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鍾小柔拿出來的時候,許飛白剛掛了電話,她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許飛白,「你先看看,總之我覺得吧,心潼跟了你這麼久,你雖然沒有給她過愛,但是物質上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許飛白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看了一眼,看完以後,他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臉色陰沉難看,「小柔,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跟過我的女人,何況尤心潼還是跟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我有我的原則,你這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你讓我給她二十萬?你覺得我做的出來嗎?」
鍾小柔被許飛白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了一跳,秀眉一擰,忍着又不敢發作,只能好言相勸,「我也沒說就照這個實行了對不對?這不是還在跟你商量嗎?而且我也都在為你着想啊,我難不成是為了我自己嗎?」
許飛白的態度很堅決,僅僅只是尤心潼想要一棟房子他都不答應,還能給她二十萬就給她打發了,他不得不承認,心底對尤心潼是有愧疚的,畢竟她把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他雖然不能給她感情上的需求,但是至少可以讓她過上好的物質生活。
「我說不行就不行,行了,你先睡覺吧,我回去找律師商量一下。」許飛白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哪怕是疲憊不堪,也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鍾小柔一見許飛白又要走了,驚慌失措起來,伸手去拉住他的衣擺,「飛白,你不是說好今天晚上要在這裏陪我的嗎?你都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在我這裏過夜了。」
許飛白將外套搭在肩膀上,「還是改天吧,今天我覺得不合適。」
陰沉的語氣彰顯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惡劣。
他習慣性的順手帶上門,將他和鍾小柔阻隔了,鍾小柔死死的盯着緊閉的大門,牙齒咬的輕顫,她是不是太忽略尤心潼對許飛白的影響力了,看來是要加大點力度了,就這樣許飛白都還不能完全做到對尤心潼討厭,這個男人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她轉過身盯着桌子上的離婚協議,瘋狂的上前抓着撕扯成了碎片,眼眸中留有痛意。
許飛白走出鍾小柔的公寓外,打開車門上了車,煩躁之餘點了一根香煙夾在指尖,尼古丁的味道飄散在整個車廂,似乎更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必須得有一方要妥協,不然的話,一直都解決不了,他拿出電話給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喂!鄔律師,明天麻煩你到公司來一趟。」
掛了電話,許飛白又打給了尤心潼,這會兒已經是九點了,尤心潼剛洗完澡出來,柳思萱這兩天因為她公寓旁邊死了人,一時嚇得就不敢回家,只能在尤心潼家裏借宿。
尤心潼的電話嗡嗡的在桌子上響了起來,柳思萱看了一眼是許飛白打來的,忙扯着嗓門吼道,「心潼,是那個渣男打電話來了,快過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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