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 2 月 16 日
雖然仍然是冬天,在冬木卻不是十分寒冷,即使是在港口,吹來的風也讓人誤以為是春天將至。應該說,果然不愧是靈脈聚集之地麼?
「快走吧,你這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喵。穿着這麼厚的大衣說不冷,你不冷我還冷呢!昨天的新聞你應該看了吧?」
「當然了,一家三口被殘忍殺害,地上還畫着魔法陣似的奇怪圖案,仿佛是什麼儀式似的。是雨生龍之介沒錯了,雖然新聞里沒播報地點,但是冬木本來就不大,想要找一個被警察封鎖的地方再容易不過了。」
「不,不用那麼麻煩喵,雨生龍之介那個魂淡也太重口了點,我在這裏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喵。趕緊過去吧!堅決不能再讓那個傢伙殺人了喵。」
少年奔跑 ing······
「嘔,嘔···」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是趕到現場時凱文還是忍不住乾嘔了起來。「臥槽雨生龍之介這個變態,這麼噁心的事虧他能幹得出來!」
呈現在凱文面前的,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地上有一個畫了一半的魔法陣;血液濺得到處都是,已經乾涸發黑了;角落裏有一片碎肉——應該是肝的一部分,大概警察還沒來得及清理;整個房間散發着一種惡臭,估計就算是監獄裏最喪心病狂的罪犯都不願意在此多呆一分鐘。
凱文強忍着胃裏的不適感,在地上撒了一點暗紅色的粉末,然後掏出了一根魔杖——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長,杖尾鑲嵌着藍色的水晶,曾屬於齊格飛·卡斯蘭娜——念出一個魔咒:「足跡顯現!」
然而顯現出來的並不是足跡,而是仿佛靈魂一樣的東西。狹小的房間內頓時充滿了人影:最清晰的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顯然是警察;其次是一對中年夫婦,表情恐怖;接着是醫療人員;然後是一個小孩子,目光呆滯;最後,是一個橘發青年,穿着豹紋的衣服,戴着豹牙制的項鍊、貓眼石戒指,就連手套上也畫着獵豹的圖片。
「足跡追蹤!」
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條若有若無的線,一端恰好於那個雨生龍之介的虛影相連。
「快走,這玩意不穩定!」
黑貓坐在凱文肩上,舔着爪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順着空氣中的線,凱文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的大門虛掩着,從裏面傳出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一個輕佻的聲音,仿佛在哼唱着什麼。
「不好,來晚了!四分五裂!「凱文直接炸開了工廠的大門。
就在大門炸開的一瞬間,一把小刀嗖地飛了出來,在凱文的臉上劃出一絲血痕。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殺人鬼,龍之介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然而畢竟,他除了變態一點只是區區一介普通人罷了。
「速速禁錮!」只用了一個咒語,凱文就將這個令整個冬木市恐慌的殺人鬼制服了。
走進倉庫,凱文看見一個被繩子捆成粽子的青年,在地上像爬蟲一樣蠕動;還有一個少女,或者說,有少女輪廓的一塊肉。皮被剝了下來,看上去龍之介是想用這個做一個燈罩,不過顯然失敗了;地上有一個魔法陣,扭曲地不成樣子,而且只畫了一半,顯然是龍之介的『浪費』行為導致血不夠了。
「嘁,真噁心!」凱文不由得往龍之介的臉上踹了一腳,帶走了兩顆牙齒。突然凱文產生了某種奇怪的愉悅感,於是又踹了幾腳,又踹了幾腳······等凱文回過神時,他突然發現貌似就算是被龍之介殺掉的人活過來估計也認不出他來了。
