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容白忍不住輕輕拍了拍雲海的肩膀,嘴裏卻是頗為讚賞的說道。
老實說,原本的慕容白雖然出於這雲海老貨在島上的地位而對其還算是有些客氣,但是自從其被冷風給怒斷一條手臂成為了廢人之後,便真正的不將其放在眼中了。
不過這一次,這雲海竟然如此旗幟鮮明的站在了自己這邊,倒是讓慕容白頗為高興,甚至隱隱的都對其有些刮目相看了。
唉!愚蠢啊!
白思義卻是在心中忍不住慨然嘆道。
雲海此舉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討好了慕容白,但是另一方面卻也是無形之中將雲家給賣了!
這與賣主求榮又有何異?
「雲家已經表態了,不知道二位家主又有什麼想法?」
將目光瞟向了對面的白思義以及蔣雲德之後,慕容白輕聲問道,只是言語之中卻分明有了一絲的森然之意。
「這一次,我蔣家卻是不能夠再奉陪了,還請少門主見諒!「
蔣雲德站了出來拱了拱手然後瓮聲瓮氣的說道。
表面上看起來這蔣雲德一臉的粗豪,但那其實都是表面的現象,能夠作為一大世家的家主還屹立如此多年,這蔣雲德不論是實力還是心機,那都根本不遜色於其他人。
很明顯這冷風的實力之強,已經擺在了那裏了,以堂堂的唐家竟然都避免不了家毀人亡的下場,便可見一斑了。
雖然說蔣昭當初被冷風所殺,但那蔣昭其實身份也不過是蔣家之中的一個旁系子弟罷了,為了這樣一個子弟而惹怒了冷風,在蔣雲德看來,實屬不智。
在他看來,這冷風雖然表現的極其強勢,但若是自己知難而退的話,那麼他也絕對不會為難自己,那樣的話說不定蔣家倒是可以逃脫一難!
「什麼?」
聽到了蔣雲德的如此答覆,慕容白立即就是臉色一變,腰間的那炳古色古香的寶劍竟然就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分明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難不成蔣家主就怕了那冷風不成?要知道蔣昭當初可是慘死於那冷風之手的,而你卻根本不想着報仇,這要是被家族子弟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讓人心寒了?」
「這都是蔣家的家務事,倒是根本不需要少門主操心!」
蔣雲德微微拱了拱手說道。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說到了這裏,那蔣雲德倒也乾脆,直接就邁步想要離開了。
「站住!」
就在蔣雲德即將出門之際,慕容白突然大聲吼道。
「怎麼?難道少門主真的要掂量一下蔣某的分量不成?」
蔣雲德緩緩地轉身說道,神色陰沉也是一臉的不善!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就請少門主賜教吧!且看我蔣某是否就真的怕了你玄機門的威風?」
「好!好!好!」
怒極而笑的慕容白卻是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既然蔣門主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麼我慕容白倒也不好強人所難,就請離開吧!只是等到此間事了,說不得慕容白倒要登門討教了!」
「哈哈哈!」
在慕容白的恐嚇之下,這蔣雲德不但絲毫不懼,反倒是仰天狂笑了三聲,然後便渾不在意的說道。
「蔣某隨時恭候少門主大駕便是了!若無其他事情,那麼蔣某便先告辭了!」
說到了這裏,這蔣雲德竟然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密室!
