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估摸着他若要把前八條經脈內力練得滿,最多十多顆藥丸也就可以了,這還是因為紫霞功品質太高。
如若換成混元功的話,恐怕只得五六顆就能練滿。
岳靈珊沒有服用過玉參丸不知道藥力,蘇辰卻是知道的。
「你能打通八脈了?」聽到蘇辰的話,岳靈珊驚喜問道。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
通了八脈可是一流高手,在江湖中內力到達這個層次,無一不是各派掌門或者長老。
已經可以獨霸一方,對二流高手可以做到碾壓。
嵩山左冷禪那麼多師兄師弟,為什麼只有十三太保名聲極大?
其原因就是這些年以來,除了掌門人左冷禪之外,他們只有十三位一流高手。
這是一個坎。
有些人甚至沉淪二流高手幾十年,都未必衝破八脈。
這跟內力品質有關,跟個人天資有關。
聽蘇辰的話里意思,似乎破了一流內力如吃飯喝水一般輕易,如何讓岳靈珊不驚喜。
要知道木高峰和田伯光為什麼作惡多端這麼多年,仍然逍遙快活,沒人奈何得了,無非就是他們身為一流高手。
當然,一流高手的實戰水平也有高有低,互相之間差得天遠,蘇辰本身力量和劍法就很強,跟一流高手比起來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但無論怎麼說,他打通八脈之後,紫霞神功練到第五層「紫霞千里」,實力又會有很大增長。
再戰左冷禪等人,就會輕鬆許多。
岳靈珊也就不再推讓,把那一瓶十二枚玉參丸收了起來,喜滋滋的道:「我如今也只需用個三五顆就行,然後破關通穴就是水磨功夫了,剩下的可以給爹爹娘親的,他們一定會很歡喜,尤其是娘親,她練的淑女功提升速度慢,很是需要寶藥。」
蘇辰撫額嘆息,心道小師妹真是個孝順孩子。
他哭笑不得的道:「你就放心用着吧,這揉煉藥丸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如今時間太急,弄不到太多藥物,等以後慢慢收集,卻是所在多有。」
蘇辰說完,心裏一動,他想到小師妹說過寧中則師父煉藥的情景。
聽說煉一顆「玉參丸」需要三天時間,耗費內力甚巨,就算是煉更低一檔次的「歸元丹」,也需要一兩個時辰。
一天煉不了多少粒,實在是個苦力活。
主要是掌控內力,融合藥力太花時間,太花精力。
而蘇辰自己煉過一次之後,卻發現腦海中的晶片把這套手法演算優化,煉出玉參丸只要半炷香時間不到;而煉成歸元丹更容易了,只是把藥合在一起,內力滾三滾,就能煉成一大捧。
各種成份分佈均均,在腦海晶片中可以形成定式,內力如絲,操控精準。
這麼說來,只要林震南能操作這項生意,收來低品藥材,煉成低端藥丸出售,獲得金錢,再收集到高端寶藥。
這豈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之所以會動這個念頭,是因為蘇辰看過了,市場上根本很難見到象「歸元丹」這種增功補氣丹丸,偶爾見到也能賣出很高價格,更別說「玉參丸」這種高級貨了。
有時候出現一顆,甚至會讓二流高手打破頭,拿功法秘籍去換都是毫不猶豫。
而各門各派也不會去煉藥出售,不說藥材珍稀,就算是藥材大把,練藥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讓他們苦不堪言。
自用都不夠,更別說拿來出售讓別家門派增強實力了,怎麼想都不划算。
腦子裏划過這個計劃,蘇辰卻不再多想,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最為重要,經營勢力掙取金錢藥物的事情,可以先行放下。
聽到蘇辰說以後藥物很多,岳靈珊也是一楞。
心想的確也是,以前窮慣了,思維沒改變過來,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客氣,笑嘻嘻的拿起瓶子道:
「我都忘了,蘇師弟如今是位大土豪了,比咱們華山派還要富有。」
她迫不及待的倒出一粒潔白如玉的藥丸子,吞了下去,舒爽的吁了一口氣,感受着腹內散開的龐大藥力,就急急忙忙的進入內室,說道:「今晚別來吵我啊,我得練功。」
「呃……」
蘇辰看着小師妹扭着腰臀走進內室,暗暗好笑,卻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但小師妹要練功,他也得練。
八條經脈如今空落落的,第六條經脈都沒填滿,如今有了藥物,自然得一鼓作氣。
……
清晨,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回雁樓前堂已是多了許多食客。
總有一些有錢人不喜歡在家用飯,喜歡在外擺個排場,呼朋友喚友,吃着聊着。
許多人都說着衡山派劉三爺今日金盆洗手的事情,說着又有哪些高手到來慶賀,但更多的人卻是說着田伯光伏誅授首的事情。
「自從蘇神醫宰掉田伯光那個淫賊之後,我就見着許多大戶人家的千金坐着馬車出門采青,膽子都大了許多,也不見有人阻擋。」
「是啊,聽說知府大人千金祝小姐去了西山泉看了日出,還在山腳濯了一下玉足,說從此再也不必守在深閨,終於能放心大膽的出門遊玩。」一位仁兄捋着鼠須,煞有介事的說道。
「哈哈……」
回雁樓中響起一陣爆笑,就連站在門口侯命的跑堂也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位知府千金太有福氣,如今已快三百斤了。
聽說她出門之時需要八人抬轎,田伯光是怎麼也不可能找上她的。
「所以說,無雙劍來到衡陽,實在是咱們衡陽之福啊,聽聞他每到一個地方,只要有閒,就會開堂問診,造福黎庶。我這老腰疼了很長一段時間,吃什麼藥都不見好,若是能請蘇神醫看看就好了。」
一個老員外嘆着氣說道,神情中很是期待,還不忘探頭看看樓上,心想今日蘇神醫卻是還沒出現,沒見着仙顏,卻是有些遺憾了。
「那你可有得等了,劉三爺金盆洗手,似蘇神醫這等名滿天下的人物,怎麼也得去坐個首席,卻是沒有時間醫病的。」
「那是……」
說着話,這些人又興高采烈的討論衡山派以後該派誰來坐鎮衡陽城的事情,卻是扯得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