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商鞅經過一番的波折,那蠱毒總算是控制住了,但是不能受寒。白臻兒看着外面不停的大雪,心裏着實擔憂得很,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大。照着這麼下去的話,這百姓又要遭災了。
「父親,給你爐子。」商蘅伸手將手裏的小爐子給了商鞅,自從上次去外祖家住了許久,外祖母擔憂的來了家中,他這才知道原來父親不是忙着生意,而是生病了。
商蘅看着父親每天都吃這麼多的藥,他慢慢的懂事了許多,也不再調皮了。
「蘅哥兒乖,父親有爐子。」商鞅將商蘅抱了過來,商蘅伸手摸了摸父親的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父親冷。」
「蘅哥兒給父親暖一暖。」商蘅將商鞅的手放到自己的護手兜子裏面,「這樣父親就不冷了。」
商鞅溫暖的笑了笑,他感覺不到冷,但是能夠感覺到那雙小手傳遞過來的熱量。
白臻兒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父子兩個坐在一起,商蘅將商鞅的手放在護手筒中,她笑着走了過去:「蘅哥兒真懂事。」
得到了誇獎後,商蘅笑眯眯的看着白臻兒,「母親,那我今晚能吃羊肉火鍋麼?」
「不成,前幾日才吃了。經常吃的話,不好,會上火。」
「那不吃羊肉,吃牛肉火鍋吧。」商鞅摸了摸蘅哥兒的頭,蘅哥兒終於滿意的笑出了聲音。
「夫君,你絕不覺得今年的雪特別大?」
「是呢。多年未見到這麼大的雪了。」
「聽說北邊有仙女出現,救了許多的災民呢。」
「是麼?」商鞅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低頭小聲的跟着商蘅說話玩鬧。
白臻兒也沒有繼續問了,無論是如何的試探,這人都是滴水不漏,她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她知道他是想要將自己保護好好的,但是她卻不是溫室的花朵,她想要跟他一起承擔。
奈何這人的大男子主義,她一直沒有辦法。
今年大雪不斷。朝堂上已經準備開倉賑災了。但是杯水車薪,大雪若是一直不斷的話,恐怕明年莊家收成就不會好,這樣一來。必然會有暴亂發生的。
聽說在北邊災區出現了仙女,救活了無數的人。白臻兒也接到了影子傳回來的消息,那個所謂的仙女也許是修仙者,行蹤不定,倒是暫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不過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
在大雪紛紛的年關中。倒是又傳出了一件安家的醜聞,接連一年中傳出的都是安家的事情。
聽說是安老太太自從安老太爺去世後,不守婦道跟管家滾在了一起,然後被媳婦發現了,最後安老太太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這個媳婦,然後將自己的侄女接進了門。
安家想要使勁兒的捂住這件事,但是安家嫡女最後卻是長跪宮門要告御狀,狀告安老太太的殺人之事,還有家族中的包庇。因為是御狀。安心也是經過了一些關卡,最後才到了皇帝的跟前。
皇帝也是鬱悶,本來事情都捂住了,最後卻沒想到還有這件事在裏面,最後證據確鑿,皇帝倒是乾脆的下了命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最後不久就傳出安老太太的訃聞,這大過年正是走動的時候,這安家之前都是如同鬧市區一般。但是今年卻是門可羅雀,府門外的白綾跟外面的大雪相映襯,倒是顯得冷清無比。
經過這般醜聞後的安家。倒是一直都很安靜。
白臻兒擔心安心的情況,她還專門去了安心的院子,安心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臻兒妹妹。」
「姐姐覺得如何?」白臻兒看到安心的模樣。心中閃過不忍,本來安心一直多事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如今卻如同一個看盡滄桑的老人一般,她可以想像,安心在安家的這些日子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沒事,大仇得報,我有什麼事?」安心痛快的看着房頂。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她真是痛快。
在安家的那些日子,她就是要看看,着人心到底能夠冷到什麼地步?
她在母親的院子住着,似乎要看盡這世界上最惡毒的一面。
不過最後還是她贏了,不是麼?
「該吃藥了。」這時候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我知道了。」安心的面色帶着一些無奈,她接過碗,然後對着白臻兒說,「她就是秦閣老的女兒。」
原來這就是秦閣老的女兒,白臻兒對着那女子點點頭說:「秦姑娘好。」
這時候那女子也朝着白臻兒福了福身,「姐姐嚴重了,若不是姐姐的玉,我今日還不知道在不在呢。」
「小事,你沒事就好。」白臻兒笑着看着這秦姑娘伺候安心用藥,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倒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若是安心真的是男子,那可真是佳偶天成了一對呢。
看了安心後,白臻兒出了房間,她看了一眼秦朧,然後說:「樓哥兒呢?」
「出去玩了。」秦重樓那孩子閒不住,反正身邊有人看着,秦朧也不會多管,「你也聽說了那北邊出現仙女的事沒有?」
「聽說了。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我倒是覺得那個女人的出現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山西的瘟疫,她也出現了的。只不過很快就消聲滅跡了。」
「居然還有這事。」白臻兒知道這瘟疫的事情,當初回來的時候,她還經過了這山西呢,倒是沒聽說過這件事。
「當吃是有官員隱瞞了這件事,所以一直沒有傳出來,這會兒大雪,倒是遍地是災,仙女的名頭到了一個地方,就傳一個地方。那仙女的額名聲倒是越來越大,後來還傳出這仙女是九天玄女下凡,註定是鳳凰命。」
「鳳凰命?」白臻兒突然笑了,照着這麼說來,這個仙女倒是沾染了俗世的氣息了,「可曾調查到那仙女的背後有什麼人?」
「很是神秘,查不出來她背後的人是誰?我看着這情況,恐怕那仙女會來京城。」
「終究還是要來了才知道,狐狸尾巴終究會露出來的。」白臻兒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些事情還遠得很。
「你夫君的蠱毒如何了?」
「暫時控制住了,還在找解決的方法。」白臻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放心,我這裏也給你留意着。」
白臻兒莞爾一笑,「如此,便多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