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就在即將到達烏克蘭行省與巨獸一族邊境線的時候,遠眺着那南面已經隱隱的看到了巍峨的城牆,那裏已經是屬於烏克蘭的地界了。
即便是即將回家,但是沙木卻是沒有丁點的歡喜之色,反倒是一張俏臉上帶着一縷憂愁,衝着面前的那人開口問道。
「這就要分別了嗎?」
眼看着面前的沙木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冷風的心中也不由得升騰起了一絲的憐惜,誰又能夠想到,那個在百萬軍中運籌帷幄鎮定自若,如今已經儼然是整個烏克蘭行省二號人物的她,如今會是如此一副小女兒樣子?
帶着心中的一縷憐惜,冷風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到了懷中,嘴角湊近在了她那可愛的耳垂,小聲的呢喃道。
「其實你大可以和我一道離開的!」
如此的要求對於沙木來說,誘惑之大簡直不可想像,甚至在之前她都好幾次要開口答應,但是在最終,她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義父對我有大恩,而在沒有了你之後,他等於是失去了左右的臂膀,我卻是斷然不能夠再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來了!」
「說的我好像就是背信棄義的人似的!」
冷風微微苦笑了一聲說道。
只見沙木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說道。
「不如,你也隨我一起走吧,我相信你和義父之間其實也只是一場誤會罷了,我相信只要你回去解釋清楚,再有我在一旁說和,那麼肯定會……」
說到了這裏,沙木明顯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分明看到了冷風的臉色竟然在逐漸的變冷。
她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了啊!
冷風在心中卻是忍不住如此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最終選擇了自己的義父而拋棄自己,或者是因為其他,總之,冷風的心中竟然隱隱升騰起了一絲難掩的悲哀。
其實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與那個人之間的矛盾可不僅僅只是誤會那麼簡單?只是她不願意去往那方面去想罷了。
「人各有志!」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後,冷風卻是故作大度的說道。
「不過,若是以後你真的在那裏混不下去的話,那麼千萬記得,不論怎樣,我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
沙木終於哭了!
大顆大顆的淚水卻是如同斷線珠子一般的不斷滑落而下,攔也攔不住,對方分明是如此大度的話,但是卻讓沙木的心中如同被生生切去了一塊一般,疼痛的如同刀絞一般。
再次俯下身去,伸手輕輕地為沙木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趁着這個機會,只見他再次的靠近到了沙木的耳邊,小聲的呢喃道。
「白鯨灣,巨鯊港,鼎盛拍賣行,以後若是有事的話,可到那裏去找我!」
話音剛落,冷風便已經決絕的轉身,帶着甘地以及一眾安保公司的戰士,徐徐的遠去很快的就不見了蹤影。
「這個臭小子,離開之前竟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真真氣死我了!」
身後的卡斯古突然地說道,臉上雖然一副佯怒的模樣,但仔細看的話,卻是可以發現他那一雙眸子之中卻是有着隱隱閃亮的液體。
「好啦!」
一旁的托克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這個多年老夥計的肩膀,然後強笑着說道。
「雛鷹長大了終究要飛出去的,這點我們可是阻擋不住的,只是希望他以後能夠過得好,那也就罷了!」
送別了冷風之後,一行人再次緩緩地前行,正常根本不需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卻是生生走了將近半日。
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心中沉甸甸的,以至於根本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就在一行人即將到達那邊防城牆的大門口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喧譁,緊跟着就是一股沙塵飛天而起,很顯然有着一隊騎兵正向着這邊靠近。
那分明就是這邊城的禁衛騎兵小隊,只是在看到了那為首的騎士之後,沙木的臉色卻是不由得微微一沉。
「沙木統領,好久不見了啊!」
這為首的人赫然正是久違了的沙魯,只見他臉上帶着一副欠揍的笑容衝着沙木打招呼道。
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恨不得立即衝上去狠狠的在對方的臉上揍上幾拳然後再踩上幾腳,但如今她卻也只能是強忍着這種衝動,淡然的說道。
「我可是聽聞你一直都在行省那邊的,怎麼突然之間又來到這來了?」
「我這不是來接你們嗎?而且對於冷風先生,我可是想念的緊,這一次前來是專門為了送給他一個大禮的!」
說到了這裏,沙魯目光突然在面前眾人極快的一掃而過,一張臉突然地就陰沉並且猙獰起來,沉聲問道。
「冷風了?」
「不用費心了!他已經走了!」
沙木乾脆的回答道,看着面前這個小丑一般的傢伙如今如此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卻是讓沙木隱隱有些快意以及解氣。
「啊!」
再也忍耐不住的沙魯仰天怒吼了一聲,緊跟着竟然再也不多說話,一個轉身就駕馭着胯下的戰駒一路絕塵而去了。
「我先走一步,你們在後面儘快跟來吧!」
衝着身後的卡斯古以及托克托二老交代了一句之後,沙木竟然也再不停留,快速的向着城門口奔去。
如今的她卻是分明能夠感覺得到,心中升騰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小丫頭,不如還是跟着我們吧!」
還沒等沙木進城,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赫然正是卡斯古以及托克托兩人,只見他二人不由分說的就分別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身軀很快的騰空而起,一路飈射而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不得不說的是,以二老的實力而言,御空飛行的速度的確是比尋常的戰駒要快了許多。
「隊長,上面不是要我們親自帶着他們回到行省,不得有誤嗎?」
望着遠去的三個背影,後方的那一隊騎兵卻是久久的陷入到了啞口無言之中,好半晌之後一個騎士方才衝着前面年長的那個說道。
「攔?怎麼攔?」
這年長的騎士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那個新兵蛋子喝罵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沙漠之狐沙木大人,如今整個烏克蘭的二把手,想要捏死我們不和捏死一個螞蟻一樣?更何況她身旁那兩個老傢伙竟然可以御空飛行,那可是法聖的級別,我們招惹的起嗎?」
「可是……」
耳中聽着自家老大的呵斥,之前那個說話的年輕騎士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陣發顫,但或許是因為面子的問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爭辯道。
「好啦!」
年長騎士揮了揮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接着說道。
「正主早就已經走了,我們又瞎忙活個什麼勁?接下來的事情可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能夠摻和的,不如就裝聾作啞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報告!」
烏克蘭行省,總督府之中,隱秘的書房裏,希拉里依舊是端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身軀擺出了一個極其舒服的姿勢,只是從他陰沉着的臉以及一身從未曾片刻離身的甲冑來看,他如今的心情卻絕對是不那麼輕鬆。
而在他的面前,依舊還是那年輕的軍官,正一臉凜然之色的匯報着。
「如今冷風的黨羽幾乎全都已經聚集在了他的宅院之中,連日以來幾乎是深居簡出,不曾見人,也根本不曾離開過!」
「滲透進去的行動依舊沒有成效嗎?」
希拉里問道,幾乎連傻子都聽地出來他言語之中的一絲陰沉。
年輕軍官本能的就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冷戰,只是卻半點也不敢分辨,反倒是沉默着微微搖了搖頭。
「跑了!都他娘的跑了!」
眼看着希拉里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猛然之間一個人影已經從外面毫無顧忌的闖入,並且邊走邊大聲的嚷嚷道。
「你說誰跑了?」
看了一眼一臉不甘以及猙獰之色的沙魯,希拉里的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隱隱的失望,不過他最終還是問道。
「還能有誰?冷風,那個千刀萬剮的傢伙,他先一步已經跑了!」
「什麼?」
再也無法保持住淡定的希拉里猛地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同時卻又陷入到了沉思,猛地他用力的一拍大腿,然後吼道。
「命令宅院周圍的人立即動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