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重地,未經許可不得隨意擁堵,還請你們立即離開!」
眼看着那沙木一副明顯有些耍賴撒潑的樣子,對面的衛兵卻也是絲毫不怕,反倒是冷笑了一聲嘿然道。
「否則的話若是引起不必要的傷亡的話,那麼我們概不負責!」
話音剛落,即便是對面的這些哨兵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但是一股森冷的肅殺之氣卻是已經瀰漫了出來,讓人心頭不由得就是一緊。
甚至就連那沙木身後的兩個軍官都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微微揮手之下身後屬下們已經放下的武器重又抬了起來。
幾乎是用腳趾頭來想也完全能夠判斷的出來,這些士兵們所說的話絕對不僅僅是虛言恫嚇,若是真的任憑局勢一直僵持下去的話,那麼可能真的會導致一場衝突的生。
而就算是他們面對着那些雖然人數上並不佔優,但不論是膽氣還是那裝備都要明顯出的對手,卻也絲毫沒有必勝的把握。
要知道這些傢伙們可全都是上過戰場的絕對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可以比擬的。
這還只是這一個沿途必經哨卡的護衛小隊罷了,難以想像的是,若是那傳說中的特別小隊的話,其實力又該可怕成了什麼樣?
想到了這裏,兩個軍官彼此對視了一眼,分明能夠看到彼此眼中那一抹憋屈之色。
就連那沙木也是神色之間滿是糾結!
以她如今的地位而言,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幾乎是很少能夠再感覺到了,她是真的有心想要揮手之間痛痛快快的和其幹上一場,最起碼也絕對不能夠讓那個隱藏在了幕後的傢伙小看了自己。
即便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沙木的心中也是無比的肯定,就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某個角落,那個傢伙必定隱藏在其中正喝着茶翹着二郎腿看着熱鬧了。
甚至可能在見到了自己吃癟的模樣,他的內心正無比的爽快呢吧?
以至於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沙木卻是越的感覺到一股怒火無可壓抑的騰騰沸騰着。
只是就算心中如此想着,但她卻也並不敢真的就付諸行動。
畢竟眼看着對方那幾個衛兵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她也完全可以預料到,只要這邊生衝突,那麼怕是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位於後方的援兵就會源源不斷的洶湧而來。
哪怕就算是僥倖衝破了這道關口,但是自己等人也絕對會在短時間內被徹底的淹沒,到時候別說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最起碼身後那些人的性命是絕對的保不住了。
一時之間沙木不由得緊緊咬住了豐滿紅潤的嘴唇。
這樣的感覺對於素來殺伐果斷兼且性格堅韌的她來說,簡直就是絕無僅有的,如今真真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雙方僵持着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讓沙木的身軀竟然猛地就是一顫,強忍着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心中呢喃道。
這個混蛋,你終於捨得現身了?
