瞟了一眼尚未關緊的電梯裏面,看到的是一對激.吻的男女,沒有在意,直接離開了。
電梯.門關上。
程景怡猛然驚醒,她剛要掙扎,強吻她的男人已離開她的唇,低聲解釋:
「對不起……是你!」
看清她的面孔,他鷹眸里閃過驚愕,俊顏頓時浮現一抹尷尬,程景怡,也看清了男人的臉龐。
心頭的怒意颼颼往上竄,想也不想,抬手就往他臉上扇去,可手不過伸到他胸膛處,就被他抓住,男人沉冷而隱忍的聲音再次響起,伴着他清冽的氣息鑽入耳膜:
「我受傷了,為了躲開剛才那些人,不得已侵.犯了你,程小姐,你若生氣,等離開這裏,再打我,我決不還手。」
程景怡臉色一瞬變了幾變,最後只是恨恨地瞪一眼身旁的男人,低斥道:
「你先放開我。」
「程小姐,我需要你幫助我離開酒店,那些人這會兒肯定在一樓等着我的。」
男人不僅沒放,還低下頭,微顯蒼白的俊臉貼近她小臉,氣息全數撲散在她左邊臉頰,一部份鑽入她耳.根.處。
這樣的姿勢,極其曖.昧。
程景怡一張臉蛋直接紅成了番茄,她活了二十三年,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剛才,那個吻,還是她的初吻,居然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給奪走了。
最可恨的是,他一隻手扣着她肩膀,身體的重量有一半都壓在她纖瘦的身子上,還要她幫他離開這裏。
她很想把他推開,可是她的力氣,居然推不開這個受了傷的男人。
清弘水眸不經意掃到他腹部流的鮮血,她又狠狠地皺了皺眉,咬牙隱忍着想要一拳打在他腹部傷口上的衝動。
客戶以為她接電話要很久,出了酒店,並沒有等她,和助理道別後,直接離開了。
看着程景怡和一個男人親密相擁地走出酒店,助理小陳的嘴張成了圓形,驚愕得無以復加。
程景怡一顆心高高懸着,雙腿,有些發軟,顧不得她的驚愕,也不等她開口尋問,就急忙命令:
「上車,馬上離開這裏!」
「好的,程經理。」
小陳點頭,飛快地看了眼她身旁臉色有些發白的英俊男人,他可把程經理摟得真緊,只是,這帥哥是什麼時候存在的,她做為程經理的助理,怎麼都不知道。
上了車,程景怡立即吩咐前面開車的小陳『去靜安醫院』。
「程經理,你不舒服嗎?」
小陳疑惑的轉頭,往後排看了一眼,見程景怡眸色一冷,她立即點頭,不敢再追問:
「我知道了,程經理!」
黑鷹一上車就鬆開了程景怡,但警惕一絲都不曾放鬆,強忍着腹部的痛,冷冽的鷹眸看向車窗外的酒店,有兩人跑出酒店,往停車場的方向來。
他眸子冷銳的眯了眯,轉眸看向程景怡,後者會意,對小陳道:
「快點開車!」
小陳被她這一聲急切的話語刺激了神經,腳下油門一踩,白色寶馬嗖地竄了出去,程景怡因突然的慣性,身子猛地一晃,一旁,黑鷹出於本能地,伸手將她抓住,她身子,歪進他懷裏。
手,很不巧的,壓在他腹部,受傷的位置。
「噝!」
身旁的男人,一聲悶哼,她心跳,卻猛地一窒。
觸手,是他流出的血,黏而腥,染紅了她手心。
她想尖叫,但張了張嘴,沒有叫出來,聲音卡在喉嚨里,飛快地坐正身子,恨恨地瞪他一眼,把手上的血,擦在他手臂的衣服上。
黑鷹蹙了蹙眉,沒有出聲,而是低頭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程景怡盯着他看了幾秒,猶豫了下,又打開自己的包包,從裏面翻出兩瓶雲南白藥和紗布,這是決定了明天去旅遊後,她才特意從公司拿的,原本是想去旅遊的時候帶着,以防萬一。
可沒想到,今晚,會遇上這樣的情況。
黑鷹在向他的上級匯報情況,雖然聽不見對方的聲音,但聽見他喊『老大』,她知道,是江博。
她沒有開口,而是沖他揚了下手中的物品,傾了身,湊過小臉,低頭去看他腹部的傷。
黑鷹的聲音突然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流了很多血,剛才,摟着她,就是用她來遮掩他身上的血。
她身上的香水味,沖淡了他鮮血的腥味,那些人,一時沒有察覺。
「我自己來!」
掛了電話,他伸手抓住程景怡試圖掀開他襯衫的手,另一隻手奪過她手中的藥和紗布,眉峰緊凝,傷在這個地方,止血,有些麻煩。
許是他的聲音有些冷,程景怡臉上頓時浮現不悅,用力的抽回手。真是好心沒好報,以為她想幫他呢。
十五分鐘後,車子到達靜安醫院,剛停下,就見墨晉修和江博等人跑了出來,黑鷹被扶上移動車g,墨晉修和一群醫護人員立即推着他奔進醫院。
江博沒有立即進醫院,挺拔身姿站在昏暗路燈下,面帶感激地看着她,溫言道:
「程小.姐,今晚的事,謝謝你!」
儘管剛才聽見黑鷹打電話,就知道可能會在這裏碰見他,但,這會兒見到他,風姿卓然,俊朗依舊,她心裏,不由自主的泛起幾分緊張和尷尬。
之前,她喜歡他,被他拒絕。
雖然那拒絕的話,不是他親口對她說的,但都一樣,是拒絕。
從那一次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
原本以為,他早淡出了自己心裏,可今晚見到,她的心,竟然還會覺得酸澀。
江博的話,讓她想起剛才被黑鷹強吻和佔便宜的事,臉色變了變,冷硬地答道: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程小.姐,等一下。」
