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妃枕上世子 117我會與你白頭的大結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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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    所有人都看着那侍衛,那眼神,似是看着一個怪物一般。

    侍衛冷汗從額上流下,他艱難地咽了一口氣之後,看向千陽漠那邊。

    而這時候,一陣風吹過,風夾雜着那些惡臭味道,撲鼻而去。侍衛一怔,頓時一陣作嘔,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狼藉腐臭東西。

    「嘔……」那侍衛終於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周圍的人看着,也有腸胃不好的也直接吐了,頓時,空氣中更是盈滿了各種惡臭味道。

    千陽漠濃眉緊皺,渾身殺氣湧現,右手拳頭也握緊,凝聚着一股強大的內力來。

    沐哲就在他的身邊,自然感覺到,他兩步就到了那侍衛面前,喝道,「你方才要說什麼!還不趕緊說!」

    裕安公公是個明事理的,他看着這一片狼藉,趕緊擺手,捂着鼻子指着地上,「來人,快快處理了!」

    立即好些的宮女小太監趕緊上前捂着鼻子打掃。

    裕安公公吩咐完畢之後,又低頭給千陽漠彎腰行禮。

    千陽漠的眸色一直都盯着那侍衛,沐哲也站在一邊,不擋着千陽漠的視線。

    所有人的集中力都在那侍衛身上。

    明靖辰牽着虞韶容的手,只聽得那侍衛說,「回稟皇上,外面不見什麼人,但見有兩個小型的投石器。」

    投石器?對,也只有投石器才能夠將那些東西直接投進來。可是,是誰將投石器放在那裏,然hou投進來?

    沐哲也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這皇宮之中,有人做了細作?

    千陽漠轉眸,陰森地看向邊上文武百官中的虞韶容和明靖辰。

    虞韶容眸色清冷,並不怯弱,而是也直接看向千陽漠。

    明靖辰喉頭滾動了一下,手牽上虞韶容的手,冷冷直視千陽漠,「皇上,這今日的祭祀,恐怕是結束了吧?」他的言外之意是,現如今地上一片狼藉,而且那身嬌肉貴的甄皇妃竟然發瘋了似的在後宮中尖叫,那這些文武大臣還不散是等到何時?

    千陽漠濃眉緊皺,抬眸看着明靖辰。

    兩人對望了許久,周圍的人看着他們這般的架勢,都沉默了,一時間,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這原本的什麼東西突然飛進來,已經夠讓人頭疼難忍了,可是沒想到,這千陽漠和明靖辰還要繼續扛上?

    千陽逍遙眼珠子轉了轉,看了一下他們幾個,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頓時,全部人都看着千陽逍遙。

    「哈哈,哈哈哈!」千陽逍遙笑得整個人都得yi忘形了,他捧着自己的小腹,萬分不雅地笑着跺腳,然hou又拍大腿,「好笑,太好笑了!哈哈!」

    「你笑什麼?」千陽漠終於忍不住,濃眉緊皺,瞪着他問道。

    「回稟皇兄,臣弟在笑方才您與明王世子對望的事情,那表情,臣弟乃是第一次見,所以忍不住笑了,哈哈!」千陽逍遙也不怕這是對千陽漠的不敬,也不怕此時乃是在這太廟中當着佛祖以及列祖列宗的面,說了出來。

    千陽漠冷繃着臉,千陽逍遙的話,無異於是在告訴所有人,千陽逍遙這是在笑千陽漠和明靖辰。

    「臣弟當真的沒想到,皇兄還有如此可愛的表情,讓臣弟乃是大開眼界!」

    「夠了!」千陽漠未等千陽逍遙說完,就已經冷喝一聲,他一揮袖子,「都散了!」他說着,立即轉身拂袖走人。

    裕安公公看着抹了一把汗,將拂塵一甩,跟上千陽漠。

    沐哲看了一眼他們,目光最後落在虞韶容的臉上,卻不想到,虞韶容猛地冷眸抬起,掃向沐哲。

    沐哲心中一緊,他回神,轉身立即就走。

    千陽逍遙看着他們離開,立即揮手,「哎,皇兄,皇兄你聽臣弟說……」他看着千陽漠憤怒離開,想了一下,轉身看向明靖辰和虞韶容。

    一時間,所有人也看向他們三人,這千陽逍遙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些許時間,虞韶容扯了一下明靖辰,剛想說話的時候,千陽逍遙卻是開口了,「都是面癱。」

    「噗!」一些大臣聽着吐得更凶。

    「無聊。」虞韶容冷冷地掃了千陽逍遙一眼,轉身離開。

    明靖辰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也離開追上虞韶容。

    那殿裏的大臣們,一個個也漸jiàn地離開。

    出宮的時候,還隱約能夠聽到後宮中有一個女人在那裏尖叫。

    明靖辰追上了虞韶容,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走,原本想着要牽上她的手,可是,伸出的時候,卻又沒有多少勇氣。

    他快速追上虞韶容,站在她的身邊,「韶容。」

    「回府吧!」虞韶容的語氣很輕,但是,卻掛着一絲的微xiào,明靖辰看着,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她竟然笑了。

    就因為在這宮中?

    不,感覺並不是如此。

    是因為那些腐臭的東西?

    「你別多想。」虞韶容此時到時候開口,同時,她竟然主dong地牽起了明靖辰的手。

    明靖辰驚了一下,但下一秒更加攥緊了她的手,他轉眸看她,語氣多了幾分平淡,「我不多想。」

    是自己不敢多想,每每想多一分,自己就會越加想明白,然hou到頭來,倒不如不想了。

    「今日是九月初九,我們一起用個膳吧?」虞韶容牽着他的手,一邊走一邊道。

    手,一邊走一邊道。

    明靖辰心中又是一緊,這是她第一次喊自己一起吃飯。

    「怎麼,不同意?」虞韶容見他遲疑,便轉頭看向他。

    頓時兩人對望。

    明靖辰卡看着她,點了點頭,「是心中太歡喜,所以方才懵了一小會。」

    「是麼?」虞韶容輕聲笑了,她靠近來,然hou挨着他。

    明靖辰又是一怔,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靠近,當然是驚喜,可是驚喜之後,心中卻隱隱有着一絲絲的不安。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明靖辰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

    「嗯。」明靖辰撇開思緒,牽着她的手到了明王府的馬車邊,他牽着虞韶容的手,扶着她上了馬車。

    剛想放下帘子的時候,虞韶容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明靖辰不解,「韶容?」

    「馬車裏還有很多位置,怎麼世子不上來坐?」虞韶容臉上帶着微xiào,看着他。

    明靖辰微微一頓,但很快就點頭,「韶容邀請的,我自是不敢推辭。」他說着也跟着上了馬車裏。

    擺手,金狗已經趕緊讓那趕馬車的開始,朝着明王府走去。

    在馬車裏,虞韶容與明靖辰一同坐在一起,兩人皆是沉默。

    虞韶容坐了小會兒,然hou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明靖辰見着,不禁轉頭看她。

    「你如此端正坐着,弄得我不得不也端正坐着,現如今我渾身僵硬了。」虞韶容此時倒是突然說道,她說着扭了扭脖子,然hou看着他。

    明靖辰嘴角扯了一下,「對不起。」他看着虞韶容,「你隨意。」

    虞韶容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有些搖頭,這男人,還是個悶騷的木頭。

    明靖辰低眸看着虞韶容正在自己放鬆扭脖子,或者是伸伸手臂放鬆,他看着她,忍不住想着伸出手。可是剛要觸及的時候,卻又縮了回去。

    他微微側身,然hou看向外面,「回去之後,好好歇歇。」

    虞韶容抬眸看他,依然動了動自己的手,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吶。

    明靖辰轉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看着自己,面上就紅了,更是坐在那裏不敢動了。

    虞韶容微微蹙眉,他這一點,真是有些像堯之玉。堯之玉啊,情商低得可憐,對他半點好,都能自己笑一整天。

    真是夠傻的。

    虞韶容想到這裏,也安靜下來,她坐在明靖辰的身邊,去打開了那馬車的窗子。

    明靖辰見如此,順着她的眸光也看向外面。

    恰好的馬車慢慢地駛進一條街道中,虞韶容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那依舊屹立,可是卻無人敢靠近的風中樓閣。

    風中樓閣,承載的,太多太多了。

    就在這時候,虞韶容發現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她稍稍側頭,明靖辰的手正搭放在她的肩膀上,虞韶容剛想說話,明靖辰已經將她攬着靠近自己,讓她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也將眼神放在那風中樓閣上。

    那裏,自己知道的。

    其實很多事情,明靖辰也都猜到,只是不肯去信而已。

    虞韶容扭頭,見他的眼神,見他的沉默,她的美眸也一直看着他。

    自己知道他不是傻子,可以說,他比堯之玉更加睿智,可是,他不捅破他跟自己的那層薄膜,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罷了。

    安安靜靜地也好。

    虞韶容撇開思緒,然hou轉頭重新靠在明靖辰的肩膀上,她看着外面,眼神與他的一致。

    明靖辰抿了一下薄唇,無聲低頭看她,下一秒,直接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

    虞韶容躲閃了一下,但明靖辰卻是一把拉住她的手,「韶容。」

    虞韶容聽着抬眸看他,不躲閃,也沒有將手抽回來。

    「你,你對我還是……」

    明靖辰沒有說完,虞韶容已經用另外一手捂着他的薄唇了,她看着他的眸,「你什麼都不要說。」

    「我……」明靖辰見她如此說,不得不將自己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裏。

    也罷。

    明靖辰無聲嘆了一口氣。

    而虞韶容倒是靠在他的懷裏,她看着外面,突然暖道,「外面的夕陽正好,我們不如去看看。」

    共看夕陽?

