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詹克在特戰隊和特警隊的包圍下殺得天昏地暗,衛隊的士卒也是不差。
在身邊的同伴被殺死之後,士卒們也是憤怒到極點,跟着詹克衝進了包圍中,和對手戰在一起。
被詹克衝散的特戰隊員和特警隊員都驚慌的逃竄,看到衛隊的人竟然沖了上來,一個個本着撿便宜的想法,全都圍了上去,想要在各自的隊長面前立功。
但是一個照面,就有三十多名特戰隊或特警隊的人被士卒砍翻在地,士卒們像是被激怒的狼群一樣不斷地衝鋒殺戮,竟然殺得他們四散逃竄,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撐住,給我殺回去。」王天琦大吼着擋住退回來的特警隊員,手裏的槍明晃晃的對準他們,威脅的意味十足。
「都給我衝上去。你們以為隊長的東西是白拿的?這次不好好表現,你們別忘了隊長的手段。」劉東也站了出來。
說得到譚青峰的手段,每位特警隊員都面色大變,一個個咬牙怒吼着沖了上去。
自己已經把命賣出去了,還害怕個鳥?與其逃回去被譚青峰那個變態折磨死,倒不如搏一搏,繼續享受快活地生活。
想到女人、力量的誘惑,一個個特警隊員轉身大喊大叫的沖向士卒,手裏的突擊步槍瘋狂的射擊,子彈在一名魏步卒身上炸出一個個血洞。
魏步卒吐着鮮血倒退兩步,他的臉色已經異常的慘白,這是流血過多的現象。但是他還是狂吼着向前沖,然後猶如一頭瘋虎沖向了一名特警隊員,一個劈砍斬下了他的腦袋。
周圍的特警隊員紛紛向着他射擊,在身上添了十多個血洞之後,這名魏步卒終於再也沒有力量衝殺,仰天倒了下來。
「衛隊的人聽着,只要你們投降,我們會保障你們的安全,還會允許你們加入特警隊,提供給你們各種資源。」
王天琦大喊道,按照他看來,衛隊已經死傷過半,詹克也受了傷,已經到了絕境了。只要腦子沒病,都會放棄抵抗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已經承認詹克為主公的士卒,根本不可能在主公戰鬥的時候,自動投降的。
所有的士卒都像是沒有聽到勸降的話一樣,依然冒着火力衝殺,絲毫不在意身上出現的彈孔。
「這群人瘋了嗎?他們已經死了五十個人了,現在應該投降啊。」王天琦又驚又怒,他怎麼也不明白這些士卒為什麼這麼瘋狂,難道他們即使有生的希望,也要跟着詹克一起死嗎?
周倉衝到了詹克身邊,他的一條手臂已經被狙擊槍射穿,渾身更是有七八個血洞在不停的冒着鮮血。
詹克拔出白象牙擊殺兩個朝這裏射擊的特戰隊員,大聲吼道:「周倉,帶着剩餘的人走,去常德縣找張三。」
「主公,為臣者不能捨棄所屬,獨善其身,恕末將不能聽從………」
周倉聽到主公要讓自己先走,大吼着拒絕道。想繼續殺向射擊的敵人,為詹克打開衝出去的道路。
但是被詹克一把拽住,大吼道:「周倉你聽着,他們是沖我來的。外面還有三四千的敵人包圍着這裏,沒有我引開他們,誰也逃不掉。」
「不,主公,為臣者不能捨棄所屬,獨善其身,末將不能拋下你逃生。」周倉的大鬍子在滴着鮮血,他只能紅着眼睛重複自己的話,像是暴怒的黑熊一樣想要殺光這些可恥的背叛者。
詹克還想說什麼,但是周倉是絕對不會留下主公一個人離開的。
「全軍聽令,為主公殺出一條血路。」
周倉發出熊吼般的嚎叫聲,揮動着寬大的朴刀向敵人發動了最後的衝鋒。
「殺!殺!殺!」一個個血淋淋的士卒大聲的咆哮,向周圍的敵人發動反擊。
一個弓手張開閃動着異色的牛角弓,一箭射穿一個新兵的腦袋,但是轉眼間腦袋便被狙擊槍打爆,淡黃的腦漿和鮮血四處噴濺。
沖在最前面的士卒紛紛中彈倒地,後面的士卒接着往前沖,他們像是飛蛾撲火一樣衝着槍口前仆後繼,只為了用自己的生命為主公換取那一絲的生的希望。
「殺!」最後面的士卒終於接近了敵人的防線,但也只剩下僅僅十二名了,在他們的衝殺中,一個個驚惶的特戰隊員和特警隊員相續倒在他們的大刀、長槍下。
譚青峰終於加入了戰場,他如果再不加入,手下的特警隊員就要死光了。
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士卒像玩具一樣被他扔出去,把五臟六腑摔得粉碎,只能吐着鮮血死死攥住武器,想要爬起來。
但是後面的特警隊員魚涌般的衝上來,向着他的身體瘋狂的射擊,轉眼間把他的屍體打的支離破碎。
譚青峰的實力太強大了,尋常的士卒根本抵擋不住他詭異的出手。
他用力的握住一個長弓手的腦袋,當着詹克的面將他的四肢一個個的削下來,想要靠虐殺這些士卒來引詹克出手。
但是長弓手硬是咬着牙沒有叫出來,這讓譚青峰的臉色更加的陰沉,眼睛又瞄向了一個士卒。
就在譚青峰出手的時候,詹克的身體像着他的懷中撞去,七星刀攜着寒風向着他的脖頸部位刺去。
