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還沒有下地,所有的人還在營地之中。
隨着猴子的喊聲,嘩啦啦的一下全出來了,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其中就包括了程傳釗和當初武當派的長老幾個大人物。
「你們終於來了,結果怎麼樣?李家有什麼指示嗎?」程傳釗一見到我們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迫不及待的說到。
「當然有指示,沒指示我們怎麼可能回來。」劉東紫沉聲對着程傳釗說到,然後掃視了一圈眾人,朗聲說到,「李家指示,這次行動有忍者勢力的參與,我們中間也有些許意志不堅定的道友,被日本忍者所收買。」
說完這些劉東紫停下來,掃視着眾人,而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在議論,急着撇清自己的身份。
我心中冷笑,有必要這麼急着澄清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那啥,叛亂的傢伙你們想好了哈,你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究竟是誰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腳下的這五個人頭就是證據!」猴子故作聰明的說到,我心中暗罵一聲,問猴子究竟在做什麼,猴子說詐一下他們。
我說這麼低劣的手段只能用來詐騙小學生,初中老師用這一招都不好使,我說的一點都不過分,猴子他們沒有上過學,我卻是上過初中的。
在初中的時候,若是班裏面發生了什麼事,老師都會跑到班裏說是誰誰自己下課去找我哈,我都知道你們是誰,只是給你們留一個面子,到時候被我點出來可就不好了。
從來沒有過效果。
初中生都騙不了的手段,拿來騙這些老油條?未免太天真了些。
猴子卻說兵不厭詐,別管小詐大詐,只要是詐術通通用出來就好,把對手詐的暈頭轉向,到時候自然會有一個有效果的,更何況大道至簡返璞歸真,到了這些老油條的境界,根本沒有人會屑於使用這種低級的詐術,所以下意識中就會排除這種詐術,反而會讓很多人拿不準主意。
猴子的話讓我無言以對,事實上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這麼一回事,有些大人物,你用高端的手段對付不了他們,不妨改變一下思路,轉而用最低級的手段,說不定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我卻不看好猴子的這種做法。依舊認為不會有什麼效果。
「沒錯,我們確實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同時也知道,被收買的道友,有些不僅僅是因為意志不堅定,而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是我們的生日仇敵日本忍者。」我沒有想到的是,劉東紫居然非常贊同猴子的做法,配合着猴子一同造勢,
「或許你們是以為對方才是正義的,他們以秘密任務的口號給你們安排身份,你們才以為自己的做法實際上是正確的。」
「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被蒙蔽了雙眼,對方,是日本忍者,在這裏,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凡是因為被蒙蔽了雙眼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私下的來找我,在這裏,沒有人真正的沒有退路,以前做過什麼我們都可以原諒,只要你不是被利益蒙蔽麼雙眼。」劉東紫一口氣說到,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一番話的水平就要高了很多,比猴子那種不痛不癢的詐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場地中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沉默,劉東紫頓了頓接着說到,
「或許你們是懷疑我的話才是假的,給你們安排秘密任務的或許是個大人物,那麼今天,我便暴露一下我們三個人呃呃身份。」
「全真,武當派少掌門,清風!」
「茅山,第一百六十二代傳人,劉東紫!」
「李家,唯一的傳人,李冬雲!」
「若是大家認為我們幾個人才是真正的叛亂者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儘管我想要救你們一把,但是對於笨到無藥可救的人,我也沒有辦法。」說完這些劉東紫聳了聳肩,對着大家做了一個就是這樣的動作,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把這群人當成小學生了啊,」程傳釗皺着眉頭小聲的說到,「你這種做法只會更快的讓人看出來你在虛張聲勢,已經黔驢技窮,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假的?」劉東紫平淡的說,「相反,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修道之人最忌諱說謊,我不會冒着這個危險說出這種話。」
