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然悶笑了一記。
目光一點點冰冷起來,他混了三年什麼人沒見到過,像黎語這樣乾乾淨淨的學生有這份魄力,膽子也算獨一份了。但這點微不足道的欣賞,抵不過被三番兩次挑釁的不爽。
「莫七,過來!「楊瑾然有些不耐煩。
不遠處一個赤身男人在女人大開的腿間聳動了幾下,將女人扔到了地上,沒再看一眼,拉過掛在椅子上的褲子套在身上,隨意的走了過來。
聽到男人的名字,再看向男人的臉,黎語目光微動。
莫七,在前世他是知道的。
勝算,幾乎是零……那顆炸彈還放在他的包裹里,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打算露出最後的底牌。
「崽子,老子差點被你吼萎了!」從褲袋裏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揚了揚手,「要麼?」
擺手拒絕,楊瑾然又恢復了那懶洋洋的模樣,軟骨頭似得靠在門背上。
「萎了倒好,沒那麼多女人給你糟蹋了~」指了指身邊的黎語,「露一手,小傢伙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堵上了。」
「你該找十三,那傢伙最喜歡這種小嫩草了。」上上下下打量着黎語,就像在品鑑一件新奇的物品。
這樣的目光完全沒把黎語當做人,但黎語到底不是真正的初中生,他足夠鎮定,甚至緩緩揚起羞澀的笑意,如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似得。
這笑容在學校很正常,可這環境下還能這麼泰然自若的,不是心理素質過硬就是和他們是同類人。
到是有點意思。
「這小傢伙我留着有用,到十三手裏被玩得沒命了誰賠給我?」
「哦,要活的?」莫七狀似明白的點了點頭。
「我信佛,不殺生。」楊瑾然理所當然。
叫莫七的男人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要蹦出來,「歡喜佛嗎?別開這種一點真實性都沒的玩笑!」
也許是笑夠了,隨便拿了件被甩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又抽了下,對着黎語噴出一口煙,黎語被熏得輕嗆出聲。
引得莫七玩味一笑,「走吧,小朋友~老子好久沒出山了,今天就陪你玩玩~~」
隨即又轉頭對倚在門口楊瑾然道:「待會結束,把這小子給我一晚上~」
這已經堂而皇之在討論黎語的分配問題了。
他們是直男,但混在這種地方的,不是沒碰過男人,偶爾有個蔥段兒一樣的小男孩,玩一把也未嘗不可。
[黎語,你根本不會賭博,想玩死自己嗎?]三號焦急喊道。
黎語看似淡定的跟着莫七走。
莫七的出現,讓整個賭場像被按了靜音鍵。
黎語突然回覆:[誰說,我不會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