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譚書絮接到了凌風遞過來的信時,看見凌風那再次崇拜的眼神得時候,譚書絮是在哭笑不得,讓凌風退下後,譚書絮就看了看眼前的那封精緻的信封,這紙質可比我的好多了,譚書絮心裏吐槽這着,果然是有錢有勢任性!譚書絮把信件打開,這字寫的。。。。。。好看!磅礴大氣,自帶一股威嚴,收尾時自帶一尾銷魂,卻又瞬時收尾,錯落有致,行雲流水般,向來覺得自己的字好看的譚書絮看完後都覺得自己不如人啊。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世間能有幾多野人?身居山外,卻能看清時局,實在是旁看沉浮,一清二楚。百姓艱苦,誰家幾多愁?我皇只願給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本王也希望能與閣下交個朋友。
閣下好計謀,身居深山還能給出如此的猜測,倒是我們這些俗人眼光庸俗短淺了。友人既然都願意割愛,那麼就請凌將軍出山了。
當友人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連城應該已經攻陷了。多謝友人的計策。若有所需,盡言無礙。定盡全力給予。
涵虞
附帶一個碧透的玉佩。簡單的龍形卻帶着攝入的威壓,背後只有兩個字——龍涵虞。
譚書絮看完書信覺得有個自來熟的攝政王,難怪龍國過的還不錯啊,不過,我說要借凌風只是客氣的說法,你那麼多的能人,派一個不就行了嗎?幹嘛一定要和我討人呢?我只是強調前一句你懂嗎?你好意思自來熟的說我是你友人,好意思找我要人,擦,不趁機要一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啊。不過······凌風肯下山嗎?哎,嘴賤的後果。
譚書絮提筆沾墨,開始寫信了,在21世紀的時候因為科技的發達,還真的沒有過這種手寫方式的聊天,或許有個筆友也不錯哦,何況還是個那麼牛逼的朋友啊,雖然沒見過人,但是以前的網友啥的又是不也不認識嘛,有什麼差別呢!反正在這個新的世界,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也沒什麼朋友,或許能帶來一些新奇的事情呢?
在門外的凌風和鐵玉郝兩人四目相對,各自抱着一把劍,一句話都不說的『深情相對』。鐵玉郝依舊是那副銀色的面具,不過現在不再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了,反而是一副束腰緊袖的服裝,倒顯得十分的幹練了。而凌風,因為沒來得及給他做衣服,還是一套樸素的農民的服裝。
「凌風。」緊閉的房門後傳來了叫喚,凌風轉身走進了書社,過了一小會兒後就出來了,手裏拿着鐵玉郝所要的東西,書信。凌風將書信給了鐵玉郝,隨後帶着鐵玉郝離開了書社。
書社裏的譚書絮拿着那塊玉佩,說實在的譚書絮真的很喜歡這塊玉,簡直就是極品啊,拿在手上絲絲涼意,上面的刻畫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龍的眼睛,對看了一會兒,感覺真的和龍對視那樣的感覺,讓熱挺心驚的,因為那龍的眼睛是紅色的,整塊碧綠的玉,就只有兩隻眼睛是紅色的,但是又不像是填上去的,反而讓人感覺就是這玉原本的,如果不是原本就是這玉的,那麼這雕刻師的技藝真是嚇人。要是原本就是這玉的,那麼這位雕刻師簡直是極品中的戰鬥機了。要知道,刻意去添補的比不上利用本身的優勢去除雜質而得來的天然。
譚書絮的手摸上了那涵虞二字,要不是人家說的是友人,譚書絮覺得這種送玉佩的形式有點想古代那種送貼身物品定情的了。
第二天譚書絮吃完飯後就帶着凌風上山了,兩人背着竹簍,裏面一根小小的藥鋤。譚書絮已經很久沒上山採藥給醫老頭了,雖然醫老頭也時常自己上山,或者藥童也會上山,但是勝在心意嘛,雖然自己采的藥實在是少,但是勝在質量啊。而且自己也幫幫忙,加快進度。
譚書絮上了山都就教凌風要采什麼藥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應該采些樣本給他,結果顯示是她想太多了,凌風好歹人家行軍作戰這麼多年了,一定的草藥常識是有的。並且人家還那麼壯,沒過一會兒,人家的竹簍里已經滿了,譚書絮安慰自己,自己勝在質量。
帶着兩個竹簍的凌風和兩袖清風的譚書絮走下了山,譚書絮路過當初的地方的時候聽了下來,凌風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秉着主子沒說話裝陰沉,我們就不該說話的原則,凌風也只是看着譚書絮。
譚書絮讓凌風開路,踏進了當初遇見凌風的那個地方。
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是那套鎧甲依舊那麼的威武,上面的血雖然乾涸了,但是卻也昭示着當初的激烈。
凌風看着這套屬於自己的鎧甲,不言不語,他不知道對它究竟是什麼感情,當初自己的願望就是穿上鎧甲保衛國土,但是帝國的腐敗和殘酷,卻讓他失去了戰友,擊碎了他的夢。
「凌風,你當初怎麼想要去當兵呢。」
「保家衛國,讓百姓有個好的生活一直是屬下以前的追求。」
「哦,這樣的啊。那現在呢,帝國如此的腐敗,你也被帝國拋棄了,你想百姓能有好的生活嗎?」譚書絮將鎧甲上的雜草輕輕的摘掉,拂去上面的泥土。
「屬下不知道,既然已經無法挽救了,那麼屬下覺得就不必再去糾結於它。」在糾結自己也不再是凌大將軍了,現在自己只是主子的下人。
「凌風,當初你是為了帝國而戰還是為了百姓而守護這片土地的?」譚書絮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為了百姓。」凌風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那麼也就是說只要是為了百姓的安定,其實反過來讓帝國滅亡也是可以的咯。」
「主子,凌風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這些事本就不再是我的職責了。」凌風總算明白譚書絮的意思了。可是······真的下不了手,或許說自己已經不想再面對自己的戰友了。
「凌風,你放不下!要想放下自己的堅持不是那麼的容易,你或許覺得這麼做是一種背叛,但是你想過嗎?逃避並不是解決的辦法。你為了百姓而固守一方,但是帝國給百姓的是什麼?帝國給不起百姓所想要的,這樣的帝國多存在一天就有人受到迫害。百姓若是和樂,誰當皇帝都一樣。良禽折木而棲。」
「主子。」凌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凌風知道主子的話有道理,帝國多存在一天那麼勢必有人會受到壓迫,龍國現在能讓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那麼帝國的滅亡是肯定的,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帝國在苟延殘喘,但是狗急了都會跳牆,帝國無法和龍國抗爭,那麼這口氣只能發泄在無辜人的身上。可是,自己對着自己的國家下手,真的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這畢竟是自己的國家啊。
「我不逼你,畢竟這可是千古的罵名,要承擔的人不是我,我說起來容易罷了。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譚書絮說完就起身打算離開了。「不必跟了,想明白了,決定怎麼做了再回來吧。凌風,我不需要一個心理有着比我重要的事的護衛,不管你的決定是怎樣的,以後,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譚書絮帶着自己的竹簍順着原路離開了,獨留下凌風一人望着鎧甲出神。
譚書絮望着連綿不斷的山峰,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詩: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