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騎士的戰鬥,禿兄並沒有去看。
因為,聖杯已經顯現了。
之前被舞彌照顧着的艾莉絲菲爾已經徹底失去了人類的機能,而聖杯,也因為吸收夠了英靈之魂,而顯現與現世。
咦?是因為雲哥也被吸進去了的關係嗎?所以提前出現了嗎?
沒有了亂入者打擾,沒有了對敵者,禿兄直接無視了聖杯散發的威壓,直接將其抄到了手中。
「這個就是你丟的麼?」
禿兄舉着聖杯對着空中晃了晃。
金閃閃直接從空中浮現出身形。
「正是如此。」
金閃閃僅僅看了禿兄手中的聖杯一眼,就立刻失去了興趣。
「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我的任務是毀了這東西啊,真的不要了麼?」
金閃閃看樣子好像還有點生氣了。
有些搞不懂他的g點在哪裏……
「等一下,為什麼聖杯裏面有黑色的東西冒出來?泥巴?」
禿兄一不注意,就被聖杯里冒出的黑泥一樣的東西糊了一身。
一瞬間,禿兄發現自己所處的空間發生了變化。
這是……我的學校?
禿兄認出來了,這裏正是他所在學校的操場,不過天空是漆黑一片。
天空中掛着的月亮也有些不對勁。
漆黑的月亮,不斷地向地面降落着黑色的雨水。
這是哪?
禿兄歪着腦袋,一臉的茫然。
「你的願望是什麼?」
虛空中傳來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將禿兄從茫然中喚醒。
「願望?無疾而終?」
禿兄一不小心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也同時透露出了這貨毫無上進心的本質。
「……不覺得太過單純了麼?」
聲音頓了一下,可能是被禿兄的願望給噎住了一下。
「那,世界和平?」
禿兄打算來個難一點的。
「你真的打算許下這個願望麼?」
聲音在確認禿兄的意願。
「……你不會是打算用幹掉所有人的形式來實現世界和平這個願望吧?」
禿兄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頭。
「這難道不是唯一的方法麼?」
聲音的音調高了一些,仿佛有了怒氣一般。
「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不會停止爭鬥,所以所謂的世界和平,只是妄想。」
「不過,只要人類這種地球上的細菌不在了的話,世界,不就和平了麼?」
聲音可以說是相當的激進。
面對這種言論,禿兄只是打了個呵欠,一臉的不耐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是那個什麼『此世全部之惡』對吧?」
沒事兒就掏小本本看資料的禿兄想起來了一些東西。
此次聖杯戰爭是第四次,而第三次聖杯戰爭的時候,聖杯就已經被污染了。
被身為職介的安哥拉?紐曼這樣的反英雄給污染。
聖杯在回收的靈魂之時,受到了污染,雖然其作為「許願機」的機能並沒有改變,但是其實現方式受到了巨大的變化。
無論是何等的願望,都會以「惡」的形式去實現,且具有極其強大的不可駕馭性,一旦事件發生,幾乎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
正如剛剛所提的世界和平一樣,只要幹掉所有人類世界就和平了,這種極端「惡」的實現方法。
正在等待聲音回答的禿兄卻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光着上半身的光頭,但是皮膚黝黑,而且身上和臉上都佈滿了充滿宗教氣息的黑色紋身。
「……你是誰?」
禿兄的內心產生了波動。
「我就是你。」
紋身光頭沒有禿兄那種懶洋洋的氣息,反而邪性得很。
說完,紋身光頭迷醉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啊~~多麼可怕的身體啊。」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體力,都是無法形容的可怕,雖然智商方面有待商榷……」
紋身光頭突然朝着禿兄的側後方打出一拳。
轟隆!
禿兄學校的教學樓直接變成了廢墟。
「毫無疑問,在外面你能夠輕易做到這種事情。」
紋身光頭很滿意自己這一擊打出的效果。
禿兄不置可否。
「就算你也能打出這種攻擊,又有什麼意義呢?你想要表達什麼?」
對於這「此世全部之惡」能用自己的姿態,打出類似的攻擊,禿兄並不感興趣。
紋身光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成了略顯猙獰的面孔。
好像禿兄的這種態度激怒了他一樣。
「……你不配擁有這種力量。」
莫名其妙地得出結論的紋身光頭突然棲身上前,對着禿兄的呆臉就是一拳。
猝不及防之下,禿兄本能地雙手護住了臉孔。
好重!?
生平第一次,禿兄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挨打。
看着被擊飛的禿兄,紋身光頭乘勝追擊。
瞬間的爆發蹬碎了地面,追擊上了禿兄的紋身光頭開啟了連打模式。
一拳快過一拳,一拳重過一拳。
毫無保留地全部招呼到禿兄的身上。
這麼說吧,這紋身光頭的每一拳,都足以打爆全盛狀態的>
而紋身光頭,打出了足足1356拳。
整個空間仿佛是受到了地殼變動活動,完全失去了原先的模樣,變成了類似被割裂的峽谷地形。
當紋身光頭準備對禿兄打出最後一擊的時候,一隻紅色手套包裹着的拳頭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咔嚓!
紋身光頭的大腦嗡地一下,兩眼一黑,脖子頓時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地扭曲狀態。
緊接着,他的腹部也受到了重擊。
紋身光頭雙膝不由自主地彎曲,跪到了地上。
「我曾經被室友拉着看過一部叫做噬魂師的動畫,雖然劇情什麼的一點都記不得,但是只有一句話我記得非常清楚。」
在強烈的痛苦當中,紋身光頭聽到了禿兄的話。
「健全的身體,需要健全的靈魂去支配。」
「這句話我很喜歡,也很認同。」
「顯然,你的靈魂並沒有支配我身體的能力,或者說,支配與我同級別力量的能力。」
「力量會讓人迷失方向,說的的確沒錯。」
「最開始你的那一拳讓我出現了你是個『能打的』的錯覺。」
「不過,錯覺就是錯覺,永遠都不會是現實。」
「想取我而代之,耍一些小把戲是沒有用的。」
「所以,此世全部之惡,我們是時候說再見了。」
看着努力修復着身體的紋身光頭,滿身灰塵,卻依舊毫髮無傷(……)的禿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收臂,揮出。
……
聖杯毫無徵兆地裂成了兩半,黑色的泥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