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空間]落春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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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 )    中午時分,賈璉還沒有到家,落春跟邢夫人一起吃午飯,邢夫人用筷子點着桌上的一道酥炸麻雀不無感慨的嘆道:「到底讓元丫頭一朝飛上枝頭,從麻雀熬成了鳳凰。」跟着滿臉喜意的說道:「原來府里整日嚷嚷着元丫頭和老國公一日的生日,有大福氣,結果你二嬸就存了心思,和老太太商量着把元丫頭送進了宮。這麼些年下來元丫頭一直都是個女官,雖然老太太和你二嬸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她們心裏應該都對元丫頭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元丫頭到底是有那麼一點後福,臨到了快要出宮的年紀卻爆出個大驚喜,成了娘娘,我們家也成了皇親國戚了。」

    落春想了一下,納悶的問道:「我聽賴大稟告老太太時說宮裏的夏太監傳話大姐姐晉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面這個是女官的職位,後面這個才是正經的妃嬪名號,這個主次到底是怎麼分的?好像在前面的女官的職位才是主要的,嬪妃的封號反而落後一等,這是什麼意思,有這樣的封法嗎?而且正如母親你所說,大姐姐進宮多年都沒好消息,老太太和二嬸都快對她沒指望了。三年一選,五年一挑,這宮裏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孩,大姐姐都多大年紀了,都要到出宮的年紀的她哪來的資本和那些年輕鮮嫩的女孩爭呀,她怎麼就突然成了娘娘了呢?」

    雖然二十多歲在現代來說還年輕,但是在這個十五六歲就出嫁做母親的這個年代,那已經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姑娘了。元春生得漂亮不漂亮,落春說不好,因為在她記事之前,元春已經入宮了。元春或許生得不錯,但是絕對沒有到艷冠群芳,出類拔萃的地步,不然,作為女史的她見到皇上的機huì 還是很多的,若是真是美得一眼就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她也不會蹉跎到今時今日。

    還有,雖然宮裏向外通消息不便,但是賈家在宮裏還是有點門路的,所以偶爾還是能收到元春從裏面傳出的消息。元春自從進宮,就如同小透明一般存在,事先沒有任何徵兆,就忽然成了娘娘,對賈家的人來說,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雖然讓人歡喜不已,但是還有驚嚇好不好。落春可沒忘記賈政生日那日,六宮都太監夏守忠來降旨時,唬得賈赦賈政等一干人心驚肉跳的,在賈政被宣至臨敬殿陛見後,賈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飛馬來往報信。眾人心神不定,憂慮不已,直至傳來元春的好消息這才放下心來。這說明榮寧兩府上下事前皆不知情,皇帝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對一個「老」女人感興趣,並且一下子就封妃,那么元春若大年齡突然蒙獲聖寵的原因是什麼?這是個謎團,落春沒到這個世界之前就非常好奇,如今身臨其境,自然想了解個清楚,只是事前府里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賈府里的人無一知道,就算落春想打聽都無處打聽,不知道事後,賈府的這些人知不知道原因?

    邢夫人被落春問得一時語結,半晌才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只要知道你大姐姐成了娘娘就行了。」給落春夾了一塊排骨,又道:「都說喜事成雙,你大姐姐這才成了娘娘,皇家就降諭諸椒房貴戚,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之外,不妨啟請內廷鸞輿入其私第,庶可略盡骨肉私情,天輪中之至性。你大姐姐要回家省親了,聽說周貴人家的父親已經在家裏動了工了,修蓋省親別院呢,又有吳貴妃的父親往城外踏勘地方去了,咱們家裏說不得也要預備起來,準備迎接你大姐姐了。等省親別院蓋好後,你大姐姐一回來,屆時家裏該是多麼風光富guì 呀!」

    邢夫人說着,滿臉憧憬之色,似乎看到了府中拜訪者絡繹不絕,門庭若市的樣子;自己更是被人前擁後簇,巴結奉承的景象;目光落到落春的身上,心中更是歡喜,成了娘娘的妹子,落春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再加上自家女兒這般品貌,到時說不得屋裏的門檻都會被來說媒的媒人給踏破了,屆時,自己一定要好好挑選尋訪一番,給自家挑個家世品貌都無與倫比的貴婿……邢夫人臉上掛着笑容,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暢想起美好的未來來。

    就算沒有「預知」的本事,落春也能分析出元春封妃對大房弊大於利,她冷哼一聲,說道:「風光?富guì ?這和我們大房有什麼相干,還不都是二房的。要知道大姐姐可是……」邢夫人笑嗔着打斷她:「你這孩子又在這裏胡說,什麼大房、二房,就算你大姐姐是二房的,可是府里沒分家,當初你大姐姐可是以榮國府嫡長女的身份入宮的,這府里掛得可是榮國府牌匾,承襲爵位的是你父親。再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若是沒好處,那邊府里珍哥和蓉兒這些日子跑前跑後,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圖什麼?」

