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閻君喊您投胎啦 196驚天秘密

    <=""></>    司徒燕秋傻笑了一陣兒,便和往常一樣,隨性的在殿內找了把椅子坐下,差點兒驚掉了一屋子人的眼珠子。

    「給司徒公子上茶。」更耐人尋味的是,皇上對於他這般行徑竟是一點兒都不惱怒,甚至還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謝啦。」司徒燕秋因為得知那個驚天秘密,連午膳都沒有吃飽。這會子見宮人端上來各式精緻的點心,便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

    楚旻寧瞥了他一眼,繼續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上勾畫着。一時之間,整個殿內除了皇上批閱奏章的紙筆摩擦聲,就只剩下司徒燕秋砸吧砸吧吃吃喝喝的聲響。

    待司徒燕秋吃的差不多了,這才拍掉手上的碎屑,端起茶碗狼灌了幾口之後,還忍不住感慨萬千。「這宮裏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楚旻寧從奏摺堆里抬起頭來,抬了抬手,示意殿內伺候的宮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高全盛在一旁伺候。「說吧,這麼急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還是瞞不過皇上您啊…」司徒燕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楚旻寧沒有開口,眼睛卻一直盯在他的身上。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敏銳,讓司徒燕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道:「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說了嘛…」

    斟酌了一番之後,才變得正經起來。「我和瑾瑜趕了大半日的路,便決定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再進宮。可誰知道,巧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讓我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說到這裏,司徒燕秋還四下打量了一番,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們在德勝酒樓,碰到了一位您意想不到的熟人。」

    楚旻寧並未如他所願,露出驚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司徒燕秋見這樣都沒能挑起他的興致,不由有些挫敗的吸了吸鼻子。「我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吧。那個人,對外據說染了急症,死在了西戎。可我看的真真兒的,他的確還活着。而且,似乎怕被人發現,還易了容。」

    「楚昀歡?」說到這個時候,楚旻寧總算是有了些動容<="r">。

    「不錯,正是他。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個牛鼻子老道。聽他們談論的內容,似乎在謀劃一件不得了的大事,還提到了皇宮二字。」司徒燕秋開玩笑也是有限度的,知道這個嚴肅的時刻,不能再嬉皮笑臉,故而裝作一副很深沉的模樣。

    楚旻寧根本沒將楚昀歡放在眼裏,可前些時日得知宮裏有被人操縱的傀儡,他就不得不謹慎一些。「那個老道,可知道什麼來歷?」

    「這個,倒是沒來得及打探。不過,我已經通知了附近的暗探,讓他們緊緊地盯着那兩人了。」

    楚旻寧點了點頭,總算是露出一抹讚賞的淺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皇上不怪罪我上次沒有出席您的大婚,我就謝天謝地了。」司徒燕秋見好就收,輕輕地將上次的事情給揭了過去。

    楚旻寧將最後一本奏摺往御案上一扔,擱下了手裏的硃筆。「高全盛,什麼時辰了?」

    高公公一直在旁邊候着呢,見皇上問起,準備的報了個信兒。「回稟陛下,午時一刻了。」

    楚旻寧嗯了一聲,便站起身來,朝着殿外走去。「司徒,隨朕一道去雍和宮用膳吧。」

    司徒燕秋聽了這話,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屁顛屁顛兒的跟了上去。「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雍和宮那邊兒,跟勤政殿有着詭異的相似之處。

    白瑾瑜不請自來,又從天而降,隱身在暗處的龍衛,更是被驚動了不少,一個個殺神一般的跳出來,着實嚇了那些宮女太監一跳。

    白瑾瑜面對那些龍衛,也是面不改色。見門口站着的宮女仍舊嚇得回不過神,才開口吩咐了一句。「進去稟報一聲,就說白瑾瑜求見娘娘。」

    那宮女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就奔進了內殿。

    謝榮華聽到白瑾瑜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快些請進來。」

    那進來稟報的宮女面色有些古怪,覺得這位皇后娘娘還真是好膽色,居然連女刺客都要見。不過,主子吩咐,她不敢不聽,於是恭敬地退下,不一會兒便將白瑾瑜給領了進來。

    「民女見過皇后娘娘。」白瑾瑜正要下跪,就被謝榮華給赦免了。「白姐姐好不容易進京一趟,怎麼就這般生分了?」

    白瑾瑜雖然也是個灑脫不羈的性子,可謝榮華如今貴為皇后,她不得不遵循着規矩。「多謝娘娘。」

    謝榮華見她如此多禮,也就沒再說什麼。命宮女奉上了茶盞,這才起了話頭。「數月不見,白姐姐愈發明艷動人了。」

    這一聲白姐姐,叫得白瑾瑜心肝直顫。不過,當看到謝榮華臉上那真誠的笑意時,白瑾瑜一直忐忑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裏。

