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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如此。
有人通風報信。
黃宗揚立刻想到了這事情發生的詭異,自己內部出現了內鬼。不是他感知力太過敏銳,而是因為他了解自己培養出來的那人的實力。
「到底是誰呢?」黃宗揚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不願意相信,那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兄弟,這怎麼可能呢?
黃宗揚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是那股蒼白之色一閃而逝,立刻平靜了下來,道:「將袁甫宗主請來,我有要是與他相商。」他整個人都坐在了椅子上,臉色更加難看。
這就是好兄弟嗎?
出賣?
他曾經出賣過自己的師傅,現在他終於嘗受到了這種被出賣的感覺是什麼了。
「宗主,你找我?」袁甫走進門來,一臉平靜。
「袁甫啊,咱們那些前去殺害唐天宇的兄弟都死了,一個都沒有回來,包括咱們的好兄弟和他的親生兒子,全部為宗派葬身。」黃宗揚低聲道,滿臉的辛酸表現得淋漓盡致。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都是咱們千錘百鍊的好兄弟,怎麼回憶在一夜之間全部都回不來?這不可能,我不相信!」袁甫也表現的非常心痛,雖然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他也義無反顧。
「我也不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咱們山河派自建立以來,從來沒有吃過如此之大的虧。你說,咱們這個仇,是不是要報!」黃宗揚眼神中透露着凶芒,掃視袁甫。
「當然!這個仇必須要報,唐天宇他必須要死!宗主,你說下一步咱們該如何行動!」袁甫身體一寒,臉色動容,咬着牙憤恨地說,表現出一副與唐天宇生死不兩立的架勢。
「下一步,你自殺以慰兄弟的在天之靈!」黃宗揚身體猛然站了起來,體內爆發出一股滔天殺機,充斥在整個房間之中。
「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了?」袁甫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事情敗露的節奏,難道是唐天宇出賣了自己,不對,這絕不可能。
「什麼意思?袁甫我的好兄弟,難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嗎?我的好幾十個兄弟,就這樣葬送在你與唐天宇的裏應外合之中,真的是好毒辣啊!」黃宗揚瞪着袁甫,平靜地說,「告訴我,為什麼?這些年我一直對你不薄,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出賣我?」
袁甫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心知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是無藥可救,他將心一橫,戲謔道:「黃宗揚這麼多年來你是做的夠好了,可是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們,包括已經死去的兄弟,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曾經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要敢在事情敗露之前,將你給殺了!」
「袁甫咱們幾十年的兄弟,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這樣對我,難道你講出來,我會不放過你嗎?」黃宗揚悲痛地說,作為玩了半輩子陰謀的人,被人第一次出賣,無異於用刀子挖心。
「哈哈……我上了你的女人,讓你帽子綠了二十幾年,而你也替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你說,你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會不會放過我?作為一個男人,我絕沒有這份度量!」袁甫冷笑道,這無異於在黃宗揚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真特麼的痛快啊!
「你……該死!」黃宗揚緊緊攥着拳頭,渾身的骨骼啪啪直響,完全出離了憤怒,殺氣已經掩蓋了這個房間。這特麼真是好兄弟啊,給自己戴綠帽子。
「黃宗揚,你動手吧,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袁甫眼神直視黃宗揚,已經撕破臉,不死不休,完全沒有退路了,唯有死戰才有機會活下去。
「這樣我才會讓你嘗試到生死不能的感覺,接受幫規的審判吧!」黃宗揚渾身骨骼啪啪直響,無比的憤怒完全衝破了他的頭腦,滿目殺機,化作狠辣光芒湧向袁甫。
黃宗揚單手按在桌子上,憑空生力,他的身體直接騰空而起,一擊直拳直接打出,帶起一股罡風,拳法凌厲。黃宗揚雖然是幾年沒有動武,但是他的功力卻是越發深邃。
看着那直來的拳罡,袁甫臉色一正,眼眸中充滿凝重,在拳罡要印在自己鼻尖的時候,他猛然一側身,然後一擊太極起手式,外加一記太極雲手,便向着黃宗揚的腹部推去。
袁甫動作綿柔,身體如蛇,在瞬間便將黃宗揚的威猛拳罡給化開,而且這一擊雲手剛中帶柔,氣勢內斂卻蘊含一股爆炸般的強悍力道,能夠直接將人擊成內傷。
黃宗揚內心微微一緊,他沒有想到實力最弱的袁甫竟然表現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一直藏拙,從未在人前暴露過自己真實力量。
他胸口向後猛烈一震,身體向後一退,然後抽出手來,一道罡氣流直接從拳芒上飛出。袁甫臉色一沉,但是表現的卻是不慌不忙,看着那迎面一擊,他的手掌幻化,攬雀尾這一記太極法門被他打出。
手掌硬生生融入黃宗揚的拳罡之內,然後身體震盪,手臂搖擺,再次將那罡氣粉碎。但是在下一刻,袁甫人如一頭猛虎,拳拳氣吞山河,轟擊向黃宗揚。
斑斕錘法!
