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晴正要打電話,幾個警察突然沖了進來,把何方晴和米雪兒都是嚇了一跳,而兩個警察上來就向李一飛撲來,這是抓捕罪犯慣常用的手段。
但是今天他們就比較悲劇了,他們的手剛剛搭在李一飛的身上,然後就感覺手掌一滑,緊接着也不知道怎麼着,自己的身體就已經離開了地面,直接從病房的門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走廊里。
「噓……不要吵了我老婆。」李一飛轉過身來,小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向了門外,另外幾個警察,這時候面面相覷,竟然誰都沒有敢對李一飛動手,因為剛才李一飛這一手實在是太驚人了,兩個一百五六十斤的精裝幹警,就讓他那麼隨意的扔了出去。
把門關上,李一飛說道:「你們找我幹什麼?」
六個警察中領頭的那個咽了一下唾液,這才說道:「你涉及到一宗重傷案,現在請你配合我們。」
李一飛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先打個電話。」
說完李一飛不理會那幾個警察,直接給林瓊打過了電話,林瓊剛一接通電話,馬上就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混蛋,還知道有我這個人啊?」
「林瓊,盈盈重傷昏迷,那個開槍的殺手,我已經是打成了重任,但是沒有死,你給我看住了那個人,我要問明白是誰向我動的手,上面的事情,你給我搞定,這裏有幾個警察,你讓他們回去,別讓他們吵到了盈盈。」
林瓊從來沒有聽到李一飛跟她這樣說過話,那是一種帶着命令的口氣,這些平時那個不着調的李一飛根本就像是兩個人,但是林瓊卻沒有一點的反感,先是驚訝的說道:「盈盈怎麼樣?」
「她頭部中了一槍,現在一直處於昏迷。」
「靠,這麼嚴重,回頭我去看她,你先把電話給你那裏的警察。」
李一飛把電話給那個帶頭的警察,那警察接皺了一下眉頭,他已經知道與李一飛通話的人是誰了。
「林副局,這件事很大,那人被打的全身骨折,就剩下一口氣了……他把我們兩個人都打了……哦,好吧。」
那警察把電話還給了李一飛,悻悻的說道:「是一場誤會。」
李一飛從兜里掏出一些錢,塞給了那警察,道:「我身上就這麼多,算是給兩們兄弟壓驚吧。」
那警察連說不要,但是李一飛卻已經轉身進了病房,而且順手關上了房門,這警察也只得是帶着人離開了。
很快,病房裏面就聚集了很多人,許姍姍、叶韻竹、蘇依依得到消息都趕了過來,看到許盈盈這樣,一個個都是傷心的流出了眼淚。
李一飛則是一直守候在許盈盈的身邊,就是喃喃的與許盈盈說着話,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這樣的情況,一般是48小時能醒過來,那就問題不大,可是許盈盈兩天兩夜也是一點沒有甦醒的跡象,就像一個植物人一樣,這四十八小時,李一飛一眼沒合,整個人變得無比的憔悴,大家即是為許盈盈擔憂,也是為李一飛着急,可是不管誰勸,李一飛就是不肯離開這裏,就是一直這樣陪着許盈盈。
四十八小時過了,李一飛卻是站了起來,對正在病房裏面的許姍姍說道:「姍姍,這兩天我要出去辦點事,你好好的照顧你姐。」
「姐夫,你要去哪裏!」許姍姍一下子抓住了李一飛的胳膊。
李一飛這時眼睛血紅,全身上下充滿了暴戾的殺氣,緩緩的說道:「我要為你姐報仇。」
許姍姍看着李一飛,過了好一會,才道:「姐夫,你小心些,我們大家都在家裏等着你呢。」
「我知道,我還要照顧盈盈,我要照顧她一輩子。」李一飛說完這話,就已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在另外一家軍區醫院裏面,一個全身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人躺在病床上,而在病房裏外,都是有着幾個警察陪同,窗簾也是拉上,整個病房裏面都是透着一種森嚴。
李一飛在林瓊的陪同之下,就來到了這裏,林瓊擺了擺手,那些警察們出去了。
李一飛當時雖然狂怒,把這個人打成了死人一般,看到李一飛這個金鷹狂怒之下出手,誰也不會想到李一飛竟然在那種時候,還留下了這個活口,所以就算這個死人一樣的傢伙躺在那裏,也沒有人來補上一刀,然後都溜之大吉了,反正這人身上沒有留下一點證據,死人不會說話,誰也不會知道是哪個組織乾的了。
而林瓊在李一飛通知她之後,馬上向上面匯報,上面知道這事與李一飛有關,馬上就慎重了起來,連忙把這個殺手弄到了這個軍區的醫院,免得這個傢伙被人給殺了。
那個傢伙此時清醒的,看到李一飛來了,冷笑了一聲,道:「金鷹,算你命大,你不用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一點的消息。」
李一飛沒有說話,而是過去直接在那人的胸口之上連點了幾下,然後就坐到了一邊點上了一支煙。
那人不屑的說道:「我受過專門的訓練,你用什麼方法也不會讓我說的,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還是早點殺了我吧。」
只不過李一飛沒有理會他,而是拉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
