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駐紮在一線河附近的雪**營內,巨型冰屋坐落在積雪上,裏面燈火通明,瀰漫着酒肉香氣,眾多將領齊聚於此慶祝駙馬戰勝蜥蜴女王,欽佩讚賞之詞不絕於耳,秋羽也是難得的放鬆,能夠獨立對抗奧佩拉並且將其制服,心情自然愉悅,開心之下酒到必干,痛快豪飲,其酒量也讓將領們為之咋舌,簡直就是海量啊!
雪莎含笑看着心上人豪爽的樣子,越瞧越是順眼,目光里儘是愛慕,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能夠遇到對方,更加體會到幸福的滋味。
酒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大將軍特意為駙馬和公主安排了一座冰屋,遠處則是守衛森嚴,即不會打擾他們,又能實施警戒。
冰屋內就連床榻也是冰塊堆成的,晶瑩剔透,上面鋪着嶄新的軍用被褥,一對年輕人躺在被窩裏互相摟抱着,說着悄悄話,宛若新婚小兩口般親密無間。
小妮子用纖細手掌摩挲着秋羽下巴,笑眯眯的道:「怎麼回事,就這麼一點鬍子,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這麼年輕,好像二十出頭似的。」
關於這個,秋羽也很無奈,「唉,別提了,駐顏丹吃早了,我那時候還不到二十啊,煉製出這種神奇的丹藥尋思着親身試驗一下,看效果如何就吃了一顆,就總是這樣子了。」
雪莎撲哧一笑,「也就成了永遠的少年。」
「而你是我永遠的公主……」秋羽目光端詳着近在咫尺的俏臉,只覺得肌膚吹彈可破似的,馨香撲鼻,忍不住心神蕩漾的道:「你可真美啊,比靈珊玉燈果還白,我都想吃了你。」
感覺到此子的手開始不老實,雪莎扭動着嗔道:「幹嘛呀,你白天大戰蜥蜴女王累的還不夠啊,趕緊歇着吧,休養生息,身體要緊別折騰了。」
「沒事,我看到你就不累了,元氣滿滿的,咱們還是親熱一下吧。」
「煩人呢,你不要命了!」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即便雪莎覺得不妥,還是拗不過這小子,只好半推半就的從了,小兩口巫山**自不用提,正如秋羽所言好像渾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氣,根本不算什麼。
到了翌日,秋羽再次前往一線河修煉,對於別人來說是無比惡劣的環境,然而對於他來說卻是打着燈籠難找的風水寶地,儘管練功的過程中要遭受很多痛苦,卻讓他受益頗多,太值得了!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秋羽每天按部就班的下到河裏,總是儘可能的往深水中潛入,持續一天一夜的時間,讓自己精疲力盡才會上來恢復,自有公主雪莎為他準備好豐盛的飲食以及熱乎乎的被窩,照顧的無比周到,時不時的一對小情侶恩愛纏綿,非常有規律。
每一次耗盡靈氣恢復以後,秋羽的功力愈發渾厚,可謂進境極快,而他下到河裏的時候,雪莎也在冰屋內修煉不殆,打發着寂寞時光,心裏總是充滿着期待,笑容時常掛在臉上。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大概十多天,這一日的凌晨時分,秋羽結束練功從水底向上而來,已然是大汗淋漓近乎虛脫似的,畢竟已經潛到河底一百多丈深,感覺快要到底了,那種無與倫比的熱度和巨大壓力消耗了他太多靈氣,覺得很是疲憊,向上遊走的速度有些緩慢。
大概上升到距離河面還有三四十丈距離的時候,秋羽忽然覺察到不對勁,有三團光影在上方若隱若現直奔着他而來,不由得眉頭緊皺,怎麼回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下意識的,他覺得來者沒安好心,只是對方所選方位很是巧妙,逆流而來,讓他無法順着河水飄走,若是再往上也必定要與之遭遇,究竟如何是好?
以秋羽目前的體力來說,因為體內靈氣幾乎消耗殆盡,剛夠他上岸的,若再往下行,在極為惡劣的環境下根本難以自保啊,還真是無路可走了。無奈之下,他心一橫,身形懸在水流中不動,倒要看看來者是誰。他那雙眼睛的瞳孔變成了碧綠之色,猶如野獸似的,隨着光團距離拉近,倒是看清楚了,來者背後雙翼忽閃着,在水中也能起到作用,定是翼人無疑。
既然不速之客是翼人,那麼秋羽肯定遇到危機了,毋庸置疑,他陰沉着臉從納戒里取出最後一枚靈珊玉燈果吞服了,心裏想着死馬當成活馬醫吧,靈果多少能幫他恢復一些力道,接下來見機行事好了。
中間那位翼人速度最快,如魚得水似的,遠超另外兩位翼人,相距不足五丈的時候,秋羽愈發看的清晰,倒是認出來了,對方赫然是霓裳女王的師父庫塔長老,當然了,目前乃是翼國權勢滔天的護國**師,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老子有麻煩了,估計凶多吉少啊!
畢竟過來的老傢伙為翼國的五大長老之一,修為了得,堪稱翼國目前第一高手,乃資深虛化之境,實力本就比秋羽高出許多,更別提秋羽此刻狀態不佳甚是疲乏,而且對方還帶着兩位幫手過來的。
至於另外兩個傢伙,也都是六七十歲了,頗為老成,為庫塔**師的親傳弟子,論關係相當於霓裳女王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都為融魄境界,被師父調遣過來對付水中這小子,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庫塔**師有備而來,已經摸透了秋羽在水下停留的時間,早有盤算,一線河下方炙熱無比,需要消耗大量靈氣護住身軀,而此子也實在了得,每次都在其中逗留十二個時辰左右,上岸之際定是疲憊不堪,也就是他出手的好時機。
按理說老傢伙和秋羽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因為對方的緣故,他才能脫穎而出成為護國**師,可以說成就了他,然而對方犯下懷璧之罪,誰讓你小子有着黑魂幡呢,並且搶走了翼王的納戒,這些都是庫塔迫切想要弄到手的,所以處心積慮的算準時間,率領兩位弟子在此埋伏,就是內心貪念作祟。
眼見這小子並未倉皇逃走,反倒懸浮在水中,光罩之內的年輕臉龐很是鎮定,沒有絲毫懼怕,庫塔**師也是覺得對方膽子確實夠大,他面露猙獰之色,喋喋笑道:「小子,你也真是有種,竟然在河底練功,確實別出心裁,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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