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出去了後,白臻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
剛才,她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啊。
「那個,那個我也去外面看看。」她覺得呆在這裏好尷尬,不等人回答,便緩緩轉過身。
「過來。」身後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什麼事啊?」她背對着,也不敢回頭。
「我受傷了,你來幫我上藥。」後面的聲音,好像有些微弱。
白臻兒立即轉過身了,「你受傷了?」她趕緊走了過去,這要是被妖怪傷害的,得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她說:「傷在哪兒?」
他說:「伸手。」
白臻兒下意識的伸出手,然後眨眨眼:「伸手幹嘛?」
「擦藥。」對面的人拿出了一個白瓶子,然後有種淡淡的清香味道傳了出來。
白臻兒看着那拿着藥,在給自己手掌上藥的人,她發了神。這才反應過來。哦,不是給他上藥,是他給自己上藥。
「那個,剛才的話是情急之下說的。」思來想去,她不說還是覺得不舒服,當即有些吞吞吐吐的說,「若是,若是你夫人知道了的話,還是不讓她知道好了。」
「手掌這幾日不要沾水,不出一周,便好了。」商鞅收回看了擦藥的手。
「我說,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看着他一直都是這態度,不溫不火的模樣。
他放好東西說:「不用。」
「為什麼不用啊?「吼了一句,然後又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上趕着。」
「不是,因為我還沒有成親。所以不用解釋。」
白臻兒直接愣神了,什麼叫沒有成親?她走之前,這人不是親自上面提親,帶着禮物去了的麼?
這怎麼可能,還沒有成親?都三年了,就算是不合適。那麼重新找,也應該找到了。
像是看出了對面人的滿臉疑惑,他慢慢開口:「我八字不好,容易克人。然後就退親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消息。可是她就是一點也悲傷不起來,心裏還略有些小激動。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過去睡。」
「好。」白臻兒此刻思考的能力已經減弱了,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晃晃悠悠的轉身走了出去,臉上上揚的嘴角。怎麼也掩蓋不住。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是就是掩蓋不住。
這邊小風處理完了外面的事情後,這才進來帳篷內:「人走了?」
「外面的事情如何了?」
「我們的人都昏迷着,性命無憂,倒是在不遠處,躺了一地的屍體。」小風冷笑。
「屍體處理好,別叫人看出什麼。」
「知道了。」本來今晚接到消息有人會來襲擊,但是沒想到襲擊的人沒等到,卻是等來了一個妖怪狐狸精。
害得他還演了一番苦肉計。那丫頭還真以為他被綁住了呢。一想到明天那丫頭的表情,他就覺得不爽。
商鞅抬頭看看一眼,然後說:「今天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其餘的不要讓她知道了。」
小風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這就是說,他被女妖綁架的事情黑鍋,他背定了?
主子,這也太不靠譜了。不就是今日出現個英雄救美的戲碼,只不過是角色互換了而已。若是小四在這裏,指不定多麼的歡喜了。
但是。他才不是愚蠢的小四。
但是在小風轉身之前,商鞅又開口:「我不希望以後我的命令一再被違背。」
「是。」小風這次收斂了面色,點點頭。
——
經歷了那晚的風波後,然後便是一路順風的到了山西的境內。一點波折都沒有了。
現在的時節應該算是秋天了,這裏的風還是有些冷冷的。
白臻兒規規矩矩的靠在馬車裏面,頭埋在一旁的小杌子上面,一直一動不動。
她忍着小腹傳來的一陣陣抽搐似的疼痛,心裏有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她這才發現。貌似她的葵水一直未至,現在肚子下墜的感覺,真是痛不欲生。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她現在一點準備都沒有,連衣服都沒有幾套。到時候,她要怎麼跟商鞅開口?
想想就覺得不如死了算了,怎麼每次遇到他都會發生這種那種窘迫的事情。
一陣間歇性的疼痛終於過去了一點,她這才抬起頭看着那邊專心看書的人說:「還要多久到縣城?」
「前面不遠就是一個小鎮。」商鞅頭也沒抬的回答,但是他突然發覺這說話的聲音好似不太對,他抬起頭看了過去,「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白臻兒一手捂着肚子,咬着嘴唇,臉色蒼白的說:「沒事,到了小鎮,我要下去買點東西。」
「你病了?」商鞅放下書,看了過來。
有一陣的疼痛開始了,她嗚咽一聲,閉着眼睛又埋下了頭,「我沒事。」
商鞅看到她一手捂着肚子,開口說:「你肚子痛?」
「恩。」天吶,你別再問了。她知道商鞅是大夫,只需要多想一想就知道她這是為什麼了,但是她真的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太醜了,面目猙獰,一點都不優雅。
商鞅看到她連話都說不出的模樣,他伸出手拉過她的手腕,白臻兒像被什麼刺了一般,快速的掙脫開手,「我沒事,真沒事。歇會兒就好了。」
「你病了。」這次商鞅用的肯定語氣,他的眼中閃過不容置疑後,便強制的伸出手拉過了那試圖躲開的手腕。
白臻兒抬起頭,「我說了,真沒事的。我啊。」她的手一下子抓緊了他的手,她痛得彎下了腰,眼淚都要痛出來了。媽呀,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真的。
商鞅是大夫,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脈象,然後結合她剛才的表現,便知曉她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他眼中稍微的閃過一絲的尷尬,隨即放開她的手,半響後看着那個頭也抬不起來的女孩開口說:「你的月事一向都是如此麼?」
馬丹,她想死了怎麼辦?
白臻兒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她什麼都沒聽到,真的。別再問了,她都快哭了。
「我是大夫,你不用如此。」看到裝鴕鳥的某人,他剛才的尷尬也消失不見了。
「別再問了。」那邊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
「我是大夫,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情況,怎麼給你治病?」
這麼年輕的大夫,她真的扛不住,況且,他還不同。
這就更不行了。死,都不行。
「前面就是小鎮,我讓他們走快一點。到時候得去準備一些東西。」商鞅對外面吩咐了一番。
「別說了,我都要哭了。」白臻兒小臉慘白,慘白的抬起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一邊是尷尬的,一邊是痛的。
(這是清水文,看到編輯姐姐的簽名換成了嚴打,嚴打,嚴打,中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都笑了。哈哈,不知道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會不會是嚴打期間呢。閃人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