    明靖辰不知道她的用意,一時遲疑,他感覺,自己始zhong沒有得到她的心,他始zhong離自己太遠了,即使她的人在這裏,可是,自己也感覺不到她的真情真意。

    「韶容的請求,世子總是遲疑很久才會回答。看來,是韶容貪圖世子的疼愛了。」這時候,虞韶容推開明靖辰的懷抱,低眸略帶失望說道。

    「不是的,都是感覺太意外。」明靖辰立即說道,他抓着虞韶容的手臂,那力道控制恰好,他看着她的眸,認真道,「你的任何這類請求對於我而言,是得之不易,是驚喜。」

    「是麼……」虞韶容聽着嘴角淡淡一笑。

    「我們去風中樓閣。」明靖辰看着她的笑容,道,「既然是看夕陽,那就去風中樓閣吧,風中樓閣比較高,可以看夕陽看得很遠。」

    虞韶容一怔,風中樓閣,他親口說出來的。

    明靖辰不等虞韶容回應,他已經扭頭衝着外面命令道,「金狗,返回,到風中樓閣停下。」

    「是!」金狗應了,命令馬車夫趕着馬車返回去。

    去。

    明靖辰重新看着她,眸兒一彎,立即就笑了。

    虞韶容咬了一下自己的紅唇,他的用意,自己還真有些不明白了。上次他突然出現在風中樓閣,攔住了千陽漠,他為何會出現,他說的什麼知道她有危險之類的,自己還真不信。

    「風中樓閣是個好地方。」明靖辰輕輕地將虞韶容抱進自己的懷裏,輕聲道。她的許多記憶,都在那裏吧!

    「……」虞韶容聽着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試探自己。她只得是睜着眼睛看着他,然hou又低下頭,跟出嫁的深閨女子一般羞澀。

    「我知道你對風中樓閣有小些的心理陰影,但是,我明靖辰發誓,只要你需要,我一定會出現在你身邊,保護你。」明靖辰倒是看着她,道。

    虞韶容嘴角扯了扯,知道他說的正是上次說的問題。他真的以為千陽漠會留給自己心理陰影?

    的確,以前可能是。可是現在,自己是絕對不會活在千陽漠的陰影之下。

    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會討回來!

    明靖辰不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手攬着她的柳腰。

    虞韶容也沉默,任由他抱着自己。

    很快,馬車就已經到了風中樓閣樓下。

    明靖辰轉頭看了一下虞韶容,見她依舊閉着眼睛睡覺,倒是有些不忍。她興許是累了吧?

    他靜靜地看着虞韶容的睡容,恬靜,又美好。

    她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明靖辰慢慢地伸出手來,然hou輕輕地撫上虞韶容的臉。

    可是剛撫上的時候,虞韶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道凌厲的眼刀直接掃向明靖辰,明靖辰心中一驚,立即縮回了自己的手。

    「韶,韶容……」明靖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當真的沒想到,她的警惕性竟然如此之高。

    虞韶容見的是他,才稍稍緩了一口氣,神色也緩和了。

    「是風中樓閣到了吧?」虞韶容看着他,淡淡說道。

    明靖辰見她神色緩和,點頭,「嗯。」

    「那下去吧!」虞韶容笑了一下。

    明靖辰「嗯」了一聲,點頭,掀開帘子就下了馬車,然hou朝着虞韶容伸出手,「韶容。」

    虞韶容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笑,將手放在他的手掌心。

    明靖辰小心翼翼地將虞韶容扶下來,一同站在風中樓閣下。

    風中樓閣中,人無樓空,而且這周邊的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經過。

    虞韶容轉頭看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風中樓閣。

    物是人非。

    這時候,風吹了起來,風吹着虞韶容那長長的墨發,她的衣裙隨着和煦的風吹起,而她的身後就是那迷人的夕陽。明靖辰看着她,一時間只感覺她美得令人似是要窒息,看着入神,也忘了自己。

    虞韶容突然轉頭看向明靖辰,笑了,道,「看着我做什麼?」

    「美。」明靖辰脫口而出回答,也毫不掩飾他的讚美,眼神一直盯着她。

    虞韶容倒是心中一顫,她隨即緩了心情,看着他一笑,「靖辰,我們上閣樓吧?」

    「嗯。」明靖辰笑了回神,面上帶着幾分的紅暈,牽着她的手,一同往風中樓閣走去。

    因為重陽的關xi,眺望遠處的時候,倒是能夠看到有些人在遠處的街道上看到一些人來人往,街道上也掛上了一些以龍、鳳為繪圖的燈,有一些樹木都是掛上了一些紙花,倒有別樣的九月九重陽的味道。

    夕陽投射在街道上,投射在風中樓閣上,暖融融,帶着幾分溫馨,讓人貪戀,也讓人忘己。

    明靖辰拉着虞韶容到了背風處,用自己的袖子掃了一下那地板,然hou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疊好,放在那地板上,然hou才轉頭看着虞韶容,「韶容,這裏坐。」

    虞韶容嘴角淡淡一笑,他的確是一個體貼的男人,知道如何呵護自己。

    只是,這樣的好男人,通常都不會怎麼長壽。

    虞韶容笑了一下,上前坐在他的外袍上,「回去的時候,我幫你洗乾淨這衣袍。」

    明靖辰聽着一怔,他的目光看向她身下坐着的外袍,這是自己的投之以桃,她的報之以李嗎?

    「杵着做什麼?不是說一起看夕陽的麼?若是不珍惜時間看,這夕陽就很快變沒了,就沒有得看了。」虞韶容再次露出笑容,朝着他招手,「坐我旁邊。」

    這是她的主dong邀請。

    自己所經li的男人當中,堯之玉最天真最純粹,而明靖辰,最傻最沒有心機,至於千陽漠,最陰險狡詐,最歹毒不擇手段!

    虞韶容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緊握,但下一秒,又放開了自己的手。

    對於明靖辰這樣的男人,自己當真的有些不忍心踐踏他的感情了……

    自己變得似是心軟了。

    大概是因為,自己時常在他的身上看到堯之玉的身影……他還真是有些像堯之玉啊!

    之玉,若是你在,多好。

    明靖辰看着她看着他出神,心中有些怔愣,但還是上前來,坐在虞韶容的身邊。

    他就坐在那風口處,為虞韶容擋住所有的風,給她更多的溫暖。

    虞韶容轉眸看他,淡淡一笑,明靖辰也轉頭看她,露出笑容。

    「這裏,真的是一個好地方。」虞韶容輕聲說道

    容輕聲說道,她轉頭,看向外面的夕陽。

    這裏的視覺,正好能夠將這闋都最美的夕陽收入眼底,那夕陽橙色帶紅,發出溫暖的陽光,投射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虞韶容不得不想起那個傻小子。下面原本是喧鬧的街道,而今,卻成為了冷冷清清的地方。

    她的眸光看到下面去,恍惚之間,仿佛看到那個趕馬車飛快的傻小子。

    「小顏!」他滿臉的驚喜,細細地看着她,怕閉上眼睛她就會消失,怕她誤會他的一切,解釋着,「我可是從不傷害一人,我這馬,是能夠懂得我心意的。他不傷人。」

    「下次也不傷人。」他那薄唇一張一合,又解釋。

    不傷人……

    堯之玉,你曾經追隨我征戰無數,極少奪人性命,你宛若一朵盛開的無暇的白色曼陀羅,帶給我幸福和福音。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幸福,全都隨你而去了。

    之玉,對不起……

    我在跟你說對不起呢,你聽到麼?

    「韶容,看,這是什麼?」突然,明靖辰朝着她喊道。

    虞韶容轉眸看他,明靖辰揚着手中的酒壺,笑得露出滿口的白牙。

    「酒?」虞韶容輕聲道,酒,當時自己跟他就是在這裏喝酒了。

    「嗯,有如此良辰美景,又有……韶容這般的佳人陪伴,怎能無酒助興?」明靖辰笑了笑,雖有遲疑,但還是將自己的心中話說出。

    良辰美景,佳人作陪。

    明靖辰那雙紫瞳一直凝望着她,舉着手中的酒,他笑着,但是幾秒鐘之後,他似是想起了一些什麼,倒是皺了皺眉,「那個,不知道韶容是否能夠喝酒?」

    「當然。」虞韶容嘴角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酒,然hou湊到了自己的鼻孔下面,她聞了一下,「百花釀,醇厚香濃,好酒!」她說着仰頭就喝了一大口,然hou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明靖辰看着她,笑了,這就是古代女子的豪放行徑麼?如此大口地喝酒,卻美得不可方物,真是令人愛憐。

    「給!」虞韶容說着直接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他。

    明靖辰笑着接過來,自己也是看她在發呆,所以才特意去附近買了酒回來,還好,正合她的心意。

    他學着她,也仰起頭來,直接灌了自己一口酒。

    可是喝下的時候,才發現這酒辛辣,喝了之後,那喉中像是燒過一般,但,燒過之後,又感覺萬般爽快!當真別樣滋味!

