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倒是。」秦朧點點頭,然後腦子裏猛然的閃過一些東西,「別急。先等等,大雪天垂釣?是大雪天垂釣麼?」
「這,也不清楚。」白鏡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突然激動的秦朧。
白臻兒看着秦朧,「你是想到什麼了麼?」
這時候一旁一直假寐的人,突然間睜開雙眼,如墨般沉寂的雙眼投向了一旁激動的秦朧。他的眼神中帶着一些不知名的目光,模糊的讓人看不清。
秦朧看着白鏡說:「這規矩是根據這上面的畫來猜測詩句?那詩句是自己做的詩句,還是前人的詩句?」
「這,倒是沒說過,應該都可以。」白鏡跟楊晨幾乎都把古往今來關於雪的詩句都猜了個遍,結果都沒有結果。
「這樣啊,也許,大概,我知道了。」秦朧摸着下巴看着花燈,真是越看越像。這前三幅畫的意思跟那首詩歌很像啊: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不妨說說看。」白鏡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個疑問,那幅畫着荷花亂入的花燈是怎麼來的?干擾視聽麼?」
一旁假寐的人樓主,終於睡不着了,他大步的朝他們三人走來,帶起了一陣的香風。他看着秦朧說:「那些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的答案說出來即可。」
這人難道真的是人妖?秦朧眼中懷疑。
停頓了片刻,秦朧才緩緩開口:」我也不是很確定,我覺的裏面的意思就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那幅畫着荷花的花燈,應該不是正確的最後一幅畫,正確的應該是一個穿着蓑衣在舟上垂釣的老人。「
話畢,無人出聲。樓閣上面一陣陣的冷風吹過。
「呵呵。」紅衣樓主低聲笑了出來,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閣里顯得很是明顯,空曠的樓閣讓聲音變得飄渺了起來。
「師傅這麼笑是怎麼個意思,到底結果如何了?」白鏡又見到這人露出那般沉靜的表情。
紅衣樓主的眸子一轉,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白鏡,「我可不收徒弟,別亂認親。」
白鏡呲牙咧嘴的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也不反駁紅衣樓主的話。
紅衣樓主也不在理一旁犯傻的白鏡,而是看着秦朧說道:「你這小丫頭是如何得知這詩句的?」
秦朧眸子一轉,語氣駕定的說:「神仙告訴我的啊。」
「小丫頭,不說實話可是會吃苦頭的哦。」語氣輕飄飄的,但是這其中威脅意味可是十足的。
「這算是威脅麼?都說了是神仙,就算說了你也不知道。算了,姐也不感興趣,我們走吧。」秦朧把手裏的紙張揉成一團,然後拉着白臻兒就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是怎麼了?」白鏡看了眼紅衣樓主後,還是朝白臻兒跟秦朧追了上去
紅衣樓主嘴角一揚,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樓梯口攔住了他們三人的去路。
白臻兒跟秦朧的臉色皆是有些僵硬,從剛才這人的表現來看這人的武功絕對不弱。
「小娃娃,難道家裏人沒有教過你們不辭而別是不禮貌的麼?」
「師傅有話好好說,有什麼不能夠好好解決的呢。」白鏡在中間打着哈哈,希望不要把情況弄得這麼複雜,對於紅衣樓主的脾氣,白鏡還是知道的。惹惱這人後,他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好好說可以,你讓那小姑娘好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次。」
白鏡連忙把目光投向秦朧,眼神示意非常明顯,那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秦朧的無語的看着攔住他們的人,是人都會有脾氣的好麼。老子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道你個古人還能夠知道我們那裏的東西。
秦朧雙手抱腰,仰着頭看着面前的人說:「我說,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玩的這一套就是:等待什麼能夠回答出問題的有緣人,然後被賦予什麼什麼偉大的救世主的責任吧。為的就是等待我這種能夠正確找出答案的人?」話說到最後,語調還稍微的上揚了一點。
等到秦朧那番奇怪的話語說完後,白臻兒注意到那個紅衣樓主的表情,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直接告訴她情況不對,有危險。
果然下一秒,紅衣樓主以他們看不見的速度,伸手直接卡住了秦朧的脖子,一雙如深潭般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說:「小姑娘,你知道得太多了。」
「咳咳。」秦朧說不出話來,只能夠不停的咳嗽。這人也太狠了,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白臻兒在眼神求救白鏡無果後,她這才上前一步說道:「你快放手,你這麼做只能夠掐死她,最後你也什麼都得不到。」
白鏡看着自家小妹出手,他的小心肝被嚇得砰砰砰亂跳。我的老天爺啊,白珍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眼前的這位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噢。」紅衣樓主連目光都沒有投給白臻兒,只是他的手慢慢的往上提,秦朧踮着腳尖,臉都被憋得通紅。
「你想要殺死她麼?你們弄了這麼多的東西,不就是為了找到秦朧口中的答案麼。找了這麼久,想必那個答案頗為重要,你就這麼殺死她,就不怕她是唯一一個知道答案的人?」
白鏡趕緊拉住話止都止不住的自家小妹,要命了,今天出門難道沒有看黃曆?怎麼盡攤上事兒。
「就算她死了,我也有辦法讓她說出真相。」紅衣男子說完話,眼中閃過一絲紅色的詭異光芒。
白臻兒就沒遇到過這麼不講理的人,簡直就是瘋子。眼看秦朧的臉色越來越難受,白臻兒心一着急,脫口而出:「若是她死了,我一定會報官,封了你們這個燈樓。」
「找死。」紅衣男子快速的伸出另外一隻手,朝着白臻兒而去。
「小心。」白鏡丟掉手中的扇子,屈身擋在了白臻兒的面前。
紅衣樓主收了勢,放開手裏的秦朧,任由那秦朧暈倒在地,他另外一隻手揪起白鏡的領子,「你這臭小子是不要命了麼?」
「咳咳。」白鏡咳嗽了兩聲,目光堅定的看着紅衣樓主說:「她是我妹妹,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紅衣樓主冷笑的說了一聲矯情,然後他看着白臻兒繼續說道:「小姑娘,就算我今天把你們都殺了,也不會有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這燈樓的身上來。一命換一命,你哥哥換了你的命,那你哥哥就得死,我這個人一向很公平。」
說着話,他的手緩緩收攏。
「喂,咳咳。」白鏡還沒反應過來,紅衣男子的那手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搞什麼,掐脖子很好玩麼?
白臻兒那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從地板上爬起來,抖了抖那沾染上的灰塵。
她一點都不懷疑紅衣樓主話裏面的真實性,那人情緒無常,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感情,周圍的人對於他來說跟桌椅沒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用我換他。」白臻兒那張可愛的小臉上絲毫看不出害怕的意味,說話的時候也毫不遲疑。
「很可惜,我不接受你的提議。」紅衣男子的手慢慢的用力,而這次絲毫沒有注意到手上白鏡有多難受,他的目光中一直注意着白臻兒表情,就像是看着垂死的獵物的掙扎。
白鏡那變得通紅的臉出現在她的眼中,那幅畫面變得格外的刺眼。白臻兒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生生的掐住手心裏面的肉。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夠自亂陣腳,現在她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女孩,不能夠衝動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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