    眼角瞥到謝榮華那巨大的肚子,臉上才閃過一抹驚訝。「娘娘的肚子…」

    「看着是不是挺嚇人?」謝榮華笑得一臉溫和。「太醫們說他長得太好,所以個頭比較大。」

    「娘娘肯定很辛苦<="r">。」白瑾瑜咽了口口水,很難想像她是怎麼過的。

    謝榮華如今見到人,就會分享她的孕育過程。在白瑾瑜面前,也不例外。當說到孕婦該如何滋補的時候,外頭的宮人便進來稟報,說是皇上過來了,謝榮華這才打住了。「瞧我,都忘了時辰了。紅妝,快命人把飯菜擺上來。」

    頓了頓之後,又補充道:「今兒個再多加四道菜兩道湯。」

    「是。」紅妝福了福身,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楚旻寧便帶着司徒燕秋踏進了殿內。

    「給皇后嫂嫂請安。」司徒燕秋本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跟謝榮華也算熟稔,所以徑直在皇后的後面加了個嫂嫂的稱謂,以示親近。

    不過,他嘴裏雖然熱情,可一雙眼卻一直黏在謝榮華身邊的白瑾瑜身上。那種熱烈的程度,謝榮華不想發覺都難。瞥見白瑾瑜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雲,謝榮華心中頓時瞭然。「哎喲,司徒公子總算捨得回來了。」

    「瞧嫂嫂說的,這不是有事兒耽擱了嘛。」司徒燕秋說着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一眼對面的白瑾瑜。

    這二人眉來眼去的,楚旻寧沒興趣關心,他的注意力從來都只在謝榮華的身上。毫不避諱的在謝榮華的身邊坐下,他照舊抬手摸了摸她碩大的肚子。「他今天乖不乖,有沒有折騰你?」

    「還不都是老樣子,餓了高興了就踢上兩腳,吃飽了就睡。」提到肚子裏的這個小傢伙,謝榮華嘴角的弧度就越來越大。

    楚旻寧見她面色紅潤,並未有任何不適的表情,這才稍稍安心。越是臨近生產的時候,他這個即將做父親的人,反倒是比懷着身孕的謝榮華還要緊張。

    「說起來,我還欠皇上和娘娘一份賀禮呢。」司徒燕秋說着,便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玄色的精緻荷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紅妝忙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碰到兩位主子的跟前。

    楚旻寧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完全沒想到司徒燕秋這個守財奴,居然會如此的大方。「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應該的。」司徒燕秋一直樂呵呵的傻笑着,想來這次如此的慷慨,也是為了答謝楚旻寧幫着出主意,讓他能夠贏得美人芳心。

    待宮人們魚貫而入,將飯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膳食,謝榮華便起身,招呼他們入座。這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司徒燕秋和白瑾瑜在宮裏呆了個把時辰,便出了宮。

    司徒燕秋在京城的產業頗多,可大都是一些莊園。坐落於青龍大街的司徒祖宅,卻是一直空着。雖然一直有人打掃,可因為沒有主人,故而府里顯得冷冷清清的。

    「管家,管家…少爺回來了…」守門的小廝見到那輛由遠及近的奢華馬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撒腿就往院子裏跑。

    寧管家是司徒老爺跟前的長隨,頗受主人的信賴。所以,鎮守祖宅的重任,才會落到他的身上。

    聽說少爺回來了,寧管家起初還不大相信。可當看門的小廝相容了那金光閃閃的馬車之後,寧管家這才撩起衣角,匆匆的迎了出去<="r">。


    「寧管家,別來無恙啊?」司徒燕秋從馬車上跳下來,動作瀟灑。然後又親自撩起馬車上的珠簾,想要伸手去扶裏頭的白瑾瑜。

    白瑾瑜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推開,然後利落的下了馬車。她又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幹嘛故作嬌柔?

    司徒燕秋力求表現,卻被甩了臉子,頓時臉色有些僵。好在他平時練就了一副超級無敵的厚臉皮,輕輕鬆鬆的收回了手,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笑着上前跟寧管家介紹道:「這位是白姑娘,要好生的伺候着。」

    聽到白這個姓氏,寧管家靈機一閃,頓時瞭然。「少爺放心,老奴絕對會將白姑娘當成自家主子一樣照料。」

    司徒燕秋讚賞的拍了拍寧管家的肩膀,臉上頓時多雲轉晴。

    那一句將白姑娘當成自家主子的話,的確是取悅了他。

    白瑾瑜以前追着司徒燕秋跑,卻還是頭一次到白家的祖宅來。看着這古樸卻不失溫馨的庭院,心中不禁感慨:司徒家果真財大氣粗!司徒燕秋的巢穴更是多的數不過來,還真是狡兔三窟啊!