「是,是真的?」程傳釗有些震驚的說到,「你們真的知道究竟有哪些人叛亂了?所有的人你們都知道?」
「是啊,都知道啊。」劉東紫回答,「包括忍者這次居然收買了幾個像你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說實話,這一點讓我感到吃驚。」
然後劉東紫又隨意的敷衍了幾句,便說我們一路奔波,已經非常累了,讓他給我們安排一個帳篷,一定要我們四個住一個帳篷,就去休息了。
路上,劉東紫用傳音說了一句我們要把這場戲演到底,所有的作為都要符合剛剛他說的那些。
進入帳篷之後,一共有四張簡易的行軍床,我們每人一張,以為四個人同在一個帳篷,地方還特別小,所以我就沒有脫衣服,直接爬上床了。
剛剛上床,便聽到猴子嫌棄的聲音,「李冬雲,你是不是傻子啊,這個帳篷中有很多攝像頭,竊聽器,你就這麼直接上床了,晚上在被窩裏干點什麼可是全部能被人看到的。」
我愣了一下,因為先前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猴子提醒以後我又想,我們若是提前知道了這裏有攝像頭,竊聽器的話,第一反應難道不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然後做一些能夠讓對手誤會的事情,猴子怎麼直接說出來了。
我猶豫着說到,「我們難道不應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然後做一些讓對手誤會的事情嗎?」
「誤會你二大爺,讓他們誤會其實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一腿嗎,要不要晚上趁着他們兩個人睡着以後我爬進你的被窩裏?出去要裝,來到這地方還要裝嗎?那豈不是要累死。」猴子罵罵咧咧的說到,其自然程度,好像經常和我這麼說話一樣。
偏偏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其實我很想罵回去,但是因為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別人注視着,所以我有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傻乎乎的坐着也不還口。
真不知道猴子究竟怎麼想的。
「行了。別廢話了,快點幫忙把房間內的攝像頭和竊聽器給清除掉。」劉東紫說到。
「嗯。」猴子看似很散漫的亂晃着,突然身子一動,猛的趴下身子,對着床做了一個鬼臉。
「嘿嘿,怎麼樣兄弟,是不是被嚇了一跳,你這隻眼睛我可是要沒收了。」猴子嘿嘿的笑着,從距離他的臉大概十厘米的床上扣下來一個微型攝像頭。
把手中的攝像頭捏碎以後,猴子小心翼翼的從電燈上取下來一個竊聽器,把竊聽器放在自己的耳朵上,氣沉丹田,突然間爆喝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了!」我也在摸索竊聽器等東西,冷不丁的被猴子一嚇,差點一個跌咧摔倒。
「嘿嘿,我和對面的朋友打個招呼。」猴子猥瑣的說到,我在想如果剛剛真的有人帶着耳機聽着那個竊聽器的話,現在他的耳膜應該被震出血了吧。
「沒有必要耍這些小動作,知道悔改的,我們會給他一個機會,到時候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至於死不悔改的廢物,到時候直接清洗掉就好了。」劉東紫平靜的說到。
猴子答應一聲,也不在搗亂,兩小時個以後,劉東紫宣佈確定所有的竊聽監視裝備全部清除,我們現在暫時是自由的了,便躺到了床上。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發現猴子和劉東紫穿的整整齊齊,慵懶的躺在床上,他們面前正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講話。
「清風師兄,我這也是被鬼迷心竅了啊,東紫大哥說的一點都不錯,確實是有人給告訴過我,這隻隊伍背叛了國家,讓我以秘密的身份打入內部,聽取他的命令,我可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被日本人收買了的啊。」
猴子打了個哈欠,「說完了?」
「啊?還沒有啊,清風師兄,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的身份你絕對想像不到,可一定要先把他給清除掉啊,不然我們的計劃會完全的被破壞啊。」那傢伙看到猴子愛答不理的態度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急切的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和他廢什麼話,典型的死不悔改,記得把頭掛到帳篷上。」劉東紫冷冷的冷哼一聲,鑽到了被窩裏面蒙上了腦袋。
「你說你這倒霉孩子,多給我們武當丟臉啊。」猴子嘆息一聲,一把森寒的匕首滑落到手中。
「不,你相信我……」他的話沒有說完,腦袋便被猴子割下來掛在外面的帳篷上。