    虞韶容看着他燒紅的臉,柳眉一佻,「看來世子不太會喝酒。」

    「嗯。」這是實話。明靖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自己在現代,不喝酒。

    「那就別多喝。」虞韶容伸手將他手中的酒壺奪過來,仰頭就灌了自己一口。

    「據我所知,虞大將軍府的大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溫婉小姐,其人乃是典型的深閨女子,可是沒想到接觸下來,乃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明靖辰看着她,讚譽道。

    但,虞韶容卻是聽出了別樣的東西。

    他在懷疑自己了。

    不,這不僅僅是懷疑,而是類似攤牌。

    「果然,傳言不可信。」明靖辰卻沒有說其他,只是下了一個結論之後,又笑着看她。

    「傳言,明王府世子廢物一個,可是沒想到,除了武功一流之外,腦子還挺好使的。」虞韶容盯着他的眸,清冷開口。

    明靖辰瞬間抬眸看她,當下兩人對視,時間靜止了一般,而那風,溫柔地吹着,吹着兩人的發梢,輕輕飄動。

    她也是跟着他的思維走,而且也暗中告訴他,她也在懷疑他。

    「呵呵!」突然,虞韶容捂嘴輕聲笑了,「果然,傳言不可信。」

    明靖辰一怔,她學自己說話。

    而此時,虞韶容已經仰起頭來又喝了一口百花釀。

    明靖辰看着她轉眸再次看向那遠方,便低頭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隻銀色的長針,「這是最後一根白色曼陀羅金針,送給你。」

    虞韶容瞬間所有表情都停留在面上,白色曼陀羅金針……

    堯之玉的東西!

    她驚愕地慢慢轉頭,然hou看向他。

    他到底跟堯之玉是什麼關xi!為什麼他會有堯之玉的白色曼陀羅銀針、金針!

    而且,他能夠握着堯之玉的墨玉劍……

    明靖辰依舊淡笑地看着她,舉着手中的金針,他按了一下那暗門開關,頓時,那金針「噌」的一聲,頂端盛開一朵白色曼陀羅花。

    不,確切而言,這是金色的曼陀羅。

    「給。」明靖辰笑着看她,然hou將手中的金色曼陀羅放到她的手中。

    虞韶容看着那金色曼陀羅,忍不住的喉中一酸。

    堯之玉非常喜歡白色曼陀羅花,在南洛草厡上,他送給自己第一朵白色曼陀羅花之後,自己也無法割捨一般,喜歡那白色曼陀羅。

    只可惜,當時不記得,當時也不珍惜。

    「你貌似也很喜歡這花朵,所以,我送你一朵,只不過有些特殊。」第二次見他,正是在這裏一同喝酒,她將白色曼陀羅花塞進那酒壺中,命他喝下。

    他說,他接受。

    他當着她的面,萬分歡樂地一邊吃着那些白色曼陀羅花,一邊滿眼幸福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沾了酒的白色曼陀羅花不能吃,吃了……會昏迷不醒?」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這麼熟悉這些花朵,明明知道吃了沾有酒的白色曼陀羅花之後會昏迷不醒,卻依舊吃得這麼歡。

    「可是,是小顏讓我吃的,是你送給我吃的,我怎麼可以拒絕?」

    「吃一下無妨。」堯之玉笑了笑,「頂多睡一天。」

    他可是從來都不拒絕自己對他所作的一切。

    連死,都不拒絕。

    「我查了很多書,知道南洛的草厡上,開滿了白色曼陀羅花。韶容,如果你願yi,我會帶你一起去看看的。」這時候,明靖辰看着她的眸光,認真地道。

    虞韶容瞬間怔愕。

    南洛……

    他知道,他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不然,不然怎麼突然說到風中樓閣這裏來看夕陽,不然,怎麼突然就拿出酒、突然拿出這白色曼陀羅,而且突然說南洛?

    他還說,帶她去南洛草厡看白色曼陀羅花?

    「不知道韶容願不願yi,想不想去?」明靖辰笑着看她,面上如沐春風。

    「南洛……」虞韶容低眸,「你是這上灝皇朝的明王府世子,將來是尊貴的明王爺,怎麼想要到南洛草厡看花?」

    「只要值得,就去看。」明靖辰認真說道。

    值得?

    他想得真簡單。

    「不去南洛。」虞韶容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眸色看回那金色曼陀羅。

    堯之玉在那懸崖下長眠,他說過,想帶她會南洛,那,也只有他能夠帶着她回南洛,其他人……不可以。

    明靖辰依舊笑着,並沒有因為虞韶容的拒絕而有絲毫的灰心,「無礙,這裏也很好。」

    虞韶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色曼陀羅,而右手提着那酒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明靖辰始zhong看着她,然hou又扭頭看着那夕陽,夕陽的最後一縷紅霞還飄流在那天際。

    「韶容快看,多美。」明靖辰歡呼一聲,道。

    虞韶容轉眸看過去,看着那美麗景色,嘴角微微一笑,「很美。」

    「是,很美。」明靖辰看着她的側臉,喃喃附和了一句,「很美。」

    「你當真不再喝這酒了?」虞韶容突然轉眸,看向他。

    「不,我怎麼可以拒絕?」明靖辰搖頭,接過那酒,然hou揚起來就喝了一口。

    虞韶容看着他,他方才的語氣,動作,都是那麼地似他。

    好想問,他跟堯之玉到底是何種關xi,是否認識堯之玉……

    這時候,進入深秋的寒風吹了起來。

    明靖辰伸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輕聲道,「韶容,風起了。」

    「風起了……」虞韶容看着他的眸,跟着一句。

    她笑了。

    明靖辰看她笑,抬手將酒遞給她,「喝完之後,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嗯。」虞韶容點頭,一手捧着酒壺,就湊到自己的嘴邊,剛想要喝的時候,卻不料到,一股作嘔的感覺湧上心頭。

    「嘔……」虞韶容立即拿開那酒壺,而明靖辰反應也是極為靈敏的,一把將那酒壺拿過來,然hou扶着她,「韶容,你怎麼了?」

    「無礙……嘔!」虞韶容整個人驚了,為何……自己會幹嘔?

    「嘔!」虞韶容一手緊緊地抓着那金色曼陀羅,另外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乾嘔。

    明靖辰看着驚了驚,趕緊起身,顧不得其他,公主抱地就將虞韶容抱起來,然hou下了這閣樓,連留在閣樓中的外袍也顧不上了。

    「韶容,你怎麼了?」明靖辰一邊抱着她,一邊着急問道,「你不要捂着嘴,你若是難受,你就吐出來,髒了也沒有關xi,我不會怪你的。」他說着更加飛快下樓,奔着明王府的馬車跑去。

    虞韶容眸色微冷,她搖了搖頭,她看着漸黑的傍晚,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是什麼。

    金狗他們看着明靖辰着急抱着虞韶容前來,也吃了一驚。

    「快快!」金狗招呼王府的人讓他們趕緊就位,而明靖辰抱着虞韶容上了馬車,就大喊道,「快,回府!」

    「是!」立即馬車趕路。

    明靖辰着急地看了虞韶容一眼,見她似是緩過來了,可是她的眉頭依舊緊鎖,臉色也有些慘白。

    「金狗!」明靖辰又向外面大喊一聲,「你速速回府,讓花滿堂在門口候着!我與世子妃回府之後,請他幫忙給韶容診斷身子!」

    「是!」金狗在外面應了,立即飛快回府。

    虞韶容稍稍緩了緩,然hou抓着明靖辰的手臂,「不必着急,我沒事。」

    「怎麼沒事?一定得讓花滿堂看看。」明靖辰說着搖了搖頭,臉色寫滿的都是着急。

    「不必讓花滿堂給我看。」虞韶容道,「我的身子情況,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明靖辰萬分執拗,他看了她一眼,然hou衝着外面喊道,「快一點!」

    「是!」外面的下人應了之後,更加快地催着馬車走。

    虞韶容見無法令他改biàn主意,便沒有多說,只是閉上眼睛。

    當真的沒想到,也不過是一晚而已。

    可是,可是竟然,竟然……

    「世子,到府了!」馬車突然猛地停下,外面有人大聲喊道。

    明靖辰立即抱着虞韶容,飛快下了馬車。

    果然,花滿堂和韓伯都站在那門口。

    「滿堂!」明靖辰一聲呼喊,抱着虞韶容

    抱着虞韶容進了屋裏。

    花滿堂眸色淡漠的看向他們,當看到明靖辰抱着虞韶容,虞韶容的手中那金色曼陀羅花的時候,整個人驚了,他立即急匆匆上前去。

    他的眼神一直都放在虞韶容拿着的那朵金色曼陀羅花上。

    明靖辰抱着虞韶容進了內室,然hou放在了香榻上,轉身看着花滿堂,「請幫忙看看。」

    花滿堂上前幾步,到了虞韶容的面前,然hou直接伸手就要拿虞韶容手中的金色曼陀羅。

    「花滿堂!」明靖辰瞬間喊道,而與此同時,虞韶容睜開眼睛,冷冷地瞪着花滿堂。

    花滿堂一怔,縮回了自己的手。

    他抿了一下薄唇,眸子抬起,看向虞韶容。

    虞韶容從床榻上坐起來,眸色清冷地看着花滿堂,而手緊緊地握着那金色曼陀羅。

    「韶容,你身子好些了?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明靖辰溫和地說着,上前扶着她重新躺在香榻上。

    虞韶容看着明靖辰,然hou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花,按了一下那暗門,立即那曼陀羅花自己收了,變成了一根金針。

    她攥在手中,冷眸帶着幾分怒氣瞪着花滿堂。

    花滿堂看着她那眼神,一怔,向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病,多謝花先生了。」虞韶容說着瞟了花滿堂一眼。

    花滿堂淡漠地眸看着虞韶容,下一秒,他低頭,趕緊掏出紙筆,然hou寫了一句道,「是何人,將金針給你?」

    由於花滿堂只是給虞韶容看而已,故而明靖辰並不知道此時,明靖辰湊前,也想看看花滿堂到底寫什麼。

    可是見得的只有虞韶容和花滿堂在對望,卻沒有說什麼。

    「韶容乾嘔了,我不放心,還請花先生給韶容診斷一二。」明靖辰見他們不作聲,還是說道,「韶容,聽話,讓花先生診斷診斷就好,我擔心你。」

    乾嘔?