她剛轉身,後面,江博出聲叫住她。
他墨玉的眸掃過她身旁的女子,眸光溫和的停落在她身上,淡淡地說:
「我送你們回家吧,就當感謝你剛才救了黑鷹。」
程景怡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看着江博,他不是商量和征尋意見,而是通知,說完,越過她身旁的女子,打開主駕座的門坐了進去。
「那個,程經理,我和你不順路,就不跟你一起了,江先生,麻煩您把我們程經理送回家了,謝謝您。」
小陳也有片刻的怔愣,實際上,她在半路知道黑鷹受了傷後,就滿心的驚訝,但她不是多話的人,所以,沒有問。
她不認識剛才那個受傷的男人是何許人,但她在電視上見過江博和墨晉修,幾個月前,她們公司還接過他們的業務,如今,有江博送程經理回家,她不用再擔心了。
「……」
小陳把車鑰匙扔給江博,不等他和程景怡開口,轉身就跑到一旁的出租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程景怡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見小陳那傢伙毫不地道的丟下自己,秀眉不禁緊緊地擰起,看着坐在主駕座的江博,淡漠地說:
「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家。」
「酒駕,不安全。」
回答她的,是江博平淡的語調,透着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剛才,他就是聞到了酒味,知道她和她的司機都喝了酒,才說送她們回家的。
程景怡盯着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強壓下心裏因他而生起的那些陌生情緒,緊緊地抿了抿唇,不知怎麼的,心頭那些陌生情緒全數轉化為了怒意,一把拉開主駕座的門,奪過他抓在掌心的鑰匙,粗魯的將他從車子裏拉了下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力氣很大,江博冷不防被她一拉,還真的就被拉了下來。
「我不需要你送,喝了酒又怎樣,你別忘了,剛才我和我的助理把黑鷹安全的送到了醫院。如果你是因為我救了黑鷹而謝我,那不必,我救的人是黑鷹,要謝,也是他親自謝我。江博,雖然當初你拒絕了我,但我還沒有完全忘記你,所以,你不要來招惹我。」
借着酒意,程景怡把該說不該說,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她語速很快,像放鞭炮,噼里啪啦的放完,彎腰鑽進車裏,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連安全帶都沒系,直接發動引擎,腳踩油門,寶馬如利箭一樣嗖地竄了出去。
「程景怡!」
江博擔憂的喊了一聲,看着急馳而去的寶馬,好看的眉頭輕輕擰起,他剛才沒有考慮到,她曾經喜歡過自己的事,只是想着,她和她的助理喝了酒,酒駕,不安全。
她救了黑鷹,他只想着謝謝她,這會兒被她突然說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讓她誤會了。
……………………………………
遠遠地,程景怡就看見她哥哥等在家門口,頎長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她一下車,程景淵責備的話就鑽進耳里:
「景怡,我都告訴你,喝了酒不許開車,你怎麼會一個人開車回來的,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剛才任阿姨打電話給我,說什麼江博要送你回家,被你拒絕。」
程景怡臉色有些難看,斜睨他一眼,抬手煩燥地揮了揮:
「我現在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哥,你就別再嘮叨了,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明天早上七點出發,我要趕緊上樓洗了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去吧!」
程景淵蹙着眉,見景怡什麼也不想說,又仔細把她一番打量,確定那血真的不是她的,心裏雖一團疑惑,但提起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跟着她上了樓,景怡回自己房間,重重地甩上門。
他差點被她摔上的門撞到,眉峰緊蹙了下,盯着緊閉的門板看了幾秒,終是轉身,回到自己房間,掏出手機給任雨霞報平安。
順便,想問問,景怡到底遇到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心情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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