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傻站着等死啊!跟老子沖!」
幾乎就在這些小弟們被這從未曾見過的大殺器給嚇得止步不前甚至軍心都有些渙散的時候,布魯索已經衝到了最前方怒吼道。
不得不說的是,這布魯索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尤其是其在一眾小弟心中的地位那更是毋庸置疑。
眼看着連自家老大都已經衝鋒陷陣來了,那些小弟們立即就有了主心骨,紛紛放下了原本的顧忌,怒吼着沖了上來,變得更加的悍不畏死了起來。
對方如此不要命的做法不但沒有引起絲毫的驚慌,甚至那甘地手下的戰士們連丁點的動容都沒有,他們一個個都在拿淡漠的目光瞪視着對方,那模樣仿佛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有意思!若是一味依靠着步槍的威力的話,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也罷!「
說到了這裏,只見甘地立即扭頭衝着手下眾人吼道。
「全體注意,上刺刀!」
幾乎是如同機器一般的順暢,所有的人同時從腰間的武裝帶之中掏出了一枚刺刀,利索的裝在了手中步槍的前端。
那伴隨着刺刀被固定而帶起的一陣整齊的卡簧碰撞聲,讓對面的敵人們聽起來都忍不住一陣心中發麻。
「給我沖!」
伴隨着甘地的大手一揮,那些早就躍躍欲試的戰士們立即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沖了出去。
雙方的人員就仿佛是兩隻猛獸一般,狠狠地撞擊在一起之後,開始了捨生忘死的搏殺。
布魯索徹底的被震撼住了!
要知道他的手下們那絕對個頂個全都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而且在每次與其他勢力搏殺之際,他也總能夠靠着這種狠勁以弱勝強最終逐漸的壯大起來。
而這也一直都是布魯索最引以為傲的!
但是在今天,他赫然發現,自己竟然遇到了比自己還要狠的對手。
看看對方那些戰士吧!
雖然沒有猙獰的面容也沒有任何叫囂,給人的感覺總體來說就是冰冰涼涼的,就仿佛是萬載不化的玄冰一般。
但是就是這些傢伙們,竟然硬生生的阻攔住了自己手下們一次次亡命的衝鋒,非但是如此,他們還在以更加不要命的勁頭反衝着,仿佛要將自己連帶着一眾手下們都給徹底吞掉方才罷休。
而那看起來怪異無比的武器,在這些人的手中竟然是威力如此的巨大,幾乎每一個部分都成為了要人命的利器。
布魯索從來不敢想像,竟然會有這樣在近戰之中爆發出如此威力的武器。
「娘的!軍師,你死啦?趕緊給老子出魔法,轟死這些狗娘養的!」
在一陣隱隱的心膽俱裂之中,布魯索忍不住扭頭衝着身後罵道。
之所以會將軍師給看做了是自己的心腹,除了這小子總能夠想出對自己脾氣的鬼主意之外,最主要的還是他是一個魔法師,其魔法往往能夠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戰局的作用。
不過,這一次,就在他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整個心卻忍不住涼了起來。
他清楚地看到,甘地右手手持着那炳猶自流着鮮血的闊劍向自己大踏步走了過來,而在他的左手赫然提着一顆首級,不是軍師還能有誰的?
雖然沿途之中不斷地有着手下狂吼着沖了過來想要阻擋住甘地的來勢,但是以他們的那點斤兩又如何做得到?
不是被甘地利索的揮舞闊劍劈成了兩半,要不然就是直接一腳踢開。
直到來到了布魯索的面前之後,甘地這才一把將手中的首級扔了過去,嘴裏更是吼道。
「下地獄去向那些橫死在你手中的人們去懺悔吧!」
「啊!」
就連布魯索都忍不住心膽俱裂的狂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揮舞自己的戰刀將軍師的頭顱斬成了粉碎。
不過還沒等他來得及喘口氣,眼前突然一陣光芒閃耀,一柄闊劍竟然以與其體型完全不符的詭異速度,瞬間到達了面前。
吾命休矣!
