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成器,這可是青年俊彥啊,小小年紀已經和魯大師有所往來了,不過你又是怎麼認識魯大師的呢?」
楊三兩本想實話實說,但看到站在鄭鐵漢身邊的鄧管事,突然心中一動,道:「魯大師和我好朋友的師尊關係不錯,我朋友的師尊不是墨陽城的人,不過偶爾會來看望我朋友,有時候我也會隨着朋友一起去迎接他老人家,魯大師和那位師尊見過面,對那位符籙大師頗為推崇,而我和我朋友因為見過魯大師幾次,在魯大師那裏也就混了個臉熟,方才見到魯大師,我就正好把我朋友煉製的符籙求魯大師幫着驗證一下,看他的符籙術有沒有提高,我們倒也沒談別的,就是閒聊了幾句而已。」
話音剛落,就見一群分會高層用怪異的目光看着自己,楊三兩撓了撓頭道:「我沒說一句假話啊!」
鄭鐵漢撇了撇嘴,其他人也是心中鄙夷,心道:「你是沒說假話,不過這說真話比說假話還牛啊,別人想跟魯大師說話都沒機會,你個小毛孩就能跟人家攀談,還能請人家驗證你的破符籙了,這也太牛了吧!」
大家都想着魯大師,卻忽略了他們所談及的符籙,在大家看來,這符籙充其量只是個普通的一品符籙。在場的多是符籙高手,能夠感應到方才這空間中靈氣的涌動是聚靈符所致,不過看着聚靈符的效果,應該也就是一品左右,按理說魯大師根本不可能瞧得上眼的,能使得魯大師幫着他看一個一品符籙,恐怕還是因為其背後那位地位太高了。
在場的人都是這一個心思,卻沒有人意識到讓魯大師真正感興趣的是雲天所煉製的符籙,不過這樣也無形中給雲天和楊三兩解決了一個麻煩。
這之後分會的人都認為楊三兩的那位朋友,也就是雲天背後是有背景的人,所以也沒有人願意輕易跟雲天過不去,而且就連鄧管事都不敢貿然打雲天和楊三兩的主意,因為人家背後有一尊大神,另外本身魯大師就認識他們,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來啊。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鄧管事就不把楊三兩當人看了,不,是不把楊三兩當普通人看了,人家的那位朋友雖然只能煉製一品符籙,架不住人家的師尊牛啊,連魯大師都能破例幫他查看破符籙,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須知方才求魯大師的還不是這位弟子,還是這弟子的朋友,連這樣隔着三張床的關係魯大師都得重視,豈不是說那位弟子的師尊,背景和來頭比魯大師還要大?
這樣想來,鄧管事越發覺得楊三兩的不簡單,這時候再看楊三兩,那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個金娃娃,把楊三兩看得老不自在,甚至對他表舅的取向發生了懷疑……
不過鄧管事此時的心中卻是喜悅的,畢竟楊三兩是他要推薦給鄭鐵漢的,如今魯大師的出現再度有力證明了他說話並非兒戲,方才在向鄭鐵漢說起的時候,礙於他的情面,鄭鐵漢是沒有直接表露出懷疑的言語來,不過表情上卻是多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而其他幾位這公開譏諷了起來,若不是方才門外異常的靈氣波動影響到了眾人,他們還不會出來。
不過方才魯大師和楊三兩在一起的畫面,如今已經有力地證實了他的話,此時恐怕他就是拿着塊尿布給鄭鐵漢看,鄭鐵漢也得重視起來了。
如今周圍的人不少,鄭鐵漢雖有疑問,卻不好多問,只是對鄧管事說道:「方才你不是說帶外甥來要找我有事要說嗎,正好我現在有空,你現在就帶他進來吧!」
鄧管事會意,當下對着楊三兩招招手道:「正好鄭主事有些時間了,快來快來!」
楊三兩見狀連忙走了過去,這樣鄭鐵漢就帶着鄧管事和楊三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雖然有些好奇,心中有頗多疑問,不過人家三個人已經進了房間,門口的守衛一臉的冰冷,自然也不好多問,於是一眾人等便各自散了。
將鄧管事和楊三兩帶進房間,鄭鐵漢坐回座椅,鄧管事則快步上前,將桌子上的茶杯遞到鄭鐵漢的手裏。
鄭鐵漢將茶杯送到唇邊,呷了一口,道:「克爽,你的外甥叫什麼名字?」
鄧管事本名叫鄧克爽,聽到鄭鐵漢的問話,連忙答道:「他叫楊三兩。」
「楊三兩?」鄭鐵漢皺了皺眉眉頭,道:「他好歹也是跟你們鄧家沾親帶故,而且其我看這小子機靈得很,是有大出息的人,怎麼就起了這樣潦草的名字?」
鄧克爽陪着笑道:「說起來,三兩的爹還真是有來頭的,我的表妹之前是在九衍宗做事,可後來有一天就偷偷地回來,同時也帶了身孕,三兩的爹究竟是誰我不知道,只知道族中長輩也都不知道,只有族長等幾位閣老清楚,但我卻知道,九衍宗時常會送些東西來給我表妹,不過卻被我表妹給拋了出去,不過就算是這樣,九衍宗這些年還是一直在送,沒有一年耽擱,三兩的名字是他生下來就帶着的,有一年九衍宗來人,秘密給了我鄧家不少封賞,裏面卻專門提到了三兩的名字,所以可以想見,這名字恐怕是從那邊起了來,我們還真不敢給改……」
鄭鐵漢聽得愕然,他可還真不知道鄧家還有這麼一樁子事,要是這麼看的話,這楊三兩恐怕來頭不小啊,不管他自己知道不知道,反正是真的有大人物在罩着他呢。
楊三兩在那邊聽得目瞪口呆,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等秘密,只是他娘從來不肯說起,他也就沒問,卻不知道原來自己娘還曾經在九衍宗待過,那可是超級大宗,整個玄界大陸的真正統治者。不過說起來這楊三兩雖然沒有享受過富貴,但也還真沒吃過幾天苦,這一點和雲天又有不同,當然楊三兩也不知道雲天的過往,此時聽到鄧克爽如此說,他也只是感到驚訝而已,卻沒有太大的心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