林瓊站到了李一飛的身邊,看着李一飛憔悴的臉,輕聲說道:「少抽點煙吧,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李一飛吐了一口煙,道:「沒事,我自己心裏清楚。」
「唉,你不能這麼糟蹋自己。」林瓊心疼的把李一飛的煙搶了下來。
李一飛看着窗外,臉上的皮膚抽搐了一下,說道:「都是我害的盈盈,如果不是我太濫情,如果我沒有與夢欣發生感情,那盈盈就不會傷心,也不會想着跟我離婚,那她就不會出公司來,就算有人想要襲擊我,那盈盈也不會出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林瓊更是難過,道:「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這件事情本就是那些殺手們的錯,我們找出他們,把他們剿滅了,這樣給盈盈報仇,那豈不是更好。」
李一飛臉色又掏出了煙,林瓊又一把搶了過去,李一飛並沒有去搶回來,而是面色森冷的說道:「我要把他們殺的雞犬不留,我要讓他們知道,做這件事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李一飛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林瓊卻是能夠感覺到那種濃郁的殺氣,知道現在不能改變李一飛的想法,而且那些殺手在業城下手,也是讓她非常的憤慨,如果好好的收拾他們一下,那也是應該的。
「一飛,答應我,如果是歹徒,你殺了也就殺了,但是如果有一些普通人,你還是……放過吧?」
李一飛刷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林瓊,道:「盈盈也是普通人,他們為什麼傷害盈盈?」
林瓊怔了一下,馬上說道:「因為他們是壞人,所以做起來事情來就是毫無顧慮了。」
李一飛哼了一聲,道:「以前我就是束縛太多了,所以才會造成盈盈現在這樣,從今天開始,我再也無所顧忌,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誰要是敢動了我李一飛的人,我一定要讓他粉身碎骨,我要讓他嘗遍所有的痛苦。」
林瓊動了動嘴,李一飛則是不耐的說道:「你不用勸我,在這件事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定要這麼做。」然後就轉身來到了病床前。
林瓊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時候勸李一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了,李一飛現在已經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神智,除了報仇之外,他不會想別的了,只希望李一飛的殺戮不要那麼重就好了。
病床上那位,這時頭上的青筋直蹦,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不停的冒出來,枕頭這時候都已經濕了,但是他愣是沒有發出一聲呻吟,這抗逼供的能力還真是很強。
但是李一飛不着急,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但是真正能抗得住他這種方法的,一共也沒有幾個。
又過了五分鐘,那個人突然猛的一張口,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大吼着叫道:「我說我說……」
李一飛沒有開口,就是靜靜的看着他。
「我是風都會的。」
林瓊心裏一驚,風都會那是西北的一個很有名的組織,如果是風都會,李一飛要是去那裏,那就是非常麻煩了,畢竟風都會也是華夏所在地,政府現在雖然嚴厲打擊他們,但是他們在當地根基很深,而且又有宗教信仰,想對付他們就是非常困難了。
李一飛這時候卻是沒有說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而過了一會,那個傢伙又叫道:「是我撒謊,我這次說真的,我們是山口組的,我真的是山口組的,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但是李一飛依舊沒動,那個傢伙頭部連擺,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嘶吼着說道:「我真的是山口組的,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李一飛這時才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那個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之人還在那裏乾嚎,對於這個致盈盈直接昏迷的傢伙,李一飛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就算他說了出來,那他也要他直到疼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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