這是太極拳中尤為剛猛的一招,沒有幾十年的功夫,絕對難以發揮出它真正的實力,看似剛猛無比,卻內含柔勁,剛柔合一,拳法自然無鑄。
黃宗揚面色越來越陰沉,這一刻也是完全爆發,罡氣宣洩出來,完全淹沒袁甫。
十幾分鐘過去,他們已經交手上百招,但是黃宗揚卻沒有拿下袁甫,這讓他心中冒火。而袁甫則是內心震撼,若是再來上幾百招,他絕對擋不住黃宗揚的進攻。
兩人還在焦灼之中,黃宗揚攻勢越發強勁,打的袁甫節節敗退,只能偏居一隅負隅頑抗。
另外,在無聲無息之中,幾輛沒有牌照的車子瞬間出現在山河居樓下,從車中走下幾十個身穿便服的男子,他們攜帶一股剛凝之色,沒有絲毫遲疑,完全就是以一種強硬的姿態闖入山河居之中。
「喂,你們是什麼人?」前台小姐看到人氣勢恢宏的闖進來,她的心猛然一怔,難道又是來打砸的人嗎?這才剛剛整理好啊,還沒裝修呢。
這幾個男子沒有任何理會,完全就是橫衝直撞而來,他們事先得到消息,這裏有黃賭毒等違法犯罪活動在進行。
他們是來清繳的。
警察分為四撥,分別進入不同的樓層,他們分工明確,完全就是只知道執行的機械人。
第一波警察已經到了目的地,十二層,一個包廂里,包廂內部一個沙發背部有一個不顯眼的小按鈕,一個警察用手指一下子按了下去,瞬間一道側門從牆上打開。
「別動,警察!」
他們進入其中,一聲大吼,聲若雷霆。
幾個癮君子正在吞雲吐霧,附近猛然響起一聲爆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幾個男人,直接衝過來將這些人放倒按倒在桌子上面,沒有絲毫柔情,完全就是在暴力執法。
昏暗的燈光下,桌子上的粉面十分扎眼。
陸陸續續,裏面的癮君子都被放倒,當然裏面的毒品也全部被查獲。這些警察手法專業得讓人心寒,這隨身攜帶照相機。
隨後,一個警察拿出傳呼機,道:「一組報告,完畢!」
此刻另外一撥警察也到了目的地,十八樓,同樣的暗格被打開,裏面鶯歌燕舞,充斥着一股奢靡的味道,讓人在其中醉生夢死流連忘返,簡直就是男人的聖地。
這裏的女人衣衫襤褸,露出粉嫩的肌膚,暴露而不狼狽,或一個或兩個伺候一個或者多個男人。
「別動,警察!」
都在醉生夢死的男女聽到這一句喝聲,竟然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還都以為這是山河居的新把戲呢。
直到,警察過來將他們全部粗暴地放倒,他們才幡然醒悟,這是真的!
同樣的匯報,簡潔生硬利索。
第三波人此刻已經達到目的地,二十八層。這最後一個當然是賭了,這裏的賭業最為興盛。
警察闖入其中,完全就是泥牛入海,瞬間被湮沒。
金銀奇寶無數,全部被人擺在桌子上,當做賭資,在一些小暗格之中,還有人進行着一些更為惡劣的賭注。
當然,短短片刻,所有人全部被放倒,賭資被收繳。
此刻,第三組匯報。
這第四組人直接來到頂層,破門而去,生硬無情。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三個不知名的儀器,向着正要給袁甫絕命一擊的黃宗揚說道:「黃宗揚,這是你犯罪事實,另外再加一個對男人施暴,這是我們親眼所見。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會作為呈堂證供!」
乾淨利落機械。
黃宗揚完全懵了,太想不到還有警察敢到這裏送死?難道他不知道山河居是警察的墳墓嗎?那些臥底都被他以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丟了出去,成為了亂葬崗的一座孤墳。
現在卻有警察拿着他的犯罪事實,向他問罪,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