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不麻煩,這是醫者當做的。」商鞅說着話,然後拿出一張白色的帕子搭在白大太太的手腕上。
白大太太倒是對這個神色淡漠的公子有些好印象,這人雖然是冷淡了些,但是說話做事倒是不錯。只不過看這行事作態,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到像是官家公子。
片刻後,他收回了手說:「白夫人無事,只不過是勞神再加上水土不服,並且伴有風寒之症。夫人出發之前,可是感染過風寒。」
「是的。」白大太太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人,這人還真是生神奇,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在場的人,都是一臉敬佩的看着商鞅,白恆本來只是以為商鞅有些醫術,但是現在看來,倒是有些不凡。
「之前的大夫開的方子給我看看。」
商鞅的話說完,一旁便有人僕人遞上了那方子,商鞅看了一遍,然後說:「這方子倒是無錯,但是對夫人倒是不治本。」
「還望公子給我母親重新開一張方子。」白臻兒看着商鞅說了一句,商鞅點點頭,然後提筆重新寫了一張方子,他邊寫邊說:「這方子是治療風寒之症,夫人的風寒好後,在好好休息,便無礙了。」
「多謝公子給我母親看病,小女子還有一事想問公子。」白臻兒看着商鞅說。
「請說。」
「我母親還能否長途趕路?」
「臻兒。」白大太太無奈的看了一眼白臻兒,這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耽擱行程的。
「按道理來講,最好是不要舟車勞頓。不過夫人注意不要再染上風寒,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白大太太聽了這個後,當即對這個冷淡的公子的印象大大的增加了,她笑着說:「麻煩公子了,敢問公子名諱,以後記住公子的恩情。」
商鞅當即站起身來說:「小事而已,當不起恩情二字。有緣即是相見。夫人謬讚了。」
既然對面的人這麼說,白大太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但是對於這個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求名利的人。她倒是比較看好的。
白鏡跟白恆送了商鞅出門去,白臻兒自然留在屋內陪着白大太太,「母親,你可是真的覺得無事?」
白大太太拉着白臻兒的手說:「我無事,剛才你不是也聽那位公子說了麼?」
白臻兒無語。她也不知道商鞅這麼說是不是有意討好白大太太的意思?再說了,這一路上道青城,若是有他在的話,白大太太應該也是無事。
白大太太開口說:「剛才那公子看着倒是不像一般的江湖白衣,倒是有些像官家公子。可是就是不知道名諱,不然就知道他是來自何方了。」
「母親,就算是知道了名諱,人家也未必會給出真名。出門在外的人,都是這樣的。」白臻兒按捺下心中的小欣喜,沉靜的對着白大太太說。
「我知道。這不就是問一問嘛。萬一要真是誰家公子,我看着那孩子還不錯。」白大太太是真的覺得不錯,看着做事沉穩,一點也不急功近利。若真是門當戶對,安倒是可以考慮一番。
「母親。」白臻兒說了一句,然後便走出了房門。
白大太太看着白臻兒離開嗎,她笑了笑,她就知道這女兒家的心事變化多端,若是這公子來歷匹配的話,那倒是真的可以考慮一番。總好過那個商家一壇亂水的好。
然後他們便一起出發朝着青城而去。這一路上白大太太多次找人打聽商鞅的來歷的事情,倒是讓眾人意外。特別是知道真相的三人,更是心中一陣的忐忑,若是有一日白大太太知道了真相。按該如何是好?
商鞅倒是一直很淡定,本來他一路同行也是有目的的,但是卻沒想到白大太太還真的看上了自己,他心中也是無奈了好一陣。
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的到達了青城,到了青城後,便有了淮南白家的人過來接人了。他們後面便乘坐白家的船隻去淮南白家。
白大太太開口說:「那明池公子之前是不是說他到青城?」
「是的母親。」
「你讓你大哥想想辦法。這一路上多虧了明池公子的照顧,不然我可是撐不到青城啊。」白大太太也記得那明池公子的好,但是又怕用了錢財唐突了人家。
「好的母親,我這就去給大哥說說。」白臻兒說完話,便退出了屋子。他們住在這青城的客棧中,準備着最後的休憩。
這邊商鞅也是到了目的地,正是分離的時候。白恆跟白鏡還在跟商鞅說話呢,白恆也算是比較佩服這商大公子的。拋去其餘的東西,他單單只看這個人,便知道這人不是一般人。
但是一看到白臻兒走過來後,白鏡跟白恆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白恆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來了自家小妹跟商公子的不同尋常,這也怪不得之前商公子會在大殿上求指婚了。
「出去走走?」白臻兒揚了揚手裏的帷帽。
「走吧。」商鞅點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了客棧的門口。
熱鬧的街道還是曾經看到的模樣,不同時間又來到了這個地方,倒是別有一番心緒。
白臻兒看着街道來來往往的人說:「你這次來青城,什麼時候會回去?」
「不知。」
「哦。」
「我以前去過淮南,那個地方也是個熱鬧的地方。」
「是麼?」白臻兒抬眸看了眼商鞅,帷幕外的人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恩。」白臻兒跟着又走了幾步,「這次多謝你替我母親看病了。」
「應該的。」
白臻兒突然覺得連有些發燙,這三個字,那人說得倒是順口。半響後,她開口說:「我母親剛才還說,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呢。」
「不用報答。」原是我該感謝她才對,不然他也遇不到面前的這人。
這時候,兩人走到了一座石橋上,商鞅伸出手到那帷幕當中去,那雙眸子帶着緊張的看着他。他頓時笑了,聲音如同泉聲一般悅耳,說:「臻臻,我以後可否這般叫你?」
白臻兒感受到那放在她耳邊的手,她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她半響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點了點頭。
石橋上仍舊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但是唯獨不算站在橋上的這兩人,他們的互視的眸子中便是容下了一人,也只能容下一人。
風過掀起了衣袂無數,橋頭買畫的老者看到了這一幕,然後提筆勾勒出了這一場景,雖然裏面對視的人看不清面孔,但是單憑那背影,便是纏綿悱惻之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