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便到了十里亭,她掀開帘子,便看到臨近的十里亭有着不少的人在候着。若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都是白家的人了。
「到了,到了少爺。」一旁的小廝在一旁激動的說着。
「我知道,爺都看到了。還要你來說。」白鏡有些無語一旁的小廝。他看着那緩緩接近的馬車,這會兒的心情着實平靜了下來,早先還挺激動的。
「我說堂弟,二妹妹終於是到了,你看我這模樣可有不妥?」白恆手拿扇子,一雙微挑的眼眸,看起來甚為出彩。
白鏡看了眼一旁的白恆,心裏有些頗為不爽的開口:「再好看白珍珠呆會兒也只會看到我的。」恩,白家大哥再次這麼確認了一般。
白鏡這些日子過得也是頗為的不順心,聽說二叔那邊的孩子都比自己大也就罷了,自己一下子從大少爺淪為了二少爺,心裏還覺得頗為的不開心呢。
結果沒想到這二叔家的孩子,不僅長得還好,文采謀略也是樣樣不差。如不是這大堂哥早就在淮南成親了,恐怕這白府都會被那些媒婆踏破了門檻。
不僅如此,這二叔家的大姐也是如此,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想到這裏,白家大哥倒是有些為自己小妹擔憂了,現在的白府可不像以前的白府一般了。
「為兄只是想給二妹妹留個好印象罷了。」白恆微微一笑,兩人便不再說話,而只是在一邊看着那近了的馬車。
「白珍珠。」白鏡看着近了的馬車,兩步並做三步的走了出去。
馬車剛剛停住,白臻兒便聽到了白鏡的聲音,對於這個外號,她好久都不曾聽到了。以前覺得惡趣味,現在聽起來,還真是頗為的懷念呢。
她掀開帘子,一身男裝利落的下了馬車。她看着白鏡。爽朗的行了一個男子的禮說:「見過大哥。」
「行啊你,居然穿成這模樣。」白鏡倒是訝異她的這身裝扮,但是為什麼只有她一人?「商公子呢?」
「商公子臨時有事,便在那邊與我分開了。」其實也是為了避嫌。
白鏡也沒多問。這男未婚女未嫁的,還是避嫌點好。白鏡也是挺糾結的,若是沒人在身邊吧,他又擔憂,有了人在哦身邊護送着。他又覺得麻煩。
「二妹妹。」這時候一個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臻兒轉過頭,然後看到白鏡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穿白衣的俊俏男子,真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枚。
「這是?」她看着白鏡,示意問到這是誰啊?
「這是二叔家的大堂哥。」白鏡對着後面的人介紹說。
在身後站着的白恆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的上前了一步,然後溫和的說:「時常聽到大伯娘提起二妹妹,今日一見,二妹妹果然跟平常女子不同。」
這位大堂哥還真是會說話,語氣溫溫和和,到叫人生不出一點的反感。她微笑的行了一個女子的禮,乖巧的抬頭看着那人然後說:「大哥可千萬別告訴我母親。不然又會被母親說了。」
白恆微微一笑,「二妹妹這般伶俐可愛,大伯娘可是捨不得說你的。」
「好了,好了。先回去,母親還在家中等你呢。」對於面前談笑風生的兩人,白鏡心裏酸酸的,這下好了,妹妹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妹妹了。就連輩分也降了一個個兒,真是憋屈啊。
既然家中來人,白臻兒也沒道理坐之前那簡陋的馬車。而是換了一輛白家的馬車。
之前在身邊服侍的嬤嬤早就在青城就分別了,一直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小丫頭,那丫頭之前也跟着商鞅離開了。所以她算是獨自一人回來的,自然還包括那些馬車裏面的禮物。
馬車裏面候着的便是她久未相見的幾個丫頭了。三年未見,小紫倒是越發的漂亮,而小桃也是伶俐了不少。
白臻兒看着面前的兩個丫頭說:「我回來了,你們在府中可好?」
小紫還好,小桃便是直接紅着眼眶都說不出話來。小紫眼中含着水霧說:「回小姐的話,我們都很好。院子也很好。就等着小姐有一日回來呢。」
「我相信你們,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說是不辛苦,那肯定是假的。若是以前的白府還好,只有她一個大小姐,她的人誰敢動?
不過現在白府有了二叔跟老太太一家人,人多了,是非就多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小姐,可否要換衣裳?」小紫提議道,出來的時候她便帶上了衣服過來。
為何?白臻兒挑眉看了眼小紫,小紫應該不是隨便會提出意見的人,這裏面應該有什麼緣故才對。
小紫看到自家小姐的眼神,便很快會意的說:「小姐,這時候夫人跟二太太,還有老太太都在呢。您這般打扮出現有些不妥。」
是麼?果然是人多是非多。沒想那麼多,白臻兒便答應了換衣服,行頭兩人都是帶得妥當,所以換衣物也是很快的事情。
至於其中的具體緣故,白臻兒此時也麼沒有多問,她相信小紫的判斷。
不一會兒便着好了裳,一身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外加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頭上梳了一個實行的髮髻,上面簡單的上了一支珠花。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朱唇粉嫩,雙眸含光。白臻兒幾乎是好久都沒有穿過這么正式的女子服飾了,乍一穿上,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姐也真好看。」小桃在一邊舉着鏡子,打扮的事情便交給了小紫來辦。
「小姐,就只戴珠花麼?」小紫手裏還拿着一下比較華貴的珠釵會有步搖。
「這樣就可以了。」白臻兒看了眼鏡中的女子,不管如何變化,白府始終都是她的家。
小紫這會兒也沒再強求,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順帶收拾好了裏面的一切。
收拾好了一切,白臻兒覺得脖子有些酸,她靠在一旁的靠枕上面,然後說:「關於府中事情,你們大概給我講講。」
小紫開口說:「回小姐,老太太大概是在兩年前入的京城,後來白府遷移了府邸,大房二房的人便住在了一起。但是老太太帶了不少的僕人過來,原來白府的人很多都被打壓,有的犯錯也被發賣了。」
「那現在府中是何人管家?」以前是母親管家,而如今的話,也許不是了。
「明面上是夫人在管家,二太太在愛一旁協助。但是府中大多的人都是老太太那邊帶過來的,所以夫人做事很是為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