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妖物激起的水牆被另外一道水牆阻擋的時候,參與救援的武修們爆出一陣歡呼聲,不過這些人的歡呼聲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那怪物在隨後便走上河岸,大搖大擺地向前走來。
武修們保持着警惕紛紛向後退去,無論有多大的勇氣,在面對如此龐然大物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情忐忑,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冒險的人,不願意第一個撞的粉身碎骨。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帶給大家勇氣,若是有人站出來,人們就會有和怪物戰鬥的勇氣,否則的話,很可能兵敗如山倒。
也就在此時,又是一道水牆在怪物和眾人面前緩緩形成,這時候人們才注意到,一個灰色衣衫的年輕人正分開人群,逆勢向怪物迎去。
出手的人正是雲天,雖然這怪物個頭較大,氣勢也很強,但他卻依然沒有絲毫的畏懼,眼下這怪物只是在岸邊逡巡,卻並有登,而那空明和尚和亢父城城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甚至於他們二人還一臉的輕鬆狀。
看着這兩人的表情,雲天就知道他們心裏一定有鬼,他們恐怕是要進一步蠱惑這些驚慌失措的百姓,所以雲天這一次並沒給對方再展示自己的機會,而是直接便出手了。
果然,雲天的這一次出手,完全地打亂了空明和尚和亢父城城主的計劃,兩人臉色都是一變,目光極其陰冷地盯着雲天。
雲天當然不會把這兩個人的眼神當回事,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不知道多少人都會站在那裏瞪眼了。
被雲天搶了風頭,也就等於是直接打亂了之前的計劃安排,空明和尚和亢父城城主兩人變得異常惱怒,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來說,是搬來這個大怪物將人們驚嚇到,然後他們二人再順理成章地提出空明所期待的事情,也就是將那幾個孩子作為祭品祭祀。
可眼下要雲天的出手,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雲天的身上,不管接下來的後果如何,至少雲天才是人們所關切的,而空明和尚和亢父城城主眼下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吸引人們的注意,並順理成章地將幾個孩童獻祭給那隻巨獸了。
「這該死的傢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亢父城城主咬牙切齒地道。
「此人修為頗不簡單,我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淺,這人到底是哪裏來的,有沒有人知道?」空明和尚也是一臉的猙獰之色。
「回稟城主和大師,之前有人見過這人隨着白馬莊的一群人進入城中,那些人似乎對他十分恭敬,不過因為他們也只是剛剛入城,時間實在太過倉促,所以還不能摸清這個人的底,只知道他似乎非常地位,白馬莊幾大家的勢力對他都畢恭畢敬,似乎都在爭着巴結他,這人恐怕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嗯?白馬莊幾大勢力都巴結他?這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有如此影響力?快去探明,儘快把情況弄清楚!」亢父城城主臉色鐵青地吩咐道,不過此時那巨大的怪獸在看到雲天幾次攔住了它的攻擊之後,終於爆出一聲怒吼,顯然,這怪獸被雲天的抵抗激怒了。
巨大的怪獸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下來,它的大半個身子就來到了岸邊,此時這怪物的全貌才呈現在人們的眼前。如今直立而起的巨獸起碼有五六百米高,那巨大的身軀就如同一座肉山,隨着它的移動,整個大地都在抖動着。
此時這怪物的身軀也給雲天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不過雲天深吸口氣,將憋悶之氣盡情地釋放出去,而後,又是一個深呼吸,先將自己的意志鞏固了下來。
有了意志的堅持,原本已經四分五裂的意識也重新開始匯聚,雲天的氣勢也開始迅地膨脹起來,而雲天氣勢的提升,也讓那巨獸心中警覺,它也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對着雲天所在的位置張望。
此時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亢父城城主坐不住了,他們花了大價錢精心佈置的局,本以為能夠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好處,可現在看來雲天已經搶了他們的風頭,而且還在準備搶走更多地風頭,到了這個時候,亢父城城主可就忍不住了,他不可能眼看着這麼大的一塊肥肉拱手被他人奪走。
於是亢父城城主根本不等雲天的氣勢再度攀升,便直接跳出來,對着雲天喊道:「你這廝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何要出來搗亂?」
亢父城城主這麼一喊,那巨大的怪獸卻是愣了一下,暫時地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巨大怪獸停頓前的一瞬間,雲天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靈識自空明和尚的體內逸出,並迅地進入到巨大怪獸的體內。
「原來是這樣,之前對怪獸的操控,應該就是這空明和尚再做,一切都是他搗的鬼!」雲天心中鎖定了目標,對那空明和尚也就提高了警惕。
此時亢父城城主還在狠狠地瞪着雲天,他冷冷地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針對我亢父城圖謀不軌,如今我們正在想辦法降服巨獸,你卻在那邊釜底抽薪,這分明是要將我們臨近的人都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究竟安的什麼心?」
雲天眯起眼睛瞄了亢父城城主一眼,冷冷地回敬道:「我安的什麼心?我倒要問問你們安的什麼心,將大家集中在這裏,就是要看你們的表演,而你們的表演卻太過拙略,也太過歹毒,若是由得你們過分放肆,恐怕不知道多少冤魂會屈死當場!」
「你、你休要混淆視聽,我們如今要說的是你,你不理會他人的安排,擅自行動威脅到亢父城的利益,你究竟是何居心,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亢父城城主答道。
「很好,那麼我就想知道,你們所謂的挽救亢父城,你們要拿什麼去挽救?在你們沒動祭祀大殿的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而當你們動起祭祀之後,這妖獸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