「啊···抱歉,腳滑了。小黑!去找找他身上有沒有奇怪的書。」
「小黑是什麼鬼啊喵!」不過黑貓還是從龍之介身上翻出了一本看上去快要爛掉了的書。
—教科書式的傲嬌—
「看來就是這本書了,呃···看不懂···不過沒關係,只要有魔法陣的畫法就夠了,咒文我都背住了。接下來只要殺了這個變態人渣就可以放心召喚英靈了。」
二十分鐘後廢棄工廠
「結果,你還是沒能殺掉那個人渣喵。」
「嘁,殺了他我嫌手髒。那種傢伙就應該送到監獄裏撿一輩子肥皂。反正捆成那樣放到警察局門口他總不能還跑了吧?「
—你這是立 flag 啊少年—
「嗯哼。」黑貓不置可否,「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趕緊召喚 caster 吧,我估計冬木市已經有人注意你了,別忘了言峰綺禮的英靈是 assassin 喵!」
「放心吧,巫師的探查方式是純物理探查,就算是擁有氣息遮斷的 assassin 也不能逃過我的探查。不過,是得趕緊召喚 caster 了。」說着,凱文從口袋裏掏出來了十個酒瓶。
「你真的確定要用這個葡萄酒畫魔法陣?雖然葡萄酒有神之血的象徵意義,但是這在英靈召喚里完全沒用喵。魔術師之所以要用生物的血液繪製魔法陣,其實是要借用血液中蘊含的靈魂力量來召喚英靈。然而葡萄酒中顯然不會有靈魂之類的東西喵。我覺得你還是用血液比較穩妥,就算你不敢殺. 人,像韋伯一樣用雞血總行吧?別告訴我你連殺雞的覺悟都沒有就來參加這場『遊戲』了喵。」
「你應該還不知道南美血葡是個什麼東西吧,活該你不讀書。」凱文躲過了黑貓的爪擊,繼續說道,「南美血葡只有在猛獸的棲息地或者是食人植物附近才能被發現,它生長所需的養分,完全來自血液。不管土壤多麼肥沃,多麼富含氮磷鉀,它都不會吸收其中的營養,只要沒有血液,它就不會生長。而這種葡萄所釀的酒,其中蘊含的靈魂力量甚至比魔術師和巫師的血液還強,一向是吸血鬼貴族的最愛。這也是為什麼我敢跟約翰大叔砍價——這種酒除了我只有吸血鬼才會買,它散發着強烈的血腥味,顯然沒有巫師會喜歡這種飲料。」
凱文一邊說一邊在繪製好的魔法陣上倒酒,強烈的血腥味就好像打翻的伏特加一樣刺鼻——正如凱文所說,沒有巫師會喜歡這個的。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周而復始,其次為五然,盈滿之時便是廢棄之機宣告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杯之召,若願順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吧在此起誓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枰之守護者喲!」
風兒吹過一張紙,除此以外什麼都沒發生,沒有狂風;沒有發光的魔法陣;沒有令咒;更沒有英靈······
「天枰之守護者喲!天枰之守護者喲!天枰···」
「行了行了,別喊了喵!我就說你不可能成為 master 的,原著中雨生龍之介雖然不是魔術師,但是體內確實是有魔術迴路喵;第五屆中的 caster 雖然沒有魔術迴路,但她畢竟是神代的魔術師,不能以常理判斷喵,更何況,佐佐木小次郎的 master 準確來說其實是柳洞寺的山門。你根本就不應該來冬木喵!」
「怎麼這樣?從倫敦來冬木的船票很貴的說—雖然我沒買票就上船了。我絕不能接受剛來就走!」
「別鬧了,你還是等十年後撿一個 caster 參加聖杯戰爭吧!小孩子就應該······」
黑貓說到一半就把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裏,因為······狂風吹亂了凱文的衣服和頭髮,吹得凱文和黑貓睜不開眼;魔法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把整個工廠都照亮了;黑色的光粉匯成了一個人形——
「caster 之 servant,梅林,應召喚而來。吾問汝,汝即為吾之 master 麼?」
凱文愣愣地看着手上出現的血色圖案,過了好半天才答道:「啊,啊,應該是沒錯了。」
ps1:凱文還是很稚嫩啊,他真的能贏麼?(笑)ps2:雨生龍之介還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