    花滿堂立即看向明靖辰,明靖辰也看向他,「怎麼?」

    花滿堂搖了搖頭,重新看向虞韶容,他低頭寫了一張紙,給她看,「我可以保密。」

    虞韶容心中驚了一下,而花滿堂已經將那宣紙給撕了塞進他的懷中,並不讓明靖辰看到。

    他看向虞韶容,然hou伸出了自己的手,虞韶容想了一下,眸色看向明靖辰。

    明靖辰的儘是緊張神色,他似是在苦思冥想方才花滿堂的表情,以及自己剛剛說的事情。他想了想,看着他們,「這,韶容,是不是你懷上了?」

    虞韶容和花滿堂一聽,都怔愕了。

    而虞韶容立即看向明靖辰,面色有些慘白,道,「靖辰,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幾天,我的胃口不太好。打自小的時候,就有這個胃病,可能這會兒,這病又犯了。」

    明靖辰聽着,眸色閃過一絲的狐疑,他看向花滿堂。

    「就讓花先生診斷診斷吧!」虞韶容說着總算是不再拒絕,直接伸出手放到花滿堂的面前,她的眸就盯着花滿堂,「請花先生,為韶容診斷一二。」

    花滿堂凝視着她的明眸,低頭給她診斷,可是剛觸及那她的脈象的時候,就已經一驚。

    虞韶容眸色一眯,盯着花滿堂,「想必花先生已經診斷出韶容的身子情況了,還請花先生明言吧!」她說着低頭了一下,然hou又笑了笑。

    明靖辰也看着花滿堂。

    花滿堂點了點頭,然hou寫了一張紙。

    「心律不穩,太過勞累,胃部收縮,其餘的沒有什麼大礙。」花滿堂寫完之後,看了虞韶容一眼,然hou遞給了明靖辰。

    明靖辰看着那紙張,點了點頭,雖然的確之前有一些疑問,但,既然診斷得如此,那,自己多加照顧她為上就好。

    「怎麼樣?」虞韶容看着他,道。

    明靖辰將紙張遞給虞韶容看,然hou說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這段時間,就好好歇息吧!」之前她喝的酒有些多,往後也要控制。

    虞韶容看了一下那宣紙,點頭,「勞煩花先生開藥。」

    花滿堂朝着明靖辰拱了一下手,然hou轉身離開,他的意思是下去開藥方煎藥。

    虞韶容重新抬眸看向明靖辰,然hou一笑,「讓你擔心了。」

    明靖辰搖了搖頭,他上前來坐在虞韶容的床榻邊,看着她,「你沒事就好。」

    「嗯。」虞韶容看着他,淡淡笑着。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

    虞韶容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睡着的男人,眸色低沉。

    她忍不住撫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虞韶容輕聲喃喃,眼神一直都盯着床榻上的明靖辰。

    虞韶容低眸再次看向自己的小腹。

    沒想到,竟然有了。

    可是,貌似來得不是時候,也不應該來。

    虞韶容腦海中倒是想起了方才明靖辰的那神色,當他聽到是胃疼不適而並非是有孕的時候,他的那一絲失落……

    「罷了。讓天來定奪。」虞韶容換上黑衣,束上腰帶,握了握手中的修羅彎月刀,然hou已經飛身融入夜色之中。

    今夜,誰都不能逃脫!

    金碧輝煌的宮殿裏,一人身穿龍袍,坐在那御案前,那燭燈投射過去,拉得他的影子老長老長。

    千陽漠合上手中的摺子,放在一邊,然hou又拿了一本摺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打開。

    可是當看到那折

    當看到那摺子的時候,心中驚了一下。

    「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千陽漠低沉一聲,直接將摺子合上。

    九月初九。

    「皇上,貴妃娘娘身子依舊不適,您看……」外面的裕安公公低頭行禮,道。

    文元站在裕安公公身邊,也盯着御書房的屋裏看。

    千陽漠抬頭看了一下外面,「讓太醫前去診治,治不好,提頭來見。」

    「是。」裕安公公應了,然hou轉身看向文元,小聲道,「文司儀,您看……」

    「我知道了。」文元微微一想,福了一下身子,便轉身離開。

    裕安公公看着文元走遠,轉頭又看向屋裏的千陽漠,隔着個門窗,其實也看不到什麼,便還是退下了。

    千陽漠低頭,而這時候,倒是那燭燈閃了一下,又繼續恢復了燃燒。

    頓時,他眸色一沉。

    ……

    虞韶容用眼色示意了所帶來的人,頓時,幾個黑衣人立即全都上前,一一將那些藏在暗處的暗衛影衛給殺掉。

    她看着,立即飛身又直接下了宮牆,直走千陽漠的寢宮乾陽宮。

    許是千陽漠不太喜歡別人打擾,乾陽宮內寂靜極了,不見一人。

    虞韶容貼耳靠在邊上,靜聽着周圍無人之後,立即閃進了乾陽宮的偏殿裏。

    層層帷幔,擺設簡單,顏色是單調的紅色,那周圍的夜明珠照在那紅色帷幔上,那些紅顏色似是染了血一般。

    虞韶容心中一驚,她看着面前的帷幔,不禁伸手一摸,而恰好這時候,一陣風吹來,吹動這偏殿的帷幔,一股血腥味道迎面撲來。

    血腥……

    虞韶容瞬間眼睛都突兀了。

    帷幔,充滿血腥味道的帷幔?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七年前在城牆上的一幕。

    千陽漠站在她的面前,扣着她的喉嚨,逼迫她看着那刑台上的族人,厲聲陰森道,「顏舜華,你看,用你顏氏九族之血染成的紅妝何其之美?這百里嫣紅……孤再送你!」

    百里嫣紅……

    他用她九族人的血將整個闋都的白幔染成紅色的,鋪滿大小街道……

    而這宮殿裏的帷幔,紅艷似血。即使七年,血腥味道依然不散!

    虞韶容不禁落下眼淚來,她緊握了一下拳頭,擦了眼淚之後,虞韶容從偏殿走出,直接進入到了乾陽宮的正殿。

    乾陽宮的正殿的夜明珠將殿內的一切都照得光明,周圍的一切都空曠極了。

    虞韶容在這裏並沒有感覺到千陽漠的氣息,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手中握着刀慢慢踏進殿內。

    進了內殿之後,看到千陽漠的御案整整齊齊,但,他的書案上,有許多的捲軸堆滿了大半張桌子。

    虞韶容看了一下周圍,但並沒有動他的御案,又進了內室裏面。

    可是沒想到,一進qu,便看到那裏面掛着許多的畫卷,每一幅畫卷都是同一個人,整個人,就是當年的曼陀羅王妃顏舜華!

    虞韶容驚愕,這,這裏是千陽漠的內室……他?

    她轉頭,看向那不遠處的御案。

    那些捲軸,莫非也是顏舜華的畫像?

    虞韶容眨了眨眼睛,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到了那御案前,伸手拿了其中一卷捲軸,然hou打開來看。

    正是以前的自己。

    虞韶容眯了眯眼睛,再次看了這周圍一圈,將畫卷重新捲起來。

    千陽漠最喜歡的事情,是作畫。這個,她是知道的。

    只是,現如今的他在這殿內畫這麼多畫卷,難不成想着說,他折磨她還不夠麼!想着如果她不死,依舊還會來折磨她是不是!

    或者說,他依舊想着她,每日思念她麼?

    呵呵,真是可笑!

    虞韶容將畫卷放回到那御案上,但,卻發現了御案上的一張硯台。


    那硯台,外表形似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

    那些墨汁在硯台上,久而不干。

    他不是應該最討厭的是曼陀羅花麼?為何竟然留有這樣的一個硯台?這硯台……是自己送的。

    「阿華,這硯台,我會好好珍惜的。」千陽漠當時笑着看她。

    珍惜……呵呵!

    虞韶容眸中帶着幾分恨意,咬了咬牙,伸出手去觸及那曼陀羅硯台,想着要將那硯台拿過來,可是沒想到卻拿不動那硯台。

    她心中驚了驚,兩手去拿,卻發現那硯台能夠轉動,她立即轉動硯台。

    「滴滴滴……」幾聲過後沒想到在不遠處的地板上,竟然打開了一塊地磚!

