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大門從內向外爆裂開來夾帶着一股強勁的氣旋,雲天如猛虎一般朝着胡長老衝來。
「我管你南雲宗是不是龍潭虎穴,今天就要為我的獸寵討個公道!」隨着一聲怒吼,雲天手中兩道金光迸射,直衝眼前的胡長老。
胡長老手一抬,一個灰暗的鏡子便現於他的手上,只見胡長老口中念念有詞,那灰暗的鏡子便不斷地在他的面前旋轉,隨着「嗡」地一聲響,鏡子便橫在雲天河胡長老之間,此時雲天手中兩道金光恰好射至,隨着兩聲震耳欲聾的大響,雲天的兩道金光倒着飛了回來,而那灰暗的鏡子也是滴溜溜地在空中轉了無數個圈,倒着退回了胡長老的手中。
雲天臉色微變,自己方才釋放出兩道真龍之爪,竟然沒能將對方的防禦打破,可見這玄尊級別的高手的確是本領不俗,而且也可以看到這灰暗的鏡子看着不起眼,實際上恐怕是大有來頭。
雲天卻不知道,在他震驚的同時,對面的胡長老心中更是驚駭無比,要知道這鏡子可是他的本命法寶,方才感覺到雲天突然發動的攻擊又快又猛,短時間內最有效最好駕馭的就是自己的這個本命法寶厚土琉璃鏡,這東西可是他的成名法寶,幫着他斬殺過無數的對手,可這一次雖然他沒有施展全力,畢竟也是把本命法寶放了出去,竟然會被對方的兩道金光給打了回來,這可是多年來少見的現象了。
所以這胡長老也是謹慎了一些,他雙目凝視着雲天,冷冷地問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盜取我南雲宗的器靈?」
雲天冷哼一聲道:「大言不慚,你們南雲宗的器靈?這是我的寵獸,被你們傷害至此,我正要跟你們算這個賬呢,你竟然還敢說是你們的東西!」
「一個凶獸而已,對閣下來說想必要獲取容易得很,可這東西卻能夠幫我們南雲宗解決困境,年輕人,不妨開個價,我給你些好處,你把這老虎還給我!」胡長老自覺對方的實力並不簡單,所以先是試探一下,看能不能不衝突就把事情解決了。
不過雲天又怎麼肯把虎小寶交出去,他冷笑一聲道:「我的獸寵從小和我長大,如同我的親人,我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親人?廢話少說,這件事沒的談,不過若是你們肯向我的寵獸認錯,或許我會考慮不找你們的麻煩!」
「在我南雲宗竟然敢囂張如斯,真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我一個玄尊高手和你好好商談竟然也不被你放在眼裏,也罷,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教你嘗嘗我南雲宗的厲害!」胡長老也是憤怒已極,這人竟然敢在他的虎口拔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正在煉製中的器靈拿走,讓他最終功虧一簣,這簡直就是當面打臉!
不過胡長老也不相信雲天能夠真的把未成形的器靈帶走,畢竟這裏是他的南雲宗,周圍高手如雲,想留下個人還不容易?
只是胡長老心中一直很困惑,那麼大的一隻老虎現在究竟跑到哪裏去了?
那倒是拿到了儲物袋之中?可這也明顯不可能,儲物袋只能存儲死物,卻無法存儲活物,這是武修界都知道的事情,對方總不可能逆天到擁有一個可以存儲活物的儲物袋吧?若真的是如此,那麼對方的來頭可就大得驚人了,但那樣的話此人也沒必要獨自前來,只需要從上面壓下來,他胡長老就得屈服了。
胡長老還在按照自己的邏輯判斷着,所以越想越糊塗,不過眼下那老虎在哪裏還不是重要的,只要把這傢伙拿下來,嚴刑拷問就是了。
雲天看着胡長老的表情,知道這傢伙多少還是有些色厲內荏,不然的話早就動手打了,其實雲天對南雲宗靈池的問題多少能猜到一些,他應該也有很大的把握解決,不過他心中嫉恨胡長老對虎小寶的折磨,所以並不打算善了。
當然,雲天這麼做其實還有另外一層考慮,他如今孤身一人來到玄界大陸,而且背後也沒有什麼根基,要想在這玄界大陸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尋找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簡直是難上加*。尤其是對於追尋武修的最高境界來說,他眼下根本就是毫無頭緒,也不知道在這玄界大陸上該如何走下去。
其實說白了,雲天現在處於一種目標迷失過程中,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目標究竟在哪裏,或者說該朝着哪個方向去奮鬥,正因為處於這種目標迷失的過程中,自從來到玄界大陸,雲天就一直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顯得非常茫然。
目標肯定是有的,只是他眼下對玄界大陸並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踏出而已,他需要一個繼續熟悉玄界大陸的過程。
雖然雲天眼下有些迷失,但他也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讓自己在武修一途上不斷前行,那就是給自己足夠的壓力,讓自己不斷地面對強大的對手。只有不斷面對對手的壓迫,才能讓他釋放出最大的潛力,並能夠進一步的成長。
眼下的局面恰好適應這個需要,雲天也打算和這位玄尊放手一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就發覺到胡長老只是將那法寶向身前一豎,整個人也縮在其後,竟然沒有了繼續攻擊的意思。
雲天有些納悶,按理說對方應該是比自己急切才對,畢竟自己帶着這人夢寐以求的天翼飛虎,若是安然逃脫,對方豈不是損失慘重?
可為何對方現在卻是如此放鬆的模樣?
雲天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他立即釋放出靈識,在周圍一掃,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現讓他的心猛然一沉。
就在不遠處,竟然有一道強大的靈識正在高速接近,憑着雲天的感應,此人的氣息不亞於這胡長老,甚至於還在其之上。
原來南雲宗有高手回歸,正趕來幫助胡長老,難怪他如今態度大變,開始了拖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