就在這最終時刻,就連布魯索都忍不住絕望的想道。
這一夜,戰旗會以橫掃千軍之勢,將布魯索以及其手下的勢力給連根拔起,幾乎整夜都不斷響起的慘叫以及那門口匯聚的血污,讓人看了膽戰心驚無人再敢靠近。
伴隨着這個消息的傳出,整個烏克蘭行省都不由得譁然起來。
要知道這布魯索也算得上是這烏克蘭行省的一個狠角色了,但是如今卻只用了一夜就被團滅,由不得人們不震撼。
尤其是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赫然還是戰旗會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角色,任憑那些大佬們絞盡腦汁,卻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時候烏克蘭行省多出了這麼一個更加強大的勢力。
饒是這戰旗會的老大甘地倒是眾人並不陌生,但即便是作為昔日的狂風傭兵團副團長他也並不被人看在眼中。
畢竟當時他已經被奧賽羅給排擠的幾乎沒有半點實權了,而後來更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銷聲匿跡,人們又怎麼會想到他?
卻沒有預料到,這傢伙如今竟然還有這樣強力崛起的機會。
心思有些靈動的,不免將甘地的強力崛起與冷風給聯繫了起來,畢竟之前布魯索可就放出過話,若是冷風一再不給他面子的話,那麼他就會出手對付冷風。
用腳趾頭來想,若是這個世界上最想置布魯索死地的,絕對非冷風莫屬,更何況冷風在私交上與甘地不錯,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只不過,由於苦無證據,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在布魯索被人連根拔起的震撼還未完全消失的時候,一撥更大的事件卻再次的發生了。
而這一次事情的主角卻並非是甘地,而是那個已經死的不能夠再死的布魯索!
一眾當初受到過布魯索欺凌的平民如今竟然仿佛約好了的一般,齊齊的匯聚到了總督府的門口,要求希拉里侯爵為其主持公道。
要知道這布魯索當初能夠崛起,靠的就是為人心狠手辣,因此所做過的壞事那簡直是數不勝數。
原本他還活着的時候那些苦主們還因為心中懼怕不敢站出來,而如今這傢伙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了絲毫猶豫的他們立即就站了出來!
這道理說倒也是說得通,只是他們出現的時機也實在是太巧了吧?仿佛事先約定好了一般,難不成他們早就知道布魯索會遭逢大難,所以才會這樣巧合的挺身而出?
讓人越發懷疑的還不僅僅只是如此!
雖然布魯索本人已死,但是想他在這烏克蘭行省之中經營如此之久,勢力必然也是盤根錯節,短時間之內想要徹底剷除那也是奢望。
而也就在這些苦主們聚集在侯爵府門口喊冤的時候,立即就有人衝出想要將其進行驅趕。
不過還沒等到那些傢伙們站出來,人群之中立即就會多出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圍攏過去,話也不多說直接就將其架走就此沒有了下文。
在這樣有人在暗中護持之下,這些苦主們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希拉里侯爵!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
在逐一看過了這些苦主們所寫下的血書,再加上如山的鐵證之後,這位大名鼎鼎的總督大人立即便震怒了!
當即在撫慰了幾句這些苦主們之後又下令,出動禁衛軍的力量對布魯索的殘餘勢力進行圍剿!
在有了軍方的參與之下,事情立即就被鬧大了!
整裝待發的禁衛軍在沙木統領的帶領之下,幾乎是將整個烏克蘭行省的地皮都深挖三尺,只要是曾經隸屬於布魯索的人員,全都收押入獄然後進行審判量刑。
至於說那些自忖罪孽深重想要拼死頑抗從而逃出生天的心存僥倖者,沙木也是絲毫沒有客氣,全都對其直接誅殺。
以至於這段時間幾乎整個城市都在隱隱飄蕩着悽慘無比的慘叫聲,那是禁衛軍對罪大惡極者行刑時候絕望的吶喊。甚至就連空氣之中都隱隱的開始飄蕩起了一絲隱隱的血腥味道,揮之不去。
不僅僅如此,看得出來,這一次侯爵大人是動了真怒了,除了布魯索的殘餘勢力之外,甚至就連其幕後的人也沒有放過。
根據不知名人提供的線索,沙木很是順藤摸瓜的抓到了幾個與布魯索交往親密的軍方人物。
饒是這些人全都是擁有着赫赫的戰功,甚至還有幾個是曾經與希拉里同生共死過得手下,但是這一次希拉里也沒有絲毫的手軟,直接將其退役遣送回自己的故鄉去了。
而此時作為引發這次事件導火索的戰旗會,卻是開始蟄伏了起來。
一方面他們拿出了曾經屬於布魯索的那些不義之財分發給了曾經的苦主們,而另外一方面,他們則是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消化布魯索的勢力範圍之上。
要知道當初的布魯索可謂是家大業大,除了起家的高利貸業務之外,諸如青樓、酒店、賭場等等不一而足,為其攢下了偌大的家產。
而戰旗會此時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家當全都納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