    聽了邢夫人的話,落春只覺得好笑,原本她以為這個時代的人宗族觀念強,大房的人身在局中,又一葉障目,所以才看不清,但是在邢夫人舉出賈珍和賈蓉爺倆的例子,她覺得應該是富guì 迷人眼,被元春封妃的消息迷住了心竅,想着從中牟取好處,因此腦子才沒轉過彎來。

    搖了一下頭,落春將手裏的筷子放下,正色說道:「就算大姐姐頂着榮國府的嫡長女名義入宮又如何,這難道就能改了她是二叔和二嬸女兒的事實?真要爭起來,你覺得大姐姐會偏向哪房?府里是沒分家,父親承襲了爵位,可是那又如何?府里還不是二嬸掌着管家大權,府外二叔在外面走動的時候難道代表的不是榮國府?別的不說,單看大姐姐封妃,宮裏宣召的是誰?」

    不等邢夫人回答,落春自問自答道:「是二叔,不是父親!」嘆了一口氣說道:「府里現在的情勢母親不是不知道,雖然父親襲爵,又佔着正統的名分,璉二嫂子幫着管家,但是還是二房佔上風。如今大姐姐成了皇妃,二房那邊的籌碼一下子變大了。本來二房就不怎麼把我們大房放在眼裏,你覺得今後這府里還有我們大房的位置嗎?你們覺得大姐姐成了皇妃,只要她在皇上那邊吹吹『枕頭風』,皇上只要略松鬆手,從手指縫裏漏出的好處就夠府里用的了。且不說□□皇帝立國之初就立下了『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也不說大姐姐是否有這個膽子敢冒着觸怒皇帝的危險為自家討好處,就算她有這個能力,二房裏二叔官職不高,還有個在家裏姊代母職教導的寶玉呢,就算要給也是先給這爺倆,等輪到父親,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頓了一下,落春又道:「母親你曾說爵位傳承只要還能承繼,就好比鐵杆的莊稼,不比科舉考試那麼不保險,可能考到七老八十都未必考中,這話不錯。其實母親也說,二嬸以前和我們大房的關xì 還算可以,那麼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惡化的呢?是在珠大哥過世之後。因為珠大哥的死,二嬸不僅遷怒到珠大嫂子和蘭哥兒身上,還怪到了父親頭上。怨父親這爵位不是二叔的,不然,珠大哥就不用死了。有些念頭,就好比一粒種子,一旦起念,就開始在心裏生根發芽。二嬸以前或許只敢在心裏想想,如今女兒成了皇妃,你覺得她的心會不會變大呢?……」

    邢夫人一聽說王夫人可能會起了謀算爵位的念頭,頓時色變,厲聲說道:「她敢!」只是聲音雖然高,但是神色間卻帶着色厲內荏的意思。落春一笑,說道:「為什麼不敢?不管是府里還是府外,二叔的形象都比父親好得多,弟承兄爵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再說,就算二叔不成,還有寶玉呢,雖然老太太對寶玉寄予厚望,認定他是將來振興家族的人選,但是寶玉不喜讀書母親是知道的,就他那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讀書狀態,指望他從科舉入仕幾乎是白日做夢。當然,靠着府里和王家的力量,為寶玉謀個官還是不難的,但是這樣靠祖蔭來的官職,一般升遷比較難,而且在朝堂上也會被同僚們瞧不起,但是如果寶玉又爵位在身呢?二叔和父親爭爵,雖然老太太偏心二叔,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未必會站在二叔那邊,但是如果是寶玉和璉二哥呢?老太太會偏向誰?至於大姐姐,則不用說了吧。」

    其實從元春端午節的節禮賞賜就可以看出她對大房的態度,不說寶釵,連薛姨媽這個屬於親戚的姨媽都得了賞賜,可是大房除了迎春和鳳姐之外,賈赦和邢夫人則是什麼都沒有。至於東府,只有惜春因為是在榮國府居住,所以在賞賜眾姊妹的時候和迎春一樣,跟着順帶了一份,除此之外,其他人是提都沒提,更不要說賞賜了。賈母、邢王兩位夫人進宮覲見,元春說的也都是二房的種種,對鳳姐也只是道一句管家辛苦,再無其它。鳳姐能得這一句話,不是因為她是大房的兒媳,而是因為她姓王,和薛姨媽一樣是王家人。

