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巨大的水聲響起,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夏風落入水後撲騰了兩下,然後幾下就劃到水潭邊緣上了岸。
由於昨天的訓練,夏風現在都感覺手部、腿部、腹部都很酸痛,划到岸邊也費了不少勁。
「瘋子!救……我!」
此時,王橫財和其他三個少年在水中不停撲騰着,嘴裏喊着救命,水從他們鼻子和嘴裏灌進去,嗆得一個個少年咳嗽連連。
看見王橫財在水裏雙手亂抓,嘴裏不斷咳嗽,夏風毫不猶豫的從岸邊抱起一段被水流衝到岸邊,已經開始腐爛的干木頭,木頭大約有兩米多長,直徑有十幾厘米,由於曬乾後,也沒多重,被夏風抱着衝進水裏。
水裏的四個少年看見救命的希望,夏風一靠近他們就朝着木頭撲上去,死死不鬆手。
王橫財離木頭最遠,夏風鬆開木頭划水到王橫財身邊,王橫財一把抱住夏風,夏風艱難地將王橫財帶到浮木旁邊,讓王橫財去抱住木頭。
本來已經有三個少年抱住浮木,那木頭承受的重量剛剛好,結果等王橫財抱上去,那木頭就有些往水裏沉的跡象,弄得其他三個少年有種想將王橫財踹下去的衝動。
夏風一人抱着木頭往岸邊劃,後面四個少年抱着木頭不撒手,讓夏風感覺十分吃力,夏風扭頭喊道:「你們用腿蹬水啊!」
直到後面四個少年用腿蹬水,夏風才輕鬆地將四人帶上岸。
將四人帶上岸後,夏風也累得夠嗆,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到水潭下游的小河裏翻石塊,尋找淡水蝦和螃蟹。
夏風全身都感覺又冷又累,不願意多有一步,但他心裏十分清楚,如果再不去尋找食物,到了明天,身體狀況會更差。
忍受着飢餓與疲勞,夏風在河裏不斷地翻石塊,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夏風就抓到了幾隻小拇指大的蝦和幾隻淡水螃蟹。
將幾隻螃蟹和蝦簡單處理了一下,夏風就往嘴裏扔。在十分飢餓的情況下,這點腥味他還是能夠忍受的。
夏風小時候一到夏天就喜歡去河裏玩,所以在河裏找點食物,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條由山泉水匯流而成的小河沒有受到污染,裏面的蝦蟹很多。直到夏風在河裏翻石頭的時候打了個飽嗝,他才意識到吃的居然有點撐了。
這河裏的魚蝦很多,夏風也只抓到一些蝦和螃蟹,至於魚類,他看到很多,卻抓不到。
隨便抓了幾隻蝦和螃蟹,夏風就上岸扔給了在岸邊等死的王橫財。
幾個少年的內心幾乎崩潰,此時又冷又餓,睡在太陽下至少感覺不到寒冷,沉重地疲勞感讓他們動都不想動,直接找個地方睡覺。
王橫財被夏風踢了兩腳才醒,看見身上有幾隻蝦蟹在蹦噠,抓住就往嘴裏塞,嚼到一半又想吐出來,但還是苦着臉咽了下去。
「瘋子,謝了!」王橫財道。
「謝你大爺吧,快起來給老子建個臨時住所!」夏風叫醒王橫財後,旁邊的三個少年被餓醒,拔着附近的野草,塞進嘴裏嘗試能不能吃。
夏風和王橫財弄了點樹葉撲在一個小斜坡地下,然後折斷了幾根雞蛋大小的小樹,插在小斜坡前方,用草代替繩子,製作出一個簡單的架子,鋪上樹葉。
王橫財見住所搭好,就跑進河裏去尋找食物。
「哥們,有打火機沒?」夏風走到三個少年身邊,其中一個少年從兜里拿出一個打火機遞給夏風,道:「剛才被水浸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總了。」
夏風接過打火機,試着打了兩下燃起了火苗,「謝了。」
說完,夏風走到河邊,將一些沒被水浸濕的樹枝木頭撿到住所旁邊,沒多久天就黑了。
夏風點燃柴火,在黑夜裏,顯得十分顯眼。
王橫財弄了點一次和螃蟹,走到火邊用樹枝串這烤了起來。
附近的那三個少年也靠着火邊坐了下來,甚至還想和王橫財聊幾句,蹭點吃的。
王橫財手裏的那點蝦蟹他自己吃了多半,其他的分了一些夏風,剩下一丁點給了那三個少年。
對面石壁上有好幾個少年看見火光想過去,直到有個少年失足跌進水潭裏喊了好一會兒救命,石壁上那群少年才知道下面有水,不敢靠近。
夏風和王橫財睡在樹葉上,其他三個少年也隔着不遠睡着了,至於晚上看着火光而來,失足跌進水裏的少年,喊救命也沒用,經過一天的勞累,水潭岸邊不遠處的五個少年都睡得跟個死豬一般,哪裏還聽得到救命。
第二天,夏風和王橫財去河裏翻石頭找螃蟹之類的食物,另外三個少年妄圖去捉魚,結果差點沒淹死。
當夏風等人靠着從河裏抓螃蟹,樹上掏鳥窩等等一系列求生手段過了一個一禮拜後,一群黑衣警察找到了五個少年。
夏風等人跟着那幾個黑衣警察一直走,沿途找到了七八個少年後,幾個黑衣警察就讓這是十二三個少年上車走。
多餘的話眾少年也沒說,至於剩下的一大半少年哪裏去了,也沒人問。
當車停下時,一群少年下了車,一個禮拜前的那群光膀子大漢已經穿上的警服,毒狼站在所有警察前頭,身邊擺放着一排排蒙着白布的擔架。
「把白布掀開!」毒狼說完,身後的一個警察就掀開一副擔架的白布,露出一個閉着眼,全身看不見一絲血色的少年,很顯然,他已經死了!
而這個少年,就是一個禮拜前隨着夏風等人進入叢林的那群少年之一!
「恭喜你們!今天能活生生站在這裏聽我講話。」
毒狼的聲音不大,但震懾着每個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