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國處在偏僻之地,自稱為國,實際上不過是個大的部落而已,甚至規模未必有蛇族大,翼王不過是個山大王,生性殘暴嗜殺,卻沒有多少見識,想要封駙馬一個官職,只曉得將軍什麼的,好在加了個威武在前面,顯得他博學多才,與眾不同。
眾多翼人頭目也是粗鄙之輩,四肢發達,頭腦不說簡單吧,也是動物般的狡詐,目光比較短淺,只看到眼前。
原本還看不上秋羽,覺得人類是低級物種,遠遠不如他們,如今對方得勢受到重用,儼然成了大王的心腹手下,讓他們刮目相看,不敢太過放肆。
獲得翼王首肯之後,秋羽心中暗喜,覺得自己有了自由空間,卻又想起關於解藥之事,趕緊提出來,「陛下,小婿體內鎖心樹種子估計要發作了,還請您賞賜解藥,讓我能夠心無旁騖的做事,儘早完成秘密武器,乃至重創雪國。
」 關於所中之毒,始終是秋羽的一塊心病,否則用不着在此聽從翼王吩咐,早就伺機逃走了。
而翼王老奸巨猾,還沒有完全信任此子,只給了秋羽能夠壓制索心樹種子的藥物,時間為三個月,用意很明顯,你小子給本王好生做事,否則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秋羽謝過翼王,並未多說什麼,趕緊把這藥物吞服了,覺得先保住性命再說,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這是一盤棋,雙方處在博弈階段,至於究竟結果如何,鹿死誰手,還得需要時間來驗證。
在霓裳公主的引領下,秋羽率領數百人飛上天空,眾人目光瞄過去,眼見這些身影逐漸遠去,翼王已經按耐不住心地燃燒的渴望,抱起蛇女奎娜向着洞內而去,女子半推半就的承受着,長長的尾巴在地面上拖着,於妖艷中帶有幾分詭異。
天黑的時候,秋羽等人來到了落霞山,其中半山腰有個廢棄的冶煉廠,地方倒是寬敞,只不過一片狼藉,當初翼人在此從礦石中提煉鋼鐵煉製兵器,只是後來儲備夠了也就荒廢了,如今只有十多個翼人勇士在此看守者。
既然秋羽等人來了,霓裳公主轉達了翼王指令,這些翼人勇士辦理了交接,讓秋羽看了存放在山洞裏的大量鐵錠,倒是足夠製作炸彈的。
按照霓裳公主的本意,要留在此地陪伴秋羽,卻被後者以製作過程中太過危險勸離了,說什麼好些火藥在此存儲,若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況且還會散發有害氣息,導致慢性中毒,以後對於生育有影響。
關於所謂的危險,高霓裳並不擔心,畢竟也是比較彪悍的女子,只是秋羽危言聳聽,煞有介事的告知若長久逗留都不能生孩子,讓她退卻了。
這女人摟抱着夫君戀戀不捨,別看她身形比秋羽高出半個頭,人高馬大的,年紀也幾乎相差十歲,完全就是姐弟戀,以往也比較強勢,如今卻愈發倚仗對方,柔聲道:「夫君,本來我想與你一同面對危險,無論生死都不分開,可是奴家還得給你生孩子啊,等你功法練成了,咱們就開始比劃那麼現在我只能暫時離開了,你務必要小心,若你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活了。
」 能夠聽出來,這一番話發至肺腑,讓秋羽內心有所觸動,不好,對方跟我來真的,豈不是棘手,長此以往下去,豈不是越陷越深,待到時機成熟,還是快刀斬亂麻結束所做的一切為妙,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互不相擾。
只是眼下還得敷衍着,他故作被感動的樣子,滿眼深情的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以後養好身體,我在這裏加緊操練,等到雪國滅亡之日,應該就是咱們合體之時,到時候想生幾個孩子都可以。
」 「是嗎,那可太好了!」高霓裳難以抑制內心喜悅,狠狠的親了對方一通,情難自禁。
秋羽又在她耳邊低聲道:「然後我會幫着你成就霸業,讓翼國變成你的天下,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這正是高霓裳心中所想,成為女王是她多年以來的目標,此刻不由得感嘆,「知我者夫君也!」 「只是還有一件事你得幫我。
」秋羽聲音凝重。
「你說吧,只要奴家能夠辦到」 「你要當女王,勢必與父王翻臉才行,可是我身中索心樹種子之毒,被他控制着」 沒等秋羽說完,高霓裳已然明白,當即滿口答應,務必想方設法獲取解藥,徹底化解夫君體內毒素,因為她已經深信不疑,只有這樣子,秋羽才能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自己原本有些不切合實際的夢想才能達成。
在秋羽的催促下,高霓裳帶着十多個獸人離開了,偌大的廣場上只剩下秋羽等人,前方是一片片黑壓壓的鷹奴,邊緣地帶則是李彥霖等老者和那些天風鳥,那麼秋羽必須牢牢控制了天鷹隊才行,目光如電的掃過去,他聲音低沉的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只要聽話忠於本將軍,就會活命,而且不愁吃喝,誰敢有不軌之心,或者想要逃離此地,就會粉身碎骨,聽明白沒有?」 數百名鷹奴齊聲道:「明白!」聲音整齊如一,訓練有素。
秋羽又道:「此外都要記住了,你們是我一個人的奴隸,只聽從本將軍的指令行事,不歸任何人調遣,還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想要逃跑肯定不可能,因為到處都有兇悍的翼人存在,誰敢逃之夭夭,就得被他們抓住吃掉了。
」 關於這些倒不是聳人聽聞,眾多鷹奴也清楚,翼人的兇悍絕對不遜色他們,而整個翼國的規模也遠遠超過天鷹國,一路上就遇到好多翼人,他們想要逃離根本不可能。
交代了諸多事宜,鷹奴們開始卸下天風鳥上的物資,全都搬到山洞內,完事的時候夜已深了,秋羽一聲吩咐讓他們歇息,這些傢伙全都飛往周圍的森林裏,棲息在大樹之上,把光腦袋縮在羽毛里,猶如一個個無頭魔鬼站立在枝杈上,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