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收了口的好,禍從口出。www*biyange/com
墨素心眸光流轉着,勾了勾肥嘟哮的嘴角道:「不象個……呃!我是想說,你不象一個不容易生病的人。你體弱多病嘛,你以為我要說什麼?」墨素心想,這男人怎麼這樣敏感啊?這象個男人嗎?
呃!事實上,這男人剛才在東湖之上,那氣場似乎沒這麼強啊?她每每注意到玉公子時,幾乎要忘了的存在。可此刻是怎麼回事?他的存在感怎麼突然象加強了幾百噸似的?
不過,男人嘛,某些方面就遲鈍一點更好,比如……在女人牙尖嘴利的時侯……在她看來,男人的胸懷要象大海一樣寬廣,女人說什麼,男人聽了不好的就當沒聽到不就得了嗎?
這男人不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那種吧?她最受不了這種男人啦。眼前這個男人……咳咳,這個男人……南宮玉,美男子病王爺……她看着他,眼睛眨啊眨,等着他發話。
他也在看着她,比眼睛大?誰怕誰?她不就是胖一點嗎?
南宮玉挑了一下俊眉,卻沒再回答墨素心,換好了衣服之後,將胡弘叫了進來,要他再給王妃把一次脈。
胡弘重新把了脈之後,微微有些驚訝道:「王妃娘娘不礙事了,那些毒煙之毒基本已經被排清。」
墨素心冷睨着南宮玉道:「我當然沒事,你還有看一看你的王爺有沒有事吧?他身體弱,會不會也吸進了毒煙?」
「本王沒事,多謝王妃關心。」南宮玉淡漠地說着,並無特別的情緒。
「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好好地坐在這裏,當然沒事。只是,你手無縛雞之力,沒事的話,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奇蹟。」這男人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嗎?
想了想,墨素心問道:「請問,玉公子有事嗎?他為我……」
她想說,那位玉公子為她吸毒,她要感謝他。可是,嘴對嘴地吸毒,男女授受不親,這在古代嘛……
墨素心不由得向南宮玉看去一眼。怎麼說這裏是古代,這男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吻」了,雖然那是救人,但他會有什麼想法嗎?
南宮玉有些漠然地回答了她:「玉公子已經離開,他不會有事的。他百毒不侵,所以才幫你吸毒。」
「這……就好。他百毒不侵嗎?」墨素心怎麼都有種心虛的感覺,好象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又在四爺的臉上多瞧了一眼。但是,從這男人的臉上,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倒是胡弘又說道:「王妃娘娘是在擔心那位玉公子為你吸了毒之後會不會有事嗎?那毒煙其實是挺厲害的。但是,玉公子他既然做了我們的保鏢,為了他的聲譽,他自然要保我們平平安安的,包括中毒也是他不允許的。不過,娘娘請放心,他是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墨素心不再作聲。若是在現代,她覺得她不會這麼心慌慌的。但是,她為何要心慌慌啊?是因為這裏是古代吧,古代的男女總是特別保守些的。
但是,她始終沒在南宮玉的臉上看到任何負面的情緒。所以,她又想,也許南宮玉根本就不在意她這個小肥妃嗎?也對,長得這麼胖,新婚之夜人家另睡小榻,那小榻分明是有預謀地特設的。人家對她都不感興趣,哪來的妒嫉啊?說不定人家還希望抓到她出軌的證據好休了她也說不定。
反正這個古代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那就別猜測了。啊……哈!她又不怕被他休掉,休了又如何?她回將軍府去的話,還有個疼愛她的哥哥和爹爹呢。就算什麼都沒有,她還有她自己。她怎麼可能怕被他休?應當是他怕被她拋棄才對吧?