    虞韶容心中緊了緊,她看了看周圍,靜聽沒有一丁點的聲音之後,立即通過那地磚,走進那暗室中。

    下來之後,那地板磚自動關上了。

    虞韶容咽了一口氣,拿出懷中的火摺子,點燃,然hou照着前面的路走過去。

    穿過長長的廊道之後,總算是到了一間石室前。

    虞韶容用手去推,頓時石室的門打開。

    裏面依舊沒有什麼東西,虞韶容進qu之後,石室的門立即關上了。

    她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後,門關上,自己沒有任何退路。

    她向前走去,到了另外一道石門前,她用力去推,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虞韶容重新檢查了一遍這門,摸着看看能不能夠推開。

    最後發現了一個細小的洞。

    的洞。

    她從頭上取下了明靖辰送的那金色曼陀羅金針,直接刺進那小孔里,然hou撩動了一下那個孔。

    這一切,都是千陽漠設計的,可是他並沒有在這廊道以及石室中安置暗器機關,而是將打開門的方法以極為隱秘的方式躲過許多人的耳目。

    可是虞韶容卻知道怎麼打開。

    虞韶容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的這做法,無異於是在告訴她,他確定顏舜華還在。

    「真是可笑!」虞韶容冷笑一聲,打開了這石門,然hou推開。

    花滿堂曾經說過,千陽漠鎖着顏舜華的心,但是藏起來了,如果能夠順利找到顏舜華的心,可以將心和晶石一起偷了,這樣可以撐到回來,給明靖辰換掉他的那顆獸心。

    虞韶容看着這周圍,慢慢地走進。

    這時候,她聽到了一些水聲。

    虞韶容小心翼翼上前,終於看到了那水晶棺內的晶石,以及……她的心。

    「嘭,嘭,嘭……」那顆心,在晶石的力量援助之下,依舊跳動。

    虞韶容看着立即捂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心!」虞韶容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呆愣。

    甄真挖了她的心,而千陽漠將她的心藏在這裏麼……

    「朕終於等到你了。」冷不防,身後一聲道。

    虞韶容一怔,瞬間回神,她手握修羅彎月刀,轉身就怒目瞪着來人。

    千陽漠一身龍袍加身,扶手而立站在不遠處。

    他的黑眸淡漠,但卻一直盯着虞韶容,「朕就感覺,是你。」

    虞韶容看着他,就盯着他。

    而他,也盯着她的眸。

    一時間,兩人皆是沉默。

    可是就在千陽漠要開口的時候,虞韶容卻是冷笑起來。

    「呵呵,呵呵!」虞韶容冷笑,「竟然還有臉面說等這個字。」

    千陽漠驚了驚,但聽她這麼一說,倒是驚愕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卻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看着虞韶容,然hou越笑越大聲。

    虞韶容黛眉緊蹙,她手中緊握着手中的修羅彎月刀,看準他大笑的時候,一個飛身直接砍向千陽漠。

    千陽漠瞬間收了笑容,偏身躲過,然hou從腰間處抽出了他的龍淵劍。

    「阿華。」他看着虞韶容,輕聲喊了一句。

    他的眸深沉地看着她,他滿頭的白髮此時正因為他方才的跳躍而變得飛揚,看過去的時候,令人竟生出憐惜的感覺。

    他原本乃是這上灝皇朝中的第一美男子,素有「第一王爺」之稱,可是,誰都無法想到,他竟然因為縱火燒了他曾經親手種下的白色曼陀羅花園而已,竟然一夜白髮!

    「夠了!你不配喊我的名zi!」虞韶容冷冷看着他,手中握緊了自己的刀,「若非當初我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誰狼心狗肺!」千陽漠大聲怒喊道,「是誰!是誰背着我和別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是誰!明明說愛我,可是,可是竟然懷上的是別人的孩子!」他怒目瞪着虞韶容,然hou一步步地上前,大聲吼道,「是你,是你!」

    「哈哈,哈哈哈!」虞韶容聽着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千陽漠咬牙,憤恨地看着她,手中的長劍指着虞韶容,「是你這個賤人!」

    「口口聲聲說我是賤人,那我應了又如何?!我就是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怎麼?妒忌?」虞韶容狂笑着,右手握緊了修羅彎月刀,左手撫上她的小腹,然hou她看向千陽漠,「這裏,也有一個孩子呢!別人的!」

    「啊!什麼!」千陽漠聽着驚愕,大喊一聲。

    「是啊!明靖辰的孩子。」虞韶容看着他,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

    「住嘴!」千陽漠大喝一聲,「我不信!我不信!」

    「不信?」虞韶容停下狂笑,然hou看着他,「輪不到你不信。上個孩子,是堯之玉的,這個孩子,是明靖辰的,怎麼,你就是妒忌他們是不是?」

    「不是!」千陽漠咬牙,緊握手中的龍淵劍,一個飛身直接朝着虞韶容劈過來,虞韶容一個飛身,躲過他的攻擊。

    她看着他,冷笑依舊,「悄悄,看看你這副樣子,難不成你對我還有情義?」虞韶容說着又是一聲狂笑,「哈哈,千陽漠!」

    「住嘴!」千陽漠怒喝,暴怒道,「朕,朕從來沒有愛過你!」

    「是呀,你的確從來沒有愛過我。」虞韶容看着他,語氣變得輕鬆了,她看着他,眸框中隱隱有着淚水,「愛我的,是堯之玉,也就只有堯之玉,才會愛我甘願入地獄。」

    「堯之玉!」千陽漠一長劍看向虞韶容,虞韶容立即用修羅彎月刀直接去擋。

    「嘭」的一聲,千陽漠和虞韶容都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內力!」千陽漠咬牙,抬頭看向虞韶容。

    「這刀,是之玉送給我的,他用心頭之血護我不受傷害,他用愛感化我的一切。這些,你這個惡魔你怎麼懂!」虞韶容說到最後,大喝一聲,飛身直接攻擊千陽漠。

    千陽漠上下躲閃,用龍淵劍去阻擋虞韶容。

    虞韶容一個偏身,用修羅彎月刀直接看向他的下盤,可是他一個飛身,跳上半空。

    「去死!」虞韶容大喝一聲,橫空就一劈。

    「嘭」!又是一聲,虞韶容和千陽漠兩人分別退了幾步。

    他們兩人對峙着,互相看着對方。

    「你的劍法,都是朕教的!沒有堯之玉,你就是死路一條!」千陽漠長劍指着虞韶容,眸中依舊燃着怒火。

    「呵呵呵,他沒死。」虞韶容笑着道,「他活在我這裏。」她說着指着自己的胸口,「這顆心,是他的。」

    千陽漠驚愕了,但驚愕過後緊咬牙關,「他果然不是人!」

    「他是我男人。」虞韶容笑容滿面,笑着看他。

    瞬間,千陽漠的面上僵硬了。

    「該死!」下一秒,千陽漠大喊一聲,直接握劍而上,「為什麼!為什麼!」

    「哈哈哈,為什麼?」虞韶容大笑起來,躲過他的攻擊。

    「為什麼,朕對你如此之好,你依然要背叛朕!」千陽漠大聲喊道,瘋狂地刺殺虞韶容。

    「你對我好?你眼睜睜看着趙篙挖了我的眼睛,你說你對我好?」虞韶容大喝一聲,一刀直接割向千陽漠,千陽漠一怔,被分散了注yi力,被虞韶容割傷了手臂!

    他的眸轉動着,開始有了些許的慌張,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頁面,可是,無論哪一個頁面都不曾捉住!

    「阿華?」

    「你說,你對我好?你看着甄真命令文元挑斷了我的手腳筋,卻不加以阻攔,你說,你這是對我好嗎?!」虞韶容大聲喊道,一刀直接砍向千陽漠,千陽漠一手抬起那龍淵劍擋住虞韶容的攻擊,同時,他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看着儂邑用刀割開了我的小腹,然hou將我的孩子從我的腹中拉了出來!拉了出來!」虞韶容大聲尖叫,眼眸赤紅,仿佛,一切回到當初,一切回到那心碎萬念俱灰的那一刻!

    千陽漠一個恍惚,退後了一步。

    「那是,那是因為,因為……」

    「你知道嗎?我陪着你征戰千里的時候,我摸着我的肚子,我說,『兒,爹爹跟娘親帶你征戰,這是一場我們一家三口的戰爭。我們一定會贏的。』」虞韶容看着他,眼淚不禁落下,是,自己當時就是有那般的期待!

    千陽漠驚愕地抬眸看她,「不,不是……」

    「我說,兒,你看看你爹爹,他是多麼英勇,他是這皇朝中備受敬重的第一王爺,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他值得你驕傲。」虞韶容眼淚不禁落下,哽咽了一下。

    「那,那是堯之玉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千陽漠大喊一聲,長劍指着虞韶容,他的面上慘白,他的眸中深邃又孤寂,「你懷着的,不是我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虞韶容大聲笑了起來,她看着他,惡狠狠道,「是啊,你怎麼配有孩子呢?你這個殺千刀的惡魔,就應該斷子絕孫!」

    「哈哈,說得好!」千陽漠咬牙,「是,我就應該斷子絕孫!」

    「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看着她,「你和堯之玉,和明靖辰,都是要死!朕,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千陽漠濃眉緊皺,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他狂笑起來,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卻不禁從眸框中落下來,「枉我……枉我……一片痴情。」

    虞韶容一怔。

    「枉我……一份期待……」千陽漠看着她,從他的懷中拿出一個不成形的嬰幼兒的布料,「我,我的手藝不太好。從得知你懷上的那一刻起,我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努力說服自己,接受,接受他……然hou,然hou我偷偷地在你看不到的時候,學着縫製一件孩子的衣服。就一件,就一件。阿華,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虞韶容大喝道,「千陽漠,你少來的假惺惺!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從南洛草原開始,就一直在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還想用以前的把戲來欺騙她?妄想!

