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武神離舞陽的宗門?然就在星城之後,雲天對星城的興趣更濃,在進入沙漠腹地之後,雲天便有意和墨成以及贏勾拉開一定距離,因為到了這裏,和星城一方的人發生接觸的機會就會增大,而在這個時候,雲天並不想讓自己太過醒目地暴露在星城一系的面前。
至少他不想過早地讓人知道如今他正和天道宗甚至魔族混在一起,雲天此行要先以一個獨行人的身份出現在星城,這樣也方便他接下來進一步的行事。
儘管已經深入圖坦沙漠,可莽蒼山依然沒有到達盡頭,從南邊一路延伸過來的山勢一直向北探出去很遠,當然,因為山脈已經探入沙漠,所以這邊山脈的特徵也與南邊有所不同。到了圖坦沙漠深處,山上的樹木就變得越來越少,只是有一道道山樑光禿禿地自南向北延伸,就如同一條條被扒光了的人的脊背。
因為植被稀少,所以這一帶是厚土黃沙,一派蒼涼的景象,沙漠中本就少雨,而植被的缺乏又讓山樑受風化的影響極其嚴重,站在高處放眼望去,光禿禿的山脊上溝壑縱橫,形成了一種很是奇麗的景象。山體是從南部向北傾斜的走勢除了這一條山脈之外,其餘地方則是一望無際的平坦大沙漠,而且正如之前所了解的,這裏的沙漠居然是流沙沙漠,正因為這種特性,使得流沙沙漠充滿了危險。
不過眼下因為還有一段距離能看到莽蒼山,因此倒也不會迷失方向,那探入到圖坦沙漠中的莽蒼山分支,反而給旅人們提供了方向上的指引。
要去星城,正是要沿着這莽蒼山的支脈一直往裏走,估計走個幾百公里,等到支脈消失,也要沿着這個方向繼續前行。
雲天漸漸地和後面的贏勾及墨成等人拉開了距離,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頭。
因為他的靈識已經感應到就在前面不遠處,在莽蒼山支脈的末端附近一個隱蔽的山樑里,有一些氣息在走動,這說明那山樑後應該是有一些人,只是不知道這些人在此的目的是什麼。
再走了一段路,贏勾和墨成等人也感應到了那些人的存在,不過他們並沒有提醒雲天,因為兩人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雲天對這件事應該是提早知道的,這意味着什麼?至少意味着雲天在靈識上要遠遠超過他們!
可雲天眼下也不過是個凝元五層的武修而已,他們卻至少比雲天高出了一個大境界,但是就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們比起雲天來依然在靈識上佔了下風,有此可見雲天的靈識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而對於這些高階武修來說,靈識的強大可以先期料敵,又可以制敵,能夠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占儘先機,兩人也是立即認識到了這一點,也就明白為何面對這樣的天才,自己的小姐卻依然肯放其自己出去闖蕩,蓋因為這樣的人物,本身就有着遠超過其他人的強大生存能力,想要殺掉他們,恐怕還真是不容易!
而且通過這一點,兩人也是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賦,想他們二人,在武修境界上也堪稱出類拔萃,但在面對雲天的時候,卻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雲天修為較低,但境界卻不低,尤其是在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靈識方面,似乎比兩人還要強大,正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是雙方交手,兩人都沒信心能制住雲天,這就是天賦上的差距,是無法用其他方式彌補的,天賦就是天賦,是自身血脈里就融入的東西,要不怎麼說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呢。
當然,先天不行後天補,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最恐怖的人,就是那些本身有着極高天賦,但偏偏又極為努力的人,而如今的雲天,恐怕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感受到雲天的真實實力之後,兩人也是放下心來,就遠遠地綴在後面,小心地施加關注,不過雲天前面的行動,若是沒有大的問題,他們卻不打算參與了。
雲天沿着莽蒼山山腳由南向北一直往前走,大約又走了十幾公里的距離,這個時候就已經距離山樑後面的那些人不遠了。
此時山樑後的那些人焜然躁動起來,應該是發現了雲天的行蹤。
雲天釋放出靈識,仔細地探查那邊的狀況,如今他的靈識運用純熟,甚至可以利用其探查對方的對話和交流。
只聽到那邊有人說道:「探子回報,能看到前面來了一個人,看其裝束應該是南邊九衍宗下屬墨陽城的人,只是不知道其身家如何!」
便聽到又有一個人說道:「既然能一個人走這麼遠,想來也不是弱者,那麼身家肯定差不了,也許咱們截了這一次,能發一筆小橫財也說不定!」
這時候有人說道:「來人孤身便敢走到這裏,恐怕不是平凡之輩,咱們會不會吃虧啊!」
「怕什麼,他一個人,咱們這麼一大群,而且兄弟們實力也不弱,光天玄境界的我們就有多少?有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如果還制不住他的話,那我們就都可以歇着了!」
「是啊是啊,幾十個人,裏面不下十個天玄高手,如果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那我們真就成了廢物了!」這些人也許是互相之間給壯了膽子,說到這裏,大家突然都爆笑起來。
「呵呵,廢話少說,大家抄傢伙,一定要把這廝攔截在莽蒼山一線,不能讓他進入沙漠,一旦進入沙漠,在流沙中死了到無所謂,若是其僥倖過去,咱們又要受到上頭責罰了!」
「呵呵,放心吧大哥,這幾十人對付一個人如果還對付不了,咱們都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些人一邊說話一邊不斷地移動,顯然已經朝着雲天的方向趕來。
雲天心中盤算了一下,還是不屑地笑了笑,便迎着這些人趕來的方向走去。
既然能在幾十公里外把這些人鎖定,而這些人則是到了現在才察覺到自己,而且看起來還是在山脊上望見的,這種對手,雲天心裏還真是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