她覺得,她沒必要跟他解釋什麼吧?他也沒問啊。
但是,胡弘下了馬車之後,墨素心卻鬼使神差地,向南宮玉小聲地嘀咕道:「那個……玉公子他是一片好心,並非冒犯我。你也知道我這個樣子……人家也不會想非……禮……我。他簫聲清幽,高潔,綿遠曠闊……是一個君子。他是幫我吸毒氣才……那樣的。」
南宮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不冷不熱問道:「王妃對那位玉公子如此盛讚的意思是在表達對他的喜歡之情嗎?」
「沒有啊!我哪是這個意思啊?你這人的理解能力真差!我是贊他,但也不是什麼表達喜歡之情,說得好象……反正不是你說的意思。」墨素心忽地覺得自己的舌有些打結。
南宮玉不開口還好端端的,讓人覺得他賞心悅目。可他這一開口,怎麼就象在纏夾不清似的?他那意思怎麼聽怎麼都覺得,自己象紅杏出牆被他抓住了小辮子似的?
偏偏這男人又是面無表情的,嗓音如天簌般好聽,內容卻令人頭疼不已。他要真是有點吃醋那就該生點氣才對,可他又沒有生氣的語氣和臉色,卻讓她頗感壓力山大。
也許,是她想多了。因為,南宮玉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直接閉上了眼睛。而他閉上眼睛時,輕輕地咳了幾聲。
「怎麼又咳了?你……剛才有沒有吸進那種毒煙?這場血腥不象是為了蘭音琴,而象是為了……殺你?」墨素心覺得,南宮玉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常常被追殺嗎?他都這樣子了,別人還不能放過他嗎?是誰如此地忌憚着他?一個人要是被忌憚,這個人只怕也不會如表面那麼簡單吧?
所以,墨素心的心裏很是茅盾。一方面,她覺得他弱不禁風,時刻需要別人的保護。所以,危急時,她一直注意他,並且不由自主地不想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常常覺得,南宮玉也許並非象他表面那麼弱。只是,他才十六,七歲,能厲害到哪裏去?又不是有三頭六臂。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佈置得一環接一環的,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而他卻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這不也是奇蹟嗎?那個玉公子真的只是為了一把蘭音琴來保護他的?南宮玉說,他算出自己會有一劫,所以未雨綢繆,請了玉公子來守護自己。
對於墨素心這個現代人來說,她並不相信人真有能力卜卦自己前面的吉凶,除非是他有本事,事先察覺到,或收到了風聲,知道了別人要伏擊他。
如此推算下去,墨素心越發地不敢將眼前的南宮玉看作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了。可想而知,別人要除掉他,只怕也是因為覺得他不簡單吧?
那個人會是太子殿下吧?除了太子殿下,她暫時想不出是誰會如此算計南宮玉,並欲除之而後快。
南宮玉並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他剛才和玄陰宮的馬司畫青相鬥,耗了不少的內力。剛才從小胖妃的嘴裏吸了一點毒氣,他用內力逼出,又服了胡弘的藥,才總算沒事的。所以,他只懶懶地回道:「本王沒事。王妃就安靜地休息吧,本王也想小息一下了。」
「好。」墨素心不得不安靜下來。安靜下來之後,她也懶得想太多了,心下卻惦記着,明天她要親自去接收太子殿下輸給她的歌舞坊紅歌台了。如果這件事是太子殿下做的,她得狠狠地回敬給他。
····
回府後,墨素心以為南宮玉會在他的沁心閣住下時,他卻回他的暖玉閣去了。
她雖然吸了少許毒煙,但醒來後卻沒什麼事,回府後更加沒什麼不適了。當她用過晚膳後,為了減肥,便到花園裏做運動。出了一身大汗後,又讓人給她準備了薑汁白醋減肥浴,再次泡出一身大汗。
這副身體要不是儘早將身上的肥肉甩掉,她真的有些受不了。就算別人不嫌棄她胖,她也要鄙視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前身是怎麼承受了十年八年的?
這世上太過肥胖之人,除了當真有病之外,只怕就是太懶或太好吃,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慾,做不到飲食有度和懶散造成的吧?
