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兄一行下榻的屋子,其中的浴室佈置是這樣的。
進門就能看到左側的洗手池、右側的便池,然後正中間是一個貼着毛玻璃貼膜的摺疊拉門。
準備打個招呼的禿兄剛剛推門進入洗手間,正面的浴室拉門恰好被擦着頭髮的毒島給打開了,毒島身後的桂言葉也進入了禿兄的視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兩位美麗的高中女生如同出水芙蓉,霧氣、水珠、肉體,三者的結合堪稱完美。
而我們的禿兄,面色如常。
毒島的反應還算平穩,被看了個通透的她只是臉色微紅,隨即就用紫色的毛巾稍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至少幾個關鍵點已經隱藏了起來。
而她身後的桂言葉先是呆滯,然後才反應過來,臉騰的一下,變得比番茄還要紅,連忙用浴巾擋住了她的兩個碩大。
緊接着,她彎下身子,手向旁邊一伸,一把鋸刀就握到了手上。
你連洗澡都帶刀!?
腦中吐槽的禿兄依舊保持着無悲無喜的表情。
「……我要說,這是個意外,你們會放過我麼?」
「如果你發誓忘掉現在看到的一切的話……」
「抱歉,我不能。」
「速答!?還真是老實,一點猶豫都沒有。」
「抱歉,我是說,我會立刻刪除腦中的記憶的。」
「現在改口已經晚了!!!!!」
寒光一閃,側身讓過毒島的桂言葉一刀砍來。
禿兄的左手輕輕一握,帶着寒光鋒利鋸齒的鋸刀刀刃就落死死地握在他的手裏。
「光着身子揮舞這種東西很危險的……」
禿兄皺着眉頭說道。
他完全無視了眼前的美景。
桂言葉因為全力出刀,手中的浴巾已經掉到了地上,全果出鏡。
「啊~」
「啊~」
桂言葉低下頭,下意識地想要尖叫,但是禿兄另一隻閒着的手閃電般堵住了她的嘴巴。
這一嗓子要是讓她喊出去,在這種情況下和引起屍潮的警報就沒什麼區別。
桂言葉不受控制地退了幾步,靠到了牆上,禿兄也隨即跟了幾步。
咦?為什麼這場景看起來像是忍受不住自己yu望的禿兄襲擊了剛剛出浴的桂言葉?
桂言葉一副無力反抗的模樣,散亂的長髮和未擦乾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的誘人和楚楚可憐。
禿兄仍未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
毒島竟然沒着急穿上衣服,反而遮着胸口,忍着沒出聲,一副較有興趣的樣子在一旁就這樣看着。
「boss,準備出發了,你準備好、了、沒……」
探頭進入浴室的軍曹愣住了。
回頭看到軍曹的禿兄也愣住了。
毒島笑眯眯,桂言葉身體微微顫抖。
「boss,忙完了請叫我。」
迅速撤出腦袋的軍曹還很貼心地慢慢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為什麼這種時候你這麼會看氣氛?!
「毒島同學,麻煩你安慰一下她,我要出一趟門。」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禿兄對着看戲模式的毒島說道。
因為禿兄放開了雙手,桂言葉獲得了自由。
她慢慢滑坐到地上,像剛剛失足的婦女一樣,雙手抱膝,蜷成一團。
不過她右手握着的鋸刀依舊嚇人。
「禿……兄,需要我們幫忙麼?」
可能是不太習慣「禿兄」這個稱呼,毒島說話稍微遲疑了一下。
毒島沒有追問禿兄要出門幹什麼,她覺得沒有必要,如果禿兄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她。
「因為要去東區警局,大橋那邊的警察都是東區的,我看看能不能救下一兩個。」
頓了一下,禿兄又說道。
「毒島同學你還是穿上點吧,再給她批個毛巾被,要是都感冒了明天可趕不了路……」
禿兄頭一偏,一把鋸刀插進禿兄身後的門板上。逃過被插的禿兄轉身就跑。
毒島的嘴角上揚。
這個光頭,真的很有意思~
……
御別橋。
死體的攻勢已經完全抵擋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市民們差不多完全暴走了。
幾台鏟車在警察的命令下,以最大速度向前沖了出去,死體、廢車、甚至是活人,一視同仁,撞翻一切。
「那些混蛋警察放棄我們了!快回來,會被撞死的!」
一些強行通過防護欄的市民們看到了這驚心動魄的場面,魂都嚇飛了,慌不擇路。
「可惡,指揮官命令呢!?」
一名只能看着市民逃跑的警官氣急敗壞地衝着通訊器吼叫着。
警備課長,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配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可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瞬間,一聲槍響。
跟了他二十多年的配槍被打成了碎片。
「nice!相良君!」
「都是狙擊鏡性能好的緣故。」
面對禿兄的讚賞,軍曹還是那麼的謙虛。
僅僅是兩個人的話,悄無聲息地突破到大橋這裏是很容易的事兒。
莫名其妙的課長看着突然竄出來的兩個年輕人,看來打碎自己配槍的應該就是那個帶疤的學生吧。
手裏還握着一個帶着狙擊鏡的左輪……
就不能讓人好好地上路麼!?
沒死成的課長有些怨念,不過,腦子裏自盡的想法,好像隨着碎掉的槍一起消失了。
自殺這種行為,一般來說,第一下,就會用盡所有的勇氣,所以一次沒死成的傢伙們一般都不會再起那種念頭。
「指揮官還在!大家到a點集合!!!」
指揮官還在,小團體就不會輕易地崩潰。
看到沒死成的課長,一個警員興奮地在頻道中呼喊着,還倖存的警員們都開始用盡全力向課長這邊集合。
軍曹手腳麻利地從一個警員的屍體腰帶上拆下來一把手槍。
史密斯文森特m37左輪的攻擊力不是很高,也就是眼鏡王蛇的二分之一左右,但是,要更加小巧輕便,槍聲也相對更小。
子彈的補充也比較容易,因為地上有好多警員死體和屍體……
禿兄等人周圍的警員越來越多,在課長的授意和軍曹的指揮下,邊戰邊退,形成了一道小卻穩定的防線。
僅僅十多分鐘,軍曹的槍法和指揮能力就折服了這幫和平時期的警員們。
不少倖存者看到這種情況,也開始沖向這道防線。
他們想要活下去,或者說,就算活不下去,也要抓幾個墊背的。
但是,他們面對的,是軍曹所指揮的小型團隊。
對於這些幾乎沒見過大場面的警員們來說,身經百戰的軍曹有種特別的氣質。
就像是戰場多年歸來的老兵一般,讓人信服。
在課長的全面放權下,警員們幾乎要變成軍曹的下屬了。
保守估計,只要給軍曹一周的時間,這幫警員全能變成半合格的秘銀預備傭兵。
在面對猶如暴徒一樣的倖存者衝擊下,軍曹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而警員們,也幾乎沒有卡頓的執行了。
課長已經驚呆了。
這些還是原先那些人麼?這麼可怕的執行力就算是稍微有些年頭的士兵都不可能擁有啊?
這個年輕人的感染力就這麼可怕麼?
課長看向軍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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