只見一個年輕人緩步走了過來,身後則是跟隨着幾個身穿着顏色各異但不論是線條還是外形都極其拉風具有視覺衝擊感戰甲的年輕人,尤其是那為的一個少女看似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神色之中卻是一派的肅然,隱隱的血腥殺戮氣息瀰漫出來,卻是讓人幾乎要無法直視了。
雖然說這人只是身穿着一身的簡單長袍可謂是樸素無比,但除了身上隱隱的那種散而出的凜然之氣一看就是長久局域高位,並且站在了人群之中更是有着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哪怕單看其出場時候的排場,不用問其身份絕對不簡單。
尤其是那後面的兩個年輕軍官已經隱隱的現了沙木此時的異狀,雖然強忍着但是嬌軀卻依舊隱隱的顫抖,僅僅低着頭但是從他們那個角度卻依舊可以看到隱隱有淚水蘊含在了其中。
二人不但不傻而且也都是年久成精的人物,彼此再次對視了一眼之後,卻是隱隱露出了一抹瞭然之色。
「島主!」
果然,就在那年輕人出現的同時,原本還滿臉不在乎模樣的衛兵們立即露出了一臉的肅然之色,卻是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你們也算是我千葉島軍的老人了,難道說我千葉島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被陌生人竟然圍堵在了這重要的關卡跟前而毫無辦法,若是其中有一個是別有用心的間諜的話,你們吃罪的起嗎?」
卻是連看都不看對面的眾人一眼,那年輕人哼了一聲負手教訓道。
「可是島主……」
那為年長的衛士隱隱露出了一絲的委屈之色,指着他們說道。
「這些人說認識你!」
「胡說!」
冷風沒有開口,但是其身後的那個少女卻是臉色一冷呵斥道。
「違抗軍令辦事不利竟然還敢狡辯?信不信我們扒下了你們身上的外骨骼裝甲,收繳了你們的配槍直接扭送到軍事法庭去受審?」
根本沒有人懷疑這少女話中所蘊含的真實性,以至於包括那軍官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的同時,眼眸之中已經蘊含了一絲的恐懼之色。
這軍事法庭卻是在千葉島軍之中一個獨立的系統,直屬於軍部統轄的同時,其職責就是專門整飭軍中違法亂紀行為的。
不過不同於那些世俗之中的各級法庭,這軍事法庭的權力卻是更大,甚至有時候若是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先採取行動而不需要任何的證據,說是只手通天那是毫不為過。
尤其是這法庭的任**官還是那素來以鐵面無私著稱的總參謀長龍鷹進行堅忍,幾乎但凡有違法亂紀的行為彆扭送進去的幾乎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尤其最為可怕的是,一旦進入到了其中,那麼也就代表着其未來的仕途基本上算是玩完了。
哪怕是這軍事法庭在由於龍鷹的統帥非常的恪盡職守,所懲治的也全都是那些違法亂紀的害群之馬根本沒有過冤假錯案的生,但背後千葉島的軍人還是會稱呼其為「閻王殿」。
這軍事法庭的威懾力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以至於在那少女軍官灼灼凝視過來的目光壓迫之下,這些衛士們很是有些怨恨的瞟了那沙木等人一眼,卻是開口呵斥道。
「請你們立即退出我突厥行省的勢力範圍,否則的話我們將採取必要的行動了!」
眼看着不但是對面的的武器幾乎全都已經蓄勢以待的瞄準了自己,明顯若是再沒有行動的話,他們是真的要開火。
而眼看着前面的沙木卻是依舊不言不動,只是站在了原地一副滿臉冷笑的樣子,她不怕,但是其身後的兩個軍官卻是急了。
他們可是看了出來,那跟隨在年輕人身後的幾個護衛那一身極其拉風的戰甲簡直就是最好的標識,不用問他們肯定就是那傳說中的特別小隊了。
若是她們一旦出手的話,那麼自己這些人怕是真的要交代在了這裏,以至於在滿臉焦急之中還是那年長的軍官突然之間喝道。
「且慢!」
「嗯?」
年輕人的眉毛不由得一皺,緊接着就是一股壓力撲面而來,伴隨着那目光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卻是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好在這軍官終究也是上過戰場的,哪怕是因為對方的壓力已經幾乎要站不住癱倒在地上了,但卻依舊強忍着說道。
「冷風島主,我們是烏克蘭行省的部隊,這一次是奉了我家總督希拉里大人的囑託前來拜會,還請您千萬不要誤會,傷了我兩家的感情啊!」
「真是稀奇啊!」
對面的冷風上下將其打量了一番然後就嘿嘿冷笑道。
「原來你們是那烏克蘭希拉里那老貨的人啊,只是說起來倒是真有些奇怪了,我怎麼不記得我突厥城與你們還有什麼交情可言了?」
「我們這一次是來拜會突厥城主多巴爾總督,還是先請他出來吧!」
一旁長久不語的沙木突然之間開口道,只是目光之中卻是隱隱的帶着一絲灼灼之意瞪着冷風。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哪裏知道冷風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再次冷笑了一聲之後卻是扭頭向着身後道。
「多巴爾,人家非要見你本人,看起來你想置身事外卻是不可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