    「少爺,老爺前幾日來了信,說是不日將回京了。」寧管家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這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少主子回來了,還帶回了指腹為婚的白家姑娘。老爺夫人都離開京城好些年了,突然也要回來了,這不就說明,司徒府馬上就要辦喜事了麼?

    想想司徒家就要後繼有人,寧管家恨不得立刻衝到佛堂里去燒柱香。

    司徒燕秋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自家老爹和老娘回京,還是他派人去透露的消息呢。不過臉上卻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問道:「爹娘就要回來了?」

    「是啊,據說已經到了濟城,還有三五日便到京城了。」寧管家難得露出這樣的笑容,就連額頭上的褶子都擠成了好幾行。

    白瑾瑜聽說司徒老爺和夫人要回京,眉頭微微皺起。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如何能聽不出來裏頭的含義?想到臨行前,父親的交待,她不由自主的輕咬起了貝齒。

    「別咬了,都要出血了。」司徒燕秋見她羞窘成這副模樣,哪裏還有心思打趣她,心疼都來不及了。

    見他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用那異常認真的神態說着一本正經的話,白瑾瑜眼神閃爍,竟不敢像往常那樣與他對視。

    「瑾瑜,原先我並不知道情為何物,所以才會一直逃避。如今明白了,才知道能夠和心意相通之人廝守一生,是多麼難得的事情。我雖不敢保證,能夠勝過白伯伯和伯母,但我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能夠依靠。」下人們已經不知道何時退了出去,屋子裏只剩下他們二人。司徒燕秋見機會難得,便上前向她剖白了自己的內心。

    「誰要依靠你了?!」白瑾瑜羞得滿臉通紅,嬌嗔的睨了他一眼。

    本就是傾國傾城之姿,一顰一笑都足以顛倒眾生,更何況是雙眼含春,聲音中帶了一絲的撒嬌的意味,就更讓人情迷意亂,不能自已了。

    司徒燕秋只覺得嗓子發乾,心仿佛被羽毛一樣的東西撓了那麼一下,眼裏就只剩下那兩片水潤粉嫩的唇。

    不過想到白瑾瑜的脾性,他還是強迫自己轉移了視線,忍住了想要攫取那兩片嘴唇的衝動<="r">。

    「時辰不早了,我讓人帶你去後院歇息一下。」司徒燕秋神色極為不自然的撇開頭去,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

    白瑾瑜雖說性情冷了些,卻也不完全感情遲鈍。方才兩人離得那麼近,她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龍涎香的味道,自然也清楚他氣息的變化。

    以前爹娘膩在一起的時候,她見的多了,也就知道一些男女之間的相處。剛才,他身子微微前傾,是想輕薄她的吧?後來生生的後退了兩步,想必是知道若是這麼做,她肯定會一巴掌拍過去,所以才克制住了。想到之前他的死纏爛打,如今卻變得格外恪守禮節,白瑾瑜心裏對他又高看了幾分。心裏對於父親的提議,也不再那麼的抗拒。

    司徒燕秋回京,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畢竟,作為大齊首富家的公子,身價還是蠻可觀的。即便他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卻也有不少的官宦千金想招他為東床快婿。

    左相府

    「夫人何必唉聲嘆氣的,想必是大姑娘的緣分未到…」楊夫人的陪嫁奶娘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忙好生在一旁勸慰。

    楊夫人如何能不急?嫡長女早已過了議親的年紀,卻一直拖到如今,連帶的後面的子女都一併耽擱了!

