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晴進臥室,李一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五個警察站在他面前,其中四人靠後,而那個隊長則是在前面,這四人顯然對隊長已經有很大的埋怨了,這種丟帽子的事情,你他嗎的竟然騙我們過來,就算關係好也不能這樣,更何況這關係也未必多好。
若是抓一個毒販子,那功勞大去了,在南滇省這邊,因為挨着邊境,而邊境那邊的幾個國家都是販毒大國,所以這邊的警務人員晉升的重要一條路就是抓毒販子,抓的越多,搜到的毒品越多,功勞也就越大,所以得知這個事情之後,這幾人才欣然答應下來,可誰想到會是這種噁心的事情。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李一飛問道。
隊長已經額頭見汗,後背也濕透了,說起來這貨也算是幹了十多年警察了,和毒販子火併的時候就有過好幾次,可是都沒有面對李一飛的時候這麼緊張,雖然做錯了事情,可是也沒必要這麼害怕吧!
聞言,隊長哆嗦一下,支吾回道:「是……是葉良晨!」
「誰?」李一飛第一遍沒聽清楚,隊長重複道:「葉良晨,樹葉的葉,良心的良,清晨的晨。」
「這名字到是不錯,所以他又是誰?」李一飛問道。
「他是……他是省廳的一個處長,我剛剛接到他電話,所以才……」
「具體一些!」李一飛略有不耐的說道,葉良晨……這種狗屁中二的名字還真有人敢叫,聽起來就是那麼的垃圾。
「是……省廳刑偵處的一個處長,具體我不太清楚,我們是一次酒桌上認識的,互相留了電話,剛才他打電話說有些線索,說這裏……這裏有毒販子,讓我過來看一看,要是抓到毒販子,就是大功一件,要是……」
「現在還準備說胡話?」李一飛打斷這個人,只見他目光閃躲,心跳不穩,便知道他在撒謊,隨着李一飛的一聲暴喝,這人果然心神失守,一陣搖頭後,情緒失控了,哭烈烈的說道:「我說我說,是……中午吃飯,他說住在這的人得罪了他,所以讓我來幫忙找個麻煩,他是省廳的,不方便過來,所以就讓我來,我……我正好有點事想求他,所以就答應下來,想着讓他欠我個人情。」
「所以你就誣陷我販毒?這個藉口可真狠啊,一旦打着這個理由,即便是衝進來什麼都沒有查到,一樣可以把我帶回公安局問話,甚至扣押,你打的好算盤!」李一飛冷冷說道。
隊長立刻崩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了,我不該這樣做,損害了警察的名義!」
「你最好現在閉嘴!」李一飛幽幽說道。
「我……我閉嘴!」隊長趕忙說道。
接着就聽李一飛道:「你現在可以把那個葉良晨叫過來!」
「他回去上班了!」隊長道。
「你叫不出來是麼?「李一飛語氣一變,一股森冷的氣息蔓延開,對於u對面的隊長而言,李一飛仿佛突然變成了可怕的惡魔,讓人恐懼,他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道:「我……我試試!」
「呵呵,這是你的機會,如果你不把他叫出來,那麼你和你身後的四個人,我保證一個也不會有好下場。」李一飛威脅道。
這個威脅如果一開始說出來,是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但是現在聽起來,這幾人都會相信是真的,雖然李一飛並沒有將他的一個證件亮出來,當然,要是此時亮出來讓這幾個人知道李一飛的身份,估計這些人都得跪地上啪啪啪的磕頭求饒。
李一飛冷冷的看着對方,直到那人受不住,摸出電話,調整一下情緒,打電話之前他也想好了,反正自己就是幫人忙,錯誤是有,但是也不是罪魁禍首,大不了……把葉良晨弄出來,讓身後的可怕年輕人去收拾他,也好過收拾他自己。
這麼想着的時候,電話撥出去了,響了五六聲,那邊接起來,是一個有些猥瑣的聲音,說道:「喂,小蘇啊,事情辦成了?」
小蘇,也就是隊長臉色肌肉直顫,掐了一把大腿,隔了好幾秒才回道:「事情……辦成了,人抓到了,現在……現在被我綁在了酒店裏,葉處你可以過來了!」
「我過去幹嘛?我過去沒用啊,你自己解決就是了,反正我的意見就是,給我收拾他,能多狠就多狠!」葉良晨在電話那段說道。
隊長極力忍耐着,回道:「不是,葉處,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要不你來一趟,在旁邊指導我也好啊,這事我畢竟不常做!」
「屁話,你不常做我就常做了?小蘇,我也沒做過!」
「這個……要不這樣,葉處,你來這邊,反正人被我控制住了,你在隔壁指導我怎麼做,有你在,我這也有底氣,畢竟咱們這算是……不太正當,再者說,你讓我打着搜查毒品的名義,我已經讓人搜了,沒有毒品,這事也不好收尾!」
「你小子,嗎的,行,反正我下午沒事!」葉良晨笑罵道:「沒有毒品是吧?這事太好辦了,正好我過去給你帶點。」
隊長聽的脊背發涼,這是要把對方往死里弄啊,毒品這種東西,幾克就能量刑,要是多一點,那就是死刑啊!
