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隻!」李一飛眼神愈發的冰冷下來,趙擎天帶人逃向後山了,他並不是不想去追殺,實在是有這些人纏着,他追不上去,但是不代表他不着急,要是讓趙擎天跑了,那以對方的仇恨值,恐怕家人真的會處在極大的危險中,所以趙擎天是不能跑的,他要是跑了,那就壞事了,但是眼前的這些人也必須要解決掉,否則他們是會一直糾纏的。
體內還有三分真氣,李一飛必須節約一些用,否則一會打光了真氣,他和普通人可是沒區別的,或許……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這些先天高手也是夠冷血,同伴死了,他們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從旁邊衝過,甚至有一個還被其中一人踩了一腳,剩下的這六個人,有人形的佔大半,還有一人沒有出現異變。
刷刷刷,墨武刀破空的聲音傳來,連連砍動之間,便剩下五個對手了。
李一飛也是迎來了暫時的緩和之機,因為這五個人似乎也知道再這麼打下去,更是難贏,所以其中一人便召集其他四人,五個人準備同時向李一飛發難,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各自為戰,沒有配合。
至於配合……五個人又能有什麼配合?李一飛不是嘲笑他們,而是根本就沒看上眼,體內的真氣還夠他打出四招無名拳法,如果運氣好的話,那就能解決兩三個敵人,剩下的……李一飛看了一眼許姍姍的方向,發現她已經站起來了,而且長劍握在手中,似乎隨時準備加入戰團。
那就好辦了,李一飛心裏一松,一刀砍出去,逼退兩人,左手握拳,無名拳法中的一記單手拳法使出,正正打在了一人身上,只見那人胸口急劇的塌陷,而後背卻是猛地鼓出,仿佛一個皮球被擠壓一樣,背部的衣服崩裂,跟着是皮膚,是肌肉,是內臟……
一拳之威,悍然若斯!李一飛一拳轟出去,再一次幹掉一個,體內的真氣也是用掉了一分,但是他沒有心疼,也沒有停留,而是將刀一轉,落到左手上,一刀砍出,逼的一個抓住機會撲上來的高手不得不避其鋒芒,後退幾步,避開墨武刀,他的右手則是直接抓住了一個同樣撲過來的高手,虎鉗一樣的大手捏住對方的骨頭,只聽得咔咔的寸斷聲,李一飛捏碎了對方的胳膊。
那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同樣無所畏懼的向着李一飛發動進攻。
「咔!」身上的真氣鎧甲被打碎,李一飛身體也是猛抖兩下,這人的實力不弱,打在身上他也是有些受不了的,當然,這樣做的收穫就是……那人的身上插着兩把真氣刀。
李一飛又不只是一兩種進攻手段,所以瞬間凝聚出真氣刀,那也是非常容易的,只一刀插在對方身上還不夠,李一飛又是一刀,短時間內的兩刀,一刀命中心臟,寬寬的刀刃將心臟爆開,另一刀則是插在了另一側,看起來還挺對稱的,李一飛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點了點頭,然後抬起腳將對方踢開。那人連句遺言都沒說出來,人已經倒了下去,砸在地上,轟然作響。
還有三個!李一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此時的表情簡直是人畜無害的,如果換一個地方,可能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和善的人。
剛才還五個先天高手,一轉眼幾秒內就剩下三個了,李一飛殺氣同等級的高手,簡直如同砍瓜切菜,這讓剩下的三人也有些膽寒,哪怕他們再無畏,不怕死亡……不怕死是一回事,死的太沒意義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三人已經走不了了,因為許姍姍已經提着劍過來,她的嘴角還有血,不過經過短時間的調息,她暫時壓住了反噬的內傷,提劍而來,道:「老公,你對付右邊那個,左邊這兩個交給我!」
「可以麼?」李一飛問道。
「當然!」許姍姍做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也不囉嗦,提劍就上,長劍舞動,猶如在跳一支舞曲。劍舞之間,許姍姍的長劍已經在兩個高手的圍攻中挑起點點的血花。
李一飛笑了笑,自然不會真的去一對一的單挑,而是和許姍姍配合,一刀一劍配合之下,兩人轉眼便是幹掉了三人中的一個,剩下的那兩個感到了徹底的恐懼,兩人的意志也出現了問題,甚至想要後退,奈何此時後退也晚了,李一飛和許姍姍各自對上一人,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己方的這些高手,除去死掉的兩個,剩下的人,不管是受傷還是沒受傷的,他們此時都是表情怔愕的看着李一飛和許姍姍,這兩個人今天顛覆了他們的很多觀念,更是讓他們看到了真正的強者,高手是如何對戰的,他們竟然就這樣輕鬆無比的幹掉了十一個先天高手,其中一人的氣息還是那麼的恐怖……
哦,雖然還有兩個活着的,但是在他們的心中,這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有活着的希望了。
事實打臉了,就在他們以為不會有高手活下來的時候,李一飛留下了最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沒有異變的,當然,對方的也是無力再戰,因為手腳都廢掉了。
李一飛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居高臨下的問道:「知道我為什麼留着你麼?」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要殺便殺!」那人硬氣道。
李一飛點點頭,但是又撇撇嘴,不準備為對方的硬氣喝彩,墨武刀輕輕動了下,鋒利的刀刃割破了那人脖子上的皮膚,暗紅色的血液流出來,李一飛發現這些人的血液就是暗紅色,而趙福生的血則是乾脆的變成了黑紅色,看來不同等級的人,血液的顏色也是不同的。
那人依舊全然無畏懼,而李一飛則是說道:「你知道的,如果說的東西多一些,你是有機會活下去的。」
「如果變成怪物,還不如死了,我們這些人被迫服藥,服藥之後就完全聽命於趙擎天,要麼就是變成怪物,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那人有些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