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香汗之後,她感覺自己一身輕鬆。但是,起來穿衣時,對着沐浴池中的一面大銅鏡,她還是被自己的肉嘟嘟給肥到大皺眉頭。
出了浴室之後,丫環小屏兒和小竹桃卻不停地吱吱渣渣道:「娘娘,奴婢覺得,娘娘好象一下子就瘦了許多呢。」
「真的?」墨素心也覺得,她這幾天是掉了些肉吧?但就算是掉個十斤八斤的,她也還是個小胖子。但這副身體若能掉十斤的話,自然就能掉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她相信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人。
「是真的,娘娘自己不覺得嗎?要不要奴婢叫人抬一把稱過來給娘娘稱一嚇體重?」小桃子說完,連忙將小嘴掩住,怕自己會不會是太多嘴了?哪有肥胖的人喜歡稱體重的啊?
但是,墨素心聽了卻說道:「好啊!如果有稱,你們就去抬一把稱過來吧。」這裏有沒有稱啊?她很好奇這個時空的稱是什麼樣子的?
小桃子飛也似地去吩咐人抬稱過來。
墨素心回到自己住的沁心閣時,小桃子已經指揮着兩個家僕抬來了一把磅秤。墨素心看到他們抬來的磅秤時,倒是眼底划過一陣驚喜。有稱就好,雖和現代有些不一樣,但至少也不錯了。
她磅過,眼睛睜大,發現自己的體重有一百五十二斤!
但是,她早就知道這副身體是只大肥豬了,現在知道這體重,也只是睜大眼睛一會兒罷了,沒什麼好奇怪。她在現代是五十公斤,不知這多出的五十斤肉要何年何月才能甩掉啊?
可是,大丫環雪梅卻驚訝地咋呼道:「王妃娘娘,您輕了好多啊!」
「輕了好多嗎?我原來有多重?」她才來幾天,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自己多重,所以這幾天雖感覺良好,卻不知輕了多少。
雪梅丫頭說道:「娘娘,您原來一百六十八啊,您忘了嗎?」
「啊?我原來那麼重?」墨素心想了想,不禁笑了。既然幾天就減了十六斤,照這個速度下去,也不用多久,她就能瘦下來了。
「王妃娘娘,您應當高興啊!您短短几天就瘦了十六斤呢。」雪梅最近非常努力地想討好娘娘。但是,這個娘娘卻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傻乎乎的娘娘了,她必須打醒十二分的精神。
就算如此,她仍然覺得,娘娘那雙眼睛就象天上的明月一樣,似乎早就看穿了她似的,常常令她心虛得猛出冷汗。但是,娘娘卻又從未真的戳穿過她,這讓她更加日日提心弔膽,左右不是人,寢食不安。
晚上,她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差事出了幽親王爺府,入宮去見太子妃。這是太子妃和她的約定,每過幾天,她要設法去向太子妃匯報一下。
····
墨素琴和太子殿下計劃失敗,惹得皇后娘娘呂慧儀大怒,罵她是一個飯桶。太子殿下受了自己母后的責罵不能出聲,將氣都撤在了她的身上。
剛才太子就沒有顧慮過她的感受就對着她說,靠近她都是霉氣,所以晚膳後竟然又到那三個側妃之一,番美蓮的愛蓮閣去了。
一聽那什麼「愛蓮閣」三個字,她就氣得頭頂冒煙,肚子插劍,想立即撕碎了那些個狐狸精。她是心高氣傲的將軍二小姐,自認美貌天下第一,原本以為,她只要嫁了太子殿下,殿下必如珠如寶地寵她上天。
誰知事實並非如此。太子殿下薄情如斯,她大婚沒幾天,他倒讓她獨守了兩天空房。這跟她原先的設想落差太多,她受不了地在房間裏發她太子妃的脾氣。
正在這時,她安插在墨素心身邊的雪梅被人帶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道:「奴婢叩見太子妃!叩請太子妃福泰金安!」
墨素琴坐下來面對着雪梅時,隨手拿了一把梳子丟過去,打在了雪梅的頭上道:「本宮交待你的事情,為何一件都沒有辦妥當?」
雪梅爬在地上拼命地磕頭道:「奴婢該死!大小姐她……現在已經不傻了,也不願意再吃那個點心。」
「她不吃那個點心,你不會想法子做別的點心讓她吃?就算她不吃點心,難不成她都不吃東西嗎?你就不會將藥放在別的食物里?那藥又不是毒藥,吃了也沒有特別的反應,又有誰能抓到你的把柄?」
十年了!那肥丫頭都吃了十年!誰也沒有發覺,就連最精明的大夫也沒有查出來。那藥是她從一個養豬人那兒得來的。有一次,她聽一個養豬的人說,無論多瘦的豬交給他養,他都能養得又肥又大。
她那時就妒嫉墨素心的美貌妒嫉得想殺了她!因為別人都說墨素心是大小姐,是嫡出,美若天仙。而她永遠是二小姐,還是庶出。猶其是,皇上指婚,她要退給四爺,而墨素心被指給了太子爺,將來就是太子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但她那時年紀小,也不敢真的殺人,聽了那個養豬人的話,她心生歹意,拿下頭上的一把金釵換了他的秘方,問他若吃了那藥會有事嗎?