    「看了幾家,蕊兒都不滿意。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打理整個左相府,已經讓她耗費了不少的心神。更何況,後院之後一直都不太寧靜。那些個妖嬈的妾室,亦是不安分。又要替女兒的親事操心,楊夫人揉了揉犯疼的額角,感到身心俱疲力不從心。

    奶娘張了張嘴,斟酌着說道:「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夫人可別生氣。」

    楊夫人嗯了一聲,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這自古以來,兒女的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心疼大姑娘,想要將最好的都給大姑娘這也是人之常情。可一味的讓大姑娘說了算,着實不成體統。再這麼繼續耗着,大姑娘的年歲大了,就更不好說到好親事了。」

    「我何嘗不想快些將蕊兒的親事給定下來?可以她那性子,若是不滿意,將來嫁過去只會鬧騰的更凶,到時候更加難以收場。」楊夫人直到此刻,才暗暗後悔,不該太嬌寵了這個嫡長女,以至於讓她驕縱的沒了邊兒。

    奶娘知道大姑娘的要求高,一般的人的確很難入她的眼。既要求人品相貌,又要家世好,還要會吟詩作賦。就這樣的標準,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來。更何況,如今的左相府已呈現凋零之勢,那些真正的權貴怕是瞧不上楊家的姑娘。

    只不過,有些話奶娘不便說出口,只能暗暗地在心裏着急。「三年一次的大考馬上就要開始了,夫人不若在這些頗有才氣的學子當中挑選一二?」

    楊夫人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不過高興之後,臉色有黯淡下來。「這些人的確是學問好,也不乏相貌出眾的,可就是家世…」

    「若真有學問,還怕將來沒出息?當今聖上可是最惜才的,朝中年輕的官員也比比皆是。」奶娘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楊夫人點了點頭,正準備派人去打探打探上京趕考的學子中可有狀元之才的,卻不想楊玉蕊不經通報,就徑直闖了進來<="r">。

    「張嬤嬤,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要跟母親商量。」楊玉蕊一進來,便毫不客氣的下了令,態度跋扈,一點兒禮數都沒有。

    楊夫人有些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楊玉蕊卻只顧着撒嬌,愣是逼迫楊夫人不得不先讓奶娘出去了。

    「娘,聽說司徒公子回京了,不若改日請他來府里坐坐?」

    楊玉蕊這話一出口,楊夫人差點兒沒驚得摔了手裏的茶盞。見女兒說出這種話來,頭一次冷下臉來,訓斥道:「蕊兒,你是堂堂相府千金,怎可說出這種有傷風化的話來?!」

    楊玉蕊被責備,嘴巴立刻就撅了起來。「娘,這能怪女兒嗎?當初,若不是您推了公主府的那門親事,女兒何必自貶身份妄自菲薄?」

    她這話一說出來,楊夫人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什麼叫做我推了公主府的親事?當初不是你看不上那謝家大公子,說他一介武夫太過粗魯,將來嫁過去肯定難以琴瑟和鳴…」

    「那時候女兒年紀小,不懂事,難道母親就不能再堅持一下!」楊玉蕊經過一次次的打擊,整個人心性都變了,對處處為自己着想的母親,也能橫加指責。

    楊夫人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差點兒就讓她給氣得厥過去。原先奶娘勸她不要太嬌寵了女兒,以免讓人看了笑話。如今,她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食惡果了。「好好好,這就是我捧在手心裏疼了十幾年的乖女兒!」

    楊玉蕊性子高傲,又被嬌慣得任性,自恃才華滿腹,什麼孝道什麼規矩,都讓她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見楊夫人氣得不輕,她仍舊沒有悔悟的意思,仍舊不依不撓的說道:「要不是你跟爹愛慕虛榮,想讓我入宮為妃,我也不會狠心的拒絕了表哥的一片真心。如今,表哥已經娶了妻,我卻什麼都沒撈着,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楊夫人氣得心口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奶娘站在門帘外,聽到母女倆的爭執,氣憤不已。可她到底只是個下人,根本沒有立場開口,只能在外頭急的團團轉。

    左相楊大人散朝之後,就直接去了禮部。再有幾個月,國喪期滿,各種大典以及嫁娶之事就要操辦起來,他這個管着禮部的左相自然責無旁貸。

    一直忙活到入夜,他才拖着疲憊的身子進了內院。當聽說楊夫人氣得病倒的消息,他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大踏步的進了楊夫人的院子。

    「這是怎麼回事?」

    奶娘剛要開口,卻被楊玉蕊搶了先。「母親舊疾復發,已經請過御醫了,說只要好好靜養,便沒事了。」

    楊大人瞥了一眼床榻上,臉色死灰,嘴角微微抽動卻吐不出一個字來的正妻,眼神中帶了一絲猶豫。又見一旁的奶娘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的疑問就更深了。儘管後院美妾無數,但是對於楊夫人這位正室,楊大人還是很敬重的。「張媽,你說,夫人到底是怎麼了?」

    奶娘不顧大姑娘的明示暗示,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楊大人的面前。「老爺,夫人這是氣得狠了,得了風疾啊…」

    一聽風疾二字,楊大人不由深吸一口冷氣,倒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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