    千陽漠驚了一下,但隨即他濃眉一皺,「那又如何!是你,是你們顏氏九族死不足惜!是你姑姑殺死了朕的母妃,朕在那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將你們顏氏斬盡殺絕!」

    「可笑,你母妃是病死的,竟然賴到我姑姑頭上!」虞韶容咬牙,但是想想,立即明白過來,「是你,是你毒死了姑姑!」

    「哈哈,哈哈哈!」千陽漠大笑,「你們姓顏的,都該死!」

    虞韶容咬牙,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刀,狠狠逼視千陽漠。

    千陽漠盯着她,手中依舊還抓着那嬰幼兒的衣裳,他咬牙,將那衣裳塞進自己的懷中。

    「朕當時想過,只要你對朕認錯,答應不再與堯之玉來往,朕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朕會認真對待你,對待孩子。」千陽漠咬了一下薄唇,「可是,你真是令朕失望!」

    「呵呵!」虞韶容冷笑,「那甄真是什麼?這就是認真對待?」

    「是你跟堯之玉扯在一起!」千陽漠目光兇狠,面色猙獰,「你在我們大婚前夕去見他,和他在風中樓閣中相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虞韶容瞬間怔愕,風中樓閣……

    他看到了當時的事情……

    「你即將穿上嫁衣嫁給我,可是卻在前夕,你竟然,竟然和堯之玉相擁!你當我是什麼!你當我到底是什麼!」千陽漠大叫一聲,「你說,你愛我,這難道

    我,這難道是愛?!」

    虞韶容面色一白,她搖了搖頭,目光有些呆滯,「不是,不是那樣……」

    「呵呵,哈哈哈!」千陽漠大笑起來,笑得眼淚幾乎都要蹦出來,他看着虞韶容,吞噎了一下,緩和了語氣,看着虞韶容。

    他一字一頓道,「阿華,你可知道,我當時擔心你出嫁前夕緊張,我想特意去安慰你,看看你。可是……可是……哈哈,哈哈哈!」千陽漠說着笑了起來,他的那表情萬分誇張,捧腹狂笑,然hou又跺腳大笑,「哈哈,可笑,可笑,哈哈哈!」

    虞韶容面色停滯,這,這一切……

    「即使,即使你九族人該死,我,我有想過……想過放過你的……」千陽漠低沉一聲,滴答一聲清脆,眸中的眼淚不禁掉落在地上。

    虞韶容搖頭,「不,不,不是!」

    她深深一呼吸,「又用那些東西來騙我!你這王八蛋就是一個騙子!你騙我!你精心設計一切,引我上鈎!然hou對我進行操縱!傷害堯之玉,為你所用!」虞韶容提高分貝,叫喊道,「如果你會珍惜我們的一切,你怎麼會騙我利用我?讓我最後一刻才明白,自己是瞎了眼!」

    「呵呵,呵呵呵!」千陽漠低聲笑了起來,「多說無益,多說無益。反正,我是要殺了你的……一定……」他說着收斂了他的情緒,然hou站着看向虞韶容。

    「不錯,從一開始,我的確在騙你。你離府尋母開始,我就一直佈局讓你入局了。只是,堯之玉這個不該出現的出現了!」他咬牙,「但是無礙。堯之玉算什麼東西!還不是一樣跪在我的腳下求饒!哈哈,他還不是一樣死在我的劍下!我有朝一日,會踏平南洛,將他的子民斬盡殺絕!」

    虞韶容幾近咬碎一口銀牙,「千陽漠,你會永生墮入地獄,不得翻身!」

    「那又如何?」千陽漠冷笑,他手中握緊了龍淵劍,飛身狂殺虞韶容。

    虞韶容始zhong不敵內力雄厚的千陽漠,而千陽漠分明練了魔功,速度更加快,功力更加強,他看着虞韶容,長劍一揮,直接要削掉虞韶容的頭!

    虞韶容吃了一驚,立即向後退去。可還是太慢了!

    頓時,一縷秀髮飄散在空中。

    虞韶容驚愕,立即扭頭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明靖辰薄唇抿着,緊緊地抱着虞韶容,他低頭看向她。

    虞韶容被他盯着,心中一緊。

    「我的韶容,怎麼可以受傷。」明靖辰淡淡一句,道。

    「韶容?哈哈,哈哈哈!」千陽漠絲毫不在意明靖辰突然出現,他大聲喊道,「她,是朕曾經的曼陀羅王妃,顏舜華!」

    虞韶容尚還在明靖辰的懷中,她聽着千陽漠的話,頓時驚愕地看着明靖辰。

    明靖辰他……

    「她一直在利用你,欺騙你!」千陽漠握緊了他手中的龍淵劍。

    而此時,沐哲也趕來了,甄真和文元也趕來了。

    明靖辰帶來的寧玉城,以及花滿堂,也到了這裏。

    一時間,這石室空間變得更加狹窄。

    甄真聽着是顏舜華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賤人!」甄真大喝一聲,長劍指着虞韶容,「本宮,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住嘴!」千陽漠喝道。

    甄真一驚,趕緊閉嘴,轉頭看向千陽漠。

    而千陽漠卻是始zhong看向虞韶容和明靖辰。

    「明靖辰!她是顏舜華,她對你,只有利用,從來沒有愛過你!」千陽漠又大聲喊道。

    「我知道。」明靖辰平淡地看着懷中的虞韶容,看着她。

    虞韶容頓時驚愕得面色煞白。

    「我知道,她是曼陀羅王妃,我知道,她愛的是堯之玉,我知道,她只是利用我來對付你而已。這一切,我都知道。」明靖辰將虞韶容放回到地上,眼眸一直看着虞韶容,抿了一下薄唇,臉上又淡淡一個微xiào,「可是這又如何?」

    他說着轉身看向千陽漠,抽出手中的墨玉劍,「我愛她,就不會計較這些。」

    千陽漠怔愕,周圍一切的人全都傻愣了。

    虞韶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明……明……靖辰。」

    「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一場戰鬥,讓我結束。」明靖辰盯着千陽漠,濃眉一擰,立即飛身刺向千陽漠。

    千陽漠立即躲過,「你,明靖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比你更男人。」明靖辰冷哼,「愛,需要包容,而不是猜忌,不是懷疑,不是傷害!」

    「你!」千陽漠咬牙,直接刺向明靖辰。

    而沐哲和甄真、文元見如此,立即也攻擊虞韶容以及寧玉城和花滿堂。

    「顏舜華,你這個賤人,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糾纏我們!」甄真大聲喊道,手中的金絲直接甩向虞韶容,虞韶容直接用修羅彎月刀砍向甄真。

    「只要你們沒有被碎屍萬段,我就不會死!」虞韶容大聲喝道,橫刀直接砍向甄真。

    千陽漠盯着明靖辰,「一個侍奉過幾個男人的賤人,你也能夠包容?哈哈,哈哈!」

    「住嘴!」明靖辰冷哼,「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評論!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明靖辰喝道,「你不懂得珍惜她,總是一次次傷害她,你這個人,就應該下地獄!」

    明靖辰怒吼一聲,將

    吼一聲,將內力注入到墨玉劍中,飛身與千陽漠死斗。

    千陽漠冷笑,「當年的堯之玉都無法戰勝朕,你以為就憑着你這三腳貓功夫,就可以戰勝朕?」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是我!」明靖辰一個飛腳踢過去,被他用龍淵劍抵擋,可是,明靖辰看準時機,一長劍刺向千陽漠的下頜。

    千陽漠愕然,立即躲過。

    「你難道沒有懷疑過,我是誰嗎?一個廢物世子,豈能有如此能耐!」明靖辰大聲喝道,手中一擰,頓時,那墨玉劍進行變化,變得比之前更加鋒利,更加散發寒光,而那劍鋒上,分明的有內力在流動!

    千陽漠看着大吃一驚,難不成,難不成他是……堯之玉沒有死?

    「不,不可能!」千陽漠大喝一聲,長劍直接刺向明靖辰。

    明靖辰偏身一擋,右手的長劍瞬間就換到左手,然hou直接刺向千陽漠!

    千陽漠眼珠子都突兀出來,「堯之玉!」

    「堯之玉已經死了!」方才虞韶容已經說了,她的心是堯之玉的心!

    「呵呵,是麼?」明靖辰冷笑,「你以為,我知道你們的事情,是你們說的嗎?」

    「什麼?」千陽漠驚愕。

    而虞韶容此時也聽得他們一口一口的談及堯之玉。

    她伸長了脖頸,看着明靖辰。

    「這裏,是一顆獸心。為什麼是獸心,你知道麼?」明靖辰看着千陽漠。

    虞韶容也是驚愕了,她的腦海中一懵,自己的這顆心是堯之玉的,可是,明靖辰的體內的心,是獸心!