其他幾個警察也是聽的直想扇自己耳光,他們平日裏也會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絕對不至於陷害人到這種地步,也就是今天碰到一個愣茬子,若是換一個人,今天這栽贓就坐實了……這麼一想,他們也是脊背發涼,冷汗津津。
電話掛斷,隊長轉過身去,心中無比忐忑,回身的時候,甩手打着自己的嘴巴,啪啪啪的連着扇了十多下,然後給李一飛道歉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這樣,不然我絕對不會幫他做這種事情!」
「呵呵!」李一飛冷笑一聲。
臥室內的何方晴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心中同樣發冷,沒想到對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這分明是要置人於死地,這是何等的仇恨,而李一飛只是剛剛來到南滇省,頂多就是昨晚到的。
難道是沈家做的?可是他們這種身份,做這種事,不覺得丟份兒麼?李一飛轉而否定了這個猜測,究竟是誰做的,等那個什麼狗屁葉良晨到了就什麼都明了了。
總之沈家應該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要說有嫌疑,也就是那個禿頭沈凱龍有嫌疑,而其他人……那也只能是趙家了,不然別人吃飽了撐的做這種噁心是來噁心李一飛?即便是仇人很多,但是國內的仇人其實不算多,有的大多都是國外的。
李一飛想着的這段時間,便是沉默下來,幾個警察一看李一飛臉色不對,連忙開始跟着扇自己嘴巴,一時間房間裏噼啪的聲音不斷,李一飛卻也沒有心軟,回到沙發旁坐下來,拿出手機,回復消息。
半個多小時後,葉良晨打過來電話,言說已經到酒店外面,就在樓下的車裏,不過他不上來,而是讓隊長自己下樓去取毒品!
李一飛淡淡看了一眼隊長,他趕緊說道:「好好,我讓人下樓去取,葉處你交給他就行。「
「好,下來吧!」葉良晨道。
「我……你們去,把……把他抓上來!」隊長有心說我去,話到嘴邊卡住了!」
「好!」有三個警察點頭道,另外一人就是被李一飛踢上一腳的,此時整個腹部都在疼痛,別說走路了,站着都不行。
三人下去,五六分鐘後,扭着一個人上來了。
要說這葉良晨,今年三十五六歲,正值好年紀,不過卻是早早禿頂,為人長得也是偏胖,個頭又不高,大腹便便的,頭上禿了一片,看到幾個警察下來的時候,他正在車裏抽煙,從旁邊的大錢包里拿出一個口袋,錢包里還裝着一大疊紅色的鈔票,恐怕得有一萬大多。
這一包毒品估計得有三四十克,按照販毒罪來定,也夠李一飛把牢底坐穿了,這根本不是惡作劇噁心人,而是存心要陷害死人。
三個警察走過來,葉良晨看過去,一邊伸手把毒品遞過去,等他看清楚三個警察的臉的時候,猛地一愣,因為這幾個警察的臉……也太悽慘了,全都是紅紅的,很明顯剛被打過,葉良晨心裏咯噔一下,有些察覺到不好,正要開口發問的時候,卻看到三人一個從窗戶將手伸進來,一個繞到=副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另一個則是將駕駛位置的車門拉開,這幾人動作迅速,出手很快,直接就讓葉良晨沒有反應時間。
人被控制住,葉良晨有些發懵,嘴上喊道:「你們幹什麼?瘋了麼?老子是省廳的!」
「抓的就是你,嗎的比的!」其中一個警察伸手就是一拳頭搗在葉良晨的肚子上,打的後者嘴裏嘔的一聲,身體向前撲去,差點磕在方向盤上。
另一人迅速的銬住他的一隻手,兩人拽着他出了駕駛室,將另外一隻手也銬上,用衣服擋住,押着他往酒店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