那人只說:「嘻嘻!人吃了啊,可能會變得象豬一樣,長得又胖又傻吧,誰知道呢?我可沒給人吃過。反正沒毒,你實在是想知道,你就給瘦人吃吧,看能不能長胖啊。」
於是,她將那配方加入點心裏,在爹爹和大哥都出戰後,特意地找些錯處,讓娘親將墨素心罰到暗房裏面壁思過。而她就裝好妹妹拿那些點心去給墨素心吃。
墨素心吃了一段時間後,果然慢慢地變胖了!於是,她更是「加倍」地對她好,好得姐妹情深,總是沒有節制地請墨素心吃吃吃……
她沒想到的是,墨素心吃多了那些點心,不但越來越胖,吃欲還變得越來越大,越發地不可收拾,連帶地,腦子也變笨了……
此刻,墨素心居然……
回過神來,墨素琴實在不知哪裏出了問題,瞞以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的麻煩,怎麼現在又成了她的麻煩了?
雪梅的話打斷了墨素琴的思緒:「王妃娘娘她不讓奴婢負責她的飲食。奴婢有個感覺,大小姐她可能早就察覺到奴婢是太子妃的人,所以處處提防着,奴婢根本就沒有機會再下手。」
墨素琴忽地問道:「你真覺得,她已經察覺了你是本宮安排在她身邊的暗樁?」
雪梅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太子妃娘娘,奴婢可能再也不適合留在太子妃的身邊了。」
「那麼,你來時,有人跟蹤你嗎?」墨素琴問道。
「沒有。」雪梅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沒有就好。」墨素琴眼睛裏划過一抹陰沉。她看了雪梅一眼,然後給她的貼身宮女秋桐使了一個古怪的眼色。
秋桐立即就心領神會地,背着雪梅從腰間取了一包藥粉來,用指尖彈了少許在一杯茶上,搖了搖,然後端給了雪梅道:「我們太子妃賞你一杯茶,你喝了吧。」
雪梅猛然抬頭,害怕地望着那杯茶。太子妃從來不會好心地賞丫環茶吃啊!難道……她驚得面如土色。
秋桐立即罵道:「賤婢,難道太子妃還會在這裏下毒殺了你不成?用那種眼光着誰呢?不過就是看在你來往辛苦的份上,太子妃才賞你喝一杯熱茶再回去罷了。」
「是!奴婢謝過太子妃娘娘。」雪梅不敢再作猶豫,不得不喝了茶又叩了兩個響頭。
秋桐狐假虎威道:「你可以回去了。既然你的身份已經被懷疑,那就暫時不要有任何的小動作,呆着在肥妃的身邊就是。」
「是,奴婢遵命。」雪梅低頭退出。
出了太子妃的寢室,離開皇宮之後,雪梅坐在一輛馬車上,一直扣着自己的喉嚨,想將喝進的茶水吐出,卻終不能做到。
但是,這一路上她卻沒有不適的感覺。難道是她多疑了嗎?太子妃所賜的茶沒有毒?
