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痕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她家道中落,狠心的父母逼她嫁給一名世家大族子弟,用她作為交換條件,給弟弟謀取一份好差事,並且有機會保送到高等大學進修。
在出嫁前一才知道,哪裏是什麼出嫁?是那名世家大族子弟身中奇毒,必須用資質出眾的女孩來行房拔毒。
前面已經毒死了六個女孩,她是第七個。
那天下着大雨,段無痕跑出家門,用盡一切力氣奔跑。
天快要亮的時候,她聽到破空聲,有人前來搜索。還好她藏得巧妙,沒有被人發現。可是隨後幾天,她活在噩夢中。
新聞中播報了一則慘案,她家上至八九十歲老人,下至尚在襁褓中的小外甥,全都死在一場離奇大火中。包括狠心的父母,也隨着這樣一場大火燒成炭灰。
段無痕哭得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落入囚籠。
原來那名世家大族子弟未能及時與選定的女孩行房「拔毒」,已經毒發身亡。
對方在盛怒之下殺了她全家,覺得這樣還不夠,向賞金獵人下任務,把她送入城市最骯髒的地方,讓那些變異人玷污她。
雖說變異人長期受到欺壓,很多人心性扭曲,卻也有好人存在。段無痕的運氣不錯,她遇到的變異人很善良,給了她口吃的,讓她活了下來。
在之後的日子裏,段無痕慢慢振作起來,她不斷訓練自己,抓住機會展開報復,給迫害她的世家大族找了一些麻煩。
不過,也僅僅是麻煩而已,反而暴露了自己。
在經歷了幾次生死後,段無痕只能向殘酷的現實低頭。
對於這種世家大族,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濟於事所以,她遠走他鄉磨練自己,至少要成為上位宗級高手,再來想報仇的事情。
段無痕選擇避讓,可是對方卻不肯善罷甘休。
當那個毒發身亡公子哥的母親知道她沒有被玷污,還是完璧之身後,更加不肯放過她,簡直要把天翻過來。
直到段無痕躲入東蘭大學任教,這才平安無事的過了兩年。
只是,從昨天去找副校長理論來看,東蘭大學這棵大樹也保不住她了。當時她就懷疑,可是聽很多同學分析,這是在針對羅陽。
想想也有道理,因為羅陽得罪了好多世家大族,真難以想像他是如何活下來的,在心底非常佩服對方。
然而,這只是段無痕一廂情願的想法,仇家確實找到了她,而且一如既往的惡毒,要把與她有關的人全部除去。
「哦原來還有這段隱情?」羅陽聽到述說,聞着美妙體香,有些心猿意馬。
段無痕瞬間臉紅,她不知不覺依偎在羅陽懷中,把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兩個人親密得就像情侶一樣。她想掙脫出去,卻感到渾身無力。
於是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就借他的肩膀靠一靠這樣我能喘上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逃亡。我不能拖累別人,我必須離開此地,外面正天下大亂,也許應該去戰場上打拼。」
羅陽抬起手來,寵溺地為段無痕挽起凌亂秀髮,非常自然的說:「小問題,我專與世家大族作對,可謂經驗豐富。你呢要是信得過我,回去之後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把隊伍分成五個層次,輕騎兵,重騎兵,遠攻手,近戰士兵,還有就是後勤這一塊,必須重視。」
「好,我信你。」段無痕不知道自己是衝動,還是草率,我信你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呵呵,今晚得好好調教一下隊伍,讓這幫笨蛋變得聰明些,不要讓無痕姐那麼憂慮。」羅陽微微一笑,竟然膽大包天到將段無痕抱了起來,身形一晃施展超頻移動把人送回大帳。
段無痕心亂如麻,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水來。等到羅陽轉身離去,她才喘過氣來,剛才緊張得差點窒息。
「我這是怎麼了?居然痴迷於一個比我小上七八歲的大一新生。」
「不,不能把他看待成大一新生。他擁有古老學府的印記,享有尊貴的入學邀請,進入東蘭便是大教官權限。而且他現在做了輔導員,等於同事,就算發展成愛情也不算師生戀……」
段無痕羞得面紅耳赤,用被子蓋住自己,只覺得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心想:「人家有大好前程,有青梅竹馬,有紅顏知己,真的肯幫我嗎?圖什麼呀難道是看中了我的身子?男人好像都喜歡……」
「哎呀我想什麼呢?多難為情」
沉寂多年的心扉已經被叩開,段無痕卻還在掙扎:「大仇未報,我不能牽連別人。如果明天情況未能好轉,我應該立即離去。不過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像羅陽一樣,看我的眼神那樣真。也沒有哪個男人為我挽起秀髮,在離開前我應該留下一段美好回憶,把自己給他……」
不說段無痕在那裏胡思亂想,羅陽出去逛了一圈。
首先把地面清理於淨,不管什麼怪物,今天晚上別來營盤鬧騰,過了今晚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再把李氏三兄弟找來嘀咕半天,不管他們怎麼做,今天晚上必須搞定四班和九班,把三個班用鐵腕整合到一起,誰不服直接兩槍打斷腿,讓他們爬着回寢室。
至於四班和九班的老師,還有另一位輔導員,剛才羅陽出營溜達前,已經把他們教育得服服帖帖,不服也爬着回去吧
羅陽嘁哩喀喳處理好事情,前後也就四十五分鐘,之後他背手看向繁星點點,心想:「長夜漫漫,找小曼和嬌鳳去聊天。好多日子沒有在一起,都快變得生疏了。」
其實,在那些嘰嘰喳喳女生的疲勞攻勢下,說幽會還差不多。就算羅陽臉皮厚,小曼和嬌鳳還想耳根清淨些呢所以沒有在大庭廣眾下相見,三人進入一座寬大行軍帳想要說些貼心話
羅陽覺得自己真幸福,享受着張小曼的美食與燕嬌鳳的按摩,覺得這樣過一千年都是美美噠
不過,這些都是糖衣炮彈,張小曼突然亮出招式,揪住羅陽的耳朵問:「壞傢伙,陳可兒是怎麼回事?」
「哎呦,快鬆手,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揪我的耳朵?」羅陽直叫:「可兒心地善良,我怕她成為失足少女,所以有義務……」
「行啊幾天不見長本事了,都做起護花使者來了?說實話。」張小曼直覺羅陽有事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