    「我當時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明靖辰說着看向虞韶容,「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的靴子裏有曼陀羅金針銀針,以及,我的腦海中時常出現的記憶。」

    「之,之玉……」虞韶容驚愕,整個人恍惚起來,她看着明靖辰。

    不,不會的……之玉,他,他是之玉?

    「再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這顆心,因為被挖了,所以有人填充了一顆獸心進qu,讓我活下來。」明靖辰看着虞韶容,「而我的那顆心,在小顏的體內跳動。」

    「小,小顏……」堯之玉,對自己的……的稱呼。

    虞韶容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他,他真的是堯之玉?

    「我體內,只有一半的靈魂是堯之玉,另外一半,是別人。」沒錯,另外一半,是現代的自己。

    明靖辰看着虞韶容,「我記起來,所有,一切。」

    「原諒我,小顏。」明靖辰看着虞韶容,淡淡一笑,宛若盛開的白色曼陀羅般美好。

    虞韶容驚愕,嘴角顫動,說不出完成的句子來,「之,之,之玉……」

    「怎麼可能!」千陽漠大喝一聲,長劍刺向明靖辰。

    明靖辰微微一頓,飛身直接躲過。

    而甄真在遠處看着虞韶容驚愕,立即甩出手中的金絲攻擊虞韶容,勢要穿透虞韶容的胸口!

    「小顏!」明靖辰大喊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墨玉劍往甄真那邊一擲!

    與此同時同時,他顧不得千陽漠的劍鋒,衝上去直接抱着虞韶容一個轉身!

    悶哼一聲,明靖辰後背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而手臂也被甄真的金絲給穿透!

    甄真卻因為攻擊而來不及躲藏,被明靖辰的墨玉劍刺中!

    「噗!」甄真整個人跪了下來。

    「娘娘!」文元大喊一聲,立即要來幫忙扶着甄真,可是,卻被寧玉城猛地攻擊而脫不開身。

    「小顏,你,你沒事吧?」明靖辰看着自己懷中的虞韶容,嘴角又是一笑。

    虞韶容眼睛都瞪直了。

    「之玉……」她口齒不清地說出兩個字,下一秒,她立即抱上了他。

    「之玉!」虞韶容大聲喊道。

    「小顏……」明靖辰低沉一聲,嘴角淡淡一笑。

    「啊!」這時候,千陽漠大叫一聲,舉劍直接刺向他們兩人,「朕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千陽漠徹底瘋狂起來,直接砍殺明靖辰和虞韶容兩人。

    明靖辰一把扯掉穿透自己左臂的金絲,然hou抱着虞韶容向後退了幾步,扭頭看向自己的墨玉劍正刺中甄真,而甄真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了。

    他張開手掌,然hou往甄真那邊一吸,頓時,「啊」甄真一聲慘叫,墨玉劍被明靖辰吸着拔出,直接飛到了明靖辰的手中。

    「我只有一半靈魂是堯之玉,所以,我不是完全的堯之玉。堯之玉不忍心殺人,可是,我可不一定了!」明靖辰推開了一下虞韶容,讓她站在自己的背後,自己去保護她。

    下一秒,明靖辰已經飛身上前跟千陽漠決鬥。

    虞韶容倒是怔愕了,她方才因為站在明靖辰的身後,看到了他的背後那道長長的血痕,她握緊了手中的修羅彎月刀,看向半空中與千陽漠決鬥的明靖辰,立即一個飛身而上直接攻擊千陽漠。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人身形萬分快,直接就閃在虞韶容的身後,一長劍直接從背後刺穿虞韶容的小腹!

    「啊!」虞韶容一聲慘叫,她轉頭,看向lái人。

    只見這人只有一隻眼睛盯着虞韶容,他的臉慘白如紙,仿佛從地獄來的白無常一般,他的長劍此時深深埋進虞韶容的腹中!

    「儂邑!」虞韶容大叫一聲,抬起手中的修羅彎月刀,直接往儂邑的下

    往儂邑的下腹掃去!

    「額!」儂邑萬萬沒想到還能夠聽到這樣的一聲,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女人竟然會一刀就掃向他的下腹!

    她的刀……修羅彎月刀!

    「噗!」儂邑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噴在虞韶容的面上脖頸上。

    他倒在地上,下腹被剖出個大刀口!那些什麼東西的,托不住,一地的都是血!

    虞韶容慢慢轉身,手中抓着刀,她的小腹里依舊還插着儂邑的長劍,她看着他,「儂邑……」

    「曼,曼陀羅,曼陀羅王妃!」儂邑大吃一驚,面色更加慘白!

    「呵呵,呵呵!背主的賤人!」虞韶容大喝一聲,一修羅彎月刀掃過去。

    「啊!」儂邑大叫一聲,上半身再次又一分為二!

    「哈哈,哈哈哈!」虞韶容大笑起來,渾身都是血!

    明靖辰聽得她的叫喊,看向虞韶容,當看到她如此的時候,腦子裏都瘋了!

    「小顏!」明靖辰大聲一吼,將長劍刺向千陽漠之後,也不管刺中沒刺中,直接狂奔虞韶容的身邊。

    虞韶容此時已經快要倒下,她握着插在自己體內的長劍,一用力一拔!

    頓時,一道血光飛濺而出!

    「小顏!」明靖辰驚了,懵了,她,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殘忍!

    虞韶容撫着自己的小腹,捂着刀口,「我的孩子,孩子……」

    「之玉,之玉的孩子……」虞韶容喃喃,神色恍惚,整個人幾乎已經站不住了。

    明靖辰一聲大叫,直接奔過來抱着她入懷,「小顏!」

    見她如此,明靖辰已經忍不住落淚,「花滿堂,花滿堂!」

    虞韶容神色回來,看着面前的明靖辰,然hou一笑,修路彎月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咣當聲。

    「之,之玉……我懷了,懷了你的孩子。」虞韶容淚流滿面,兩手捂着腹上的刀口,就是不讓那血流走。

    「你的,真的是你的……」虞韶容看着此時哭着的明靖辰,「之玉……」

    「我知道,我知道!」她為顏舜華時,她懷上的那個孩子……是千陽漠的,自己為堯之玉時,一直對她小心呵護,對她宛若神一般,自己怎敢褻瀆她?

    「對,對不起。」虞韶容握上了他的手,「孩子,他,他可能……」

    「我們可以往後再要!」明靖辰哭着道,他握着她的手,「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們就可以再要一個,可能兩個,可能更多!」

    「真,真的可……可以……?」虞韶容看着他。

    「是,是!是!」明靖辰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到來的花滿堂,大聲喊道,「花滿堂!」

    花滿堂驚愕,看着他們二人,以右手為刀,直接割向他的左手手掌心,頓時,一條白色的東西竟然探出頭來。

    花滿堂看向明靖辰。

    明靖辰含淚點頭,無論如何,無論是用毒還是用蠱,一定要將虞韶容救活!

    花滿堂將那蟲子往虞韶容的劍傷處一放,頓時,那蟲子鑽進那劍傷口中。

    站在邊上的千陽漠也是驚愕,可是當明白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刺向明靖辰!

    明靖辰抱着虞韶容飛身躲過,花滿堂也跟着跑了過來。

    而明靖辰和寧玉城所帶來的人也立即纏着千陽漠,千陽漠的人也來混戰,一時間,這裏亂成一團。

    「幫我照顧好她。」明靖辰看着此時已經暈死過去的虞韶容,他探了一下虞韶容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是有的。

    花滿堂點頭,接着虞韶容。

    千陽漠擊退周圍的人,然hou又衝上來要殺明靖辰。

    明靖辰握緊了手中的墨玉劍,微微閉上眼睛。

    頓時,這周圍的風吹了起來!原本這乃是石室,並沒有多少的風,可是現如今,這風越刮越猛!

    千陽漠驚了,他這是要開天眼!

    「去死!」千陽漠將龍淵劍直接刺向明靖辰的額頭。

    可是在那剎那,明靖辰額上竟然出現一隻眼睛,突然一睜。

    頓時,一道光芒射了出來!

    千陽漠心中一緊,飛身躲過,可是緊接着明靖辰的墨玉劍已經刺過去!

    「啊!」一聲,千陽漠從半空中掉下來,「噗」一口鮮血吐出。

    他立即想着要用龍淵劍撐起自己的身子,卻不料到,整個人一下子猛地摔在地上!

    明靖辰睜開眼睛,手持墨玉劍,一把要刺進他的頭。

    可是千陽漠卻此時冷冷一笑,一手掌直接擊打在地板上!

    「嘭!」一聲巨響,地板竟然破了!下面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窟窿!

    「啊!」所有人都掉進這深淵窟窿中!

    明靖辰大吃一驚,握着墨玉劍一把飛身直接刺向一邊墜落的石塊,然hou借力一個躍上。

    他看着一邊的虞韶容和花滿堂也在急速掉下,立即飛身抱住虞韶容。

    而寧玉城已經一把打出他的腰帶,直接捲住花滿堂,花滿堂見此,一把扯了,趕緊爬上安全地方。

    明靖辰抱着虞韶容,催了十足內力,借下墜的石頭躍上去。

    「水晶棺!」寧玉城這時候大喊一聲。

    明靖辰一驚,趕緊將虞韶容往寧玉城他們那邊一放,扭頭就看向那水晶棺。

    而千陽漠已經抱着那水晶棺!他與那水晶棺一同往下墜落!