她有個預感,自己既然已經被察覺,那就成了一個沒有用的人。太子妃心狠心辣,突然要賜她茶吃,這怎麼可能沒事啊?她知道太子妃的事情太多,太子妃又沒給她新的任務,所以,她才懷疑自己剛才喝下的那杯茶有毒。
·····
果然,她才出了太子妃的寢宮,宮女秋桐就問太子妃道:「娘娘,為何要在此時除掉雪梅那個賤婢?為何不讓她給肥妃下重藥?小姐就是太過心地善良了,才讓大小姐活到了現在。」
墨素琴陰沉沒地說道:「當初以為她從此就那樣痴肥傻瓜下去了,本宮以為沒有必要冒那麼大的危險殺一個廢物。誰知道她嫁給了四爺之後會突然變得聰明起來?不!不是突然變得聰明,而是她一直偽裝得很好。現在她既然發現了雪梅是本宮的人,本宮再讓雪梅回去下重藥,那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徒勞無功還如此犯險的事情,本宮不會那麼傻乎乎地去做。」
秋桐道:「也是。就算肥妃如今不傻又如何?她嫁的是四爺不是太子殿下。現在想除掉她的人換成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手段她躲得過初一,也未必躲得過十五。中秋佳節馬上就到,她和四爺也要入宮參加賀中秋的晚宴,不知皇后娘娘會怎麼對付她和四爺?可是,奴婢就有些不明白,四王爺和肥妃能有多大作為?為何皇后娘娘不去對付二王爺南宮耀和南宮炫,反來對付南宮玉?」
「你一個奴婢要是也能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你就不是一個奴婢,而是主子啦。」墨素琴輕蔑地瞧了秋桐一眼。
「是!奴婢愚蠢,請娘娘解惑。」秋桐低下頭,非常小心地說着。
墨素琴端茶喝了一口才賣弄着自以為是的聰明說道:「其實也很簡單!皇后娘娘要對付的是皇上,而不是幾個皇子。皇后娘娘的勢力,如今除了皇上之外,誰人可比?本宮聽說,皇上當年最寵愛的是南宮玉的母妃蔣晴柔,柔妃。就算四爺如今是一個廢物,皇后還是不能放心,總是疑神疑鬼,怕皇上又一時之間想起柔妃,一個心血來潮什麼的,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不保。」
「奴婢也聽說過柔妃當年得皇上盛寵,但卻早死了多年。四爺也已經那樣了,依奴婢看,四爺也翻不了身去。」秋桐也有些自以為聰明地冷言着。
墨素琴的想法原本也和秋桐一樣,所以才有婚前美人計一事發生。但是,這次在東湖設下毒計連連失敗之後,她也和皇后娘娘一樣,有些心驚膽跳的,覺得自己好象遠遠地低估了四爺。
儘管剪不清理還亂,但四爺和肥妃卻是在他們的連環計之下安全地離開了京郊的東湖後,順利地回到了幽王府,這是不爭的事實。這又豈能不令她開始懷疑,四爺真的象表面那麼病弱無能嗎?
難道四爺也和小傻肥一樣,裝病?這個想法令墨素琴呆了很久很久,竟然忘記了她被太子殿下冷落一事。
雪梅丫環坐馬車回到墨府附近之後,改為步行,行色匆匆地回到自己的臥室。因為她是墨素心那邊陪嫁過來的丫頭,又是大丫頭,所以自己有間自己的臥室。
入室之後,她立即關門點燈,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找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粒解毒丸吞下了肚,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卻突然覺得肚子真的絞痛了起來。她暗叫一聲不好,立即想打開房門要去找府上的名醫胡弘時,人卻倒了下去,想喊也喊不出聲音來了。
好毒啊!太子妃給的藥,連時辰都計算好,是要讓她回到幽王府上才發作死在幽王府。這樣一來,她的死就和她太子妃毫不相干……
在她的房門外,兩個小丫環正盯着她的房門,其中一個丫環道:「王妃讓我們盯着她,她回來就睡了,也沒什麼行為。我們還是回去和王妃報知吧。」
另一個丫環道:「好。」才說了一個好字,卻發現雪梅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她們隔得遠,並沒有聽到雪梅「噗」地一聲倒了下去,但那門既開了一條縫隙,怎麼沒人出來?
「什麼狀況?瞧瞧去!那賤蹄子在幹什麼好事?」一個丫環說道。
倆個丫環走近,這才發現,雪梅已經倒在地上。她們推開門叫她時,她已經毒發身亡。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