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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兄的話讓初雪愣住了,她不解的問:「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見小妮子裝糊塗,秋羽笑了下,「你瞞不過我的,這不是你的真實容貌,我也沒有別的想法,咱們既然是兄妹關係,我總得知道自己妹妹長什麼模樣吧。」
初雪低下了頭,為難的道:「可是……我長得比現在這張臉還丑,你千萬別以為我是美女。」
秋羽笑道:「無論美醜,你都是我妹妹,這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如果不想讓我看,那就算了。」
「不是……那你想看嗎?」
「當然想了,我這人好奇心比較大。」
「那好吧,你千萬別見笑……」
縴手揚起間,初雪臉上那張極為精緻的面具被掀下去了,露出她的真實容貌,剎那間,秋羽驚呆了,失聲道:「我的天啊!」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張雪白嬌美的臉龐,猶如蓮花般冰清玉潔,簡直毫無瑕疵,跟丑字毫無關聯。
「有沒有搞錯,你這也太好看了吧,還騙我說什麼長得醜,還讓別人活不了?」秋羽驚呼道。
初雪輕聲道:「長得如何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我在意的是兩條腿能夠動,可以行動自由,快樂的奔跑,而你幫我做到了。」
緊盯着這張美顏,秋羽納悶的問:「不過妹子,你長得如此花容月貌,為什麼戴上面具把自己弄得這麼丑呢?」
「因為之前心情不好,我都想死……沒遇到你那時候,我終日坐在輪椅上宛若廢人,有着光鮮的臉蛋又如何,我總在想,哪怕自己變成醜八怪,只要能擁有一雙好腿就行,但願老天爺能聽見我的心聲,就弄了個面具戴上了,本想着到死都不摘下來,不過,大哥你比上天還管用,治好了我的腿,既然想看妹子,我也只能照做了。」
一番話說出了女孩曾經的苦悶,讓秋羽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件大好事,拯救了面前的小妮子,心中也暗想,我就說嘛,公輸岩都長得那麼俊,妹妹怎麼可能醜陋不堪呢!
秋羽嘆了口氣,「妹子啊,不曉得有多少妙齡女子羨慕你所擁有的容貌呢,以後活出自我來,腿也好了,用不着再戴面具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吧,揮灑青春該有多麼好。」
初雪被逗笑了,「大哥也真是會說話,那我聽你的,以後不戴面具了。」
秋羽連忙叮囑道:「在家裏當然用不着戴,不過,以後你要是出門在外的話還是戴上吧,你這丫頭長得太美了,免得被歹人盯上暗算你。」
初雪順從的點頭,「我聽大哥的……對了,大哥喜歡什麼種類的武器,我父親不光擅長製作機關獸,還是高階煉器師,如今遊歷在外,等他回來,我讓他幫你煉製一件稱手的武器。」
聽聞初雪的父親是高階煉器師,秋羽心中一動,忙問:「伯父能夠煉製幾品武器?」
初雪含笑道:「我父親是六品煉器師……」
「是嗎,那可太好了!」秋羽臉上湧現開心的笑意,沒想到,自己想要尋找的高階煉器師在此地遇見了,還是義妹的父親,那自然是靠譜的,他興奮的道:「我正要煉製一件高品階的武器呢,材料都準備好了,就麻煩令尊給我煉製吧。」
初雪點頭道:「行啊,你把材料留下吧,也說明什麼樣式,我讓父親煉製就好了……」
所謂的煉器材料,秋羽取出來放置在地上,分別是漆黑如墨分量極重的幽冥樹以及紅色的龍角,讓初雪大吃一驚,「天吶,龍角都出來了,大哥你斬殺了一條龍嗎?」
秋羽笑道:「這個是地心蜥王的角,不過也是七階魔獸,是我偶然間得到的,還有一棵幽冥樹,就用它們摻雜着幫我打造一件兵器吧,我現在就給你繪製圖紙。」
七階魔獸的角,那也是極為罕見的,幽冥樹更是存在於傳說當中,依舊讓初雪覺得震撼,感慨道:「義兄你也太有貨了。」
稍後,秋羽繪製了關於要打造武器的圖紙,那是一杆方天畫戟,跟三國里呂布所使的為同款,絕對有氣勢。
看了圖紙以後,初雪贊道:「好威風的武器,正適合大哥使用……」
當天晚上,兄妹倆聊到深夜,初雪才回到自己房間,卻怎麼都睡不着,站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默默的想着心事。
翌日,清晨時分,當摘掉面具的初雪現身在眾人面前,除了秋羽之外,所有人都驚呆了,也包括下人們。
在下人們的印象中,大小姐這麼多年以來總是戴着面具生活,從來沒有摘下過,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對方究竟長什麼樣子,習慣了這張醜陋臉龐。突然間,初雪以真實面目出現,他們才驚訝的發覺,原來大小姐已經出落得如此漂亮,美得好像仙女似的。
海倫亦驚呼道:「雪兒,原來你長得這麼美呢,之前騙的我們好苦。」
眾人的交口稱讚也讓初雪心中歡喜,覺得能夠行動自如的當美女感覺蠻好,她趕緊給海倫賠不是,解釋說自己不是有意瞞着大家,實在是戴着面具生活了許多年,都忘記這回事了,還是昨天義兄看出來了,提醒了她,就把面具去掉了。
海倫笑道:「沒事,我不見怪,看來小羽就是細心,被他發現了,不然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個小美人……」
暢談片刻,秋羽和海倫正式告辭,公輸兄妹駕駛青雕載着客人離開了,一直送到百里之外,雙方才依依不捨的惜別,各奔東西。
待公輸兄妹走得遠了,海倫道:「小羽你上來吧,我最後載你一程,咱們也得分開了。」
多日相處,秋羽跟海倫之間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像姐弟又像是知己,彼此什麼話都能說,毫無顧忌。
秋羽笑道:「總是騎你多不好意思,不然咱們換個方式,我背你前行怎麼樣?」
海倫咖啡色眸中的目光瞄着少年,嬌嗔道:「我倒是想,可你長得這麼單薄,還不得壓趴下啊,還是算了吧,你趕緊上來,咱們還得趕路呢。」
「來了!」
既然如此,秋羽也就不再推辭,縱身躍到馬背之上,輕車熟路的摟着對方,放開了許多。
海倫臉上湧現紅暈,向前方奔馳而去,速度極快的馳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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