    「心,阿華

    「心,阿華的心……我們,我們還在一起……」千陽漠嘴裏喃喃,嘴角竟然浮出一絲絲的笑容。

    「小顏的心豈能給你!」明靖辰大喝一聲,一飛腳直接踢向千陽漠的胸口,然hou借力直接打開那水晶棺,他的速度非常快,一瞬間將水晶棺里的心和晶石一併取了出來!

    「阿華!」千陽漠大喊一聲,這一聲,似是使出了渾身力氣,乍響這黑夜。

    可是明靖辰已經借着這水晶棺的力,一踩,猛地沖向上方。

    而抱着水晶棺的千陽漠帶着不信,驚愕地合着那水晶棺一併墜入那深淵中。

    「皇上!」沐哲一聲叫喊,奮力去追千陽漠的身影。

    「阿華!」一聲繚繞,響在那無盡黑暗當中。

    千陽漠看着無盡的黑暗,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身子宛若那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往下墜去。

    阿華,我……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你說。

    阿華,我想聽你再喊我一次,千陽。

    千陽,千陽……你就是這麼叫的……

    阿華,我說過,只對你一個人好,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對你一個人好。

    阿華,你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真的很想很想的。

    阿華,我曾經說過,此生,千陽漠只愛顏舜華一人,至死不渝,阿華,我做到了,真的,只是你不信罷了。

    神鈺,我知道,你從始至終,都愛着阿華,你替我好好照顧她,她喜歡曼陀羅花,你就給她也種上一滿院子的曼陀羅花,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

    我曾經種的白色曼陀羅,可好看了,阿華看了,開心得似是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個字,美。

    神鈺,阿華不開心的時候,最喜歡一個人喝悶酒了,你記得陪在她身邊,說,別喝了,乖,給我,她會將酒壺給你的,那時候你應該揚起頭來喝酒,一口氣喝掉,她就會開心的。

    如果,如果是我陪着她就好了。

    孩子,我也想有個孩子……可惜,不可能了。

    ……

    「你抬眸,我低頭,贈你一朵白色曼陀羅,白色曼陀羅,天上的花朵,願我白頭你白頭,笑語晏晏曼陀羅,曼陀羅,你是我的白色曼陀羅……」

    誰,是誰在唱這首歌?

    誰?

    「小顏,小顏……」

    小顏,小顏是誰?

    「小顏,看,白色曼陀羅,你睜開眼睛看看。」明靖辰抱着虞韶容,低頭溫柔地跟她說着話。

    千陽漠和甄真等人都掉進了那深淵當中,想必已經死了。千陽漠的皇朝已經不存在,而是被後來坐收漁翁之利的曄帝收了最終成果。

    顏陌華承襲了顏大將軍的爵位,守在顏大將軍府中。

    明靖辰記得,自己帶着虞韶容離開的時候,顏陌華默默低頭,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寧玉城還是寧王,古川軍也回了古大將軍府中。

    而那原本在懸崖下的那座墳,被遷進了明王府的陵園裏,寫上了名zi,明王靖辰。

    花滿堂則是做了馬車夫,慢慢地趕着這馬車,跟着現在的這個明靖辰和虞韶容一同踏上了南洛的土地。

    「你抬眸,我低頭,贈你一朵白色曼陀羅,白色曼陀羅,天上的花朵,願我白頭你白頭,笑語晏晏曼陀羅,曼陀羅,你是我的白色曼陀羅……」遼闊的草原上,又傳來男子深情的歌聲,綿綿不絕。

    傍晚的時候,明靖辰唱累了,抱着虞韶容坐在那馬車裏,而外面,花滿堂也坐在那裏,抬頭看着星空。

    「花滿堂,你走吧!」明靖辰沙啞着嗓子,喊道。

    花滿堂轉身看着他,然hou搖了搖頭。

    「你該回南洛了,想必花大將軍,甚是想念你。」明靖辰看着他道。

    花滿堂低頭,然hou寫了好些話。

    「神鈺,你的名zi,你的名zi是神鈺,你是南洛太子,別忘了你的使命。」

    「既然你回到南洛,那就應該回去看看你的子民,他們都在等着你。」

    「你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表哥,神鈺。」

    明靖辰抬頭看他,花滿堂抿着嘴,看着他。明靖辰低頭,然hou默默地將紙張抓緊在手中。

    「等小顏醒來,我就徵詢她的意見,她如果跟着我回南洛,我就回。」言外之意,她不跟他回南洛,他就不回了。

    花滿堂怔愕了一下,但當看向他懷中的虞韶容的時候,還是點了點頭。他們的選zé,自己應當要尊重。

    而且只要沒死,就能夠醒來。

    花滿堂相信這一點。

    而明靖辰對於這一點,絕對的深信不疑。自己一定會等的他們回南洛的。

    而且,明靖辰也會等虞韶容醒來吧!

    那就,一起等。

    秋去春來,萬物又復甦,三月的春風吹了萬里。南洛的草原上又一片綠茸茸,而白色曼陀羅花,又開始開滿了整個南洛草原。

    明靖辰抱着虞韶容,坐在那草原的榻上,看着那遠處的一片白色曼陀羅。

    風吹過的時候,那些白色曼陀羅紛紛起舞,撩動着傲人身姿。

    他的眼前又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切,自己與她在這裏遇見的一切。

    當時,他懵懂不知,情竇初開,她還是個小女孩,純真,可愛。

    他牽着她的手,他唱着歌送她離開。

    他將白色曼陀羅送上,

    陀羅送上,她含笑將那白色曼陀羅別在髮髻上……

    再見她,她已經變了,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可是,自己依舊願yi守候她。

    只要她在,自己就在。

    她對於自己而言,是一輩子的守候。

    無論她對自己有何看法,自己都窮追不捨,當時的臉皮,還真是夠厚呀……

    可是,就是這般。

    自己認定了,就絕對不會放qi的。

    這會兒,總算是能夠與她一同守候了。

    時間紛紛擾擾,與他們無關。

    自己只想與她,安安靜靜地度過。

    看看這白色曼陀羅,馳騁在這南洛草原中,快意人生,看盡天地浩大。

    自己只想與她,白頭偕老。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自己只想她醒來,然hou看着自己,呼喊着自己的名zi。

    無論是堯之玉,還是明靖辰,都可以。

    自己會用一生,陪着她。

    會背着她一輩子,會看着她一輩子。

    她喜歡喝百花釀,自己會陪着她喝。

    她喜歡白色曼陀羅,自己會在這南洛草原上種滿,就像現在這般,只要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

    明靖辰淡淡笑了,他的手始zhong與虞韶容的手緊扣,他低頭,撫了撫她的面容,然hou又抬頭,看向遠方。

    他微微張開薄唇,輕聲喃喃唱道,「你抬眸,我低頭,贈你一朵白色曼陀羅,白色曼陀羅,天上的花朵,願我白頭你白頭……」可是沒唱完,喉中已經哽咽,兩眼的淚水不禁滴落,直接滴在虞韶容的臉上。

    明靖辰心頭一怔,驚了一下,趕緊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水,然hou又低頭看虞韶容,見她面上有自己的眼淚,趕緊給她擦掉。

    「對不起,小顏,對不起。」明靖辰不斷地道着歉,細細地給她擦臉。

    「對不起……我無能,是我無能,不然,不然你不會睡這麼久都不會醒……」明靖辰背過臉去,然hou又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水。

    如果,如果能夠令她醒來,多好!

    只要她能夠醒來,自己無論做什麼都願yi!

    淚……

    虞韶容微微動了動小唇,「之,之玉……」

    明靖辰瞬間呆愣,他猛地轉頭看向虞韶容,「小顏!」

    虞韶容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眸,當適應了這一切之後,才看向明靖辰。

    明靖辰哽咽了一下。

    「白頭……你白頭了……」虞韶容心中一時悸動,淚水涌了出來。

    「無妨,無妨,我白頭,你,你也會伴我白頭的就好……」明靖辰看着她,柔情萬分,十指緊扣,另外一手又擦了一下他的眼角的淚水,「我,我真懦弱,竟然,竟然……好丟臉,真丟臉……」

    「不,眼睛進沙子了……」他依舊在解釋,內心卻亂了。

    虞韶容淡淡一笑,抬起一手撫上他的臉頰,臉上又嚴肅了,「是千年蚨蠱把你折磨成這般是不是?」

    明靖辰搖了搖頭,「這裏,這是你的心。」他指着他的胸口。

    虞韶容一怔,但隨即眼前一亮,「真,真好。」

    明靖辰喉中又一陣哽咽,將虞韶容抱進自己的懷中。

    終於,終於醒來了呢!

    「我會與你白頭的。」虞韶容喃喃開口。

    「嗯。」明靖辰低沉一聲應了。

    兩人相擁了好久好久,風吹了又停了,停了之後又吹了。

    明靖辰看着那遠處的白色曼陀羅,輕聲問道,「小顏,跟我回南洛麼?」

    時間似是凝滯了一般,風也吹了許久。

    「回。」虞韶容稍稍推開他,然hou看着他的容顏,「往後,你在哪裏,我在哪裏,我們不分開好不好?」

    「絕不分開。」明靖辰看着她的眸,慢慢低頭,吻上她的小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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