    聽落春這麼說,邢夫人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不由得放下了筷子,陷入了思考中。落春嘆了一口氣說道:「蓋省親別院,迎接大姐姐回家,聽起來是風光,是熱鬧,但是蓋房子是要錢的,這錢從哪來?雖然大姐姐是二房的女兒,但是這錢二叔和二嬸必是不肯出的,只能公中掏了,說是公中,其實還不是我們大房掏大頭!母親雖然沒掌着府里管家大權,但是在家裏的時候也是當過家,理過事的,府里是什麼個情況我不相信你心裏就一點數都沒有?」


    嗤笑了一下,落春繼續說道:「府中現在生齒日繁,事務日盛,日用排場費用,不肯將就省儉,偏花得多,進得少,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恐怕內囊卻也盡上來了。蓋省親別墅,花費不菲,這錢從哪裏來?我可是知道庫里可是沒有存銀了,賬面上更是捉襟見肘,全靠鳳姐四處張羅,拆東牆補西牆的,勉強支撐。為了籌錢蓋園子,少不得要賣地賣鋪子,要是這樣的話,府里可是就要傷筋動骨了,而且,這錢若是有機huì 找補回來還好,但是母親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這麼一大筆錢,就為了買個虛熱鬧,值得嗎?最終,風光和富guì 都是二房的,我們大房費錢又費力,又能得到什麼?頂多幾句好聽的客氣話而已,說不定,人家還不滿意,反而落得一身埋怨呢。想要聽好聽的,拿錢到大街上,找那說書的,二兩銀子聽一個時辰,還不帶重複的。何必在這齣力不討好,沒準自家還要被人家謀算去了呢!」

    邢夫人徹底聽住了,將落春的話翻來覆去的琢磨個半晌,一拍桌子說道:「正是這樣,若非你說破,我這還犯着糊塗,被你二嬸牽着走呢。還有你那個好二嫂。整日跟在你二嬸後面忙前忙後的,卻不知道她那個好姑媽已經連她都算計上了。只是你二嬸聰明,我們這也不都是傻子,也有明白人,想讓我們大房出錢出力為他們二房做嫁衣,做夢!我這就和你父親說去。」說着,邢夫人飯也不吃了,起身就要向外走。

    「母親!」落春趕緊叫住她,神情帶着幾分悲哀搖頭嘆道:「沒用的。這府里除了我們娘倆,又有誰肯聽我們說話?這麼些年了,你在府里說的話,又有誰聽進qù 過?」賈赦現在就如同一頭蒙上了眼睛的驢子,除了吃喝玩樂,其它的全都不想。「就算你去找父親,且不說父親有沒有耐心聽你說下去,就算他聽下去了,他也會覺得你在危言聳聽,因為爵位傳承從來都是由長房嫡子繼承,這是規矩,不然,當初父親那麼不成器,不肖,哪怕是連降幾級,還不是由他來繼承,而不是二叔,所以他只會覺得你沒事找事。至於璉二哥和璉二嫂子,更是把二叔和二嬸認作好二叔,好二嬸,而且有些事我們空口無憑,說了之後說不定人家會認為我們污衊二房,進而挑撥離間,所以空口白牙的想要讓他們相信,難。」

    賈赦當年可是卷進qù 義忠親王的事情里去了,最後還不是有驚無險的繼承了府里的爵位,所以他只是不滿他們把持府里的大權,但是不會將賈政這一房視為威脅,何況,元春封妃,還是給賈家帶來一定好處的,所以就算賈赦聽了邢夫人的話,只會覺得邢夫人心眼小,頭髮長見識短,只看到眼前的難處,沒看到長遠,所以找賈赦沒用。賈赦已經是大房裏邢夫人和落春找到的唯一同盟了,如果他都不站在她們這一邊,那麼已經被二房籠絡過去的賈璉和鳳姐就更不用說了。

    賈璉和鳳姐,已經被二房洗腦,所以除非有確鑿的明證,不然,不管說什麼都沒用。特別是鳳姐,在鳳姐的心裏,王夫人可不僅僅是她二嬸,還是她姑媽,和她一樣都是王家人,是自己人,而鳳姐本身又不待見邢夫人,所以邢夫人去說王夫人的『壞話』,結果如何,可想而知。因此縱使賈璉心生疑慮,但是已經被鳳姐拿下的他,當不得大用。至於賈母、賈政和王夫人,呵呵,想讓他們佔在她們站一邊,說笑呢吧。

    至於賈珍和賈蓉,事不關己,他們不會多摻和,但是如果被他們知道,元春封妃,沒有太多好處可撈,必會縮到後面去,單靠榮府一府之力蓋省親別墅,那豈不是雪上加霜,而且就賈珍和賈蓉那副德行,那錢與其被他們拿去吃喝玩樂,去嫖,去賭,還不如幫襯這邊府里一把,所以落春沒打算把這些話說給他們聽。當然,人家也肯聽她一個小姑娘說才行!