譚青峰一直在提防着詹克出手,快速的躲閃開,大笑着道:「詹克,你的心還不夠硬。只要你一直躲着,還有一絲生機。但是你和我交手,就別想活着出去了。」
說完細劍揮動,竟然像毒蛇一樣在空中蜿蜒,詹克的右臂被利刃切割,皮肉外翻,森森白骨露了出來。
這一擊傷害極大,詹克手裏的七星刀掉落,大量的鮮血順着傷口向外噴涌。
「嗷嗷嗷……隊長威武……」
「幹得好,隊長快殺了他。」
特警隊員看到詹克收到了重創,都興奮的大聲助威。
「譚青峰,你未曾勝過我,今天也是一樣。」詹克咬牙厲喝道,揮動着還能動的一條手臂抓向譚青峰的頭顱。
譚青峰身形一側,靈活的躲過攻擊,細劍吞吐着在空中閃過一道道的寒光。
嘶啦……
詹克不退反進,一道兩尺長的口子從右肋處直到左肋,幾乎劃破了肚皮,只餘一絲脂肪保護着內臟。
但是他也突進了譚青峰的身邊,修煉已久的八卦掌直接拍到譚青峰的肩胛上,強大的力量順着全身像是海嘯一樣湧進他的身體,震得他五臟六腑破碎,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嘔……」
譚青峰躺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的眼睛滿是驚怒的看着詹克,沒想到自己會受這麼重的傷。
「詹克,我要殺了你。」
譚青峰憤怒的大喊着,向着詹克揮動手裏的細劍。
鋒利的劍尖毫不費力的刺進了詹克的肩膀,但是詹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譚青峰的手還沒收回去的時候,腳步轉動,踩着詭異的步伐抽出細劍,雙手猛地扣住了他的大手,陡然用力以膝蓋猛頂。
咔嚓!
譚青峰再次慘叫,他的手肘已經彎曲變形,收到了重創,忍不住怪叫,想要後退。
「既然想殺我,就不要後退。」
詹克怎麼可能會放過他,突然躍起,不顧被細劍切割的血淋淋的雙腿,張開手掌用盡全身的氣力向着他的胸口拍去。
「啊……」
譚青峰的厲叫聲變成了慘吼,他只感覺自己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內臟更是移位變形,口鼻里源源不斷的湧出來鮮血。
擦着臉上的鮮血,譚青峰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詹克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和自己以傷換傷,自己不停的吐着鮮血,但他的身上也是遍體鱗傷,鮮血淋淋的看上去很慘。
只是就算是這樣,詹克的臉上還帶着冷笑,看着自己就像是再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這讓譚青峰又驚又怒,他不敢承認,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這句話深深地刻在譚青峰的心裏。
周圍的人都被詹克這種以命打命的手段嚇到了,本來他們看到譚青峰佔據上風還很樂觀,沒想到轉眼間譚青峰也受到了重創。
「怎麼了?你不進攻了嗎?那就換我來吧!」詹克的嘴角掛着冷笑,完全忽視了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蹲身踏在地上,雙腿凌空,重重的踹在譚青峰擋在身前的右臂上。
撕拉……
詹克的腳掌被細劍洞穿。
咔嚓!
譚青峰的手臂側面被踢斷了。
詹克悶哼一聲,繼續向着譚青峰衝殺過來,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但是譚青峰卻慘叫着後退,他真的害怕了,詹克就像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一樣,沒有痛覺,沒有畏懼,他的心裏就像是鐵石一樣冰冷一片,只有寒徹心谷的殺意,而這個殺意正是衝着自己的。
短暫的遲疑使得譚青峰丟失了詹克的身影,雖然只是短短几毫秒,但是足以喪命。
他感覺有人跳上了他的後背,緊接着,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伸出冰冷的指尖就要捏碎自己的喉骨。
「他是鬼嗎?怎麼有這麼詭異的速度?」譚青峰只能感覺徹骨的寒意籠罩住自己,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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