「氣死我也!」
直到蔣雲德的身形消失之後,慕容白一把抓起了一旁的一個茶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粉碎,嘴裏更是大聲的喊道。
今天這蔣雲德竟然如此的不給他面子,讓慕容白氣的簡直是一佛出世而佛升天,若非是一旁的雲海不斷地向着他使着眼色,示意其千萬不要莽撞行事,說不得他早就拔劍將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給直接斬殺了。
「少主,如此一個不知進退之人,你何苦為其生氣?一會兒自然便有人收拾他了!」
一旁的雲海卻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怎麼?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怒極的慕容白立即扭頭問道。
對此雲海卻並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向着門外使了個眼色。
接着,就好像是為了證明雲海的話一般,眾人只聽到了一陣轟然巨響,甚至就連腳下的地面都為之顫了三顫,陣陣細碎的沙塵撲簌簌的便潑灑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但是慕容白臉色一變,甚至就連那白思義也是驚呼出聲道。
幾乎是在話音剛落的當口,前方那一道一直虛掩着的門扉突然地被打開,眼看着一個人影如同炮彈一般的倒飛而入,接連撞碎了不知道多少的桌椅之後,方才深深潛入到了一根粗壯的立柱之中。
直到這人影栽倒在地並且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之後,那白思義這才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越發的驚呼道。
「蔣門主,怎麼會是你?」
而雲海卻是一臉的得意以及幸災樂禍的模樣,望着那一臉狼狽模樣的蔣雲德雖然不說話,但那意思卻是顯露無疑!
讓你丫狂?遭報應了吧?現在看你還怎麼狂?
「聖階!聖階後期?」
用手捂着胸口,蔣雲德望着那對面的門口卻是大聲吼道,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模樣。
而也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一身黑衣,滿臉都是蒼老之色的老者已經緩步走了進來。
「屬下雲海參見門主!」
雲海第一時間便迎了上去,衝着對方大禮參拜說道。
「雲海?要說你也是着實夠窩囊的,不但害的我雲家一門弟子喪命,甚至就連你自己也落得如此模樣,害的我雲家的臉面盡失,你這長老是如何做的?」
「屬下知罪,還請家主責罰!」
眼看着這老者一見面便開始對自己興師問罪,雲海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副張皇之色,趕緊就行禮說道。
「你的罪過暫且不提,先站在一邊!」
那老者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對此雲海自然不敢違背,趕緊就起身站在了老者的伸手,垂手低頭連大氣都不敢喘,顯然對這家主他是真的忌憚。
「今天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跨出這大門一步!」
處理了雲海之後,這老者便跨前一步開口說道。
看似這一番話是衝着在場所有人說的,但聰明人都聽得出來,他分明是在警告着白思義以及蔣雲德,尤其是那目光不斷地在蔣雲德的身軀要害處巡遊着,隱隱帶着殺機,很明顯若是一言不和的話那麼就會立即痛下殺手!
「雲家主言重了!」
一旁的白思義卻是趕緊迎了過來,拱着手笑呵呵的說道。
「想那冷風殺死我白家一名弟子不說,甚至還廢了嫡系弟子白洛,此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既然有雲家主主持公道,那麼沒的說,我白家自然以您為馬首是瞻!
「恩!孺子可教也!「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才將目光望向了慕容白,接着又拱手說道。
「這位就是玄機門的慕容白少主了吧?老夫卻是久仰大名了,不知令尊現在一切可好?」
「有勞前輩掛懷!家父一切都安好!」
慕容白趕緊就行禮說道。
雖然說慕容白目空一切極其的囂張猖狂,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傻,有些時候進退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這雲家家主的實力如今已經展現出來了,貨真價實的聖階後期,那可是號稱神級以下無敵的存在啊,比之自己的父親怕也是不相上下。
也正因為這樣,慕容白哪裏還敢不收起滿心的傲氣,對其表現的恭敬有理?
「好!」
只見這老者哈哈大笑了一聲之後,這才接着說道。
「好罷!我們現在還是閒言少敘,最重要的是將冷風那個小子先結果了再說,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地喝上幾杯如何?」
「就聽前輩的!」
慕容白大喜過望的說道。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直到天色已經隱隱的開始有些發白之後,冷風這才從入定中清醒了過來,只見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輕輕地躍了起來。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冷風分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究竟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只是感覺他的氣息更加的凝練,人也好像更加的真實了。
「老闆,情況有些不對!「
一旁的甘地此時卻是湊了過來,在其耳邊小聲的說道。
不對?早該不對了!
冷風卻是在心中暗自冷笑道!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們此時才開始發作,不得不說他們倒是真的夠沉得住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