    邢夫人不知道賈赦當年義忠親王的舊事,聽落春這麼說,不死心,依然要去試試。落春見狀,沒有再勸,任由邢夫人去碰壁。因為事關重大,邢夫人一個人未帶,去找賈赦,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她頭上*的回來了。落春看到她這個樣子,趕忙讓錦屏拿毛巾來給邢夫人擦臉。

    「不用給我拿衣服,不用換。我身上這身就左肩膀這邊濺了一點茶漬,這衣服顏色深,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就不折騰了。」邢夫人攔下了準備去取新衣讓她換下身上這一身的五福,看着落春關切的目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安慰道:「我沒事,只不過被你父親拿茶潑了一下而已,那茶都放久了,已經涼了,就算潑到頭上沒事。」跟着苦笑道:「不過也是我活該,誰讓我擾了你父親和小老婆吃酒看戲的興頭不說,而且還說了那麼多不中聽的話,把你大姐姐好好一樁封妃的大喜事差點說成了大房的禍事。只是真讓你給猜中了,你父親果然聽不進qù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白跑這一趟了,也免了這一潑。」

    禍事?真要花大錢蓋省親別墅才真是禍事呢!想到府里欠國庫的銀錢那巨大的數目,府里對此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落春心中冷笑連連,被皇上知道,還國庫欠銀沒錢,但是卻有錢該省親別墅,這讓皇上怎麼想?聽說現在坐在龍椅上的這位,心眼可不算大,很是能記仇,而且記性良好,十年前的小事都記得,這樣看來,賈家這不是在找死,是在做什麼!

    「其實父親聽不進qù 聽得進qù 都無所謂,大姐姐已經封妃,皇家就省親一事已降諭,如今家在京城的妃嬪人家大多都已經動了起來,我們家怎麼可能落人於後。老太太、二叔和二嬸是必然要蓋省親別墅接大姐姐的,璉二哥和璉二嫂子應該也是支持的,他們都已經決定了,就算父親和我們反對,恐怕也於事無補。」落春神色淡淡的陳述一樁事實。府里二房當家,如今再有元春封妃之勢,更是水漲船高,再加上賈母,哪有他們大房說「不」的餘地。

    邢夫人神色頹喪的嘆了一口氣,灰心說道:「算了,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呢,只要這府里不少我們娘倆的吃穿,我們又何必咸操蘿蔔淡操心,管那麼多。反正我膝下只有你一個,這個爵位讓誰得去和我也沒太大關聯。連皇上都說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所以才會有上諭准許宮妃省親,璉兒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到底叫我一聲母親,我就不信了,難道他沒了爵位,就不管我這個母親了不成?至於府里的嫁妝,有當然好,沒有咱們也不指望。你給我出的好主意,生意雖然不起眼,但是收益不錯,等你長大成人出嫁,母親手裏也能攢一筆好錢了,屆時就算公中沒錢,我也能給你置辦出一份厚厚的嫁妝,讓你嫁得風風光光的。何況,就算公中沒錢,這府里誰手裏的體己都不少,你出嫁時,他們總不會一毛不拔吧,還有你父親那裏……」

    話題一下子被邢夫人給帶偏了,落春無奈的笑了一下,嬌嗔着打斷她:「母親!」看到落春這副模yàng ,邢夫人笑了,摸上她的頭,笑道:「好了,好了,我的落兒害羞了,母親不說了就是。」嘆了一口氣,看到只吃了幾口的飯菜,吩咐道:「桌上的飯菜都涼了,拿下去重新擺一份上來。」

    下面伺候的丫頭手腳麻利的將桌上的飯菜收拾下去,跟着一份熱騰騰的飯菜端了過來。邢夫人在飯桌前坐下,伸手招呼落春,「落兒,快過來吃飯。」見在她對面坐下的落兒面色凝重,她起身盛了一碗老鴨湯遞給落春,笑道:「好了,別去想了,想也沒用,何必呢。這事現在和我們不相干,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吃飯,然hòu 等着看戲就是了。」

    落春接過湯碗,笑笑,沒有說話。或許以前她有心情可以看戲,但是看着賈家往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不回頭,雖然是沒辦法,不得已只能盡力讓自己想開,但是她可不比邢夫人,有這個閒情逸緻去看戲,她可不想給賈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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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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