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嗎?」。
就在眾人一陣凜然的時候,突然之間卻聽到冷風開口問道。
情知這是自家老闆在刻意的緩解緊張的氣氛,甘地立即扯了扯露出了一絲艱難的笑容。
畢竟這可是實打實的一位聖潔後期的高手,號稱是神級以下橫掃一切的存在,那股壓力卻並不是簡單地幾句話可以緩解的。
反倒是尼古拉,這個素來都是粗線條的戰爭狂人,已經忍不住面露囂張很是狂妄的說道。
「不過是區區一個聖階後期的存在罷了,若是放在老子以前,那也是一巴掌直接拍死的,我會怕他?笑話!」
「不怕最好!」
冷風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接着又鄭重的說道。
伴隨着冷風所指的方向,人們赫然看到,在遠處已經影影綽綽的出現了無數的人影,不斷地向着這邊靠近了過來。
「老大!儘管放心吧!這一次一定要讓那些兔崽子們好看!」
甘地卻是用力的拍了拍手中的闊劍,然後保證道。
用力的拍了拍甘地的肩膀之後,冷風用力的點了點頭之後,立即便身化作流星一般,衝着天空之中飛掠而來的雲家家主迎了上去。
「對面的人,可敢站出來與我二人一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從敵方的陣營之中飄飛出二人,其中一人卻是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喊道。從其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上來看,這二人赫然還是兩個聖階初期的存在。
不用問,他們赫然正是這次幾家聯軍的白家家主與蔣家家主,白思義和蔣雲德,而那開口的赫然正是蔣雲德了。
「真真不要臉!」
心直口快的尼古拉卻是恨恨的說道。
「兩個聖階初期的傢伙,竟然敢對還沒達到聖階的我們叫陣,這不是欺負老闆沒在嗎?若非是這樣的話,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怕是也沒有囂張的份兒!」
「罷了!」
這一次甘地卻分明看得開,微微一笑揮手說道。
「老闆已經將這裏交給我們了,那麼無論怎樣,都得要守住這裏,更何況這可是戰場!」
沒錯,就因為這裏是戰場,所以根本是沒有什麼公平好講的,就算是對手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過來,也沒什麼好說的!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盡一切的手段,哪怕是動用自己的身軀也要阻擋住敵人前進的步伐!
「老夥計!這一次對方是兩人,我們卻是可以平分不用再搶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可千萬不要拖我的後腿啊!」
點了點頭之後,尼古拉忽然嘿嘿笑着說道。
「放心吧!」
甘地這一次卻是並沒有和尼古拉爭辯,點了點頭之後,身軀赫然已經電閃而出,目標直指那白思義。
而尼古拉當然也是不甘心落後,衝着蔣雲德就撲了過去。
雙方強者的激烈碰撞,卻也昭示着戰鬥徹底展開,伴隨着幾家聯軍開始衝着這邊衝鋒,陸戰隊員們也紛紛開啟了手中的武器,瘋狂的射擊起來。
「好小輩!你真是找死,你可知道你之前所斬殺的是誰?」
深深看了一眼對面的冷風,雲家家主卻是沉聲喝道。
對方如此的模樣卻並沒有讓冷風生出絲毫的怯懦,反倒是非常不在意的說道。
「不過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傢伙罷了!死不足惜!」
說到了這裏,只見冷風手一揚一樣東西已經顯現而出,那赫然正是一枚金丹,而且還是慕容白被斬殺後所遺留下來的金丹。
「住手!」
冷風如此的做法卻是讓雲家家主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當即便怒吼道。
只是就算他喊破了嗓子,對於冷風的影響卻也是微乎其微,只見他的右手豁然捏緊成拳,伴隨着一聲爆響,卻是那枚金丹已經被徹底的捏爆,大量的先天靈氣因為失去了禁錮,卻是不斷地散逸而出。
只見冷風的身軀忽然之間出現了一股極其詭異的靈力波動,不斷旋轉之中就好像是一枚黑洞一般,那些散逸出來的靈氣在徹底回歸虛無之前,就被其完全的吸收煉化,卻是連丁點都沒有剩下!
