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二房的人回了院子,齊悅便哭哭淒淒的跪在屋子裏面,因為齊悅的事情就連二老爺都被驚動了。
最後一番波折,齊悅被罰禁足三個月,不到年關不得出來,必須在這三個月中學好規矩。
白恆也聽了崔氏回來說的早上請安發生的事情,他沉吟了一番,然後去了白敏的院子。
「哥哥怎麼想到來我這裏了?」白敏屏退了眾人,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
「我聽說了早上發生的事情。」白恆直接開口。
「哥哥是不是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老太太會突然發難,縱然是知道了有以前的奴才跟京城的奴才有着鬥爭,背後還有大房二房之間的事情。
可也不會就這麼突然的出手了結這一切,老太太今日的行為讓她想不通。
縱然她覺得其中肯定有着二妹妹的緣故,可是白敏還是覺得老太太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妹妹之前是不是知道表妹拿了二妹妹的東西?」白恆看到白敏沒有說話,便知道那是真的,白敏知道齊悅拿了白臻兒的東西。
他繼續說:「我之前便提醒過妹妹,二妹妹同我們是一體,而且二妹妹不是一個會吃虧的性子,不能像之前那麼欺壓那邊。」
「哥哥,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着實沒想到齊悅拿的那手串這麼貴重,若是我知道了一定會讓齊悅還回去的。」白敏是真的沒想到,那麼貴重的手串被人拿走了,二妹妹居然還能忍這麼久。
二妹妹這麼不動聲色,白敏都以為那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也想藉此看看歸家的二妹妹是個怎樣的性子。沒想到最後卻栽了一個跟頭。
白恆開口說:「既然如此,你也不知道那神木手串,便是二妹妹回家便是準備獻給祖母的,也不知道二妹妹會在那時候便給祖母告狀了?」
白敏嘆了口氣說:「對,我不知道。若是我知道,或者是走漏出一點的風聲。那麼今日的事情便不會發生。」
「二妹妹隱藏得如此好,就連你都沒想到。所以我才說,二妹妹不是個簡單的。妹妹之前的試探,也是有些過了。」
才歸家的第一天。東西就被人拿走了。消息還被二房的人給壓了下來,不管怎麼解釋,那個梁子早就在二妹妹歸家的第一天便結下了。
白恆還想着也許可以借二妹妹的手,讓兩房的人有所緩和,當初沒有去那百花會。專門去了城外迎接二妹妹。但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是沒猜中結尾。
「大哥,你為何會覺得這一切是二妹妹一手安排的?」說實話,白敏現在都不相信。
「妹妹好好想想即可,既然二妹妹這麼不吃虧,就連回家的那一天,下跪外加磕響頭便躲過了一劫。她又怎麼會白白的忍下這口氣,任由別人拿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任由院子中的奴僕欺負到她的頭上?」
「大哥的意思是,這都是她從一開始便計劃好了的。等的就是祖母親手去查。」
「不然你以為。祖母會這麼輕易就查到了是因為什麼?」這中間的確是有這個事實在,可是裏面還有二妹妹的推手,不然祖母不會這麼生氣,然後直接下了命令。
白敏這時候想起了早上她們三人在祖母之前的一番辯解,恐怕祖母早就知道了,就是在看她們是如何撒謊的。
想到這裏,白敏深吸了口氣,這個二妹妹,的確不是個簡單的。這次是她大意了。
這份心智,在二妹妹這個年紀。當真算是玲瓏心腸了。
「左右不過是一家人,妹妹需要好好的開解母親。」白恆剩下沒說完的話,其實是說要看好了白二太太,不能讓白二太太再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的身份不同。不便說話。這些話,便只有讓白敏去說了。
白敏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
「恩。」白恆說完了話,然後轉身出去了。
其實白恆有的話也沒說,比如他參加了那泛舟會,然後聽說了一些事情。他才慢慢的發覺。也許二妹妹不單單是他們看到的模樣。
從最初看到二妹妹的那一眼,他便覺得二妹妹跟一般的女子有些不同。也許是遊歷了山河,賦予了二妹妹那的獨立不同。
畢竟那首笑紅塵,就連他聽了都覺得驚訝。二妹妹的心性跟那些朋友,都讓他覺得很意外。
白臻兒倒是不知道這白恆對她有這麼高的評價,她這邊被白大太太拉着訓了半天話,一直不得脫身。
直到白老爺出現,這訓話才停止。
「這是怎麼了?」白老爺一進來,就看到兩人靜悄悄的模樣。
「我在教訓她,神秘手串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都不敢說出來。在自己家裏都變得這麼膽小了。」白大太太意味深長的說着話,然後再次白了一旁的白臻兒一眼。
「臻兒,在家中不需要這般委屈自己。」白老爺笑着對白臻兒說,「之前凡哥兒跟朝姐兒背的那經書,是你教的吧?」
祝壽那天,他的一雙龍風胎背經書賀壽的事情,幾乎已經傳了出去。這個着實讓白大老爺長了不少的臉。
「父親剛才可是說不用委屈自己麼?」白臻兒抬起頭,目光幽幽的看着白老爺。
白老爺點點頭,「自然是的。」可是看着那雙眼睛,白老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自己說的話最好別忘了,我可不想到時候,院子裏面的丫頭到時候又跟誰是老鄉好友什麼,我的人也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借走。」白臻兒毫不客氣的指出當初白老爺為了那姨娘的事情,對她發難。
白老爺頓時被噎住了,他頓時有些下不來台,他轉過頭看了眼白大太太,結果白大太太垂眸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番光景,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有些難受。
最終,白老爺嘆了口氣,說:「我還有事,我去書房了。」
「父親。」白臻兒叫住了白老爺,她看着停住腳步的人說,「不久後,哥哥便要參加春試了。父親有時間可要過去好好的監督哥哥,相信父親的指導也是有用的。」
白大老爺開口說:「我知道了,沐休的時間,我便過去。」
白老爺嘆氣的走了,白臻兒看了眼白大太太,眼底不知道閃過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