「你該死!」
眼睜睜的看着冷風做完這一切,雲家家主越發神色難看的說道。
他這樣做,那是分明將慕容白最後一絲存留的印記都給抹殺了,以至於就算是有神級的強者出手,想要將慕容白救回那也是痴心妄想。
眼睜睜的看着慕容白在自己面前被徹底抹殺,不但是從今以後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禍患,最主要的是,堂堂的聖階後期強者,竟然任憑對方放肆卻毫無辦法,這種無力感以及挫折感,卻是雲家家主所最不能夠忍受的。
心中強烈的殺機促使着他猛地就是抬起了手掌,衝着冷風虛空就拍了下去。
伴隨着強大雄渾的真元之力流轉,一股強烈到了極致的罡風就仿佛一堵牆壁一般平平的推了過去,將冷風所有的退路盡數的封死。
雲家排雲掌!
嚴格說起來,排雲掌在雲家算不得什麼真正了不得的武技,在雲家秘藏的典籍之中卻是記載着好幾樣遠超其的武技,而雲家人只要為家族做出了一定的貢獻,那麼也就可以學到這門絕技。
也正因為這排雲掌在雲家之中流傳的極廣,因此儼然已經成為了雲家的一個標記以及符號。
但是,這門絕技在雲家家主的手中施展出來,不但威力之強遠勝於其他,單單就是裏面蘊含着的靈力威壓,就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驅使的出的,如今這排雲掌卻是已經超脫了原本的極限,在雲家家主的手中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顯然,這雲家家主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意念所至,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地步,再是平凡的武技在他手中也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
面對着對方如此的來勢,冷風沒有絲毫的慌張,雙臂微微一圈平舉於前胸,雙手如抱圓球一般招招成圓,甚至一個有些模糊的太極圖案在其雙手之間漸漸地呈現出來。
那原本強大的罡氣之強,甚至都沒有碰觸到冷風,接近到他身軀咫尺之遙之後,竟然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一股冥冥之中的排斥之力作用之下,只見這氣罡之牆竟然就左右一分,繞開了冷風衝着虛空而去了。
「再來!」
眼看着自己的一招排雲掌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冷風化解,雲家家主也是眉毛一挑,不信邪的他再次雙掌一揮,挽起了更加凜冽的滔天氣浪的同時,嘴裏大聲喊道。
分明這一次雲家家主是學乖了,所以出手之間不但好不容情,力道之足儼然已經盡了全力,而且招招連環中間沒有絲毫的空隙,很明顯他是要以快打慢,讓冷風絲毫無法得到喘息機會的同時,將那怪異的武技防禦自行崩潰。
但是,讓雲家家主感覺到無比鬱悶的是,任憑那雲家家主的力道再是十足,速度再是快捷,在冷風的周圍幾乎已經挽起了一片怒濤一般的氣浪不斷洶湧澎湃。
但是冷風就宛如是那狂風烏雲之下的一葉扁舟一般,任憑那怒濤再是囂張跋扈,其本身卻也是巍然不動,看似在那浪濤之中不斷起伏隨時都有顛覆的危險,但實則卻是穩若泰山。
最終,越打越是鬱悶的雲家家主索性罷手了,衝着冷風就高聲喝問道。
「小子,你這究竟是什麼武技?」
「太極!」
冷風擺了個漂亮的攬雀尾的架子,嘴裏卻是沉聲說道。
「太極?什麼玩意?沒聽過!」
雲家家主越發鬱悶的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這番話倒真是這老傢伙的有感而發,沒有摻雜絲毫的假的。
按照大陸通行的武技法則,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世間萬法,無所不破,唯快不破!
任何的武技招法都難免會存在着破綻,只要存在破綻,那麼就難免會被敵人發現並且趁機翻盤。
也只有你的速度足夠快了,在敵人尋找到可乘之機之前,就已經先一步將其打倒,那麼破綻也就自然不會成為破綻了。
更何況,若是要發揮出最大的武技威力,那麼距離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距離足夠,那麼才能夠在出招時候積攢足夠的動能,那麼自然會形成強大的破壞力。
而在有限的距離之中,想要將動能積攢到最大,那麼迅雷一般的速度卻也是不可或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